第二百八十八章 回歸京師，蔡家大院

宋江去富陽做縣令的消息倒是讓蔡鞗意外，這件事情可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那趙有錢估計都沒有收到信息，蔡鞗就提前南下了。

在雄州蔡鞗沒有待太長時間，次日就跟隨使團向京城進軍，這一路上又過了小半個月，他們才到達了京師。

時隔一年，蔡鞗一身宋軍的鎧甲，跟隨在曾經他的護衛丁大成的身後，看着這座熟悉的京城。

「小蔡子，發什麼愣？趕緊進程，耽擱了事情，小心打爛你的屁股！」

丁大成看着聽在自己馬前的蔡鞗，心裏別提有多樂呵了。

這一個時辰簡直就是他的翻身之戰，之前去往登州的時候，可是沒少被蔡鞗欺負，如今能夠小小的報一報仇，還是讓他多少有些自得的，這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享受到的存在。

「是，丁將軍！」

蔡鞗回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丁大成，心想看小爺到時候整不死你。

進入了京城，自然有人來負責接待。

只是這個接待的人，讓人沒有想到的居然是皇太子趙桓。

趙桓帶領着一眾迎接使臣，他們來到了耶律敖盧翰的身邊，他看着從未見過的異國太子道：「大宋皇太子趙桓，見過遼太子耶律敖盧翰！」

耶律敖盧翰也看向了趙桓說道：「我耶律敖盧翰見過宋太子！」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便向安排的住處走去。

在趙桓的隨行官員中，有一名鴻臚寺的官員，正式李綱。

可憐的李綱即使有鄆王暗中的照拂，居然跑到了鴻臚寺做官，實在是有些可憐。

蔡鞗耶律敖盧翰等人送到了住處之後，蔡鞗便跟着丁大成向太師府趕去。

「來者何人，可有拜帖？」

「拜帖？沒有！」

太師府的門衛還是一如既往地盛氣凌人，丁大成就是有再打的本事也不敢在太師府面前叫喊，他上前一步說道：「麻煩通傳一下，就說小五公爺派人前來拜見太師了。」

「大膽，你小五爺都已經下葬了，你在這裏說什麼？」那門衛冷哼一聲，說着就抄起了手中的棍子走了下來。

「你們要幹嘛？」丁大成看着走下來的門衛，心有有點虛，不過想起來身後站着的人，就立刻挺起了搖桿道：「我看你們誰敢？想當初我丁大成可是一路護送小公爺向東入的登州，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啊，不對，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看你們現在對得起死去的小公爺嗎？我這是帶着小公爺的遺物回來的，你們還要攔著，這不是寒了小公爺的心嗎？」

那門衛聞言，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一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我是蔡脩，你是誰，我五哥……」

蔡脩的話並未說完，他目光直接落在了丁大成的身後的一員士兵身上，他眉頭一皺，聲音哽咽地道：「五哥……的東西，你們隨隨我來吧！」

蔡脩顯然一眼就認出了蔡鞗，只是想到蔡鞗此刻的境遇加上眼下的裝扮，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沒有死！

「多謝這位衙內！」丁大成沖着眼前的這位衙內作揖一拜，他不傻，剛才的一幕顯然是認出了身後的小公爺，不然不會是那種反應。

隨着進入了內院，蔡脩讓所有的人都走了下去，他見四周沒有人，一把撲向了蔡鞗，嘴裏不停地喊著「五哥，五哥」，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蔡脩還小，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他並不傻，畢竟是繼承了蔡京的才智，若是這般還像是一個傻子，沒有分寸之輩，那可就有些配不上蔡京之子的身份了。

「好了，好了，你五哥現在還活着，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被你給勒死了。」蔡鞗被蔡脩抱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好不容易推開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你這小子，就不怕我是鬼嗎？還這麼熱情，就不怕我是來找你所要吃的的？」

「吃的，對對對，吃的，等一下我就讓廚子給五哥做你最喜歡吃的江南菜，你想吃什麼，儘管說，七弟絕對滿足你的需求。」蔡脩有些欣喜若狂，雖然這個時代還是比較密信的，但是他蔡脩卻是不迷信，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的一幕。

「老七，父親可好？」蔡京雖然是一個女干臣，但是在這裏，他依然是自己的父親，對於自己的父親，蔡鞗還是尊重他的，更何況在自己的影響下，這個女干臣還是一定程度上有了些許的改變。

「五哥，父親因為你的事情大病了一場，現在已經閑居在家了，官家也多次前來探訪，這段時間身體好了些許，不過比往日也蒼老了許多。」蔡脩嘆了一口氣道：「你啊，當初如果娶了茂德帝姬，何苦受這種罪，五哥，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出個使，好好出不就行了，怎麼還搞了這麼一出，你知道家裏人有多想你嗎？」

蔡鞗聞言笑了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這次回來短時間內是不出去了，不過我有事情要與父親商議，有勞七弟去叫一下父親。」

「好的，五哥，你在這裏稍等，我去去……」

「不用去了！」

隨着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打了開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蔡鞗的父親蔡京。

「跪下！」

蔡鞗只作揖不下跪，站在那裏，等待着蔡京的怒罵。

「好，你個忤逆子，真的是膽大包天了，你的膝蓋倒是滿直的，有能耐了，死裏逃生了，可以和閻王談本錢了……」

「父親，兒子有事需要父親幫忙，此次兒子出現在京師，原因之一是隨遼國使團使宋，我已經說服遼國皇帝耶律延禧割讓燕雲十六州之半數還於大宋，但是前提條件是大宋不參與金遼之戰。其二，遼國皇帝耶律延禧答應兒子不再為夏國求情，我們可以按照原定部署加以改善西進，一舉拿下夏國，取得河西走廊，恢復絲綢之路，加大貿易力度，鞏固大宋國力，為北上打下基礎，燕雲光復就在當下。」

蔡京揚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他看着蔡鞗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