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凜冬之皇

第12章凜冬之皇

「只有『神』才能殺死『神』,」巴索一臉認真地說,「那,我們要活下去...就只要殺掉『神』!」

「啊啊啊!」白落抱著頭,在帳篷里來回滾動,「不要再說啦!你為什麼會知道啊!」

「超帥的好吧!」巴索仍是聲情並茂,「千隴啊,我會保護你的,你就跟我一起自由地活下去吧...」

白落一瓶水砸到這傢伙的頭上:「我才沒說過這句!」

巴索一把接住水,喝了兩口含糊不清地說,「誰叫你說話那麼大聲,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悄悄話就悄悄話,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你都聽到什麼了?」白落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剛出去我就醒了。」

「你還是一直就這樣睡死過去吧!」白落只感覺陣陣無力,彷彿有種黑歷史被一些小人所知在班裡大肆傳播的羞恥感。

「超帥的好吧!」巴索倒是也對白落刮目相看,「我要是女的估計就得立馬答應跟你一起亡命天涯!」

「滾蛋!」白落一臉憂愁,「我居然腦子一熱說出了這種話!神啊!你不會怪我吧!我把最後能逃命的機會就這樣扔掉啦!」

「什麼啊,我聽的這麼熱血沸騰,結果你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太沒出息了吧!」巴索愣愣地盯著白落,「話說你們說的『作弊者』還有那個什麼什麼『神』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好吧!」白落終於忍不住大吼,「我要是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每天就吃喝睡覺,過的沒心沒肺就太好啦!」

「什麼叫沒心沒肺?」巴索嚴肅地說,「我對人生可是很有追求的,我可是要過上每天都有漂亮女僕叫我起床的生活啊!我跟你這種悲觀的傢伙可不一樣!」

「滾蛋滾蛋,你這算什麼追求?」白落想了想也釋然了,他總是思考哪裡不對總是想找出不對的地方,結果這傢伙每天就光想著漂亮女僕姐姐了「反正我們可能都不會活著回去了,你的漂亮女僕也不會叫你起床了。」

「你果然還是太悲觀了。」巴索點評,「能具體說說情況嗎?我好像還什麼都不知道誒。」

「這說來話長啊...」白落心說你這傢伙現在才想了解情報,真是離譜她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說啊說啊!」巴索一臉求知慾。

白落只能無聲地嘆息,他們這三人組算是離譜到家了。

「你...昨天沒睡好?」千隴看見白落的樣子也吃了一驚。

兩隻很重的熊貓眼,白落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整個後半夜都在跟那傢伙普及龍族與神還有對手的情報,聽完那傢伙終於沒了往日的神氣,顫抖著問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逃走啊!我不想就這麼死在這啊!呸!果然爛泥扶不上牆!不過他也沒資格說這話也就是了。

「沒有沒有!」白落連忙擺手,「我在考慮對策,我們直接硬沖是肯定不行的,我們連對手在哪都不知道,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計劃一下。」

「啊對對對,」巴索也黑著眼圈在旁邊附和,「我們必須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不能貿然行動!」

千隴應了一聲,走到一個高處的石頭旁,看著遠處的荒山。

白落不明所以,只得跟著她來到昨晚的地方,再次來到這也是感覺有些難為情,昨晚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簡直帥氣的不像他,可他現在倒像個酒後清醒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後悔無可救藥的笨蛋。

「怎麼了?千隴姐姐,」巴索也跟了上來,「要在這裡開作戰會議嘛?這倒是個好地方。」

白落心說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都忘掉吧!

「你看,」千隴的手指向遠處,「跟上次一樣,他還是在等著我們。」

「他?」巴索懵了,他努力瞪大眼睛卻什麼也沒看到。

但白落可不懵,他知道千隴所說的『他』是誰,那個被火統擊穿頭部卻依舊不死的黑衣人,最後放出巨型死侍,險些是他們全部葬送在那片森林中。千隴那遠超常人的視力可以看到遠處山上的人影,他一開始就不打算隱藏自己,只是告訴獵物自己就在這兒,等待獵物自己送上來。顯然,他是對的,因為千隴不會逃走,她只會向著那道人影前進。

「那那那,」巴索顫抖著說,「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他了,那我的帶路任務也就完成了吧,接下來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當累贅了吧...」

「什麼累贅啊!」白落親切地摟住他的肩膀,使他不會突然扭頭就跑,「你可是我們重要的伙夫啊!這些傢伙還得你背著。」

這傢伙最終還是苦著臉去給火統裝彈藥去了。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敵人已經暴露出位置,他們已經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了,也許敵人也在趕時間吧,就這樣像拿著大喇叭來回喊著:我在這裡!你們不是想殺掉我么?我也在等著你們!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

沒有辦法,白落苦惱著,與上次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對方就大搖大擺地等著,他們就算知道也只能按照路線乖乖地過去,他們其實是被動的。

「你昨天的話...」還是千隴先開口。

完了,昨天真不知道我在發什麼瘋啊!麻煩可以重來么?白落一聽到昨天的事就緊張。

「我們並非沒有贏的希望。」千隴說。

「嗯?」白落先是一震又轉而一喜,「難道你有辦法?早說啊,害我擔心這麼長時間。」

「如果成功的話,也許可以殺掉那個黑衣人。」千隴緩緩地說。

「那要怎麼做?真的能成功嗎?」白落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如果『神』出現的話我們的勝算幾乎沒有,但『神』不會輕易直接插手,所以我必須在『神』出現之前殺掉那個控制巨型死侍的人類。」千隴說。

「額...然後呢?」白落覺得有些道理,殺掉黑衣人他和巴索兩個廢物肯定是不行的,連稻鴉都干不掉的人,只能由千隴來出手。所以要怎麼做才能讓千隴接近他呢?

「什麼!?」巴索被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是大吃一驚,「要我們去當炮灰啊!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吧!我們都不夠那些大傢伙一口的嘞!」

自從知道對手的可怕之後,白落和巴索的立場彷彿發生了轉變。

「你懂什麼!之前你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大的反應?」白落思考著怎麼說服這傢伙跟自己一起。

「那是我不知情!」巴索倒是真急了,「這跟叫我去塞那大怪物的牙縫有什麼區別?我們還是趕緊逃走吧!」

「這已經是很可靠的辦法了,我們要活著,就缺一不可。」白落只能硬著頭皮忽悠。

「什麼叫可靠啊!你們根本就沒跟我商量!」巴索憤憤不平,「我從邊區跑過來,可不是給怪物當晚餐的!」

「你現在才領悟也太晚了吧!」白落的耐心也逐漸消耗殆盡,他也不想,他也害怕,但他還得說服這傢伙也一起。

「我看我們就趁亂逃走好了,」巴索又開始遊說白落,「之前算我不好,反正你昨天英雄氣的話也只是一時激動而已,咱哥倆沒必要跟這些個怪物死磕,誰有能耐誰去啊!好不容易世上走一遭,我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還被當成屎被拉出來。」

白落覺得自己是無法說服這傢伙了,一個自己都害怕的辦法要怎麼說服別人?巴索的話簡直就是他該說的話,況且就算成功了又怎麼樣,他們有殺出巨型死侍重圍的實力么?他這個』作弊者『背後真的有』神『會幫他么?

但巴索很快就住嘴了,白落抬頭一看,千隴正不耐煩地緩緩抽出那柄『雷切』,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

巴索被嚇出一身冷汗,「也不是不可以啦...起碼得給點報酬激勵一下嘛...」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白落也是無語,敢情自己的一番口舌還不如真真切切的武力逼迫管用...

「你們需要接近他並吸引他的注意力。」千隴頓了一下,「我會儘快殺掉他。」

「是...」巴索愁著一張臉非常不情願地答應。

弗洛倫薩,城邦。

寒羽會議桌前,只是偌大的會議室只有兩個人,

一個白色長衣的人坐在會議桌的盡頭,弗洛倫薩所有重大決策都是在這個會議室中談論並實行下去,而在這個重要的地方,會議桌盡頭的男人只是不緊不慢地吃著一碗弗洛倫薩特色的麵食。

「不得不說這面做的不錯。」男人在這重要的會議室中跟弗洛倫薩最高指揮官談論著一碗小吃。

「由南方夏國傳入了,」寒羽也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如同閑聊一般,「傳入北方,似乎效果還不錯。」

「是不錯!」男人說著打了個響指,「把這個記錄下來,到時候一起傳到帝都。」

但是卻沒人回應,男人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他忘了這裡只剩他與眼前的人之外全部都被清退出去了。

「我會叫人送到帝都去的。」寒羽仍舊淡淡地說,「所以,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何事?」

「上次見面時候,你就是這副模樣,沒有一點人情味啊,」男人似乎並不著急,「二十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而我已經快老的走不動了。」

寒羽沒有說話,男人依舊低頭吃著面,就這麼奇怪卻和諧的場面一直持續到男人把一大碗面通通吃完,滿足地靠在椅子上。

「只有跟你在一起吃飯,我才不用擺出那副架子啊,」男人保養的很好,年近半百卻依舊沒有歲月雕刻的痕迹,「只有面對你我才能是我自己啊!」

冬皇,冬皇賽斯特斯,凜冬帝國的皇帝,如今竟親臨弗洛倫薩。

「你是因為『他』而來的是嗎?」寒羽直視著這個算是當今世界權勢最大的人之一的冬皇。

「一半一半吧,」賽斯特斯依舊舒展著身體,「我是受到了你的邀請才來的,我說服那些個議員可費了不少口舌,這不連飯都沒吃上,還得你請我啊。」

寒羽冷冷地注視著這個看似和氣的男人,她之前說若是冬皇陛下親臨,必將由冬皇陛下親自審判,結果冬皇就真的過來了,而且只帶著一個護衛,雖然這不算邀請,但冬皇似乎很有老朋友見面先聊一聊不著急的架勢。

「看來這個『作弊者』非常重要啊,」寒羽淡淡地說,「能由冬皇親自前來,真是榮幸之至。」

「不不不,」賽斯特斯連忙擺手,「帝都重視每一個『作弊者』,這點都是一樣的,我只不過是來見見我的老朋友。自帝都一別二十年了,我也有數不盡的話想說啊。」

「若真是如此重視『作弊者』,恐怕凜冬帝國就得遠征東瀛了。」寒羽冷冷地說。

「我當然想遠征各國啊!」賽斯特斯一臉無奈地說,「可帝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啊,那些議員遲早我要把他們送上絞刑台上。」

寒羽似乎並不想多搭理這個男人。

賽斯特斯只能接著說,「他們畏懼我,畏懼凜冬帝國,他們都稱我為冬皇,只有你從開始到現在對我還是這麼冷漠。」

「你是想知道那個『作弊者』的消息吧,」寒羽說,「你來晚了。」

「什麼?」賽斯特斯一怔,「他怎麼樣了?」

「我們並不清楚他是所謂的『作弊者』,因為他掌握著邊區死侍的重要情報,已經跟隨執行官去執行剿滅死侍的任務去了。」寒羽依舊平淡。

可這次卻輪到賽斯特斯不淡定了,「怎麼會這樣?怎麼能讓『作弊者』去那種地方!他在哪!」他變得有些急躁,如果其他然看到只會震驚到下巴都掉地上,冬皇在商論如何滅掉一個小型國家時都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波動,如今竟然為一個人而面露難色。

他不安的來回踱步,他的內心的急躁不安已經完全暴露,連寒羽也感到驚訝。

「你做錯大事了!」終於賽斯特斯低聲嘆息一聲。

「死侍群在不遠處蠢蠢欲動,這是我們自保必要的手段。」寒羽嘴角露出一抹狡黠。

「我知道了。」賽斯特斯已經不想再多浪費時間了,「告訴我地點!」

他急匆匆地出門,再也沒有剛才的雅緻,眾人都沒見過這麼一個男人腳步慌亂的從會議室出去,那慌張的背影讓人無法聯想到是凜冬帝國的冬皇。

寒羽也緩緩走出,冷著臉對著愣在原地地的行政官,「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行政官們紛紛散去,他們不敢妄自猜測為什麼會有一個慌亂的男人會跟城主獨處於會議室,又為何倉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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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界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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