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國倫敦（7）

吳凡麻利的換上神父的服裝，這神父的衣服和一般的還真就不太一樣，總體來說是一件修身的黑色風衣，在胸前綉著白色的十字架，十字架豎着方向中間是可以敞開的。

剛剛出廁所的門，有個修女就走了過來，說道：「神父，男爵找你。」

「啊，知道了。」吳凡清了清嗓子，鎮定的跟帶路的修女走着，他發現這座教堂裏面也是很不尋常。比如明明應該是紅色並且帶來光明的蠟燭，在這裏看起來那上面的燭火像是血紅色，並且好似風中殘燭一般，不停的抖動，好似人在接受渾身火焰的灼燒而顯示出來的掙扎。此外，還有教堂的牆壁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而且看起來就好似經過了海水浸泡許久一般，上面佈滿了扭曲的海草，並且沒呼吸一次就好似聞到了魚腥的味道，之所以說好似是因為沒有這種味道，但是你的感官告訴你，就是聞到了，這讓吳凡略微煩躁。

「小心點，吳凡，這看起來擁有能扭曲人類思想的力量，這股侵蝕性和威壓感，要麼是哪個古神級別的一絲分身，要麼就是哪箇舊日支配者在這設了個祭壇一類的玩意，在這受人祭拜。」

「啊，我也感覺到了。這的人估計靈魂早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侵蝕了，看來這件事不僅僅是剃刀黨勢力火併或者分割地盤這麼簡單。這宇宙極有可能像愛倫坡的怪奇物語一樣，要麼本身就是詭奇的，要麼就是那群黑武士沒盡職盡責，把那些混沌宇宙的玩意泄露進來了。」

「啊，神父。你來啦，那麼我們先一起禱告吧。」說話者是一個穿着考究，無論是他那經典英式的金絲西服，還是上面的白金紐扣，都訴說着他身份的不俗，甚至於他的領口和袖口也看不出來有什麼褶皺和灰塵，彷彿不曾穿在過人的身上，而是剛熨平然後掛在衣架上一般，不，老實來說，他本人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至於人更是不必多說，無論是長相還是舉止，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高傲和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氣場，光是看着就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不過在這光鮮的外表之下，吳凡看出了一絲癲狂和戾氣，如果說公主的眼睛如同伊利奧斯神井一般吸引人想往裏窺探卻除了黑暗什麼都窺探不到的話，那麼注視這個男人的眼睛就像站在阿爾泰山的寒風之中讓人有種寒冷的感覺。

「老實說，你不是說他會喬裝來這個教堂來進行禱告嗎？」j把自己的疑問幽幽的提了出來。

「嘛，這對於有錢人有地位的人來說就已經是簡樸的偽裝了吧，就像那個加拿大伯爵微服私訪，吃不慣民間的蛋糕，還令人家重做新的，然後命名為加拿大蛋糕一樣。這群有權的混蛋就是這樣，明明高高在上，卻總是做出這麼膚淺的舉動，飽漢子永遠不知餓漢子有多餓。呵，tui。」吳凡一邊竊竊私語，準備帶着男爵進行禱告，一邊不屑的啐了一口，好巧不巧正好吐到了男爵那精緻閃亮到不沾一絲凡塵的皮鞋之上。

「老實說，你說的到底是誰，根據發音我暫且猜測是拿破崙，而且人家是上校，雖然最後稱帝了，但怎麼說也不可能是伯爵。而且拿破崙蛋糕和他任性一點關係沒有，反而是人們嘲笑他身高才命名的。不過相對於這些，那個男爵腳上油亮如鏡子的皮鞋可是被你搞髒了，想想怎麼彌補吧。」j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吳凡亂編故事了，已經完全理解了，而且他也是有點強迫症，對於吳凡的胡言亂語總是要糾正一下。

吳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口水吐到了男爵的皮鞋上，隨即在男爵驚愕與不解的眼神中又朝另外一隻鞋吐了一口。

「神父，你這是？」男爵皺着眉，顯然十分厭惡吳凡的口水，但是畢竟是神父也不好發作。

「啊，這是那啥，聖水。神是神聖的，神父也是，那麼神父的體液就是聖水，這是讓你沐浴聖水，好乾凈的面見神，面見我們崇高的主，阿西吧。」吳凡表情嚴肅的對這男爵說着胡話，然後目光如炬的盯着男爵的眼睛，然後在胸口划十字，好似自己的口水真的是神聖的一樣。

「好了，神父別為難晨了。畢竟他是個中國人，並且才跟了我半年，光是讓他學會貴族禮儀已經讓我煞費苦心了，不懂得主的偉大也是有情可原的。」黑暗之中，走出來一個身影。亞麻色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全身黑色的衣服說是幾片抹布也不為過，只有披風的領口還有頭上的帽子能看出來這是西裝的輪廓，但是儘管這樣，那些「抹布」仍然完全覆蓋住了此人的全身，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往裏面放很多武器。

「男爵。」說着，吳凡旁邊衣衫革履的單膝跪地，低下頭，衝來人發出問候。

此刻，吳凡驚訝的看向來人，一時不能接受現場的身份互換。這穿的像乞丐一樣的人是男爵？要說穿着來看，明明是你不尊重神一些好叭。而且那油光水滑的小夥子你告訴我是你的家僕，還是個中國人？那標準的英國紳士一般的五官，還有那英國人的紳士風度，你丫告訴我是中國人？一定是帶了什麼高端的偽裝面具，或者整容了。不過，現在這個年代存在整容術嗎，也說不定，畢竟這是別的宇宙，你就是說讓吳凡看見在天上游泳的鯨魚其實也不會太意外。

不過也沒時間驚訝，畢竟嘛，生活總是不合理的，而且這樣才有意思。於是吳凡又鎮定的說道：「嘛，男爵不要在意。這也是主的慈愛的表現，畢竟他是那麼無禮，我卻仍然代替主賞賜他聖水。」

「神父說笑了，好啦，我們去禱告吧。」男爵聽不出感情波動，只是讓吳凡帶他們去禱告。

據吳凡所知，禱告或者唱聖歌都是神父說一句，然後後面人跟禱告，但是吳凡哪裏會背什麼聖經，於是他硬著頭皮瞎說了幾個詞：「『螺旋樓梯』，『獨角仙』，『廢棄街道』，『無花果塔』，『獨角仙』，『德蕾莎之道』，『獨角仙』，『特異點』，『喬托』，『天使』，『繡球花』，『獨角仙』，『特異點』，『秘密皇帝』。madeinheaven!時間要開始加速啦。」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吳凡雙臂攤開，仰著頭吼了出來。

「神父，今天的禱告感覺怎麼這麼不一樣呢。」被稱為晨的年輕人發出疑問。

「你懂什麼，這是神最新給我的神諭，當我們達到一定條件的時候，念出這個咒語，就能見到神。快，你們也別閑着，跟我一起做。」吳凡一臉嚴肅的斥責晨，然後胡謅一通。

至於晨本身是不想做的，但是旁邊的男爵面不改色的做了出來，並且喊的也十分大聲，這種感覺就像在電梯里突然開始報數，到你了，所有人都看向你，你大概率也是要報的。

「好，再來一遍，我最後說一次，時間要開始加速了！madeinheaven!」j擱著屏幕，一臉無奈的看着吳凡帶着三個人犯傻，然後轉身抓了一根果丹皮放在嘴裏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