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冤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冤情

眾人看這洛飛簫已經無意商討鬼門之事,便是立刻有人站出來,道:「洛盟主,我方才聽什麼九羽閣,便不如讓此閣先去會一會鬼門?」

方晚橫臉色變了變,九羽閣怎麼可能能與鬼門較量?

不入流的小勢力罷了。

洛飛簫的語氣這才緩和下來,道:「我還以為,這天下紛紜,是容不下一身俠骨的。」江湖上的風言風語他聽了太多了,當有人站出來,便會有人將手中的矛頭對準他。

這言外之意,都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怕是沒有那般磊落。秦夜泊,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敢認?」方晚橫直接起身,和身旁的人,甩了袖袍離去了。

秦夜泊自然是不會示弱的:「做了便是做了,沒有做的,也不要妄圖強加於我。」

時紹星輕輕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隱情的。

不然這種場面,縱然事秦夜泊有過錯,任誰都不會公然指責秦夜泊的。

最後眾人不歡而散,李謝遠遠望着秦夜泊,用眼神瞟向了酒肆的方向,看樣子心中是有不少疑問。

秦夜泊搖了搖頭。

李謝也沒強求,抱了下拳,便離開了。

回了府,秦夜泊剛剛跨進大門,便道:「景安,查,九羽閣是什麼來頭。」

他還不信,當真有一方勢力不知死活當眾針對於他。

祁景安應了一聲。

雖說秦夜泊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可這件事着實是來的奇怪,莫說洛飛簫未說什麼,就連控制着不少勢力的張庚衍都尚未開口。

這個時候針對了染靈,豈不就是自尋死路?

若不然,就是真的有深仇大恨。

即便是有了那深仇,怎麼會他都絲毫不知?

「不用,我讓小聲一探便知。」時紹星攔住了祁景安。

再怎麼樣,他也是有副教主的位子的,如今秦夜泊身邊可是去了一個得力幹將,總得有人,能夠替了這個位置不是?

這一點,時紹星與秦夜泊可謂是心照不宣。

「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秦夜泊心頭瞭然,九羽閣,說不定是真的有冤屈。

「什麼事?是與此有關?」

秦夜泊思索一下,這才點了下頭,道:「那是母親過世,我回秦家的路上,碰到一村的劫匪,仗得便是染靈的名義。」

最後那伙賊人認出了泣魂槍,秦夜泊倒是沒有趕盡殺絕,也是那群人命該絕,被尾隨而至的姬冰塵清理了個乾乾淨淨。

手上那般多的人命,也算是償還了欠下的命債。

這件事本不是小事,可那時候趙綰珺病逝,秦夜泊也無心顧及其他。

時紹星聞言,倒是明白了許多,如果九羽閣真的有什麼苦冤,小聲怕是打探不出什麼了。

「小聲是染靈的人,天下皆知,只怕是不合適了。」

秦夜泊答道:「不是還有一個南宮漠么?就算是信不過南宮,那還有江南第一刀,個個都是號稱忠肝義膽,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南宮漠不行。」祁景安語氣多多少少有些斬釘截鐵,隨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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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紹星一眼,這才緩下來,道:「這件事非李謝不可。」

祁景安這一點,秦夜泊是想起來了,在眾人面前,那南宮漠可是為秦夜泊說過話的。

「倒是我疏忽了。」這天下與他交好的人,無論是

「夜泊。」時紹星頓了頓,繼續道:「我本不該這樣叫你的,只是,有一句話我想告誡你。」

「是關於沈亦,還是景安的?」秦夜泊是不會背着時紹星去做什麼,而現在,是時紹星有意避開了祁景安。

時紹星笑了一下,秦夜泊果然還是十分敏銳的,之前倒是沒看出來敏銳到這步。

「我想說的是,你太縱容祁景安了,我想你不會不知道祁景安是什麼樣的人的。」時紹星觀察此人許久,也算得上對此人清楚了七八分。

但是秦夜泊從來都不會過問祁景安做了什麼。

「景安常說我有婦人之仁,可我坐上這個教主的位置,更多時候還是仰仗景安來立威的。」

秦夜泊的性子,當初的確是在總壇吃了不少的虧,顧澤有意栽培,但也不希望他成了一個淡漠其他人性命的人。

好在是秦夜泊自始至終都未成為那般的人。

即便是陳煊這種,尚有情可原的,秦夜泊都不會真的痛下殺手。

而祁景安,素來斬草除根,絲毫不留情面。就算是秦夜泊有意器重的張謙汐,只要是有絲毫不利,他也沒有猶豫過。

甚至對沈亦,也動了殺心。

「立威未必就要用這種手段。」時紹星做了十年的教主,性子依舊是這般溫和,身邊又無祁景安這樣的人。

只有一個對什麼事情,都絲毫不在意的月無雙。

時紹星是如何立威的?靠的便是這一身魄力,無論開河,還是寒雲,他總有願誓死效忠於他的人。

秦夜泊搖頭,道:「我初為教主之時,多人不服,是認為顧前輩有意偏袒,后陳風孤注一擲,我這才選擇血洗半個染靈。」

總說時紹星被推上的這個位子,秦夜泊原本以為他是被推出來替罪的傀儡,而後才知,那是人心所向。

時紹星點頭,問道:「你若是信得過我,那我替你在寒雲眾人中立威。」

「自然是信得過的。」

時紹星起身,行了一禮,道:「那就多謝教主信任了。」

秦夜泊尚且年輕,不過二十七歲,時紹星長他整整十年,看到他,也是看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若是沒有時紹星,這條路走下去,秦夜泊也會比他走的遠,可那樣,走的未免太艱難了些。

細數下來,秦夜泊身邊的心腹,當真是太少,已經去了一個沈亦和張謙汐,至於秦青嵐……

時紹星與他接觸不多,可秦青嵐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面上看到的那般。

當真是一個讀書人?時紹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懷疑。

再說姬冰塵,終歸是蘇逸的手下,就算兩個人再交好,中間也是隔了一個蘇逸。

秦夜泊身邊的人,當真是大多都各懷心思。

這個位子,坐上去容易,坐得穩,可就難了。

何況染靈中,不少人還是有些不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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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奈秦夜泊身旁的人的確是有手段,而能夠制住那些人的,也只有秦夜泊。

這也算得上他的手段。

時紹星倒是忘記了,秦夜泊不僅僅是習武的天才,同樣也是心思敏銳得很。

雖說沒有那一身的煞氣,可這個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而另一邊,李謝已經是接到了月無雙的消息,要他代秦夜泊前去九羽閣。

「切記不可點明身份。」月無雙難得囑咐了一句。

李謝點點頭,他也不是莽撞之人,自然是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另一處宅院,李謝拿著名帖拜訪。

方晚橫連忙趕來,請了李謝進去。

上了好茶,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何止是我九羽閣,還有其他人同樣如此。」

李謝瞬間來了精神。

秦夜泊為人,至少在是非上不會不分,做錯事的,就算是他染靈自己的人,也一樣是下得去手的。

「李門主有所不知,秦夜泊要我等行叛國之事,秦家與大涼來往甚為密切,這其中只怕是沒有那麼單純,果不其然,前些日子秦夜泊派人來要挾我等,不聽命,便是要用那把槍殺盡閣中之人。」

方晚橫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哦?有這等事?」李謝也是有些奇怪,繼續問道:「莫不是有人假傳他的命令?」

「不滿你說,剛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是賊人冒充,直到他們拿出了泣魂槍,我不認得染靈的手下,還不認識這把槍不成?」

「若是他為人真當如此,那可算李某瞎了眼了。」李謝心中疑惑,泣魂槍也算是盛會的時候,奪魁的獎勵,想要仿製,未免太難了些。

方晚橫長長舒了口氣,這些日子的冤屈,總算是能夠一吐為快。

李謝不是不信方晚橫所言,只是對於秦夜泊,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秦夜泊是那般的為人。

記得在風雲樓見到秦夜泊的時候,秦夜泊絲毫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想護住沐清歌,不惜與他和月無雙公然交手。

「泣魂槍來歷,門主不會不知,而如今,這槍在秦夜泊手中,可有錯?」

李謝點點頭,道:「確實不錯。」打造兵器這種事情,尤其是盛會之上的兵器,沒有當初的圖紙是斷然不可能的。

因此,想要仿製,也就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方晚橫心中嘆氣,嘆這世人只知秦夜泊,卻不知他的苦。

「你莫要心急,這些事情務必從長計議,且放寬心,惡人必定要他千刀萬剮。」心中卻是更加想不通。

秦夜泊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那泣魂槍……又怎麼解釋?

這裏的情況,李謝詳詳細細地說給了月無雙。

而月無雙再轉達后,秦夜泊目光落在了泣魂槍上。

「怎會……」秦夜泊拿起這把槍,泣魂槍分量算得上沉重,一般也不會拿着它招搖過市。

即便是他傳的令,也不該拿着泣魂槍,該拿的是令牌。

令牌丟了便丟了,泣魂槍這般寶貝的東西,他可捨不得交到別人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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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骨槍魂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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