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的小性子

小水的小性子

那四方臉漢子眼中精光突的一閃,然後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朝梁緣回了一禮哈哈道:「兄弟認錯人了,我二人一個觀潮過客,哪裏和水泊梁山有關。」小水鼻孔哼了一聲道:「『水泊梁山阮』,敢這樣囂張的人除了阮小二的兒子,有水神之稱的阮良沒人敢這樣。水泊梁山在我的印象中不是縮頭縮腦,畏手畏尾的形象,別自折了身份。」四方臉漢子眯着眼睛盯了小水一眼然後鼻孔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梁緣雖知小水說話從來是不善隱藏直奔要害,但是他心中卻不贊同小水的話,梁山必定以前在世人眼中是強盜,是響馬,謹慎一點還是好的,當下朝四方臉漢子笑道:「兄台不要誤會,小弟梁緣,水泊梁山玉麒麟盧俊義乃在下家父。」

四方臉漢子眼中精光閃動,上下打量梁緣,卻並不出言。梁緣知道他不信,當下突然一個前竄,雙手一搭,已然拿住了那四方臉漢子的雙臂,正是習自浪子燕青的絕技浪子擒拿手的名招「翻雲手」,然後笑道:「這是小乙哥的招牌武功。」那四方臉漢子被梁緣出其不意的拿到,不由一驚,但是隨即突的一聲大喝,雙臂用勁,活生生的竟又脫開梁緣的雙手,但是由於角度不好,雖雙臂脫開梁緣的束縛,但是雙臂全都脫臼。但是那漢子脫開梁緣束縛后一個大后躍身往後翻,背部着地后,雙臂摁地,一用力,又將脫臼的雙臂歸巢,梁緣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四方臉漢子武功不如自己,但是這份決斷和毅力註定此人不凡。

四方臉漢子躍起后一個躍步又竄自梁緣身旁,梁緣雙手擺開,心道此漢子不是善茬,是個狠角色,吃了自己一個虧,絕對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他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但是四方臉漢子來到梁緣身旁突一個大揖道:「在下施全,家父梁山施恩,剛才多疑,還請梁哥見諒。」這一下到鬧了梁緣一個大紅臉:「剛才是我不對,弄痛哥哥了。」同時心中暗自嘀咕,施全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但決對不是這一世聽到過,應該後世就聽到過,這個人應該在歷史上有特殊的一面。

只聽施全笑道:「兄弟你若不弄痛哥哥,哥哥怎麼能認出小乙哥獨一無二的浪子擒拿手。」施全的這句話一出口,梁緣身後的小水鼻孔哼了一聲,梁緣知道小水不服施全說的獨一無二,也不介意,一閃身讓出小水朝施全道:「施全哥哥,這是我義弟小水。」施全「哦」了一聲朝小水施了一禮道:「在下施全。」小水不情願的回了一禮道:「小水。」梁緣也看出小水的不情願,但想起他邈視群豪的聲勢,知道他的這一禮,其實已給了自己莫大的面子。

施全也不介意,興沖沖的道:「剛才下水的就是阮良,天下說大是大,說小也是小,沒想到在這江南觀潮也能遇到故知。」梁緣搖了搖頭道:「我是陪我義弟來觀潮的,我來江南是想去拜望武二郞前輩。」施全笑道:「正好,我和良哥就住在武二郞前輩處,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梁緣也不由樂了:「那真是巧了,一會還要麻煩哥哥你了。」施全還未答話,小水卻鼻孔哼了一聲道:「你等他們吧,我去了。」說着扭臉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這一下頓出施全和梁緣意料之外,施全古怪的一笑道:「你的這位……這位義……弟,脾氣大的很啊。」梁緣眼見小水越走越遠不由心中猶豫,拿不定主意,有心跟小水而去,又怕在施全面前失了臉面,施全看到梁緣不知所措的表情,「撲嗤」一樂道:「我們是自家兄弟,沒什麼得罪不得罪,你趕快跟過去吧,否則你的……你的義弟可要生你的氣了。等你到武二郎前輩住處我們在徹談不遲。」梁緣見施全放話,忙匆匆朝施全施了一禮道:「那告辭了。」說畢匆匆向小水追去。

小水並不向來的路走去,而是朝一條完全陌生的路行去,梁緣不由急叫道:「錯了,錯了,我們走錯了。」小水也不答話,反倒越走越快,梁緣不由笑道:「看來你真的生氣了,我沒得罪你啊,難道這施全哥哥討你的厭?」小水頭也不回,直往前走,就是不答梁緣的腔。梁緣不由急了:「你到底乍么了,有什麼說啊,你這樣不說,誰知道你怎麼了。」小水冷冷道:「你管我怎麼了!誰讓你跟着我?你別跟着我。」口中說着話,頭卻不回一下,梁緣氣樂了:「我們一塊出來的,我不跟着你跟着誰啊。」小水鼻孔哼了一聲道:「你還知道是和我一塊出來的啊?跟我出來還答應和別人走,不願跟我出來就別跟着我,你還跟着我幹嘛,去找你的施全哥哥吧。」

梁緣真有點氣苦:「你的性格怎麼像個孩子啊,真是小心眼,你不答應和我去,我就改日在去拜望武二郎前輩,還用得着生氣嗎?真是小心眼。」小水冷冷道:「我就是小心眼,嫌我煩,就別跟着我了。」說着頭也不回,只是向前走。梁緣真有些生氣,有心不管他自己回去,又怕這夜裏他有什麼好歹,只好不在出聲,默默的跟在小水身後,隨着他漫無目的走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路上的人越來越多,遠遠的已經有人家和庭院,並且天空濛蒙的飄起了細雨,小水仍然沒有停步的意思,梁緣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小水走了半夜竟然走到了杭州城,二人又走了不一會兒,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西湖前,看前面山青水綠,煙波嵐影的西子湖,小水嘆了一口氣道:「師門大恨,家門羞事,壓得我每日喘息不得,今天約你出來是我第一次主動約人遊玩,本來想和你看過錢塘江大潮后,來這西湖悼念一位讓我唏噓不止的名妓,沒想到你的事也多,我真的不想迫你跟我來,但是又希望你跟我來,真的很謝謝你顧及我這很薄的薄面來陪我。」

梁緣沒想到小水心思這麼沉重,又這麼敏感,聽他的話意自己如果沒跟來,他反倒要自卑了,看到小水領着他走上了蘇東坡任杭州知州時,疏浚西湖,利用挖出的葑泥構築而成的蘇砂堤時。當下改變話題道:「來西湖悼念名妓,莫不是來悼念蘇公的小妾王朝雲。縱觀數朝名妓,惟本朝王朝雲能嫁給蘇公,並讓蘇公深深懷念,也不枉她的一生了。」

小水一愣:「王朝雲。」然後輕聲吟道:「不合時宜,惟有朝雲能識我;獨彈古調,每逢暮雨倍思卿。」吟罷又輕聲道:「蘇公能為她寫下如此楹聯來紀念她,是不枉她一生了,但是朝雲在蘇公人生最失意時始終緊緊追隨着他,不離不棄,布衣荊釵,棄置琴瑟。才換來蘇公的如此想念,她為蘇公付出了那麼多,反不及蘇公對正妻的一半思念,這對她不公平。」梁緣不由反駁道:「不對,雖然我不甚通文墨,但是我最佩服蘇公,可以說蘇公是千年一遇的全才,前世沒人能比得上,我敢肯定,後世千年也沒人能比得上,詩詞文書畫無不精通,我聽說過蘇公的生平,他寫了很多悼念王朝雲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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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後傳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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