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之八：其實悟空愛吃炸豬排

課程之八：其實悟空愛吃炸豬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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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歡迎來到新紀元魔法時代。」

冷場……學員們都是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喂喂，這麼丟臉的台詞我都說出來了，是不是該來點掌聲啊小混蛋們？」約翰輕輕鬆鬆地從講台里拔出鋼錠。

啪啦……啪啦……稀稀拉拉的掌聲。

「咔嚀——！」鋼錠發出痛苦的呻吟，流|氓老師單手把金屬塊捏成了翔。

啪啦啪啦啪啦啦——！

把金屬翔扔到一邊，約翰接着說，「書面上的講解待會萊薇給每個學員拷貝一份，都自己回去看明白嘍。」

「下面說些更重要的，小妹妹校長上午沒說過的『魂威』，『魂波』，『魂力』。」林遵立刻打起精神仔細聽。

「樹形的魂威是覺醒者的根本，它是產生魂波的本源，魂波則是它的具體形象。至少有四個關於靈魂的屬性體現在魂波上：強壯，特質，穩定性和複雜性。不同方向的覺醒者在這四個屬性上差距很大，你們感知不到自己的魂波，但是可以通過學習感知魂威，通過觀察別人的魂波進行參照。魂威越強大，魂波越鮮明，這個人距離覺醒者就越近。」

「魂波的話……」

講解完魂波，約翰攤開雙手，一股卓絕沉穩的其實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覺醒者和普通人有絕對的不同，每個人從魂波上體察出這點不同的角度都不一樣。你們都開放魂波，將別人的和老師我的對比看看。」

林遵依言而為，開放魂波的感覺很奇妙，雖然無法感知自己的魂波，但是那感覺就像是另一個自己從沉睡中醒來。和周圍的初級學員相比，約翰*薛德帕胸口的火焰伴隨着抖動，散發出截然不同的強大氣息，就如同猛獸與家禽般的區別。

「覺醒者開放魂波的時候才能使用能力，除非另學技巧，否則開放的魂波是一定會被察覺的。魂力簡單得多，指的就是覺醒者使用異能的力量標準，單位是mp。沒有成為覺醒者的傢伙是沒有魂力這一說的。」

mp？我還hp咧？！

接着，林遵發覺約翰閉合了魂波，卻同時使用了異能：他伸手一抓，那坨被扔到角落裏的鋼錠翔被吸了過來，最後黏在了約翰手裏，怎麼甩都掉不下去。

「關於魂的講解到此結束。」約翰再次把翔扔到一邊，「還有不明白的自己回去看講解文件。」

「理所當然的，覺醒者配以合適的銘文系統，實力會倍增。」約翰按了個講台上的按鈕，黑板的位置百葉窗般切換成了電子屏幕。

「下面來看兩個特例。」

「第一個例子，覺醒者是一名女中學生……感到羞愧么，小混蛋們？」約翰放了一個群嘲，然後觸摸屏幕，播放視頻，「這位名為超靈音的小朋友，在外星域某處名為瑪帆良的學院就讀。」

從畫面里林遵看到，超靈音正在研究某種懷錶式的裝置，她同時從周圍上十個終端中調取資料，又時不時起身到操作台製作零件，她的速度快極了，屏幕上幾乎出現了數個超靈音同時工作。林遵猜測這大概是某種研究導向的異能，同時他也注意到超靈音的皮膚上有很多銘文的痕迹。

「這位小朋友在自己的身體上構築了加快情報解析和提高工作效率的銘文系統，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系統。人體是一種比較脆弱的系統載體，真要在其上構築系統需要絕佳的技巧和身體素質。」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呢？」萊薇好奇道。

「這是聯邦教育部門採集的視頻教學資料，誰知道真的假的啊。」有人回答。

「據說這是三年前的資料，她現在應該和你們差不多大了。」約翰隨便地說，「而且有人傳言超靈音在資料中研究的懷錶實際上是時間機器什麼的，她本人已經去了300年後的未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老師我是不信的。」

林遵對艾克樂道：「如果這都能信，那你這半夜打呼嚕的漢子就是個妹。」

艾克：……

林遵：面無表情啊……開不起玩笑的傢伙。

「好了，下一個視頻，」約翰又點開了一個影音文件，「這是已經滅亡的外星種族賽雅人的資料。這個民族人人都是覺醒者而且非常好戰，他們出生時就擁有一種高級銘文系統，觸發條件是憤怒，觸發后這種據說構築在魂威上的神秘銘文系統會讓他們的戰鬥力指數級增長。天性好戰和外族覬覦就是他們滅亡的原因。」

「資料里的賽雅人名為卡咔洛特。」

林遵看見屏幕里，一個一臉憤怒的年輕男人大喊道：「林仔——？？！！你竟食掉了最末一塊炸豬排——！唔哦哦哦哦哦——哦咔咔！我好激氣好激氣呀——！看我將你轟殺至渣——！」

林仔是誰啊？是小林嗎？！為了炸豬排就氣得要殺人是要鬧哪樣啊？！這麼容易動怒難怪會滅族吧？！！還有這詭異的港漫腔是怎麼回事啊？！還「哦咔咔」哦你妹啊？！

年輕男子的黑色短髮瞬間瘋狂變長，一直長到了腰際，發色更是變成了誇張的金黃色，隱隱環繞着細微的金色閃電。他皇者降臨般看了一眼鏡頭，緩緩地拉開馬步，雙手虛攏放在腰側，沉默不語。他的氣勢不斷上升，甚至連屏幕外的眾人都覺得難以呼吸，蓄滿的那一瞬間，他開口輕輕說道：

「落地獄吧，賽魯！」

一道巨大的金黃色光柱伴隨他推出的雙手激烈爆發，毀天滅地般瞬間湮沒了鏡頭。

卡咔洛特你不是在為炸豬排報仇嗎？！賽魯又是誰啊？？林仔去了哪裏呀？！為了炸豬排爆發成第三級你究竟有多想吃炸豬排啊？！咦，我在說什麼？什麼第三級？

「這就是賽雅人傳說的『魂威銘文』的表現了。這是很久以前的資料，卡咔洛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約翰隨便地說，「而且有人傳言他最後是在地球這一域定居的。這麼強大又易怒的人物真跑來地球，地球早完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老師我是不信的。」

林遵對艾克樂道：「如果這都能信，那你這喜歡看異能競技的漢子就是個妹。」

艾克：……

林遵：還面無表情啊……真是開不起玩笑的傢伙。

「最後，老師我教的課是《通用語言工程基礎構架邏輯與實例》，這學期另外一門專業課《多文明銘文歷史》由小妹妹校長來教。我們現在先來接觸一點《邏輯與實例》的內容。」說起教學來，約翰倒是一絲不苟頗為敬業。

「沒教材也沒關係，我喜歡實在點的教學方法。林小混蛋，你過來。」

林遵走上講台，有點兒緊張。

「有些語言，能用簡短的適用文字的發音，構築一個有時限的基礎銘文系統。雖然這一類的系統全都非常脆弱，功能也極為有限，但是用做教學確實最合適不過的。」約翰示意林遵站到他對面，「接下來我會說一個來自摩羅語的短語，觸發條件是對方必須聽見，功能是讓對方心浮氣躁地生氣，持續三秒鐘。大家跟着模仿，但是注意，不要單純地模仿發音，用你的魂威推動發音。」

「用魂威？聽上去好飄渺啊老師，我還沒有魂威啊？！」林遵插嘴道。

「做起來很簡單的，就像吃炸豬排一樣簡單。至於林小混蛋，你不是沒有魂威，你是還沒有意識到魂威。所以才讓你上來陪練，待會兒留下來補習！開始了！」所有人都仔細地盯着流|氓教師的雙唇……

「#%~￥」約翰說完了。

全場寂然。

「……老師你怎麼罵人？」站在對面的林遵不滿道。

「……你能聽懂摩羅語？我剛才說什麼了？」約翰奇怪問道。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翻譯過來那是『你妹』的意思。」林遵肯定地說。

「……意思確實差不多……那你有沒有覺得心浮氣躁很生氣？」

「那個啊……」回頭看了看一臉專註的學員們，林遵違心地說，「有一點……」

「只有一點？算了，大家相互練習下。」約翰拉住想要下台的林遵，「林小混蛋別走，別管什麼魂威，你對我試試。」

「對老師爆粗口，不好吧？會被罰抄名字的。」

「讓你來就來，別廢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妹！」

「誰讓你罵人了，用摩羅語。」

林遵吸了口氣，全身心投入地說「你妹」的摩羅語版本。

「#%~￥」

流|氓老師的眼睛瞬間紅了，他呼哧呼哧地開始喘氣：

「林仔——！你竟罵我？！我好激氣啊！！」

這個銘文系統還能給對象附加港漫口氣嗎？？！——————————————

很快平靜下來的薛德帕老師又教了幾個其他的摩羅短語，讓學員們用魂威推動發聲，這些短語在林遵聽來都可以翻譯成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能聽懂。

比如意思是「雅蠛蝶」的摩羅語發音，構築成的基礎銘文系統能讓對方短時間內增加爆發力和攻擊性。

「打完這一仗就回老家結婚」能讓自己幸運值掉到最低（誰會想要這種效果啊！）。

「啊噠噠噠噠噠……你，已經死了」可以極大地削弱對方士氣。

「真相只有一個」可以增加自己的說服力。

約翰還特意教了萊薇一段摩羅語發音，說是構築成的系統可以增加魅力，在林遵聽來就是「這……這可不是特意為你做的哦」的意思。

不過所有的效果都是暫時性的。

「好了，小混蛋們。入門的第一課就是這樣，誰還有什麼問題？」

「薛德帕老師，」艾克站起來問道，「能夠通過魂波分辨性別嗎？」

「靈魂怎麼會有性別呢？分辨性比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看胸……」

「謝謝老師！」艾克立刻打斷流|氓教師的回答，迅速坐下了。

「嗯哼……沒有問題了？那今天到此為止。回去滾被窩吧小混蛋們，林遵留下來。」

告訴艾克先回去做飯，林遵乖乖地走到約翰跟前。

「魂威一直存在於你體內，不然你早掛了。」約翰很認真地說，「你已經能夠感知魂波了，那麼魂威已經蘇醒，你只需要意識到它的存在。話說你的成長順序全亂了……正常人都是先喚醒魂威，再感知魂波的。」

「順序不對不要緊嗎？」

「嘛——」約翰攤開雙手，「誰知道呢。」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會誤人子弟吧喂？

「閉上眼睛，用你的意識繞着身體不斷遊走。大概十幾……唔，幾十次就可以了吧……」想到林遵原住民的身份，約翰不敢有任何保證，「也許要幾天，我會給你做一個增加意識敏銳用……」

林遵睜開眼：「好了。」

「什麼好了？魂威好了？」

「是啊，樹形的魂威，透明的沒有顏色。閉上眼睛隨時就能看到了。」林遵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老師！你說的方法很有用。」

「什……什麼方法？你用了什麼方法？！」

「一邊按照你說的遊走意識，一邊想着吃炸豬排一樣的感覺，一次就成功了。」

約翰徹底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