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青出於藍勝於藍

我趴在地上抖了抖頭上的泥土，剛才的小土包現在已然炸成了個大坑，殘破的機槍上面還掛著半個手臂。「沒事吧？傷到沒有」排長拽著我胳膊檢查。

「沒事，好著呢」我傻笑看排長關心我的神情，心中一暖。

「嘿，平時不白教你，臭小子」排長拍了拍我肩膀，「別笑了，仗還沒打完呢，趕緊出發拿下主峰。」正值雨季，去往主峰一路連滾帶爬一身泥水。

主峰山頂。

「想啥呢？」排長拍著我頭盔。

「想剛入伍時，你把我從車站接到新兵連」

「想那幹嘛，打仗還心不在焉」排長瞄了我一眼。

「排長，你說人都有使命嗎？」我想著離家前老爹說的話。排長突然一笑「也許吧」

「那要完不成可咋辦？」

「放屁，你是我的兵憑什麼完不成，我的使命都完成了，你小子要認慫？」

「排長你的使命是啥啊」我一臉好奇的看排長。

「就是教你本事，摸哨、潛伏、偷襲、刺殺、生存，好在你小子學的不錯，青出於藍勝於藍」排長突然一臉真誠的誇獎，我有點不好意思。「排長排長，還有帶我偷吃豬蹄兒」我嬉皮笑臉到。這幾年，沒排長我早就見閻王了。

排長若有所思微微一笑「別再溜號了，這可是打仗不是過家家」

「是！」

接到任務，向核心碉堡壓縮前進。我看到一名正在換彈的越軍，撲上去騎在他身上。從腰間拔出刺刀反手划向他的脖子，鮮血從頸動脈噴到了臉上。

我翻身下來，用袖子抹了把臉，頭盔瞬間被打飛了。面前突然出現一名越軍端著槍對著我。

兩聲槍聲。回過神來，排長左手拿著手槍跑過來，越軍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沖排長笑笑「排長，又救我一條小命」

「你他娘的真不讓人省心。」看到排長右胳膊全是血「排長，胳膊受傷了？」

「沒事，被彈片咬了一下，跟著我，別他娘的亂跑了。」我跟在排長身後沿著交通溝，向著越南軍的中心碉堡攻擊前進。

排長為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碉堡。

突然碉堡內伸出幾挺重機槍開始瘋狂的掃射。有兩位戰士中槍倒地。我眼看著排長肩頭飛出幾滴鮮血倒在溝沿邊。

「排長。。。」我縱身躍起，死死拽住他拼力拖了下來。「排長，排長，你沒事吧。」我心急了。

「沒事兒，擦破了點皮。」碉堡所有的射擊口，輕重機槍也已開始瘋狂向我們射擊。頃刻間我們被死死壓制在碉堡下方無法抬頭。

連長過來指揮「碉堡異常堅固，只能採取顛覆性爆破。集中所有火力向碉堡攻擊，為爆破手實行掩護。」連長命令到。

「連長，把爆破任務交給我，我保證完成任務。」排長有傷在身，我不能讓他冒著生命危險。

「不行，這次任務還是由我去完成，你…」排長話音未落，「好，就你，現在執行爆破任務」連長盯著我的指著我下命令，卻有點怪異的眼神。

「不行連長」排長急了「怎麼不行？戰火連天死傷無數，在這耽擱什麼？現在執行任務！」連長大喊。

「是！」我端著兩根相連的爆破筒沖了出去。

「渭鋮」「火力掩護。」排長又喊了一句后，跟在我的身後也沖向了碉堡。

火力比剛才更加兇猛，子彈把我身前左右的泥土打得四處亂濺。我弓著背眯著眼，離碉堡右側十來米的地方有個小土包。我迅速趴在土包後面，從后腰拽出兩枚手榴彈，向著碉堡方向扔了過去。

爆炸掀起一團濃煙，趁著濃煙縱身跳到了碉堡下方。背靠在碉堡牆上，排長沿著我的路線到達土包後面。

碉堡里瘋狂的向著土包射擊，排長趴在土包後面被死死的壓制動彈不得。我迅速的拔出導火索，側身移動到射擊口。

對著正在射擊的機槍，用手狠勁的往裡一推，把爆破筒塞進了射擊口裡。轉身剛要跳開碉堡，爆破筒又被推了出來。

我毫不猶豫撿起爆破筒，又塞回了射擊口。剛要放手爆破筒又被推出來一半，我伸出胳膊死死的頂住爆破筒。

痛，好痛。

一顆子彈打在我肚子上，我搖晃著用左腳抵住碉堡，右腳支撐著向前的身體，堅持著把爆破筒壓在射擊口內。

「渭鋮，鬆手啊」我聽到了排長的喊聲，我也知道我回不去了。

轟。轟。轟。。。爆破筒把碉堡內的彈藥也一起燃爆，整個碉堡飛上了天。

小爺這次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