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蹈覆轍嗎

「是不是缺根筋？」凌川夜問。

安之若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反正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麼，就讓阮夢一換班，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要麼，請班主任撤我的職，我不是所有人都能照顧得到。照顧阮夢一沒問題，但是我阻止不了任何人談戀愛。要麼，我轉班。」

班主任說：「我考慮考慮。」

「老師，我沒事了，我先回班了，老師再見。」安之若看了一眼凌川夜，沒有搭理他。

回到教室之後，安之若看了一眼阮夢一，沒跟她說話。收拾了一下自己最後一個自習需要看的書，走上了講台坐了下來。

和往常一樣，最後一個自習沒有老師上課，講桌變成了安之若學習的地方。

凌川夜氣勢洶洶地站在講台面前，吼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點兒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班主任既然知道了你幹嘛非得把話提出來？」

全班瞬間安靜下來。

安之若頭也不抬一下，眼睛盯著練習冊看，「凌川夜，馬上上自習了，請你回座位。」

「把話說清楚。」

「好。」安之若立刻起身，「我認為我在班主任面前說的話是中國話，你要不是外國人你應該聽懂了。阮夢一為什麼開除她自己心裡有點兒數吧？要不是她當初跟你談戀愛，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下場嗎？還有你，當時你要不是學習成績拔尖，學校會要你？怎麼？重蹈覆轍嗎？」

安之若眼神殺向阮夢一，「你的到來，只會增加安之若當班長的負擔，增加凌川夜的心理負擔，你憑什麼這麼自私地決定三個人的命運？說什麼來到十二班是因為安之若，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沒有凌川夜，我認識你阮夢一是個誰？你就是為了凌川夜，幹嘛不承認？別再演戲，你裝不出純粹。」

安之若看向凌川夜，「不是把話說清楚嗎？現在清楚了嗎？必須讓大家都知道你那點兒風光事情才善罷甘休是吧？沒關係，丟人丟的不是我。你倆要是舊情復燃了我管不著，我也懶得管，但麻煩你倆別有點兒啥事就往我身上放，我是班長，管的是大面兒，你倆是地球嗎？我得圍你倆轉？」

上自習的鈴聲響起，安之若沉澱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上自習了，都看書吧。」

安之若看到凌川夜坐回了座位上，心想：我的話是重了一些，但好過你們自己欺騙自己。最壞的打算，就是阮夢一和凌川夜必定有一個人轉班，但不論是誰自己必須坦然接受這一切。因為從自己當班長的那一瞬間，她就再也不能為自己那些無理且隨性的選擇買單。

半個自習過去了，大家依舊很安靜。安之若看了看同學們，大家學習的學習，看課外書的看課外書，場面甚是和諧。當她想低頭刷題時，安之若聽見有人叫自己。

「班長，給你的。」阮夢一走上講台，往講桌上放了一個信封，「我跟班主任打聲招呼，先回家了。」

「嗯。」安之若淡漠地回應了一聲，沒有立即打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