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幸的是，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壞消息的結束。

瑞德抬頭看着夜空中的新月。"...還有別的。

「發生了什麼事？」奧蕾莉亞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問道。

「月球上的東西仍然沒有恢復。

雖然他正在與奧蕾莉亞討論這些事件，但他仍然在關註上面的情況。然而，直到現在，月亮中的存在沒有顯示出任何運動的跡象，也沒有跡象表明它的目光通常對他的思想施加壓力。它要麼睡著了，要麼完全死了。

無論如何，它一直存在的影響力再也感覺不到了。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這對你不好嗎？現在，當你沒有足夠的月光石能量來提供時，你不需要擔心每個月都會死去。

瑞德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從哪裏來的，對吧？」

"...我怎麼知道？你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談論過這件事，你唯一需要表明你出身的就是你房間里的那張舊紙。

「然而，你有自己的猜測，對吧？你自己看到了那個地方的入口。

雖然那個女人這麼說，但很明顯，她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藏在心裏。

奧蕾莉亞嗤之以鼻。「我能猜到這是一個地下洞穴系統，這是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地方，或者在我還活着的時候不存在。除此之外，我只能假設這是一個充滿你稱之為月光石的東西的地方，它必須由我被囚禁的這個核心的相同能量組成。

「你是對的，但還有更多的東西......我體內的惡魔能量來自那個地方，它不是那裏唯一可怕的東西。

「你...」女人似乎準備向他啪，但她忍住了。「那裏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其他惡魔？

「你真的想知道嗎？」瑞德問道。

「不！上帝不！「她打斷了他，」告訴我為什麼這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事情。如果他們在那裏，那一定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出來，對吧？」

「我也這麼認為。然而，把它們放在那裏的東西可能與表面上一直困擾着我的東西是一樣的。

"...你是說詛咒嗎？奧蕾莉亞似乎有了領悟。

「是的。然而，現在詛咒的主要支持者不再做它的工作，這可能意味着這些東西中的一些可能像我一樣可以自由地到達地表。

「我明白你為什麼擔心。奧蕾莉亞說。「不過，你真的認為血月足以殺死像月球上的原始生物嗎？我的意思是，誰知道那個東西已經存在了多久，或者它在被惡魔的轟炸時經歷了多少次血月？如果它最終沒有恢復，我會感到驚訝，此時它將像往常一樣繼續吸收能量。

瑞德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是有道理的。

她繼續說道。「再說，誰能說那些地方的入口沒有守衛呢？即使他們設法走出去，你也不需要真正關心它。這些惡魔都不會來找你，對吧？」

瑞德沒有回應，顯然在考慮如何回答她的問題。然而，他的沉默似乎足以讓奧蕾莉亞目瞪口呆。

"...有人，不是嗎？「她問。

「有。」瑞德沒有否認。

"...有多危險？

瑞德想起了埃爾德里奇當時向他提出的提議。

「足以征服整個世界，」他說。

他所接觸的女人的意識震動了，彷彿在預示着她的沮喪。

「為什麼會來找你？！」她朝他啪。

「沒有理由這樣做。「瑞德說。「但是，我不能聲稱了解它的思維過程。如果它免費了，無論時間多麼短暫，它很可能會來找我。

「到底要做什麼？殺了你？

瑞德猶豫了一下。"...它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東西。有些東西我不能給它。

奧蕾莉亞發出了沮喪的笑聲。「太好了！我一定是真的侮辱了我的祖先，最終還是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這只是猜測，」瑞德說。「可能還有其他因素阻止它離開地下，但詛咒一定是其中之一。

瑞德仍然記得那件事告訴他的事情，他拒絕直接引用或想像，因為學習它可以檢測出人們何時想到它。它違反了他們世界的法則，當它強行試圖進入這個平面時，被一個金色和藍色皮膚的人追趕到地下，在那裏它能夠躲藏，但最終被困在裏面。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麼一旦它試圖離開那個地方，除了詛咒之外，它可能仍然有很多擔憂。

奧蕾莉亞咕噥著。「我希望你是對的。老實說，我很難告訴你是世界上最幸運還是最不幸的人。被這麼多比你更強大的生物所包圍，但仍然設法從中汲取某種功能性的生活......對於一個凡人來說，你很聰明，但實現這一點並不是單靠技能所能做到的。

瑞德猶豫了一下。"...我不想依靠運氣。

她嗤之以鼻。「你別無選擇。

這個女人可能是對的。僅僅生來就是一個凡人，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後盾，就足以讓你的生活處於別人的異想天開之中。一定程度的運氣是你成長起來的必要條件，甚至有機會培養和控制自己的命運。對於瑞德來說，情況更是如此，他被比他強大得多的個人和組織所包圍。

然而，運氣並不可靠。它無法控制，而且它一直在雙向擺動。人們會發現很多的好運氣，就像他們在生活中會發現一陣陣壞運氣一樣，碰巧的是，瑞德只用了一次特別糟糕的運氣，就死了，卻不知道是什麼擊中了他。

通常，瑞德發現自己想知道他是否更喜歡一塊乾淨的石板，沒有他一生中給予他的所有優點和缺點。一個在沒有任何包袱的情況下和平修鍊的機會。然而，很快，他就會把這些想法拋在一邊。

「一個真正的修鍊者在逆境中創造機會......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他們無法解決的。

這些是鷹靈對他說的話——他自己的主人給他的話，作為他能給予的最重要一塊智慧。在這樣的時刻，瑞德無法猜到他們會給他多大的幫助。

奧蕾莉亞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瑞德說。「請留意任何奇怪的事情。

她嗤之以鼻。「如果你沒有吸收所有的能量，那會容易得多——」

瑞德把他的手從核心上拿開，縮短了他們的談話時間。

「我還能這樣跟你說話，你這個混蛋！」奧蕾莉亞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不幸的是，他還沒有找到一種方法來堵住他的耳朵和她的聲音。

...

接下來幾天的旅程平安無事。兩人繼續沿着一條非常迂迴的路線向城鎮走去，盡量避開任何路線，同時偷偷穿過森林中較厚的部分。然而，似乎沒有帝國的伏擊隊等着他們，他們設法毫無問題地靠近城鎮。

令瑞德鬆了一口氣的是，天空中沒有突然的裂痕，惡魔從中湧出，但他體內的深紅色霧氣仍然沒有反應，也沒有從月亮的存在中恢復過來的跡象，它的目光壓力仍然沒有。最重要的是，森林裏的怪物比他習慣的要具有侵略性得多，他們被迫殺死了不少野獸，這些野獸不顧自己的生命而向他們投擲。

就連他肩膀上的蛇也激動不已，抓住機會殺死任何靠近他們的東西。值得慶幸的是，它能夠確定多梅隆不是敵人，或者至少，它對人肉不感興趣。

奧蕾莉亞告訴他，這是血月的副作用，可能會持續幾個星期。瑞德對此相當擔心，所以他決定不把蛇帶到城裏去訓練它。相反，他決定在他們接近定居點之前很久就釋放它，而蛇非常渴望有機會自己去打獵。

「你不擔心嗎？」多梅隆問道。

瑞德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怪物，一個嬰兒。它只能通過狩獵和吃掉其他怪物來生長。此外，我不認為這片森林裏的任何東西都能檢測到它。

蛇可能會以這片森林中的其他怪物為食，即使它不能殺死它遇到的一切，它的偽裝技能也可能是安全的。如果它發生了什麼事情，瑞德會感到有些失望，但他知道這只是大自然的進程。他們倆都需要以自己的方式成長，而瑞德只是無法提供蛇需要發展的東西，所以它現在需要自己尋找它。

他以後才會再來找它。

隨着此事的解決，兩人繼續接近該鎮。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終於在地平線上看到了它。這時，他們倆在路上走着感覺還算舒服。

多梅隆鬆了一口氣。「它沒有着火，所以這意味着還沒有惡魔襲擊我們。

瑞德點了點頭。「城裏或城外似乎沒有太多動靜。

「他們甚至會去哪裏？」劍客搖了搖頭。「他們都跑到這個小鎮，以保護自己免受帝國的侵害。現在他們只能希望它也能抵禦惡魔的入侵。

瑞德沒有告訴他當時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告訴他從奧蕾莉亞那裏學到的信息，所以劍客仍然處於最糟糕的假設之下。無論如何，這種信息可能是赫克托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會把解釋留給長老。

他們繼續接近城鎮，直到他們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門口的警衛太多了。多梅隆皺着眉頭說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至少有十名警衛在鎮入口處設置了某種路障檢查站，還有六名騎兵似乎正在定居點的周邊偵察，在田野周圍疾馳。其中之一很快就發現了兩人的方法。

他小跑着向他們走來，他的姿勢表現出很多緊張，瑞德對他的波動的感受進一步強化了這一點。這顯然是一個處於邊緣的人。

士兵把馬停在離他們大約五米遠的地方，把手放在劍鞘的劍柄上。「認清你們自己！」

多梅隆似乎很驚訝。「咦？哦，當然！

大多數情況下，水龍教成員的面容很容易辨認出來，但他們在這次旅行中丟失了大部分旅行用品，幾乎沒有停下來睡覺或打掃自己。此刻，他們的衣服上有很多污垢和灰塵。

「這是水龍教派的多梅隆，」劍客說，指著瑞德。「那是瑞德。」

士兵眯着眼睛，狐疑地盯着他們。多梅隆看着瑞德，點了點頭，好像在給他一個信號。

瑞德嘆了口氣，拉開了他的連帽衫，露出了他頭上髒兮兮但仍然可辨認的深紅色頭髮。

那一刻，士兵明顯放鬆了下來。「對不起，先生。我一開始沒認出你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血月嗎？」多梅隆問道，指著四處走動的士兵。

警衛似乎不寒而慄，但設法保持冷靜。「不...嗯，也許吧。我不能肯定地說這是否都是相互關聯的。

劍客皺了皺眉頭。「已連接？你什麼意思？

士兵的表情似乎扭曲成悲傷和憤怒的混合體。「這是我們的隊長...今天早上我們發現了奧文上尉的屍體。

多梅隆和瑞德都不知所措。

多梅隆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震驚，用嚴肅的表情盯着那個男人。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士兵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們不確定...好吧，我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男爵限制了進入他的房間。

瑞德皺着眉頭。「他在房間里被殺了？」

「是的，我們相信是的。當他們提出這個話題時，這名男子看起來很焦慮。「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大多數人甚至沒有看到屍體本身，也沒有戰鬥的聲音，所以我們......」他拖了出去。

多梅隆環顧四周，看着在鎮郊巡邏的士兵。「你沒找到罪魁禍首？」

「不...」士兵羞愧地搖了搖頭。

「你至少還有嫌疑人嗎？」劍客問。

「n-不。」每一個問題似乎都讓警衛更加後退。「我們只是被告知要尋找可疑的人......沒有人知道誰能做到這一點。

多梅隆和瑞德交換了知道的眼神。

奧文上尉是一個打開了他們所有十二條血管的人。在整個小鎮上，除了小環境界的修鍊者之外，也許只有多梅隆可以算得比他強。這使得可能的嫌疑人名單非常少，事實上，這個人似乎也從不害怕那些比他更強壯的人。當古斯塔夫的一名保鏢試圖強力武裝瑞德和艾倫時，他堅持了自己的立場，瑞德非常確定他一定有自己的王牌來對抗小環界的修鍊者。

因此，雖然他絕對可以被這樣的修鍊者殺死，但很難想像他會在沒有提供任何抵抗的情況下被派遣。這意味着兇手要麼是一個崇高的刺客，要麼是一個比奧文強大得多的人。

如果瑞德不在城裏，他本可以符合這個描述。然而，除此之外，他並不完全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在伏擊中殺死奧文，或者至少在沒有製造騷亂並投入大量精力和準備的情況下不會。這意味着鎮上只有一個人符合他所知道的這種描述-那就是赫克托本人。

「我想不出他為什麼會這樣做的任何理由。

長老有辦法，但他沒有任何動機去做這樣的事情。這意味着這很可能是由一個不知名的人完成的，這對他們的教派來說要危險得多。

從多梅隆的表情來看，劍客似乎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

他回頭看了看那名士兵。「你知道我們教派的成員是否被告知了嗎？」

「我...我不知道。警衛搖了搖頭。「我從黎明破曉就來了。

多梅隆停頓了一下，心裏想了幾秒鐘，然後又說了起來。"...你能有人把我們帶到犯罪現場嗎？」

「啊...」士兵猶豫了一下。「我可以向我的一位上級詢問此事，但未經許可，我不能這樣做。

「沒關係。如果他有任何保留意見，就告訴他來和我談談。

守衛點了點頭，向鎮門的路障疾馳而去，留下瑞德和多梅隆一個人。

瑞德看着他的同伴。「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我們不應該和赫克托談談嗎？」

劍客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浪費任何時間。有人可能會試圖干擾犯罪現場，每過一秒，寶貴的信息都有可能從我們的手指之間溜走。

「我們仍然應該嘗試與赫克托和我們的教派溝通，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到來。

「我們會的。」多梅隆點了點頭。「好吧，我會的。我會回到教派，而你去檢查犯罪現場。

瑞德皺着眉頭。「為什麼是我？」

「你對細節有很好的眼光。此外，誰知道你的那些奇怪的力量之一是否會揭示出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呢？」

瑞德想反駁這一點，但他不得不承認劍客可能是對的。然而，在他們分道揚鑣之前，他想問多梅隆一些事情。

「一切都好嗎？」瑞德問道。

「嗯？」那人疑惑地看着他。「你為什麼問？」

瑞德猶豫不決。"...我看得出來，這個消息震撼了你。

無論一個人在隱藏自己的情緒方面做得有多好，他們的波動總是會告訴瑞德真相。就連多梅隆微弱而難以察覺的波動，仍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顫抖著，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儘管他的表情和言語沒有改變一點。

劍客皺了皺眉頭。「我為什麼會被震撼？我們不是真正的朋友。

瑞德搖了搖頭。「然而，你顯然處於我見過的最不安的狀態。

多梅隆繼續用一聲咆哮盯着他，然後嘆息著辭職。「只是我們已經認識了十多年。我們甚至有幾次並肩作戰，我認為他是一個同齡人，並且總是欽佩他如何設法維持鎮上的秩序，儘管我們的教派和古斯塔夫一直在對方的喉嚨里。他是一個偉大的納爾查，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像那樣死去。

「你害怕你最終會像他一樣嗎？」瑞德問。

劍客微笑着看着他。「我好像害怕死亡嗎？」

瑞德搖了搖頭。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次旅行證明了多梅隆是多麼願意出於任何原因將自己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

那人繼續說道。「不，如果有的話，這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發生在鎮中心。請注意，在這個地方，死亡時不時地發生，但奧爾文的死亡幾乎是我們到達這個地方以來發生的最大的死亡。這意味着事情已經改變，我們的和平已經消失。

瑞德皺起了眉頭。「我以為我們都認為這樣的事情隨時可能發生。

多梅隆搖了搖頭。「我本以為這種變化會以更具爆發力的形式開始。也許是入侵的軍隊或其他怪物群，會迫使我們的手移動或死亡......不是這種影子和暗殺的遊戲。這意味着事情將比我們最初想像的更加複雜。

「我以為你總是在訓練我參與那種環境。

劍客笑了。「我相信你會茁壯成長。不過，我們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多。

還沒等他們繼續談話，早先的士兵就騎着馬回到了他們身邊。

「我的警長已經允許你去犯罪現場，」他說。「他會親自護送你。

多梅隆點了點頭，指著瑞德。「只有他會去。我將回到我的教派，稍後加入他。

「r-右。」士兵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看着瑞德。「那你若能跟着我。」

瑞德最後一次與多梅隆交換了目光。

劍客朝他點了點頭。「一定要徹底。」

說了這些話，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在進城時走向不同的方向。

...

護送他的中士是此時的瑞德微微熟悉的人。多年前，他們並肩作戰，與怪物部落並肩作戰，他是奧文指揮下最強壯的士兵之一。然而，現在，他甚至可能無法衡量瑞德力量。

這名男子自己也沒說什麼，只是和瑞德交換了簡短的問候，然後護送他步行上山。

鎮民們顯然處於邊緣狀態，街道上的警衛甚至比平時更重。瑞德能夠捕捉到一些對話，奧文的死訊顯然已經傳遍了整個城鎮。

「這是一個惡魔崇拜者，我告訴你！他們已經開始了他們的病態儀式！

「邪教徒？！b-但這是否意味着他們也可能躲在警衛中？」

「他們可能無處不在！如果連奧文本人都不安全，我們誰呢？

這種討論和猜測無論經過哪裏都很猖獗。血月在人們的腦海中仍然記憶猶新，因此，他們立刻認為他們的奧文被暗殺與惡魔有關。最糟糕的是，瑞德也無法放棄這種可能性。

如果奧蕾莉亞所說的血月鼓勵惡魔崇拜者的說法是真的，那麼如果其中一個是奧文死亡的幕後黑手，那也就不算牽強了。儘管如此，瑞德在看到犯罪現場之前沒有做出任何假設。

地點似乎在男爵城堡旁邊的警衛營房裏-一座有圍欄的建築，有一個大庭院，用於訓練和容納士兵。院子門口有很多警衛和其他人，他們互相盯着對方，用緊張和平靜的語氣說話。

從遠處看，瑞德能感覺到裏面有更多人的存在，包括男爵本人。當他走近時，聚集在入口處的人群沉默了，因為他們慢慢地認出了他的身影和帶他一起去的中士。沒有人試圖阻止他們的進入，他們進入了庭院。

裏面的人少得多，院子裏到處都是訓練假人和裝備箱。在他們中間，瑞德認出了其他幾名為男爵服務的高級衛兵和人員。他們都站在那裏，臉上帶着嚴峻的表情，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同樣，他們都沒有試圖阻止兩人進一步前進。

他們只是停在大型主樓的入口處，主樓被塑造成一個小堡壘，其結構由混亂的石頭混合物組成，就像鎮上大多數其他結構一樣。兩名警衛站在入口處，在大木門的兩側拿着大梁。

其中一人在瑞德和他的護送下接近時向他們打招呼。「中士。男爵勛爵下令現在沒有人進入大樓。

「告訴他，我帶了水龍教派的人，」中士說。

兩名警衛交換了一下目光，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打開了沉重的木門，然後走進去，在他身後關上。幾分鐘后，同一名警衛出來，朝他們點了點頭。

「他可以進來，」警衛指著瑞德。「你得在這裏等著，中士。

這名男子沒有抗議，只是對瑞德點了點頭。

瑞德走了進去，守衛在他進入環境之前就關上了他身後的門。建築的內部與外部沒有太大區別-缺乏任何裝飾或花哨的傢具，正如人們期望從軍人那裏聽到的那樣。這個地方本身很大，有一個食堂，還有很多房間和梯子，通向地下室和樓上。目前這些房間里沒有人。

「他們沒有告訴我應該去哪裏。

當然，對於瑞德來說，他的深紅色感覺不是問題。他察覺到男爵在樓上，就向他走來。

二樓似乎是士兵們睡覺的地方，因為樓梯直接通向一條寬闊的走廊，走廊兩側有很多門和房間。其中一些門是敞開的，讓人們凝視着凌亂的宿舍，這些宿舍匆匆忙忙地被打開-普通警衛最有可能住在那裏。在後面，他找到了單獨的卧室，在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門。

瑞德能從這扇門後面察覺到男爵的波動，在他靠近門之前，血液的氣味就已經清晰地顯現出來。當他走近時，他想知道他是否應該敲門，但很快，一個聲音從裏面傳來。

「你可以進去。」

瑞德不再猶豫了。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男爵身上，男爵站在房間中間，皺着眉頭，轉向一堵牆。他看着眼前的東西，瑞德跟着他的目光，已經知道該期待什麼。

奧文上尉毫無生氣的屍體癱倒在地上，靠着一堵牆坐在地上，他身下有一灘血跡，染上了他的睡衣深紅色，讓人一眼就無法說出死因。

瑞德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幕。這確實是一次暗殺，正如早些時候的警衛告訴他的那樣。然而，在他做其他事情之前，男爵就說了出來。

「你做到了嗎？」他問。「你殺了他嗎？」

瑞德不太知道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