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病態

第二十六章 病態

睜開雙眸,氣息愈發強勁。

周遭古運席捲而來,帶動著靈氣的漩渦任君享用。孟瓊也已經再次破境,來到了淬體七重的境界。

外練筋骨皮,這本該是慢工出細活的時候。卻被孟瓊硬生生通過靈氣硬灌強行破鏡,當然,這也和他平時里接觸的靈氣濃度太過稀疏有關。

金康臨死前最後的畫面亦被遺夢捕捉呈現,姬衡,就是那個寶具閣前的貴公子嗎。

他人不錯,和金康一樣....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金康可以死,但卻不該這樣死。

他可是,人皇啊。

逆運一點一滴被古運抹平,和小戟推斷的差不多。古運的吸收已經快到極限了,而他在這片地界里享受的優待也快結束了。

隨意翻看著周遭的遺夢,土炕里的亂戰也快塵埃落定。多次的探查之下,孟瓊已然學會了快速篩選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躺在土炕里屍體竟在某種程度上充當了孟瓊的眼睛,替他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金萱叛變,汪公戰死,就連景澤也因為替姬衡擋了一刀身受重傷。

凶人們亂做一堆,絲毫沒了先前圍殺人皇時的狠辣,箭矢巨斧輕鬆收割人命血染一地。

置於金萱身邊的那個男人....

半空的古運不再悸動,許是知曉了孟瓊已然不需要它們。根據小戟之前的提示,孟瓊匆匆挑了九顆較大的古運。

斂息術發動,潛龍三十六步發動急忙遁走。

身後徜徉在古運堆中的小戟也看出了孟瓊的急切,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

密室恢復寂靜,紫芒的水晶閃爍耀眼的光芒,將這一無人的空地點亮。

不多時,南宮翼先一步趕到,手中長弓輕鳴貌似有些急切。

隨手將古弓扔進古運堆中,南宮翼目光掃視打量著面前小山似的水晶。

講道理,這般古界自產的古運堆積一起,必然是形成三角堆的模樣。

怎麼會....缺了一角...

神色一凜,南宮翼回憶著。那先前紛亂的混戰中,始終缺少了一個消瘦的身影。

思考之間,一雙鐵拳砸開大門,竄進來一紅髮的少年還挑釁般的看著自己。

南宮翼無奈捂臉,說道:「你還能再粗魯點不?就非要和別人搶才開心是不是?」

秦長安一怔,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只不過氣勢上不能露怯,紅髮少年又是一拳砸在牆上聲勢浩大。

「我秦某人行事光明磊落,哪像你一般。果然,被那弓選中的人,能是什麼正經人?」

長弓嗡嗡,不過秦長安也聽不懂它說什麼,直接選擇無視。

古斧飛出,徑直朝古運堆中。兩把古兵嗡嗡直叫,反正除了主人也沒人聽得懂對面在說啥。

古兵古兵,古運自然會是他們最好的補品。

南宮翼站在一旁俏摸地,掏出一張普通的長弓,準備應付接下來的麻煩。

秦長安帶著鐵拳挑釁般看了對方一眼,虛偽儒雅的模樣是他最討厭的。

一人拿走五顆水晶嚴陣以待,外圍。烏壓壓的人群漸漸來襲,雖說二人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

但畢竟,財帛動人心。他們不是非要和這兩個殺胚拼死拼活,只需要渾水摸魚搶下一顆古運。

一顆,只需要一顆,便可換自己一生富貴。

自打踏上這條路來,他們便想好了自己人頭落地的畫面。要麼躺下去一無所有,要麼站起來衣食無憂。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生死搏殺並不需要什麼吶喊,他們只知道含著一口氣往前沖。

至於是被人一刀捅漏了氣還是逃出生天松下這口氣,那得看造化。

南宮翼白了一眼戰意高昂,還有些許興奮的秦長安。暗想到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被古弓選中,有了一個這麼二的對手。

亂戰又至,打鬥聲,叫喊聲。以及,一些人得逞后桀桀的笑聲。

此時的孟瓊站在門后抱著懷裡的小戟有些不解。

「那兩個古兵持有人聽不懂別人古兵的話嗎?為什麼對面的古兵罵自己,他們都當沒聽見啊?」

孟瓊不解,別人可能沒聽懂那倆貨說什麼,他可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小戟:嗡嗡(你聽得懂?)

「啊?不應該嗎?我以為大家都聽得懂。」

嗡!(你這種情況有點罕見,得去問問我主人了。)

嗡~(你之前能聽得懂我所說的話是因為你身上有古天的氣息,並且我主人認可了你。現在的話~)

「算了,不管了。咱先溜出去吧,我感覺他們一時半會也打不完。」

嗡(好主意)

土坑裡,偌大的空間里屍橫遍野。大夥都已經轉移了陣地,唯有少許的人呆在此處。

角落裡,姬衡癱坐在地,靠著牆,摸著躺在自己懷中的老者。那老者慈眉善目白須很長,還有一老者亦躺在不遠處,但是他貌似走得還算安詳。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已然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因為自己,能夠了無牽挂的死去。

因為他死的時候,康帝還是好好的,健朗的。

懷裡的屍體逐漸冰冷,姬衡眼眸里的溫度也逐漸降低。他沒有流淚,他只是不甘。

為什麼,明明,他們都要突圍離開了。

面前,一個錦衣華衫的青年昂首挺立得意非凡。他的身後是自己帶來的侍衛,不算多強,但絕對夠用了。

誰叫,自己有個小女僕呢。

一把將旁邊搖著腦袋的金萱抓了過來,馮天都慢慢地,當著姬衡的面吻住那粉嫩的香唇上。

條條拉絲般的晶瑩故意被他拉得老長,咂咂嘴。一把將少女擁入懷中,馮天都一手握住少女的弧度,挑釁道:「現在,她是我的了。」

姬衡不言,因為他的心早就死了。他只想知道個原由,為什麼?

康帝待她不薄,她沒理由,也不應該背叛我們。

身旁,重傷的景澤捂著腰腹的貫穿傷艱難說話。

「公子,我就說了。你心心念念的六公主,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呵呵,公子。你看吧,我說對了....」

景澤說完這句話,染血的手掌還抓著公子的衣擺沉沉得睡了過去。

輕輕將那雙眼眸合上,哀莫大於心死。

姬衡喃喃道:「是啊~你說對了。」

馮天都晃晃脖頸催促道:「別廢話了。把玉璽,交出來。」

姬衡沉默,玉璽。

那可是人皇的證明,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交出去。

「你真的,要我親自動手嗎?」

鬆開摟住少女的手,馮天都理理衣領一刀揮下。刀光閃過,地上面容安詳的汪公瞬間人首分離。

「交出來吧,何必傷了和氣。」

摸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玉璽,此時姬衡明白無論如何,自己都守不住它了。

「為什麼,康帝已經沒幾年好活了,為什麼還要殺掉他?」

沒問金萱的事情,因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問與不問,又有何關係呢。

「嗯,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也只好告訴你咯。」

馮天都閑庭信步侃侃而談,倒是與此時狼狽的姬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吧,要怪還得怪他自己。怪他太貪,既是人皇,卻還在考慮如何消散一點人皇紫氣好延長壽命。

天底下哪裡來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旁,孟瓊背靠土牆聽的正起勁。腦瓜子轉轉卻又覺得他說的不太合理,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合理。

姬衡抬頭,問道:「不止吧。」

孟瓊眉目一閃,差點拍手叫好。

這姬衡,果然懂他。想他所想,問他想問。

深得我心.....

馮天都哈哈一笑:「不愧是姬公子,的確。除了防止他用古運削掉一些氣運外,別人想的是。借這一片古天鎖住運道,讓下一任人皇享用和康帝一樣的氣運。」

「所以你們一開始並不反對康帝革新政令,只是想要他為金家多攢些運道嗎?」

「差不多吧,好了。話說完了,把玉璽和你的命,交出來吧。」

聞言,金萱皺起柳眉,姬衡自嘲一笑。

「不是說只要玉璽嗎?怎麼又要我的命了?」

「沒辦法,其實我一直就想要你的命。只是之前沒告訴你,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姬衡笑了,只是那狼狽的模樣,真的很無力。

刀光銳利,馮天都對準姬衡的腦袋就是一刀。

寒光閃過,卻無疼痛。只見那一直在一旁的少女徑直起身抓住了馮天都的手臂,哀求道:「別殺他好嗎,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別殺他。」

馮天都冷著臉,這倒是讓他想起來另一件事。

扔掉手裡的刀一把鎖住少女的咽喉,晃晃腦袋,身後兩位侍衛對視一眼紛紛轉過身去。

扯下少女身上的黃裙,腦袋漸漸靠近。

嗅著少女身上體香汗味的夾雜,有些芬芳。

馮天都一臉痴態,輕聲說道:「六公主,真美啊。這身段....當真是綺麗如畫,靈秀如水啊。」

肆意感受著面前的少女,那陶醉的神情中滿是病態。

「只是可惜了」

輕嘆口氣,補充道。他的力度逐漸加大,差不多已經將少女的身軀抽離地面。

呼吸越來越困難,此時的金萱也顧不著羞恥。兩隻小手用力掙脫脖子上的大手,但卻無濟於事。

聞言,少女宛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掙扎著說道:「可..可惜什麼?」

「可惜什麼,你居然問我可惜什麼?你這個賤人早就已經答應要做我的女人,你居然敢背叛我,背叛我!」

馮天都愈發瘋狂,已經雙手並用。彷彿金萱忽然之間成為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般,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弄死這個賤人!

十大美人又如何,金家六公主有如何。

難道還會有人為了這個花瓶和自己作對嗎?

話說回來,以前的姬衡一定會吧。

可惜了,從今天起,她也只能是我的。

發泄過後即使收手,馮天都壓抑著自己。

在他看來金萱已經不幹凈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有她的身份,自己就能省很多事。

隨和一笑,劫後餘生大口喘氣的金萱看見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只感覺那是魔鬼的笑容。

是啊,向來被姬衡溫柔以待的小公主那麼想得到會有一個男人這般粗暴地對待自己。

地底流動的空氣呼在少女的嬌軀上,讓她的俏臉紅的火辣。

在地上拾起的衣衫,嬌嫩的小手突然被一隻官靴踩住。十指連心,那是她此生經歷過最痛的時刻。

馮天都半蹲下來捏著少女漲紅的臉,重心點的下降讓他腳下的力度更重。

少女疼的眼淚滾落,馮天都另一隻手輕輕為其擦拭。沒事,他不心疼。

「本來,你可以是我的妻子的。只是你出發前和姬衡做了什麼事,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以後你就給我當條狗吧,反正以你那骯髒的身體也夠了。」

拍拍臉極盡嘲諷,馮天都相信她都明白。

馮家是金家座下四御又如何,她金萱也不過是個邊緣的公主罷了。

明面上給點尊重,至於私下怎麼樣,那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捏。

金萱晃著腦袋,那個答案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可她卻不願去相信,從小陪在自己身邊的貼身侍女,怎麼會....

少女倒在地上,可人的模樣與周遭的昏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躲在後邊的孟瓊也不想看,可就是眼睛老是忍不住地往哪飄去。

長這麼大來,他見過最最香艷的場面也不過是在叶韻身上撓她一下。這般場面,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誰!」

馮天都晃悠著,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土牆旁的那一個灰白書生。

孟瓊拔腿就跑不可力敵,反正對面應該看不見他的臉。

地上,金萱面色一白。

如果說馮天都會這樣對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和姬衡做了些親密的事情,那麼現在....

不出所料,只見馮天都歪著頭,對著少女含笑道:「噢,這下好了。你又被其他男人看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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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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