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兩敗俱傷
面對歷史上清朝的王爺，正白旗旗主，朱大典絲毫不懼，迎著對方的重刀砍了上去。二人這般交鋒立即在刀上濺起絲絲火花，然後猛地鬆開，皆退至對方几米之遠。
即使聽到多鐸那諷刺的話，他沒有半分被激怒的樣子，但心中戰意更甚。
在脫戰那一刻額，不顧自身危險當即近身，拔出腰間匕首直直刺了過去。那多鐸見此本想躲開，但為時已晚，尖峰直接刺中他的胸膛。
但出乎意料，那匕首刺中卻毫無效果，正當朱大典一臉震驚的時候，多鐸馬刀向回砍去，再次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見其那般疑惑模樣，多鐸大笑道：「我裏面有一層軟甲，乃是我保命的招數。能使你那雕蟲小技就能殺得了我的？笑話！」
看到對方囂張，朱大典也不慣着他，再次近身上去。但卻被對方靈活躲開，緊接着便是雙刀拼殺。
纏鬥不止，雙方几乎都使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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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雙方的鐵騎也在拼殺，慘烈程度不弱於刀劍對上火槍衝鋒。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鮮血飛濺四方，灑到眾人身上，顯得頗為慘忍。
而隨着明軍逐漸地向前推進，清軍的壓力越來越大。無數清兵開始萌生了後退的心思，但由於之前大勝帶來的信心和士氣，迫使他們即使想要撤退但還是在抵抗。
「火炮在哪？」
一名參將見局勢一直處於膠着中，也生怕主將朱大典有個什麼不測，當即調來了火炮。.c
這次所攜帶只有一門火炮，也是幾年前的。本打算是駐防城池用的，沒想到今日卻又大用處。
很快，火炮在上百人的推動下緩緩推到了清軍的陣前，立即填充彈藥，調整方向。對準難以攻破的清軍陣型就是一炮。
「轟！」
隨着響起猛烈的一炮，清軍眾人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開，也根本沒有想到明軍竟然會用火炮破陣，瞬間人仰馬翻，盡數飛起，直至屍體跌落地面。
劇烈的響聲把周圍所有人的耳朵全部震得怔了一怔，一些位居前面的清兵只感覺耳朵都要被炸開了。
但隨着血肉模糊的屍體，四處飛濺的鮮血出現在清兵眼前時，帶來的恐懼瞬間席捲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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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又是一炮，陣線再次被轟開一個大口子。一些堅守在那裏的清兵身子都被炸得四零八落，血肉如同泡沫四下飛濺。
這一次他們堅守的意志完全被衝垮，原本堅固無比的防線瞬間被突破。無數漢人八旗爭先恐後地逃命，他們再也不敢面對火炮的轟擊，在這種攻擊面前，他們就是一個弱小的人類同神明抵抗，簡直就是徒勞。
更像是一種送死。
前面的清兵萌生退意，不願抵擋，膽子小一點的只是緩緩向後退，膽子大的直接轉頭就跑。
前面的士卒一旦崩潰，後方的士卒也會跟着潰敗，這是一種心理。再者，若是他們後面的人不退，兩方人馬衝撞到一起，勢必會引起混亂。
前面的人慌亂向後跑去，後面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情況如何，沒有及時退後或者讓開道路，導致撞在一起。
看着爭先逃竄的清兵，明軍頓時士氣大振，在各營參將們的指揮下紛紛如餓狼一般殺向清軍。便如洶湧的洪水一般，猛烈地襲向一眾喪失鬥志的清軍。
那些方才被火炮嚇破膽子的清軍不顧周圍清軍將領的呵斥，紛紛向後逃去。
而正在與朱大典拼殺的多鐸激戰正酣，直到二人拉開一段距離后，親衛才上前稟報：「旗主！前面奔潰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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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多鐸不由臉上一變，心跳頓時加快，趕忙問道：「到底情況如何？」
「回稟旗主，屬下聽到前方響起幾聲炮響，隨後陣線便破。顯然明軍用了火炮破陣！我們的勇士根本擋不住啊。」那親衛也是痛心說道。
聽到此話，多鐸惡狠狠地看向了朱大典，握着手裏的刀不由加重了幾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清沒有一個投降的貝勒，只有戰死！」
見狀，朱大典也凝重氣色，怒喝道：「那就得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五萬對兩萬，若是輸了，我朱大典自當以死謝罪！」
「好！」
雙方再次拼殺上去，不過出乎多鐸意料的是，朱大典接過他一招后，轉而便閃身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慫包，你怕了？」
多鐸見狀，心中閃過不妙的感覺。
「不好意思了，我身為三軍主帥，不能與你在這裏糾纏了。」說罷，朱大典呼喚身邊一眾騎兵立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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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我軍氣勢大振，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殲滅你們，我為什麼還要和你單挑？
這一幕看的多鐸十分生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明軍主將竟然如此無恥！激戰之時竟然突然離開，不過換做是他也會如此做。畢竟形勢大好的時候，誰願意冒着風險去單挑呢？
雙方的騎兵也是損失慘重，並沒有佔到什麼好處。
畢竟朱大典帶領的騎兵也是經歷了無數次血戰的，倒也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清軍騎兵則是在開闊的平地上優勢明顯，雙方近身搏鬥之中則還是顯得頗為吃力。而一對比之下，雙方的實力則幾乎差不多。
多鐸不再戀戰，現在的局勢下不容他有猶豫。立馬聚集起周圍兵馬，開始討論如何突圍。
周圍那些將領全部想着讓漢八旗擋住明軍，他們後撤，但漢八旗人數眾多。難道要將他們全部留下來嗎？
「旗主，事不宜遲，迅速突圍吧！我們滿八旗還有五千多人，讓他們頂着。」
「是啊，旗主，回去給他們封賞即可，他們不會怪咱們的。」
經過身邊一眾人的屢次勸說之下，多鐸的心終於被他們說服。看了看那些死戰的漢八旗，他也只能說一句抱歉。
當即便帶領剩下的滿八旗開始向外突圍，這一次他們明白的很，若是突圍不出去那就必死無疑，根本沒有反殺的可能性。
因此，他們個個如殺神在世，不顧自身性命爭先衝殺，把原本壓上來的明軍又一次被擊退。
而後方的朱大典見狀，知道多鐸想要突圍，當即命大軍不顧一切衝殺，絕對不能讓他們突圍出去。
現在，整個戰場上的形勢極為混亂。
明軍這邊拚命阻攔清軍，清軍這邊拚命地突圍，猶如兩團亂麻瘋狂糾纏。
與此同時，率領大軍追擊清軍的劉宗敏也接到了來自前方的戰報。
「稟侯爺，前往似有大軍交戰，但好像並不是我們大順的軍隊。」
聽到斥候言語，劉宗敏頓感疑惑，在這個地面上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其他軍隊？
但轉念一想，恍然大悟。莫非是明軍？
隨即帶領大軍抓緊前往那處戰場，而當過了兩個多時辰的急行軍之後，他們終於趕到了這裏。看到這裏的場面，不由趕到觸目驚心。
遍地都是屍體，哪怕說成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刀劍長矛灑落一地，破敗戰甲也隨之如同垃圾一般任意丟棄在地上。
微風拂過，都帶着幾絲的血腥味。
天空上，幾聲凄慘的哀鳴聲響徹天際，不時有數只禿鷲盤旋著，俯視着地面上的屍體，想要飽餐一頓。
「到底發生了多慘烈的大戰啊？」
這絕對是一場死戰，雙方的大軍幾乎都拼了命，他們不顧一切想要留下對方的性命。但也許是勢均力敵，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或許有一支大軍損失慘重，倉皇撤離此地。那那支軍隊呢？是去追殺了嗎？
這時，有斥候前來稟報：「稟報侯爺，前往發現幾名傷兵，是明軍！」
聞言，劉宗敏內心一動，當即親自前往去查看那幾名傷兵。
見到他們，直接開門見山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你們的大軍呢？建奴的大軍哪裏去了？」
那幾名傷兵回復道：「本來我們包圍了建奴***的軍隊，我們五萬，他們不過兩萬。本以為勝券在握，但是沒想到我們足足何他們交戰了三個時辰，到最後朱總督親自沖了進去，我們又動用的火炮，這才打的建奴崩潰。我們本打算追擊，但沒想到那建奴留了一手，拿出很多火藥自爆了。最後導致我們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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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般，劉宗敏以及身邊的將領們全部有些震驚。這建奴不只是士氣，戰鬥力強大，在戰鬥意志上面竟然都如此厲害！
「那你們為何在此？」
「我們被炸傷了，他們估計以為我們死了吧。」那幾人也較為無奈地說道。
「此戰明軍也損失慘重，恐怕這一個月內不會援助我們了。」
在掃過此處戰場后，劉宗敏也嘆氣說道：「沒辦法，明軍在北方只有十萬兵力，到如今我們把半個北直隸歸還，他們都沒有派兵來收復。這說明什麼？不是他們不願意要，而是他們沒辦法。」
「那他們的重點是？」
「我估計是張獻忠吧。」遠遠地望向了西南方向，劉宗敏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