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黑色夜空現曙光
雙拳難敵四手,程玥沒想到的是又圍過來了更多的人,雖然沒有動手,也都非常盛氣凌人。
本來還準備的勸架的安保知道是警察后,反而都圍在一旁旁觀了,更有深怕程玥跑出去的意思。
聶一侖心急的連忙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沈傑打電話時,背後響起了楊姐的聲音:
「都圍在這幹嘛,散了!」
安保中有人說道:「楊姐,這位警察打人!」
「警察就了不起了,就能無端毆打他人嗎?」
周圍不少人跟着附和,程玥憤怒的喊道:「你們哪知狗眼看到我無端毆打他們了,明明是他們調戲我在先。」
「你是警察誰敢調戲你?」
「還是說在你心中,江漢市的治安差到這個份上了?」
「就是,仗着自己警察的身份就能肆無忌憚的囂張跋扈嗎?」
堵着她的那伙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程玥都快委屈的哭了,連忙解釋:「我沒有,確實是他們兩調戲在先。」
對方人多勢眾,即便給沈傑打電話,他趕過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聶一侖求助的喊了一聲:「楊姐!」
「喲,是小侖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楊姐說一聲。」楊姐又對其他人說道:「散了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躺在牆邊的男子站起來說道:「憑什麼算了,怎麼也得賠幾萬醫藥費。」
楊姐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正準備發脾氣時,另一個聲音想起:「你確定不算了?」
張棣夫從一旁的包間走出來,舉着手機晃了晃,說道:「我可全部錄下來了,調戲警察的罪名可不輕哦,加上妨礙執法,擾亂社會治安,至少得進去一年。」
「張隊長,一切都是誤會!我倆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位警官當真了。」那人開始賠笑討好。
楊姐也說道:「張隊長,給個面子,今天你的消費都免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鬧大了也不方便你查案是不?」
「哼,這次算你們運氣好,我給楊姐一個面子。」張棣夫轉頭對楊姐笑說道:「那就多謝楊姐了!」
「散了吧!」楊姐走到那兩人身邊說道:「不知好歹!他的包間費用的算你們頭上,再有下次就等着你們輝哥來處理吧。」
待人都散開后,程玥焦慮的說道:「張副隊,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你以為我真錄了視頻嗎?」張棣夫瞪了她一眼,又看了聶一侖一眼,說道:「我聽說你們來查失蹤案,誰給你們的權力?」
又說道:「小谷那組人不是都受傷躺醫院了嗎?你怎麼還有閑心管我的案子?是沈隊長安排的?」
「什麼!谷哥他們進醫院了?」程玥二話沒說,拉着聶一侖就走。
「謝謝都不說一聲就跑了!」張棣夫嘀咕道:「身手確實不錯,都快趕上我了。」然後便拿起出了手機。
程玥二人才出了瓊漿碧玉大門,就接到沈傑的電話:
「你怎麼搞的,不是讓做什麼都事先跟我彙報一聲嗎?還跑到裏面打架,出了事我怎麼跟局長交代,怎麼跟你家人交代?才第一天就讓張棣夫知道了,還打電話告狀了,真不該讓你去調查!」
「隊長,我錯了,聽說谷哥他們進醫院了?嚴重嗎?」
「已經醒了,沒事了。太晚了,你不用來了,看見你就心煩。」
程玥掛了電話就那樣站着,看着淅瀝瀝的雨水,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別傷心了!」
聶一侖不說還好,程玥一聽就忍不住的趴在他肩上涕泗滂沱的哭了起來。
嘴裏說着:「我認真有錯嗎?我就是想讓爸爸看着,就算不進部隊,我也能給他長臉!」
難道他爸爸是部隊的?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聶一侖決定找個機會向沈傑問問她的情況。
程玥還是和聶一侖來了醫院,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沈傑已經走了,或許他知道程玥會來,或是他是累了。
「你怎麼還沒回家休息?」病房裏聶一侖看見寧無瑕也在,身上還有雨水的痕迹。
「有事,就過來了。」
小谷躺着說道:「沒有多大個事,就是有輛車闖紅燈撞到了我們,還好水塘里的水不深,有很厚的淤泥。」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最近治安確實很不太平。小侖,你送她倆回去吧。」
確實,失蹤的都是女性,相互之間還沒有任何聯繫,餐館服務員、白領、夜店收銀員、普通上班族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材都不錯。
程玥眼睛都還是腫的,給小谷削了個蘋果,說道:「谷哥,你多休息,那我先回去了。」
小谷前面聽沈傑說了關於他們在夜總會的一些事,安慰道:「你也別往心裏去,沈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有時功利了些,但是對我們是真好,沒有壞心思的。」
「嗯,我知道!」程玥看了聶一侖一眼,便出了門。
聶一侖看了寧無瑕一眼,問道:「走嗎?」
寧無瑕點了點頭,把車鑰匙丟給聶一侖:「隊里的車,明天記得把車開來局裏。」
程玥坐在副駕,寧無瑕坐在後排,一路無話,聶一侖忍不住問道:「兩位姑奶奶,你們得告訴我你們住哪裏啊!」
「那晚沈隊不是送過我們嗎?你沒記路?」寧無瑕問道。
「那晚我哪有心情看路!」接着又是一陣沉默,聶一侖快瘋了,說道:「你們再不說話,我就都拖回我家去了。」
「前面直走,第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寧無瑕說了后,還看了程玥一眼。
聶一侖這時想起,剛才在夜總會樓梯間外聽到的很像寧無瑕的聲音,便問道:「都這麼晚了,你身上淋濕了許多,去哪了?」
「攔車淋濕的,沈隊要看黃侖的鑒定報告。」
聶一侖這時內心很複雜,當時他也不敢推門去看,又怕是自己聽錯了。
「到了,就在這裏下吧。」
聶一侖看着寧無瑕進了小區后才啟動車輛,程玥開口問道:「你喜歡她嗎?」
「你沒問題吧?這才認識幾天,哪有那麼容易喜歡。」聶一侖說這句話時自己都有些懷疑。
「喜歡一個人其實不需要很多天的,也許只需要一眼、或一秒,也許只需要一個笑容、或一個優點,也許可能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沒事吧,今天是怎麼了?快說地方,早點回去休息!」
聶一侖能看懂他人的言行,卻不懂程玥對他的感情,可能就是眾人所說的醫者不自醫吧。
第二天早上天氣晴朗,依舊很悶熱。程玥就像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依舊活蹦亂跳的,張棣夫可就慘了。
本來他是去局長辦公室告狀去的,沒想到被罵了一通: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一出是一出的。倒是你,看着同事遇險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還有,你到底是去查案還是去玩的?調查也不需要調查三四個小時吧……」
這次他失算了,怎麼也沒想到一切都是局長安排的。
沈傑收回了交給程玥的任務,轉交給了馬上就能出院小谷。
小谷這組人收集到的線索非常有用,一是畢蓮私人有一比九十萬的資金支出,對象是叫齊雲的;二是畢蓮出軌了,是有人用匿名信件告訴了畢蓮的丈夫,而出軌的對象就是齊雲的老大,李藍亮。
李藍亮是目前江漢市掃黑組重點打擊對象之一,經營數家地下賭場,還有幾處黃色產業。
重點是每次都有人為他背鍋,而且此人極為狡猾,走的是移動式游擊戰術,好幾次局裏的行動都撲空了。
曾經也有過幾次卧底行動,派出去的卧底都帶着傷殘回來了,還不知道襲擊者是誰。
「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沈傑對着開會的眾人問道。
「肯定得把李藍亮和齊雲抓回來問話吧。」
「我覺得黑白棠服裝公司的財務方面是不是得先了解一下?」
「畢蓮的丈夫是不是也存在殺人動機?」
很多人都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沈傑看着坐在旁座的聶一侖問道:「小侖有什麼看法?」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都得查。我想的是,誰在向她的老公告密?谷哥他們的車禍是不是人為的?若是人為的,那輛車是誰開的?又是誰主使的?還有就是服裝公司的火災跟這個案件有沒有關聯?」
沈傑點了點頭,向聶一侖伸出了大拇指,然後拍了拍手,說道:「時間不等人,大家辛苦點,這些問題都盡量在今天調查清楚,人數不夠就聯合轄區派出所的同志,明白了嗎?」
「明白!」
「好,那現在做一下分工部署。」
查黑白棠服裝公司的財務狀況的批文還沒下來,畢蓮的老公原本就非常配合,也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才部署沒多久就傳來一個消息:李藍亮三天前就出市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說是旅遊避暑去了。
齊雲則是聯繫不到,轄區派出所的同事上他家裏去看過,昨夜就沒有回來。
沈傑帶着聶一侖正去往黑白棠服裝公司的路上,說道:「看來齊雲的嫌疑很大。」
聶一侖回道:「也有可能越是逃避嫌疑的人,越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