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疑惑

5.疑惑

似乎這次顧事的後遺症有些嚴重,沒說多大一會便又口乾舌燥,拿起水杯補充了一下水分后,接着對姚望道:「關於你第一個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符合事實的依據,一切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且這些年來的情況,包括今天都印證了我的想法,只是現在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明白。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今天不是我第一次接觸異星人,也不是第一次和異星人戰鬥。」

在今天之前,不管是從媒體還是道聽途說,姚望只聽過可能有異星人,但從未聽說哪裏有確實的異星人出沒,而顧事卻說自己不是第一次接觸異星人,不可置信的姚望好奇問道:「師父,你別說就是因為和異星人戰鬥負傷后才落入海中被我爸救起的。」姚望的猜想沒有問題,這些年姚望都是跟着顧事的,沒有與異星人有過任何接觸,只能是之前。

看到又和以前一樣不願提及自己過去的顧事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其他言語后,姚望還是好奇問道:「師父,那你當時除了昏迷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負這麼重的傷啊。」看着好奇寶寶般的姚望,顧事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前次沒什麼事,這次差點沒命了?吞吞吐吐的像個羊角辮,不是我以前不和你說,是沒什麼必要,既然你明天要參加契合測試了,我就給你說下給你長下見識吧,免得以後碰到突發情況像今天一樣都快嚇尿了。」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顧事接着道:「很多年前,我因為特殊的原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有一部分掠食者和破壞者是會受某種因素來引導他們行動的,於是我一路追蹤后發現它們是由異星人在指引,後來在一次跟蹤時暴露了,接下來就是和兩個異星人的戰鬥。當時和現在不太好對比,異星人之間的戰鬥能力也和我們一樣有很大的差別,今天這個異星人我感覺他雖然想要殺我,但並未出多大力。而之前那兩個異星人是全力以赴的,但當時的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身體在短時間發生了異變,擁有了比平常強大的多的力量,所以才能殺死一個擊傷一個負傷落海。」

下午姚望是在營地的牆上,當時只能看個大概,在顧事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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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是在當時離戰鬥地點最近的隊長的描述下才知道星力者全開這一說法。但是師父剛才卻說之前是身體異變,不解的問道:「師父你說的異變就是隊長大叔說的星力者全開嗎?隊長大叔說你今天也全開了啊?」顧事看着已經混淆的姚望搖頭道:「不是,全開是全開,異變是異變。異變的狀態一直到現在我也就碰上過那一次,所以當時可以勉強應對兩個異星人。除了那一次,之後無論我怎麼嘗試,都無法達到當時的狀態,異變狀態下要比全開要強橫的多,全開我很多年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隨時做到。」

在腦海中想像著顧事那種畫面,也不知是對力量的渴望還是羨慕,滿懷憧憬的姚望捏了捏拳頭正聲道:「明天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契合成功成為一個優秀的星力者。」然而姚望並沒有聽到顧事的回應,扭頭看向師父,卻發現對方少見的在發獃,不禁打趣道:「師父,我真的很懷疑今天和你對戰的那個異星人是不是一個很符合你審美的女異星人,自從你醒后就時不時的怔在那裏,你在我眼裏可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吶。」

顧事並沒有回應姚望的打屁,反而卻問道:「小子,你說那個叫烏雅的異星人想幹嘛,我仔細想了一下,他今天是有備而來,且不說他個人能力,帶着那麼多的掠食者先是只解決掉前哨並不進攻營地,後面將我們引入包圍圈后卻放掉了戰鬥小隊,最後明明可以殺死我卻放了我一命,他今天弄出這麼大陣仗圖什麼?還有他最後那句話我也聽不懂。」

異星人對顧事說了些什麼,除了離的較近的隊長沒人能聽得到,但顧事這些問題其實簡單想一想就知道為什麼,都不需要問姚望,但姚望看了看師父思考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說道:「很明顯師父,他是為了你而來的。只有是為了你才能解釋的通。為了勾引你出來,解決前哨是最省力簡單的方法,所以根本不用攻擊營地,因為他的目標不是營地,也不是戰鬥小隊。而你說你能感覺他是想殺你的,這就讓我感覺有些后怕了師父,我感覺你的背後像有一雙眼睛一樣在監視着你。」

顧事知道姚望這小子雖然平時大咧咧,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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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很聰明細心的,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什麼了便說道:「你直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不然我問你幹嘛。」聽到顧事的話后,姚望接着說道:「師父,你想想當時的情況,如果把你換成那個烏雅,把我換成你,你在對我不怎麼了解的情況下會故意讓掠食者去追戰鬥小隊而讓你去救援嗎?反正他都直接把你引到樹林了,直接動手不就行了?而且他實力比你強的多,為什麼非要將你拉到開闊帶才現身動手?營地裏面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最擅長的是偽裝和身形,一旦在地勢複雜的地方比如叢林里,你就算敵不過也是可以逃跑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姚望的話其實也是顧事疑惑的地方,但現在顧事要理清的東西實在有點多,有些當局者迷的意思,於是順着姚望的思路接道:「你的意思是他對我很了解?」姚望點了點頭道:「要麼是他對你了解,要麼就是有什麼東西讓他對你很了解。但這些都還好說,還是師父你問的那個問題,他在抱着必殺的決心和萬全的準備以及對你十分的了解下差點就把你殺了,最後卻放了你是為什麼?」

聽到姚望的問話,顧事顧不上身上的傷直接抬手照着姚望的腦袋給了一記好果子道:「你小子繞來繞去又回到這裏了,我還用你來說?」雙手捂著頭,姚望道:「別急嘛師父,我還沒說完。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不是他想殺你,是別人要殺你,而且要殺你的這個人烏雅可以不鳥他不給他想要的結果,但又有必須要來的理由或者說是壓力。我聽隊長大叔說,他最後說是給他的族人報仇,這也可以算是理由的。」

聽完姚望的分析和猜測,不得不有些佩服和憐憫這個小子,不幸的童年和在夾縫中成長的青少年時期讓這個孩子已經形成了固有的以笑面迎人卻可以對人心的揣摩無比的精準。但想想也釋然,自己也不是時常能陪着他,一個孤零零的孩子想在這亂世裏面東躲西藏的苟活下來沒有這兩樣東西還真是難。更何況這些年自己到處給這些遺民找出路的經歷,更是讓顧事了解其中的心酸。不過此時的顧事在聽了姚望的猜測后,想到一種可能,一個讓自己終身難忘的景象浮現在腦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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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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