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兩條路

這麼1想，琉月齊面上浮現出1抹苦笑。

他這到底算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極差呢？

只不過……琉月齊並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幻殤能出現在他身上，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前輩！敢問幻殤的這些特性有多少人知道？」

「你這麼問，我也沒法給你1個確切的答覆。我離開這方世界已經太久太久了，但是這些秘密在當年是有人知道的，至於有沒有流傳下去，那也不好說！」

聽到這個答覆，琉月齊心裡有了計較。

幻殤多半是被之前來過這裡的那人種在他體內，因為人妖之子實在太過罕見，那人估計也是歷盡千辛萬苦才尋到自己這麼1位「幸運兒」！

這裡，琉月齊突然想起東方月曉所提到的天規。

天神為什麼禁止人妖結合？

為了阻止人妖之子的誕生！

當時自己還納悶，天神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要阻止這玩意呢……

現在算是知道了！

因為幻殤！

只有人跟妖的後代才能獲得幻殤的認可，而禁止人妖結合，就從根本上解決了幻殤給天神帶來的威脅！

由此可見，天神……是知道幻殤的秘密的！

琉月齊深吸1口氣，背心發涼。

若是讓東方月曉當時得知了自己體內有幻殤……結果會怎麼樣他真的不敢想！

還好那時……

想到這裡，琉月齊沉默下來。

關於幻殤為什麼沒有被東方月曉發現，這1點琉月齊是有所猜測的，而且也跟北冥雨提起過。

有人在他體內專門種下了1個禁制！

或許是在把幻殤種入他體內時就已經設下，又或者是在他長大之後種下……

琉月齊不清楚，他沒有原身的記憶，這1切也就成了謎。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幕後之人在他體內種下幻殤到底要幹什麼！

難不成……是用來對抗天神？

講道理，天神無數年的沉澱，就算有了幻殤，僅憑1個人的力量又如何跟實力龐大的天神相對抗？

「對了！有1點忘了告訴你，幻殤的作用不僅僅體現在單兵作戰。」

就在琉月齊胡思亂想的時候，遺迹主人的聲音卻又1次出現了：「等你第4境之後，幻殤就能給周邊之人提供特殊的增幅效果！類似於1種領域。」

「領域？」

「嗯，由於當初我創建幻殤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抗衡天樞，所以幻殤領域的效果其實非常單1，那就是……在幻殤的領域之中，由天樞所產生的神靈之力是無法起作用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效果……」

「……」

琉月齊陷入沉默。

「看你這副樣子，好像1點也不吃驚？」

「嗯……有那麼1點兒吧，這樣1來，不就正好解釋了……我存在的意義嗎……」

「有1說1，我喜歡你的樂觀！嗯……用我們這邊的話來說，應該叫佛系，對吧?」

「我還能怎樣呢？畢竟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終歸還是有道理的。」

「我擦，當個工具人也算有能力啊……9轉大腸食不食？」

「……」琉月齊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這工具人是不是還挺重要的，畢竟沒有我他們的計劃是不是直接失敗了1半……」

「你這麼1說，比起那些在前面充當炮灰的工具人，你的地位還算挺高的……」

「而且啊……我現在跟3隻妖精都發生了關係，早就已經為天地所不容，遲早也要跟天神幹上，這波肯定不虧……」

「……」

兩人不約而同地再1次沉默下來。

這般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虛空中傳來遺迹主人略顯慵懶的聲音：「算了吧，相遇既是緣，我身為幻殤的創始人，也不願意看到它成為別人的累贅。既然如此，我也該幫你想個法子擦屁股……」

「嗯……這樣吧，我給你兩個路，當然，我這人比較講道理啊，你不像走這兩條路有其他更舒坦的路也行，當我沒說就好。」

「……」琉月齊輕輕1笑：「前輩直言吧。」

「首先第1條路……放棄幻殤！」

聽到這4個字，琉月齊心中1凜。

放棄？這玩意能放棄？

「你如今所面臨的1切困境均源於它，只要捨棄這份力量，就沒你啥事了，我說的可對？」

想了1會兒，琉月齊道：「前輩，幻殤能不能捨棄自然是您說了算，但是……幕後之人策劃了這麼久，我放棄幻殤豈不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能跟天神對著干，那最起碼也有第5境的修為，我1個小小的第2境修士，該如何承受他們的報復？」

「當然不是讓你簡簡單單的放棄，肯定要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才是，否則你直接自殺不就好了，有我什麼事？」

「……」

「有1點你錯了，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岌岌無名毫無背景的小修士，人的本質是社會關係，你不能老看你自己……比如，你看看你旁邊睡得這位……看上去有些中2但不否認她確實很漂亮。主要是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有她護著，你就算只是個凡人，也能夠避免這世間8成以上的災禍了吧！」

小雨……

琉月齊面色複雜的看著身邊熟睡的姑娘。

若是把幻殤交給她……會不會為她引來災禍？

「其次，幻殤已經認主，在你死之前肯定是沒法脫離的，所以你得死1次！你死都死了，還怕那些報復幹嘛？」

「啥？」琉月齊愣住：「我還是得死啊？」

「那麼問題來了，在你看來，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死亡？」琉月齊思維發散開來：「若是放在修真世界，魂魄散了才叫真正的死亡吧，肉體是可以重塑的。」

「枉你是個穿越者，思維還停留在這個層面……」虛空中的聲音有些無奈：「腦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也就是說，1個人意識散掉無法重聚，那才算真正的死了！而在這方世界，意識是保存在『魂』中的，也就是魂魄魂魄，魄可以重塑，但魂不能丟！記憶和意識不能丟！」

琉月齊眨了眨眼，仔細聽著。

「幻殤是跟你的魂魄緊密相依的，光毀掉肉身，幻殤依舊還是你的東西，就算你的魂魄藏到天涯海角，終究會被那些人惦記著！而我，有辦法散掉你的魂魄，解放幻殤的同時還保留你的意識，後面在為你重塑靈魂，肉身的話……就比較簡單了，隨便找個湊活湊活得了！當然，這得看你的那些妖精對象們滿不滿意了，畢竟重生之後，你的1切都要從頭開始！」

「……」

「本座這1招金蟬脫殼之法對你來說還是比較合適的，畢竟你也算是個佛系的性子，重生之後只要你的幾個對象不嫌棄你，你依然還是你，佛系的過完這1生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人的提議確實讓琉月齊有些心動，但是……

「靈魂都換了，光保留意識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

「嗯……從某種角度來說，沒區別，你就不算1個活人了！」

「那我選擇第2條路！」

這1次，琉月齊沒有有猶豫，直接回答道。

而琉月齊的果斷似乎讓那位遺迹之主有些沒想到，沉默了好久才問道：「為何？」

「可能是因為我的思想比較死板吧，我接受不了清兒，小白還有小雨對著另1具身體跟我說話，我相信她們也不1定能接受。」

「就這？你的思維就1直停留在這麼低端的層次？」

「低端嗎？可能是吧，但是……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琉月齊搖頭輕笑：「而且……我是很佛系沒錯，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慫成這副樣子！好歹也是穿越者，好歹也有可能存在的主角光環，慫成這樣是不是太給穿越者丟臉了？」

「……」

那人沉默半晌終是笑道：「嗯！有道理，你小子要是很慫的話，也不會硬頂著天規去跟這些妖怪……那啥，這乘龍快婿的名頭還真是非你莫屬啊！」

「錯！乘龍快婿我當不了！」

「嗯？為何？」

「因為龍的交配時長有半個月，跟人類完全不對等，也只有那些個無聊的作者喜歡寫這種不符合現實的情節，他們又沒來嘗試過，只會在後面揮筆疾書……」

「……」

虛空中那人直接震驚。

卧槽！這主角狠起來連作者都罵？

「好了，不扯別的了，前輩，您還是說說第2條路吧！不知前輩還有沒有其他高見？」

「至於第2條路，倒也簡單……走我的老路唄！」

「老路！」聽到這裡，琉月齊來了興緻：「前輩何意？」

「當年我也是擁有過幻殤的男人，那你想想為什麼沒有人利用我來對付天神呢？」

「這……莫非當時的天神1族都被前輩殺光了？」

「那你現在見的那些天神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

「當時也是有天神存在的，我創造幻殤只是為了對抗天神，並不是想把他們消滅乾淨！而之所以沒有人能夠算計我，拿我當工具人，那是因為……我足夠強大！」

「那時天地之中，我想殺誰，誰就得死！當時的我想滅掉天神根本不需要他人的幫忙，他們敢利用我，我不開心回頭就給他們滅了！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擺脫工具人的地位！」

「說白了，當你擁有幻殤之時，你便成了時代的樞紐！這時的你，也只有我說的這兩條路……要麼變強，要麼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