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自卑者的逞強
蒙德城
冰華破碎,鳴雷平息。
面對碾壓的力量,她們已然儘力。
流星劃過蒼穹,如同隕滅的魂靈。
可它們,卻再無法於大地安息。
人類終究有其極限,兩位魔女或許都可以突破八階的門檻,但力量上的絕對差距,絕非信心與意志能夠彌補。
龍息刺穿了寒冰與紫電,這隕星衝擊向了城頭。
女士和麗莎同時被擊落,兩人再次鮮血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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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苦笑一聲,上次被郜繼山擊傷后她元氣大傷,此刻根本不可能解放焚盡之炎的力量。
至於麗莎,即使有著燃燒生命的覺悟,但天賦未轉化為實力時,終究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看著城下的民眾,兩人想要引動紊亂的魔力,卻發現在阿貝夕的領域中,元素無比紊亂,對她們原本無比親和的元素力此刻卻失去了掌控。
這並不奇怪,深淵力量從層次上遠超元素力,先前能夠對抗純粹是因為阿貝夕只是抱著戲耍之心而已。
擾亂地脈,本就是深淵教團的拿手好戲。
「螢火之光,怎敢與皓月爭輝?」
阿貝夕體表煉金迴路流轉,隨著生命力的獻祭,迴路逐漸化為了血紅色。
力量從龐大的身體各處湧出,阿貝夕再次讚歎杜林這一造物的偉大。
龍的軀體賦予了它無比強大的天賦能力和人類遠不能及的成長性。
融入了他屬於【白堊】的一部分,【黑土】終於蛻變,走向了【黃金】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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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是無數人的生命力。
等價交換,這是鍊金術,也是宇宙亘古不變的法則。
而此刻,蛻變已然開始,代價也該支付了。
黑龍的吐息中,紫黑色的流星墜落,衝擊著城中。
中央廣場的噴泉瞬間被砸成了廢墟,周邊的城牆在深淵力量和杜林能力的作用下已經出現了侵蝕的現象。
而這樣的隕星,籠罩了全城。
煉金矩陣只護住了城中的重要設施,如教堂和騎士團總部等。
可居民區的房屋,都在這天威面前破碎。
城頭,阿貝多焦頭爛額,全城的煉金矩陣以他為主導,可他更知道情勢的嚴峻。
且不提琴,麗莎和女士等人的爆發已經消耗了矩陣近半的能量儲備,由於城中設施的毀壞,刻錄於地面與城牆上的煉金迴路也出現了破損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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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矩陣出現破損,蒙德城就將完全處於不設防的狀態,那麼……
阿貝多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生靈塗炭。
當務之急,是維持煉金矩陣,有陣勢在,至少城不會破。
可是,該讓誰去修復?
阿貝多作為主持者,城牆上離不開他。
城下的戰士們還在苦苦支撐,隨著魔物大軍中深淵法師等高級兵種的爆發,愚人眾對它們的阻撓已經越來越弱了,防線隨時有被衝破的可能。
這是以人力對抗整個蒙德地區的魔物,在地脈紊亂的現在,太過不現實。
即使是郜繼山在,恐怕也只能望洋興嘆。
而煉金迴路最密集的區域,就處在風神像廣場附近,也是城中最為空曠的地方。
不去修復,煉金迴路破損的代價蒙德城承受不了,可如果去了,就代表成為了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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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夕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同為萊茵多特鍊金術的傳承者,阿貝多創造的煉金矩陣的薄弱點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是在逼阿貝多抉擇。
城破,還是……
尋找「犧牲者」。
但是,阿貝夕不知道的是,同為【白堊】,他能做到的事,阿貝多也能做到。
阿貝夕可以與杜林融合,那阿貝多……
他停下了思緒,此刻,當務之急是……
「擁有神之眼,或者能夠使用元素力的人全部注意。」
阿貝多的聲音在煉金矩陣的作用下傳遍城頭。
「我需要一支小隊,前往修複位於城中的煉金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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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位於騎士團的倉庫,只需要將材料按順序布置在風神像廣場就可以了。」
「行動的危險性,大家應該明白。」
「現在,有人願意嗎?」
阿貝多沒有多說什麼,他不善於表達。
或者說,作為「人造人」,他與蒙德城並沒有琴和麗莎她們那樣的牽絆。
城頭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沒有人會去送死,至少明知是送死的情況下。
看著城中隨著龍息和隕星墜下而升起的一朵朵蘑菇雲,眾人不禁沉默。
耳邊只有空氣被隕星撕裂的風聲,煉金矩陣由於超載運行不堪重負的嗡嗡聲,孩童的抽泣,劍刃撕裂血肉的聲音,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這是戰場,每一刻都有騎士和愚人眾士兵被魔物擊傷,甚至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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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中的巨龍,依舊好整以暇地看著蒙德城陷入一片火海。
當初的風魔龍特瓦林帶來的破壞,與阿貝夕相比,就是小孩子的把戲。
失去生命或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在寂靜中,無人應答。
阿貝多沒有多說什麼,這不是他們的責任,自己沒有資格,讓他們去送死。
或許,這就是蒙德城命定的劫數吧。
阿貝多低下頭,煉金矩陣將全城的信息傳導而來。
【外圍破損程度21%,核心破損3%……】
「呼,還好……」
正當阿貝多準備啟動那最後的手段時,一個冷傲的女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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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
隨著竊竊私語聲,一位藍發的少女穿過人群走到阿貝多面前。
少女如堅冰高貴冷艷,少女如利劍撕裂人群。
她走過之處,人們如躲避瘟疫般讓出一條通路。
阿貝多立刻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同時,那些竊竊私語聲也在煉金矩陣的作用下,如同在阿貝多耳邊響起。
「那不是那個優菈61勞倫斯嗎?」
「那個罪人的後裔?剛才怎麼沒看見她?」
「哼,勞倫斯沒一個好東西,說不定這次襲擊也和他們有關。」
「可是優菈姐姐是西風騎士團的游擊小隊隊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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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要被這些舊貴族騙了,當初溫妮莎大人就是推翻了他們的統治,才建立了現在的蒙德。至於那些將蒙德桎梏於黑暗中的罪人,呵……」
「可是……」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哦。」
「哼,這個**……」
「罪人的後裔」似乎沒有聽到這些直刺人心,甚至堪稱污言穢語的言論,她依舊走上前來。
即使這些「竊竊私語」在她耳中,如此清晰。
即使她身上被劃破出眾多裂口的緊身衣彰顯著她經歷了怎樣的戰鬥,依舊沒有人會給她好臉色,只有侮辱和怨毒。
沒有關係,她早已習慣了。
這是自卑者的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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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
……
這段劇情……鋪墊了那麼久,不想留下遺憾。
所以更新可能慢一點,大家見諒哈。
我也想早日走完璃月稻妻去炸了教令院,可是學業畢竟還是主業,而且我也想為大家呈現更好的故事。
在我心中,這不僅是郜繼山的故事,而是蒙德的故事,是蒙德的每一個平凡人,和每一個英雄的故事。
繼山即將歸來,夜叉終會再現。
且看罪人舞步旋,且看黎明破蒼穹。
且看自由之風拂過戰火瀰漫的城邦,為蒙德帶來新生。
(所以寫這麼多不如多碼幾章?)
PS.這不多給幾張票票~
PPS.為愛發電不容易啊,讓我看到有人在看好嘛?
PPPS.盜版站的朋友們可以來看看嘛?
PPPPS.為什麼沒人加讀者群啊!來聊天!群里人多了我就寫你們想看的!(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