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人們

第6章:人們

埃克斯意識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從身體中抽取出來,然後被那個力量裹挾著慢慢地穿過一個隧洞,在隧洞的牆壁上,他看到了很多人。

那些人有的在一艘船的桅杆上眺望,然後進入船長室;有的在圖書館中看書,時不時與周圍的人說上一兩句話;有的在一座府邸中,府邸很大,卻沒有一個人。

除卻這些,還有一些人根本就不像埃克斯現在所處的世界之中的人:有的人穿着類似於漢服的衣物,在和什麼人說話;有的人穿着相同的衣物參加一場集會,旁邊時不時有人被叫走。

另外一些人有的坐在吉普車裏,好像在和其他人做交易;有的站在類似實驗室的地方,手中拿着一管紅色的液體。

埃克斯反覆確認過,這個世界文明是完全西方化的,雖然在一些地方存在細微的不同,但也絕不會出現后兩種文化,尤其是最後兩個人,他明顯就是處於一個埃克斯只在小說中才聽說過的狀態——末日之後!

最後,埃克斯來到隧洞的盡頭,那裏有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其中的「水」彷彿果凍一樣,埃克斯的腦海中毫無徵兆地浮現出它的名字——無盡死海。

一艘帆船行駛在其中,船身上有兩個金色的字——埃克斯從未見過這樣的文字,但他卻認識它們,知曉它們的意思,就好像他生來就知道它們,而不是像前世的中英文以及這一世的阿南刻語還需要後天學習。

它們的意思是:完美!

在他腦海中出現這個詞的一瞬間,就被那艘船吸引過去,埃克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進入了它的內部。

在進入之後,埃克斯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前面是一張書桌,桌子左側放着一個類似於地球儀的東西,只是上面的大陸與海洋位置不同。

後方則是一個書架,書架上放着二十本書——上面五本一層,分了四層,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書大小、厚度都和埃克斯前世家裏的那三本LH出版社的《辭海》差不多的書。

這個房間由木板搭建,在埃克斯的左右手方向各有兩個邊長大約一米,離地大約一米的正方形窗戶,而書桌的正面則是一扇木門。

「這是……」埃克斯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久,埃克斯站起身,想從後面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這艘帆船的信息。

埃克斯用手拉了第四層——這是他唯一能夠得着的一層。但是他沒有拿出自己的目標,也就是第五層第四本書。

埃克斯皺眉,自己不可能連一本書都拿不出來。埃克斯看向其他的書,發現其中有一本書上浮現出白色的字,這兩個字非常顯眼,一眼就能看到。

它們和之前的「完美」屬於同種文字,埃克斯十分肯定,因為這兩個字也給他一種生來就會的感覺。

它們的意思是——邪物!

埃克斯又看向其他書,它們上面也浮現出同種文字,只是顏色較為暗淡。

埃克斯快速瀏覽了一遍,說道:

「第一層是『黑暗』、『光明』、『戰爭』、『海洋』、『大地』。」

「第二層是『月亮』、『技巧』、『神話』、『創造』、『天空』。」

「第三層是『鏡』。」到這裏埃克斯出現明顯停頓,畢竟嚴格意義上他遇到的第一個超凡事件就和鏡子有關,「以及『時間』、『空間』、『深淵』、『災厄』。」

「第四層是『邪物』、『命運』、『死亡』、『鑰匙』、『虛無』。

埃克斯歪了歪頭,看向寫着「邪物」的那本書,想道,就這個聽起來最不像什麼好東西,結果我好像就只能翻它?!

埃克斯嘆了口氣:「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事故。」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事故還沒有令人心情愉悅的。

埃克斯從書架上取下『邪物』,放在桌子上時才看到它的名稱:《魔物主宰》!這幾個字同樣用那種文字書寫。

埃克斯都習慣了,他估計裏面的內容也是拿這種文字書寫。

他翻開書,果不其然,仍然是那種文字。只見扉頁上以中國古代的文字排序方式寫着幾句話:

——祂是地獄底層的主人,是魔鬼之骨的主

——祂是所有怪物的源頭,是強大的主宰者

——我們信仰祂,如同信仰魔鬼!

埃克斯對這東西並不陌生,《黑暗之書》的扉頁就有類似的描述:

——祂是黑暗之中的魔物,是睡夢之神

——祂是行為的掌控者,萬物皆為傀儡

——祂與我們一起入眠,我們永遠在祂左右!

「黑暗的魔物?!」這就是埃克斯看到《黑暗之書》時的第一印象,「正經教會誰會給自家神安這麼一個陰間名字?」而事實上整本聖典都流露出一股陰間氣息,這就導致他現在看到什麼描述都沒有震驚的感覺了。

「不過為什麼是地獄底層的主人?」埃克斯有些疑惑,正常來說不應該寫成「地獄的主人」顯得比較有逼格嗎?

埃克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翻到第一頁。

第一頁上回歸了常用的文字排序方式,也就是橫著從左到右排序。

上面分了九行,從上到下分別為:侍者、使者、行者、主教、祭司、教士、教徒、學士、學徒。

埃克斯繼續往後翻,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就聽到一陣敲門聲以及一句話。

「開門!有人在外面嗎?」聲音粗獷而響亮。

……

北洋。

「船長找你。」一名船員爬上桅杆,對賽斯·邁耶說道。「什麼事?」賽斯問道。「不知道。」那名船員沒有去看賽斯黑色的瞳孔,低着頭回答道。

船長又發病了?他想到船長這幾天精神狀態不太好,而賽斯是「光明」的教徒,「歌頌」可以有效解決精神萎靡之類的問題,所以船長每三天會讓他去一趟船長室。「不過昨天不是剛治療過嗎?」賽斯有些疑惑。

他走進船長室,帶上門之後看着那位帶着面具的船長,問道:「船長,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的原因,但還是要問一下的。

「邁耶。」船長看着這位為自己工作了一年多的船員,「你已經見過奧格托斯了吧。」奧格托斯是剛才叫他來船長室的那名船員。

「見過了。」賽斯回答道,同時內心疑惑:這是什麼問題?要是沒見到他我會來這裏?

船長露出笑容:「他背叛了我們,我們的行蹤被他通知給了柯羅諾斯。」賽斯看着他的笑容,一時間還以為他們的通緝令被包括柯羅諾斯聯邦、倪克斯共和國、托克王國在內的三十幾個國家撤銷了。

「我的話說完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吧。」話雖然怎麼說,但賽斯相信,自己如果就這麼走了,在轉身的瞬間就會被這位「知識」的行者殺死。「你很聰明啊。」阿托斯笑道,把賽斯剛才的心理活動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三天後我會把船隱藏起來,短時間內不會再在現實世界中出現了。你明天去港口買點物資。」阿托斯拍了拍手,「而現在你有更重要的工作。」

賽斯知道他應該幹什麼,但他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試探著問阿托斯:「可以告訴其他人嗎?」

「除了奧格托斯。」

賽斯聽到這句話之後走出船長室,在藏書室找到二副阿斯卡·佐拉,將奧格托斯的事情告訴他——採購物資的事情他準備自己去。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拿起一張紙——上面寫着一些超凡者常識以及他前幾天向其他船員軟磨硬泡得來的「海洋」覺醒方法,在確定內容無誤后,賽斯將意識沉入無盡死海之中。

……

柯洛諾斯,多倫斯爾大學圖書館。

兩個學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其中一個正在看書,兩人時不時說上一兩句話。

「你說這次到托克的交流阿利亞高斯教授會帶誰去啊?」

「想什麼呢?」胖子沒有聽到同學的回答,轉頭問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着這一頁看。」

德卡洛·德萊弗洛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無法理解這上面的內容,它太深奧……」

「我的生命女神啊,你糊弄誰呢?」卡斯羅非常驚訝,「克羅維·艾爾的《戰爭》連我都能理解!」

德卡洛壓根就沒注意自己到底拿的是什麼書,聞言一愣,原來自己拿的是艾爾叔叔的新作。

德卡洛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站起身對卡斯羅說自己先回宿舍之後就離開了圖書館,也沒有管卡斯羅說了些什麼。

「德萊弗洛!」奧克斯將急匆匆往宿舍走的德卡洛叫住。

「阿利亞高斯教授。」德卡洛堆出笑容,「有什麼事嗎?」

奧克斯·阿斯萊克的態度迅速從嚴厲變得溫和:「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被允許參加這次到托克的交流了。」

德卡洛喜出望外,他正要道謝,卻被奧克斯急匆匆地拉到一旁。

「小心!」話音剛落一個花瓶砸在德卡洛剛剛站立的地方。

「阿利亞高斯教授!」一個學生跑過來,指著操場說道,「那邊有人暈到了!」

「你先回宿舍吧。」奧克斯向德卡洛說道,然後和那個學生一起向操場跑去。

德卡洛看着他跑遠,轉身回到宿舍。

德卡洛看了一眼時間,等到十一點整閉上眼睛,再睜開就看到了一個房間,他對這裏不能再熟悉了——「完美」號!

……

砰!

警察們聽到一聲槍響,正當他們懵逼的時候,就又傳來幾聲。

砰!砰!砰!

約翰想要衝上去救出隊長,但其它兩個隊員攔住了他。

約翰猛地回頭看着自己另外的隊友們,但包括副隊長在內都沒有誰想要幫助他。

一陣沉默之後,約翰屈服了。

「走吧。」副隊長拍了拍他,然後拉着他,領着眾人走出伊文斯府,從始至終都沒有想着要打開那扇門看看隊長成了什麼樣子。

莉婭從二樓走下來,看着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房子,站到警察們剛才站的地方,伸手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手腳殘骸,一個打開的柜子以及柜子旁邊唯一一個完整的屍體——亞克!

莉婭俯下身看了看屍體。

「死於槍擊,至少兩槍。」她的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高兩米,體型消瘦的人,他紅色的瞳孔之中不含感情,彷彿一個黑洞一樣,任何人都不敢直視他。

賈文·阿西克利索蹲下去伸手摸了摸亞克的身體,然後亞克的屍體就憑空消失了。

「我們走吧。」阿西克利索對莉婭說道。

「我在外面聽到了。」莉婭咬了咬下唇,「你之前還想着給我父母報仇。」

阿西克利索轉過頭不去看這個小輩,自己兒子喜歡的人,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們會的。」他撒了個謊。

莉婭回答道:「我從小就相信你。」

阿西克利索當然明白,她在說什麼,只不過是讓自己不要食言罷了。

「去上面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明天出發去倪克斯的首都克萊德曼多。」

「上面還能剩下什麼東西?」莉婭的言語中帶着些許苦澀,「我還想再多留幾天,可以嗎?」後面這句話又帶有一點懇求的語氣。

「我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們。」

莉婭無言,站起身離開伊文斯府,回到月神教會內自己的房間——她在梅內特府事發之前就被月神教會接會了,不過這個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更像一個牢房,今天晚上就會完全封閉,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不可能和其他人見面。

莉婭拿起一張支票,閉上眼,進入無盡死海之中。

……

北方,「群星璀璨」地下大樓26層。

伊卡洛斯·阿斯克勒庇俄斯看着自己成功製造出的ξ型I級藥劑,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同事過來向他賀喜。

「伊兄,恭喜啊!」同樣穿着白大褂的同事說道,「這東西我們多少人都沒能弄出來,你現在把它做出來,起碼能升一級!」伊卡洛斯現在是七級員工——「群星璀璨」的員工總共十個等級

伊卡洛斯放下藥劑,下意識反駁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出外勤,光憑這個哪裏夠從七級升到六級。」

「你忘了?去年就有啊,人直接從五級升到四級了!」

「人家那是E級藥劑啊。」伊卡洛斯突然想到什麼,說道,「還有,我姓阿斯克勒庇俄斯!記牢了!」

「行了伊兄。」伊卡洛斯聽地嘴角抽搐,但同事還是說道,「你那個姓誰能記住啊?!」

伊卡洛斯嘆了口氣:「行了,我去和領導彙報了。」

「伊兄再見!」伊卡洛斯雖然嘴上回答著,但是在心中早就開始了吐槽:你連我的姓都記不住,你想和你再見啊!

伊卡洛斯推開門,向領導說明了情況,然後將自己制出的ξ型I級藥劑放到桌子上。

「阿斯克勒庇俄斯,你幹得很好!」領導激動地站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打破23號城市對ξ型藥劑的壟斷了!只要有了樣板,一切都不是問題!」23號城市在大陸最北邊,是那些較大的藥劑製造工廠的聚集地,而上司口中的23號城市則是指圍繞那座城市建立起的一個勢力,一共21種藥劑,其中有16種都只有他們家可以製造。

伊卡洛斯沒有心思聽上司說話,找了個借口走出辦公室,乘地鐵回到自己在360層的單位——351-369醫院!——「群星璀璨」的員工雖然總量多,但分攤到每一個單位還是有些人手不足,所以大部分人都會有兩個工作時間互不衝突工作。

伊卡洛斯看了一下預約,發現自己今天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沒有病人。

「精神科就是清閑啊!」伊卡洛斯感嘆了一句。

他拿起桌子上一瓶透明的藥劑——η型I級藥劑,這是他用攢了六個個月的2500個星點在外勤人員手裏換的,「群星璀璨」不生產這種藥劑。

「我本來要拿那2500個星點過年的……」伊卡洛斯嘆了口氣,隨後喃喃自語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伊卡洛斯閉上眼,來到「完美」號。

……

西方,6號公路。

劉宇吟向左將吉普車開到公路旁邊的沙漠裏,開了幾分鐘之後看到一伙人。

那些人都拿着衝鋒槍,帶着墨鏡,全副武裝站在一輛貨車旁邊。

雙方距離三百多米的時候,他踩下剎車,按響了喇叭,三長一短。

一秒鐘之後,兩短一長一短的喇叭聲傳來。

劉宇吟繼續前進,一直到那伙人的旁邊。

「東西?」劉宇吟問道。

「在這呢!」一個人將一管淡藍色的藥劑遞出。

劉宇吟伸手去拿那管藥劑,但那個人沒有鬆開手。

劉宇吟鬆開藥劑,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一個木箱,裏面是二十個罐頭。

又過來一個人從車窗把木箱抱出去,然後先前那個人才把藥劑放到劉宇吟手中。

另外一個人將貨車車廂後面的門打開把罐頭一一放入其中。

「嗚……嗚嗚……嗚……」劉宇吟在他們往進放罐頭的時候聽到類似女人的聲音,看向貨車的車廂。

「剛從一個隱藏的聚集點抓來的。」那個人看出劉宇吟的困惑,開口說道,「準備賣到16號城市去。」

劉宇吟不露痕迹地皺了皺眉,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現在又打不過他們。

「你要嗎?」那個人又問道,「三十個罐頭或者『流浪者聯盟』的五百個積分。」

劉宇吟倒車準備離開,聞言一愣,擠出笑容回答道:「我要這有什麼用?」

見那個人還想說些什麼,劉宇吟趕忙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地方。

剛沒開出幾百米,在還能看到那伙人的地方時,劉宇吟眼中的世界突然染上了一層黑色,彷彿從正午突然變成了午夜,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行動受到很大限制。

而路旁的雜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天空中剛剛飛過的鳥還沒掉落下來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同時天空中明星閃耀——巨蟹座!

劉宇吟耗盡全身力氣轉動眼珠,從後視鏡里看到一名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站在那伙人販子的面前,頃刻間那伙人就變成了幾堆白骨,而貨車也快速解體,但裏面被那伙人綁來的女人卻毫髮無傷。

黑袍男子消失,世界又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但劉宇吟心中早已翻了天。

那就到底是什麼?!他想道。

突然,他想到曾經從一個自稱為「無形崇拜」辦事的人口中聽到的名稱——流火!

劉宇吟停下車,這裏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一遍沒有人會來,今天唯二來這裏的還只剩下劉宇吟活着,所以他打算就在這裏進入「完美」號和那個人交易,隨便問問他知不知道「流火」。

……

京都,郊外。

「璃兒~」薛佳說道,同時就要往洛璃身上倒。

洛璃閃身躲過,薛佳眼看要倒在地上時以一個怪異的姿勢保持住了平衡,沒有摔倒。

「話說你為什麼要放棄這次的統一覺醒啊?」薛佳問道,「明明你爹都已經二品了,除了『書生』和『旁門』以外什麼不能選?」停頓了一下,她接着說道,「這次是朝廷幫忙,等以後你想覺醒的時候可就是整整二百兩銀子了!而且還不保證能夠真正覺醒!」

「說的好像這次就能保證一樣。」洛璃懟了一句,接着補充道,「覺醒是需要滿足一定條件的。」

「我就沒有滿足什麼條件,不是照樣成了黃級的覺醒者,現在都玄級了。」薛佳嘟囔道。

「你是什麼體系的?」洛璃問道。「『賭師』,怎麼了?」

「沒事,那你運氣真好。」洛璃特地在「運氣」上加了重音。

薛佳無言以對,但很快反應過來:「別轉移話題!我問你,為什麼要放棄這次的統一覺醒?!」

「不想成為覺醒者啊!」洛璃理所當然地說道,「這還需要理由嗎?」同時在心裏吐槽道:總不能直接告訴你我有更好的渠道吧?

「我的薛姐姐~」洛璃突然撒嬌。「別,怎麼了?!」薛佳的經驗告訴她,洛璃這麼說話肯定沒好事。

洛璃瞟了一眼從自己二人身邊走過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剛才被叫到的,參加這次覺醒的各家公子,說道:「我想回去睡一覺。」

「別別別,這事可不行!」薛姐姐想都沒想,畢竟覺醒集會可以不參加,但不能不來。

「薛姐~」薛佳被她叫的受不了了,只得說道:「只能到馬車上。」

洛璃要的就是這句話,幾乎一瞬間就從薛佳的視線內消失了。

洛璃快步走上馬車,頭也不回地對侍衛說道:「我休息一會兒,別讓任何人打擾我。」然後坐到位置上,進入「完美」號帆船內部的一個房間里。

……

方雨凌走向一名和他一樣身着靈山道服的男子。「師兄。」方雨凌拱手說道。

米諾沒有看她,繼續走着,只是隨口問道:「怎麼了?」

「那個……」方雨凌扭扭捏捏地說道,「你是哪個體系的啊?」

「無常,怎麼了?」

「啊?!」她以前一直以為米師兄是「盜賊」呢。

「有什麼問題嗎?」米諾看着她。

竟然牛已經吹出去了,那就只能問問看了。

「師兄。」方雨凌問道,「你知道『盜賊』的覺醒條件和儀式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米諾有些疑惑。

「額……」方雨凌想了半天,最後編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就是想了解一下而已。哈哈。」

米諾雖然有些疑惑,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妹,耐心講解道:「三點儀式法,用白銀和黃銅。」

「條件是從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裏面逃脫——房間沒有大小要求,裏面最好有些較為危險的超凡物品,可以提高成功概率。」

「就這樣了。」米諾見她還好像沒有聽懂,問道,「有什麼不懂的嗎?」

「什麼是三點儀式法?」

米諾嘴角抽搐,不過還是耐心講解著:「就是用三根白蠟燭的那種。」

「哦——」方雨凌明白了,那種儀式師父給她說過,只是沒有說是那是三點儀式法。

「師兄再見!」方雨凌匆匆喊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米諾看着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師父的房間走去。

方雨凌將米諾講的東西都寫到紙上,然後進入無盡死海。

方雨凌進入無盡死海,來到「完美」號,卻發現和自己以前見到的帆船不太一樣。

以前自己可以隨意改變這裏屬於自己的房間之中的格局,但今天卻又回到了第一次進來時的樣子——只有一張木床與一張木桌!

「就好像原來的主人回來了一樣。」方雨凌腦子裏突然蹦出這麼一個想法。

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是將「盜賊」的覺醒方法交給那個官家子弟,然後找個機會到江南府取一千兩銀子。

方雨凌推了一下門,但那扇平時和擺設一樣的木門紋絲不動。

……

賽斯再度發力,但那扇門非常倔強,無論如何都不願打開。

……

劉宇吟被逼無奈,喊了一句:「開門!有人在外面嗎?」

……

埃克斯·德·梅內特聽到那個聲音,差點把那本《魔物主宰》扔出去。

「這是什麼鬼?」埃克斯沒想到這個空間里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

埃克斯想了一下,決定把門打開,畢竟要是讓他破門而入,可能自己就直接無了。

埃克斯剛想到「開門」,那扇木門就自動打開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七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看不清臉,但有一個人還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銀髮紅瞳,嘶——埃克斯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類似的人: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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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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