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巫神傳承

「巫，行走在古老的大地上，與天地斗，與野獸斗，與災難斗，與未知斗……開化萬民，濟世救人。」

恍恍惚惚中，姜小凡看到一座高大的祭壇，上面盤坐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只見老人嘴唇無聲翕動，便有虛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來。

「你既然獲得了祖巫印，便是我巫族的有緣人，現在我將巫神衣缽傳承與你。」

「願你秉持一顆巫神之心，行走世間，福澤人族，重新找回屬於巫神的榮耀。」

「他日你若成就巫神之位，記得來靈台山解救巫族……」

說着，老人伸手按在姜小凡的頭頂。

姜小凡感覺一股暖流湧進腦海，隨後記憶里多出了很多陌生知識，包括巫醫、風水、占卜、種植、藥草、馴獸等等，千奇百怪，浩如煙海。

姜小凡摁住發脹的太陽穴，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怎麼成為巫神？」

「集齊十二枚祖巫印即可。」

姜小凡下意識追問：「那什麼是巫神之心？」

「巫神之心，即是本心，問你自己。」老人微笑着說道，隨即身體化作無數道流光碎片，就此在姜小凡眼前消失。

姜小凡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不禁脫口而出：「靈台山在哪裏？」

「等你成為巫神，自然就會知道。」

……

「小凡，你不要嚇我……」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在耳邊回蕩。

姜小凡幽幽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木棚里的床上，白素素正坐在床邊給自己扇扇子。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白素素鼓囊囊的胸口，她身上薄薄的碎花短袖幾乎包裹不住，有種呼之欲出的膨脹感。

姜小凡連忙側過身蜷起雙腿。

察覺到床上的動靜，白素素一臉驚喜道：「小凡你醒了？你頭還疼不疼，咱們趕緊去村診所吧。」

「嫂子我沒事。」

姜小凡心裏一陣感動，這些天他四處去借錢，嘗盡了村裏的人情冷暖。

此刻看着白素素哭得眼睛像桃子，他情不自禁地開口：「嫂子，你真美，誰能娶到你真是福氣。」

「別瞎說，嫂子就是個寡婦。」

白素素俏臉一紅，用扇子在姜小凡身上輕輕打了一下，嬌嗔道：「你說你，好的不學，學着調戲嫂子……啊！」

話沒說完，白素素捂著小腿痛叫起來，她打姜小凡牽動了腳踝的傷勢。

「嫂子，你別動，我看看。」姜小凡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將白素素的小腿托起來，輕輕脫掉她腳上的鞋子，頓時一隻白凈的小腳暴露在他眼前。

好漂亮的腳……姜小凡微微有些失神，只見五根腳趾瑩瑩如玉，腳背的弧度優雅舒展，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沒有農村女人幹活導致的粗糙，反而透露出城市女人的精緻。

「小凡，別看了……」白素素低着頭羞紅了臉，對女人來說腳是極為敏感的部位，被姜小凡這樣直愣愣地盯着，她心裏慌得像小鹿亂撞一樣。

姜小凡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禁老臉一紅：「嫂子，我幫你揉一下淤血。」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要幫白素素揉捏腳踝。

然而姜小凡手剛碰到淤腫處，他腦海里忽然浮現一行文字。

「巫神傳承巫醫篇，巫醫推拿術，以巫御醫，以氣化勁，透穴而入，可消腫祛瘀，化血活絡……」

隨着文字浮現，無數光點在姜小凡腦海里亮起，飛快地連接成一副人體脈絡圖。那些光點對應着人體穴位，跟着腦海里的文字不斷閃爍，顯然是提示姜小凡推拿的順序。

「夢裏的巫神傳承竟然是真的？」姜小凡心裏震驚萬分，這才發覺自己腦袋被撞的傷口已經癒合。

他嘗試着按照腦海里的脈絡圖推拿，剛開始還認不準某些穴位，但是在光點的反覆提示下，姜小凡很快便掌握了推拿術。

隨着按摩越來越熟練，姜小凡小腹內湧出一股熱流，順着手指蔓延到白素素腳踝的穴位里。

白素素只覺得火辣辣的腳踝，慢慢滋生出一種清涼的舒適感，接着變成難以言喻的美妙傳遍全身。

「嗯……」白素素緊緊咬住嘴唇，生怕一開口會發出羞人的聲音。她雙眼迷離臉頰通紅，整個人彷彿喝酒喝醉了一樣。

沒過多久，白素素腳踝處的淤腫便消失了大半。

「好了嫂子，你站起來走走試試。」姜小凡疲憊地收回手，身體里傳來說不出的空虛。

「好。」白素素失落地睜開眼，聽話地站起來試着走了一步，腳腕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好像剛才的劇痛只是她的幻覺。

「小凡你太厲害了，我的腳一點也不疼了，你的推按比雲南白藥都管用！」白素素興奮地跳下幾下，發現自己的腳徹底不疼了，心裏對姜小凡既驚訝又崇拜。

姜小凡不禁看呆了，隨着白素素的蹦蹦跳跳，她的傲人身材展露得一覽無餘，前面像藏了兩隻大白兔一樣。

姜小凡咽了一口口水，喉頭滾動的聲音在木棚里格外清晰。

「呀！」白素素害羞地遮住胸口，美眸白了姜小凡一眼，嬌嗔道：「臭小子，你眼睛往哪看呢？」

姜小凡嘿嘿一笑：「哪兒動我就看哪兒。」

「我讓你耍流氓！」白素素啐了一口，伸手在姜小凡腰間輕輕掐了一把，姜小凡連忙舉起雙手討饒。

經過姜小凡這番插科打諢，被孔二狗嚇到的白素素心情明顯好多了。姜小凡見狀對白素素說道：「嫂子，這天太熱了，你趕緊回家吧。以後孔二狗再騷擾你，你就給我說。我在地里給西紅柿搭搭架子。」

白素素看了看地里枯萎的西紅柿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你干一會兒歇一會兒，別中暑了。」

送走白素素以後，姜小凡來到地頭的界石旁邊。從夢裏的老人話中得知，這塊界石就是一枚祖巫印。此刻用手輕輕一碰，界石就化成了一堆粉末。

「找到另外十一枚祖巫印，就能成就巫神之位嗎？」姜小凡喃喃自語，感覺老人的話太過遙遠了，自己的當務之急是賺錢。

有了神奇的巫神傳承，姜小凡對未來充滿信心。

他興奮地打起了通背拳，空氣中響起噼里啪啦的炸鳴。原本只是大學強身健體用的，現在竟然散發出凌厲的殺勢。

如果打在孔二狗身上，恐怕他不死也要傷筋動骨，姜小凡知道這都是巫神傳承改善了體質的原因。

一想到巫神傳承，姜小凡心中忽然有所感應，他轉頭看向西紅柿地中央，隱約覺得那裏有些不好的東西。

走近仔細一看，附近的西紅柿好像被火燒過似的，莖上的葉子幾乎全部掉光了，比其他地方的西紅柿枯萎得更厲害。

姜小凡從木棚里拿來鐵鍬，在這附近往地下挖了起來，沒多久就挖出一個黑漆漆的罈子。

姜小凡小心翼翼打開罈子，看見裏面裝着四隻乾枯的黑貓。它們是以陰槐木雕刻而成，額頭上刻着「厄、窮、災、病」四個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