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我可以當作被訛上了嗎
阿澤給樊九華點上一根雪茄,「會不會是墨爺的私生女?」
樊九華目光微滯,「他可是個情種啊!這麼多年守身如玉,難道都是假的?」
「會不會是一時意亂情迷?」阿澤繼續猜測。
「他可是樊墨白!如果那麼容易意亂情迷,姚菲菱怎麼會這麼多年都近不了他的身?問問陳卓,有什麼發現沒有?」
「是。」
阿澤正要打電話,陳卓的電話已經進來。
「好的,知道了。」阿澤說了兩句掛斷電話,又對樊九華道:「九爺,卓哥說那孩子姓沐。」
「沐?」樊九華目光拉得悠長,最後聚焦到桌子上的照片上。
那背影可不是像那個人嗎!除了她又有誰能讓樊墨白意亂情迷呢?可是,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麼就突然蹦出一個孩子來?
樊九華撥通一個電話,「聽說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震動了整個京都的消息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年你不是確認過她死了嗎?哪來的孩子?」
「或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又怎麼能百分百確認呢?」
聽着對方絲毫沒有緊張感的語氣,樊九華眉頭一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還活着了?別忘了,當年事可是你布的局,如果讓她知道了,你覺得她能善罷甘休?只要她活着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的炸彈!」
「呵呵,也許是一個不小的驚喜呢!」那人的聲音彷彿出自地獄般,讓人毛骨悚然。
窗外,星空璀璨,雲捲雲舒。
似乎預示著過了這一夜,京都將要變天了……
……
這幾天,樊家老宅里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許多世家都派了人過來拜訪,但都被一一打發了回去。
這可是樊家的寶貝疙瘩,豈是誰都能想看就看的?
醫院裏,沐雲溪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此刻,正目不斜視地盯着樊墨白看。樊墨白和大頭江辰等人就像一做錯了事挨罰的小學生一樣,耷拉着頭,誰也不敢出聲。
「說說吧,誰的主意?以為找個靠山就沒事了?」沐雲溪義正嚴辭道。
江辰左右看了看,弱弱地開口道:「大嫂,這事真不乖老大,悠悠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了老太爺,結果就被拐走了……」
拐。
這個字用得很好。責任全撇給了老太爺,還讓你沒辦法去計較。
畢竟,誰敢跟樊家老太爺去掰扯呢?
許久,沐雲溪低眉嘆了口氣道:「算了,既然來了京都,早晚都要回去的。」
樊墨白一聽抬起頭,「那順便……」
沒等樊墨白把話說完,沐雲溪打斷道:「還不是時候。」
從海城的死士開始,就說明那個人已經注意到她了。現在她重回京都,勢必會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把沐樊悠送到樊家的羽翼之下,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但是她的身份現在有些尷尬。當年是以沐雲溪的身份待在樊墨白的身邊,直到她「死」,才讓一些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大概猜出了她和夜魅的關係。
這就有點難辦了。
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以前刑偵處和夜魅對立,你不方便站出來,但是現在,夜魅已經和刑偵處合作多年,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了。」樊墨白試圖說服沐雲溪。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之前的矛盾為什麼會產生你想過沒有?問題並不在於夜魅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而是有人想利用夜魅和刑偵處的矛盾漁翁得利。合作也只是合作,但如果兩家人變一家,你覺得他們不會狗急跳牆再製造些什麼事端?」
兩家人變一家?
樊墨白和江辰沈良齊齊豎起耳朵,眼神開始瘋狂交流。
江辰:喂喂,聽到沒有?大嫂說一家人。
沈良:我又不聾!你看老大那一臉淫笑。
大頭:你們在幹嘛?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沐雲溪本來還想說什麼,見這幾人眉飛色舞的樣子頓時有些無語,「你們的職業素養呢?」
沒了,全沒了!
「雲溪,我們回家吧!」樊墨白柔聲道。
他叫的是雲溪而不是老婆。
之前叫老婆有一定的調侃和戲虐在裏面,而這一聲溫柔的「雲溪」,包含了太多的濃情和愛意,讓沐雲溪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不管將來有多大的危機,樊家都是你堅實的後盾,再不會讓十年前的事重演了。只要有我在,沒人傷的了你和悠悠。就如你所說,兩家人變一家,從此以後,就讓我們成為彼此的依靠,好嗎?」
樊墨白這一段深情的告白,讓沐雲溪的心柔軟了一下。
「這,我還得問問冷夜的意見,畢竟夜魅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老婆,大好的時光幹嘛提那個人煞風景!」樊墨白嘴巴一翹,像個孩子似的。
沐雲溪見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這事還真得問問他。」
樊墨白頓時氣出內傷,手捂胸口慘叫連連:「啊,我胸口好痛,喘不過氣來!」
沐雲溪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大頭聞聲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老大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樊墨白差點原地心梗。好在江辰和沈良兩個人架著大頭出了病房。
「喂,你們兩個幹嘛?」大頭急吼道。
江辰拍了拍他的榆木腦袋,「你就這麼不開眼!看不出來大嫂在跟老大打情罵俏嗎?」
「誰家打情罵俏能鬧出人命啊?」大頭話說一半好像突然靈光一閃,「你是說老大和大嫂和好了?」
「你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江辰又敲了一下大頭。
「你就說到底是不是?」
江辰也氣淤了,「你就等著被老大發配邊疆吧!」
門裏,沐雲溪伸出手指戳戳樊墨白的胸口。樊墨白立刻抓住玉手,並順勢往懷裏一拉,沐雲溪整個人就跌進了他的懷裏。
「病好了,有力氣了是吧?」沐雲溪責備道。但聲音和語氣卻更像是嬌嗔。
樊墨白怎會聽不出,柔聲說道:「沒有力氣,後半輩子都要你來照顧了。」
「我可以當作被你訛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