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劫後餘生

第423章 劫後餘生

可現在有人問,劉辯自然要回答,皺起眉頭之後,隨即說道:「……只是男人的東西,有時候比女人的更講究,做差了沒人買,你們可以想想,送情郎的時候,什麼樣的包最好看。」

「哼,哼……」

反應異常地協調,三個女人都覺得劉辯這傢伙是故意的,相處這麼久,劉辯可不是一個性格豁達的人,能不知道自己這些人的心思;耿無瑕問劉辯:「喊李移子他們過來嗎?」

「喊到偏廳吧,你們在這裡繼續。」

劉辯在這方面的紳士風度,一直是蔡文姬幾個人欣賞的,幾個人正要說上幾句湊熱鬧的話,卻看見走到門口的劉辯臉色忽然沉了下來;所有人順著目光望去,跟著李移子走來的,除了陪同的甲士,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是耿紀,剩下的三個人很容易讓人反應過來,鮮卑人!

魯肅納悶的看著李移子,這傢伙頭是給驢踢了還是怎地,難道不知道劉辯的底線,歡迎鮮卑人在中原定居,但是不打算讓任何一個鮮卑權貴參與自己的圈子。魯肅這才明白,為什麼李移子會被攔在金墉城的外面;金墉城可是劉辯的私人領地,說白了就是皇家別院,李移子的做法已經過了線。

劉辯站在許褚邊上,自然也看到了李移子身邊的鮮卑人,自作主張的李移子,顯然激怒了劉辯。想到這裡,魯肅不由得興奮起來,原本糾纏不清的北方局面,或許會出現一絲破裂,歷史上很多大事件,都是因為不起眼的小事引起的。如果掀起波瀾,哪怕是鮮卑人掀起來的,最後承受的人一定是公孫瓚。

面對越來越囂張的公孫瓚,朝野都是不滿,別說盧植、麹義這些高級將領,就是在幽州裡面的士族布衣宗室,也都頗有微詞。但是介於公孫瓚是劉辯信任的人,坐鎮幽州,氣勢正雄,多半人選擇了避其鋒芒。可一旦公孫瓚玩越了界,最後挨刀子的,一定是公孫瓚。

許褚已經在劉辯示意下,直接走過去,把李移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攔在了半路上,包括耿紀;即便李移子走過來,許褚和八名甲士依舊呈包圍的狀態。耿無瑕臉色有些蒼白,好歹出身將門,耿無瑕很清楚這個舉動的含義,李移子只要一個說得不好,那些人就會全部人頭落地;耿紀即便不會死,前程也沒有了。

況且,強勢的人不是劉辯,而是李移子,這傢伙也不過是狐假虎威,真要劉辯翻臉,要是最後公孫瓚都不準備出頭,下場一定不會好看。公孫瓚的弟弟公孫越在鄴城也在鬧騰,要是劉辯的耐心被磨光了,那麼就意味著這場好戲開始了。

李移子也意識到不對,來到劉辯面前小心地說:「啟稟皇上,那五位鮮卑人是東部鮮卑的使者,是公孫刺史讓人送過來的,為的是雙方的和睦相處。」

「公孫瓚可是最討厭鮮卑人的。」劉辯盯著李移子:「不會是你做了手腳吧?」

公孫瓚對待鮮卑人的態度世人皆知,只有一個字「殺」,要不然公孫瓚也不會和主張招撫的上司劉虞鬧翻,最後在劉辯幫助下擊敗劉虞,才坐上幽州刺史的位置;如果公孫瓚主張和談,那麼一定是幽州出了大事。劉辯的問法,把李移子嚇得一趔趄:「皇上,臣怎麼敢?這些人是想在朝廷討一個冊封。」

劉辯冷冷地說:「談冊封應該從尚書台那邊走,為什麼公孫瓚預先沒有上書奏明此事?我約你,是談錢莊的事,既然你們沒興趣,此事就此作罷,你可以回去了。」

李移子愣住了,他沒想到劉辯回絕得如此乾脆,等於是徹底斷了鄴城那邊的念想;李移子可不想從此丟了自己長袖善舞的名號,趕緊賠笑說:「皇上說的是,只是微臣個人有些事要和皇上談,臣保證,絕不牽扯錢莊和幽州的事。」

劉辯不相信地問:「真的?」

「絕對真的。」

劉辯點點頭:「讓耿紀把這五個人送到青銅司去,你留下來慢慢談;趙雲派兩名羽林郎護送。」

青銅司,李移子明白了劉辯的想法,這五個人從幽州來,一路疑點太多,怎麼看都不讓人安心,劉辯是要青銅司確定五個人的身份。羽林郎護送,只是一個好聽的說法,真實的目的就是押送。

李移子面露為難之色:「來的人中有許劭的弟子。」

劉辯看了一眼李移子,回頭看了一眼耿無暇,開口道:「許劭的弟子又如何,如果想要來到中原,就應該去幽州的郡縣報名,不願意來,和別的鮮卑人有什麼差別!」

李移子再次發愣,劉辯這節奏不對啊,許劭在洛陽的時候,劉辯可是不斷籠絡,想要招攬的意思,是人就能看得出來;怎麼過了幾年,劉辯似乎對許劭失去了興趣,如果這樣的話,現在幽州走出的這步棋就埋藏著大禍根,要命的是,公孫瓚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李移子也沒把握。

李移子並沒有接到老大公孫瓚的親筆信,只是老二劉緯台傳來了公孫瓚的公函,上面有幽州刺史的大印;李移子可是知道的,劉緯台就負責替公孫瓚掌印,會不會是私自蓋章?慢步走來的諸葛亮停在魯肅的身邊,靜靜地看著雙方的表情,輕聲說道:「李大人,你似乎也沒有把握?」

李移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現在鮮卑人重新崛起,對幽州的壓力很大。」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恢復,鮮卑的實力漸漸復甦,嚇唬普通人足夠了,可是在劉辯的眼裡,就是檀石槐在世,那也是不夠自己瞧的。劉辯清楚因為地理的原因,塞外那塊地盤,就算沒有了鮮卑,也會有後來的突厥、柔然、契丹等等,在冷兵器時代想要怎樣,那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但是劉辯有信心,給鮮卑人一個教訓,換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和平。

劉辯沉默,魯肅等人似乎也沒準備幫腔,站在劉辯身邊不遠的蔡文姬張了張嘴,她很清楚鮮卑的來歷,正準備說上幾句讓劉辯刮目相看,可是看到趙雲、魯肅,還有含笑的諸葛亮,她遲疑了?這幾個傢伙不會是在設什麼局吧?

就在蔡文姬遲疑的時候,趙雲忽然開口了:「你們知道的,我就是一個武將,什麼都不懂!」

魯肅不樂意了,張口反駁:「你是常山人,常山就在邊境,怎麼也比我一個都沒去過河北的人強吧?」

最後,諸葛亮無奈道:「我讀書還行,沒出過遠門。」

諸葛亮的話沒一點水分,可是鮮卑的問題真要去過鮮卑的人才能解決嗎?那朝廷豈不是連話語權都沒有了,只能聽幽州的刺史郡守和幾個中郎將自話自說了?趙雲的心底甚至揣測,只要給諸葛亮個月的時間,鮮卑的大小事都瞞不過這個年輕人。

還沒有完全被帶壞的耿無瑕,小聲問劉辯:「皇上,我記得你有次好像在看鮮卑人的卷宗……」

劉辯打斷道:「那是過時的消息。」

劉辯顯然心情不爽,只是在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怒火;這讓李移子有些不解,一直以來,他和劉辯之間都是不咸不淡的接觸,而劉辯雖然表現出過分的重視,但態度還是友好的。今天,劉辯似乎不打算掩飾什麼,魯肅心領神會,對許褚大喊一聲:「全部拿下。」

李移子感激地看了魯肅一眼,最起碼自己不用擔心公孫瓚或者劉緯台怪罪了,許褚等人立即動手,耿紀制止了幾個鮮卑人想反抗的意圖,讓他們乖乖就擒。劉辯對李移子說:「把許劭的徒弟帶過來。」

劉辯的臉上絕不是好臉色,但至少沒有厭惡,讓李移子的心中輕輕鬆了一口氣,劉辯還是對許劭抱有幻想的,只是李移子很好奇,劉辯想做什麼?李移子帶著這樣的疑慮過去,押過來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吉檜。」

劉辯第一個反應就是,和耿紀應該認識,問題脫口而出:「吉本的兒子?」

吉檜臉色一變,雖然瞬間還原,但是沒有躲過趙雲和魯肅的眼神;趙雲的長劍直接出手,斬斷了吉檜的喉嚨,吉檜張開的嘴中吐出一支短箭,卻因為沒有飛行的力量,在半空中墜落在地。蔡文姬等人吃了一驚,他們多次見過趙雲馬上的槍法,沒想到趙雲的劍術如此高超,快、准、狠。

趙雲的劍只要慢上半拍,那支喉中箭就會發射成功,看方向絕對是對著劉辯的,李移子瞬間跪下了,他是一個商人,很清楚膝蓋該要彎的時候,絕對不會遲疑;況且劉辯是天子,給皇帝下跪也算不了什麼。劉辯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笑:「這就是幽州的忠心?將李移子等人全部下獄,命盧植代天巡狩幽州,宣幽州刺史公孫瓚、別駕劉緯台、從事樂何當許昌問話!」

李移子頓時垂頭喪氣,劉辯這是徹底被激怒了,公孫瓚三人要是不來,就坐實了刺駕的罪名,要是來,什麼下場就很難說了;只是劉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李移子曉得自己反對無用,並且也沒有資格反對了。

蔡文姬這才明白,劉辯等人一直心中存疑,才會一步步試探;想起剛才自己還傻乎乎的想著要幫李移子解圍,劉辯這個傢伙越來越可恨了;劉辯一群人走向偏廳,心中不甘的耿無暇偷偷的跟了上去,拉了拉走在最後面的魯肅的袖子,低聲問:「耿紀會死嗎?」

「你問皇上。」魯肅倒是想得開,耿紀可是長公主府的人,完全一副與己無關的口氣;耿無暇氣鼓鼓的問:「大概!」

魯肅心平氣和地問道:「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耿無暇張嘴就說。

「永遠不要替老闆做決定。」

耿無暇氣得嘴唇直哆嗦,劉辯回過頭說:「耿無暇,既然你不打算避嫌,那就一起聽聽吧。」

這些鮮卑人來自白部鮮卑,是莫護跋的手下,這次來許昌是奉莫護跋的命令而來,領頭的就是吉檜;公開的名義就是想為莫護跋的老大素利謀求一個單于的封號,至於其他的,四個人是一概不知。素利只是東部鮮卑的兩人首領之一,另一個是骨進;只不過素利一直依附著烏桓人,就是鮮卑王庭拿他也沒有辦法。

得知吉檜竟然刺殺劉辯,四個人都慌了,這個罪名就是素利也承受不起啊;劉辯看得出來四個人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想想還是交給了青銅司辦理。諸葛亮說道:「皇上,他們還帶來了禮物。」

「走,我們去檢查一下。」魯肅、趙雲兩個無所事事地跟著劉辯去了偏廳,看見典韋已經打開李移子帶來的箱子,魯肅兩人徹底愣住了,這是什麼東西,看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趙雲嘆氣道:「魯肅,你見多識廣,說說看。」

魯肅沒吱聲,只是搖搖頭,反而是劉辯認真地蹲了下去,對著眼前木箱子里的物件發獃;一隻在後世造成轟動的水晶杯,通體呈現茶色,上寬下窄,杯口平滑工整,與二十一世紀常見的玻璃杯形制幾乎一模一樣。眼前的水晶杯同樣是

渾然一體,由一塊水晶打磨而成,杯子外壁經過了拋光打磨處理,平滑細膩。

劉辯拿起杯子觀賞半天放下,嘆息道:「要是玻璃的就好了,這個太貴重了。」

「皇上,玻璃的價格比水晶更貴。」諸葛亮笑著說道:「會稽郡就產玻璃,也叫琉璃;大秦、薩珊和西域,也有玻璃運到中原銷售,可是要做成這個形狀的似乎沒有。聽說能夠作掌上舞的趙飛燕居住在昭陽殿的時候,窗戶都是綠琉璃,可以照得眉發畢露,那也是薄薄的一塊。」

「真的?諸葛亮,馬上籌建一座玻璃工坊,從會稽郡挖人過來。」劉辯頓時見財起意,要是自己能造出玻璃來,那不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並且可以持續盈利百年之久。諸葛亮看看劉辯,答應了一聲,心裡合計,是給朱治寫信把穩一點,免得楚大那邊發覺異常,橫加阻擾。

李移子六人移交給青銅司,趙商沒急著審問,而是派人去查封李移子的所有產業,又請滿寵去公主府,親自查看耿紀的住處;陽翟長公主劉脩一聽說李移子帶人刺殺劉辯,耿紀還在現場,劉脩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直接讓管家帶著滿寵去搜查耿紀住的那間屋子。

滿寵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回去稟告趙商后,趙商等滿寵略事休息后,對庾遁說道:「我們一起去行宮。」

見到劉辯,趙商問道:「目前龐德公那邊有進展嗎?」

龐德公雖然在許昌,也在青銅司的手中,但是案子並沒有交給趙商,基本上就是魯肅在過問;劉辯嘆道:「沒有,既然對外說龐德公招供了,魯肅對龐德公也不能再用刑,就是有空的時候過去談談,收效甚微。」

「那現在怎麼辦?」

劉辯恨恨不已:「暫時就什麼都不說,繼續等!」

等待,似乎是劉辯現在唯一的辦法。趙商何嘗不覺得窩囊,卻還不能不耐著性子勸解:「龐德公在監獄里,肯定也是備受煎熬,高士的名譽就此斷送了,這比殺了他更痛苦。皇上,還是耐著性子吧。」

「唉,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趙商嘆道:「是的,曹丕狡詐無比,要是不用刑,恐怕什麼也得不到,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劉辯沉吟道:「丁沖、黃射等人都已經招認,那些細節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們不能白忙乎一場,不管曹丕、陳群承不承認,都要敲死證據,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用刑。反而是劉勛,王宋的事他到底知不知道?把滿寵找來問問。」

「滿寵正在走廊等候皇上傳見。」

滿寵進了議事廳,劉辯格外假以辭色,笑道:「滿寵,對龐德公的事有什麼高見?」

滿寵其實一直很奇怪,自己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劉辯對自己為什麼就是很看重;滿寵正襟危坐,答道:「皇上過獎了,微臣愧不敢當,請恕微臣無知妄言……」

劉辯很乾脆:「有話直說。」

滿寵理路清晰地分析道:「作為六國盟的大佬,在龐德公心目中,六國盟的利益比他個人榮譽更重要。龐德公要是說沒什麼秘密,微臣認為完全是無稽之談。龐德公之所以不說,微臣認為龐德公一定看到了六國盟的一個大行動,就是會稽郡的變故;龐德公在等,看其他五地會不會也有類似的動作。」

劉辯說道:「你是說起兵?」

滿寵誠惶誠恐:「皇上,六國盟布局已久,能做的事情很多,並不是每一次都需要走到台前來的。」

劉辯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六國盟中的大人物,只有龐德公在我們手裡……益州和涼州的叛亂,明顯有六國盟的影子,只是他們要是不表明身份,我們也只能把他們當做一般叛軍來對待,還是很難找到六國盟的真相。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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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之我成了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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