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回報消息

第375章 回報消息

左慈很理解老百姓這樣的心態,劉辯是當今天子,又是傳言中的大賢良師,能和劉辯用同一個牌子,不管達官貴人還是走卒販夫,都有一種能與劉辯比肩的心理錯覺。這是一種幻覺,反而讓左慈悸動不已,看到了劉辯在生意上的招牌效應,頓時有了想要模仿的想法。

可惜左百靈連茶葉的配方都不肯說,明擺著是女生外向不能依靠,左慈只好把主意打在司馬水鏡身上,專門來荊州一趟遊說。司馬水鏡一開始不以為然,可是等聽說鹽鐵司與烏桓人達成了茶馬交易,讓司馬水鏡不得不重視起來,重新審視這些交易。

最後在左慈的蠱惑下起了和劉辯談談的心思,正好龐德公被轉了監獄,蒯越也來信說辦學的事,司馬水鏡就來了江陵。司馬水鏡沒辦法為茶葉的事發火,但是為了龐德公,司馬水鏡不在乎摘下好好先生的假面具;可是沒想到,一切都落在青銅司的眼裡。

這也是司馬水鏡生氣的原因,在左慈那個層面,想到的東西是一條又一條,但是能跟上劉辯的思路的卻一條都沒有,這就是差距。要是左百靈出面,估計就不會這麼麻煩,至少有的事不方便問劉辯,隨口問問黃月英、孟佗他們,多少會有一些收穫。

可如今換成自己,倒不是說劉辯有多不待見,而是自己來問這些事很突兀,很容易引起劉辯的警覺,有的時候甚至還要多解釋幾次。只不過隨著劉協的不斷折騰,六國盟也已經下場,鮮卑人入侵涼州,眼看著中原已經站在四分五裂的十字路口,司馬水鏡都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

司馬水鏡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劉辯的態度,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是中原上下一致的看法,可是涼州、雲中那邊的蹊蹺,聽左慈和蒯越說,連馬日磾、盧植都心中沒底;張溫遇刺,也是一件很讓人驚訝的事,張溫身邊的護衛並不少,刺殺的地點又是在鄴城城內,要是說沒有什麼大人物在背後謀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鄴城可是青銅司的大本營,又是郭嘉本人親自坐鎮,張溫死後,指責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郭嘉為此上書請辭;但是劉辯依舊不改初衷,大有不滅了劉協、袁紹不撤軍的架勢。劉辯已經決定將青銅司總部搬到許昌,由趙商接管青銅司,法正坐鎮鄴城,郭嘉改任軍師祭酒,前往襄陽助戰。劉辯的這個安排,沒有曖昧,也沒有軟弱,反而讓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司馬水鏡把話說開了,劉辯才明白,原來司馬水鏡是為這個事而著急,這才安慰道:「水鏡先生,你放心,朕保證,郭嘉絕對不會取道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不懂,就算郭嘉去別的什麼地方,你和左慈急什麼,難道你們最近有起事的打算?」

司馬水鏡冷哼一聲,氣的夠嗆;現在要起事,不就是反對你劉辯嗎?真要那樣,誰還會跑來當面問你。司馬水鏡也明白,這個彎繞不過去,索性直說:「爽快,原本左慈是擔心,你要讓郭嘉到豫州等地對付陳群他們,左慈的幾個得意弟子,現在與陳群走得很近,你我都知道……在地方,有些事情是難免的。」

「但也不能成為抵觸朝廷的理由。」

劉辯還是給司馬水鏡留了點面子的,黃巾軍歸附之後,大部分已經和太平道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做做依然懷舊的樣子;而左慈的那個太平道現在是北方最大的團體,左慈想要去影響到主流社會,要是不和地方上豪強打成一片,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司馬水鏡所說的那幾個弟子,很可能就是左慈的授意,這才是左百靈不願參與左慈那些事的真正理由。

司馬水鏡對劉辯的立場頗為擔憂,劉辯與劉協、六國盟之間,這是絕對不能調和的矛盾。雖然司馬水鏡在某些方面還是非常敬佩這對兄弟的,劉協彷彿是打不死的小強,輸得再慘,一轉眼,鹹魚翻身,又和劉辯死掐起來;而劉辯,就沒有輸過,即便六國盟和袁紹那些人站在劉協一邊,劉辯照樣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正因為如此,劉辯才是士族的頭號心腹大患,同時也對左慈和于吉產生了威脅,左慈一直是不即不離的態度,于吉根本就不打算來見劉辯,都因為看到了未來的局面;劉辯無奈的擺手道:「龐德公事了,我放了龐山民,這下總行了吧?」

司馬水鏡是時候的表示了滿意的認同,劉辯這才繼續開口道:「你忘記了,你和龐德公並沒有共同的利益訴求?你們能成為好友,是在你們都是隱士的份上,現在你公開你和左慈的關係,後面估計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話不假。」司馬水鏡點頭認同:「可我也是被你逼得沒辦法,等你打下江東,估計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和左慈也不會去刺殺你,所以只能當一回惡人,強人所難。回報你一個消息,孫權已經拜于吉為師,打算給於吉修建道觀。」

「好,好。」劉辯發自內心的高興,孫權要是這麼做,絕對是最大的悲劇。卧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袁紹又不是傻子,看不到于吉的龐大實力和孫權的險惡用心,哪怕是六國盟在支持孫權,袁紹也要發起反擊。劉辯順口問道:「這麼隆重的事,孫權難道不舉行什麼儀式?對了,道觀建在哪裡?」

司馬水鏡意味深長地看著劉辯:「丹陽縣?」

丹陽縣?劉辯調侃說:「那個地方,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現在江東最好的地方是吳縣,就算袁紹反對,只能把道觀建在丹陽郡,那也應該是金陵邑,龍盤虎踞。」

劉辯去的地方,典故什麼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司馬水鏡猛的盯著劉辯:「皇上,于吉也是這麼說的,所以孫權改在了石頭城旁邊的金陵邑,孫權準備把兩座城堡連在一起,建一座新城,以後作為丹陽郡郡治。」

司馬水鏡是個睿智的人,壓根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對於左慈那些花招只是當做一種幻術把戲,但是現在,司馬水鏡真的有點猶豫了,金陵邑是戰國時期的建築,現在在就荒廢成一個擺放糧草的地方,就是丹陽郡的人,大部分也不知道這個地方。

左慈的消息不會有假,孫權的這個設想只是對於吉等少數幾個人說的,可是劉辯說出來了,尤其是龍盤虎踞這個描述,和于吉去看后的評價一模一樣。是劉辯算到的,還是在於吉或者孫權身邊有卧底,司馬水鏡不知道自己該是向哪個方向去猜測,一時間竟然有些暈菜,想不到一個穩妥的辦法。

原本司馬水鏡的想法比較簡單,左慈不缺錢,還有數以萬計的信徒當眼線,只要劉辯開出價碼,總是能接受的,可是現在司馬水鏡發現,劉辯的水太深。劉辯看了一眼司馬水鏡期許的目光,很不負責的開口道:「你告訴左慈,孫權是一個梟雄,他沒必要去摻和這些事,坐著看戲,看著花開花落,不好嗎?」

司馬水鏡被劉辯輕慢的話,驚得瞪眼橫目:「皇上,左慈的身份尷尬,可絕對不是後娘養的,你就看著他和于吉掐下去?」

司馬水鏡一生氣,說話的速度快了很多,也接地氣了很多,只是大傢伙都有些不習慣,彷彿司馬水鏡的人設一下子從隱世的高人變成了街頭的小攤販;況且劉辯也沒說左慈是後娘養的,是你司馬水鏡說的,左百靈第一個不幹,撒嬌道:「司馬前輩,不許這樣說我爹!」

「怎麼不能?」劉辯在這種事情上,唯恐天下不亂,快速補了一刀:「左慈和于吉原本隔江相望,可以說是兩不相干,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看,只要孫權不暴斃,這個局面很快會改變……或許有些希望!」

孫權才十五歲,聽說也是文武雙全,身體好著呢?司馬水鏡故意噁心劉辯:「皇上,你看孫權能活多久?」

那傢伙好像活了八十多歲,劉辯瞬間覺得演戲的時間到了,裝模作樣地說道:「孫權是長命之相,要是沒有戰死在疆場上,太平年間,活到八十歲沒問題。」

司馬水鏡笑了起來:「那麼局面會怎麼更改?」

劉辯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放下茶杯,才慢悠悠地說:「現在是動蕩歲月,袁紹會允許孫權這樣折騰嗎?只要我們在豫章郡的進度不是特別快,袁紹他會對付孫權與于吉的。」

門外郗慮匆匆走進來:「揚州別駕劉馥遇刺身亡。」

劉馥可是揚州刺史荀攸的得力助手,幫助荀攸打點著修建城牆和屯田的事宜,跟前線的軍事行動沒什麼關係;劉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劉馥發現了秘密,是因為這個秘密而死。

劉辯看看司馬水鏡,司馬水鏡很自覺地起身告辭,劉辯也沒有挽留,畢竟像司馬水鏡這樣的世外高人,本身的信念堅定無比,加上眼光毒辣,能看到一般人忽視的角度,強行要司馬水鏡參與正事,弄不好就弄巧成拙。

郗慮替劉辯送司馬水鏡出去,魯肅的臉立即變得嚴肅起來:「皇上,臣只想到了兩個原因,一個是劉馥在壽春發現了什麼,比如一個重要的人,或者是針對我們的活動;還有一個可能,郭嘉正在南下的途中,故意弄點事出來,希望郭嘉去那裡浪費時間。」

劉辯一瞬間感受到了自己和這些牛人真正的差異,哪怕像魯肅這樣只能躋身一流謀士的人,都能一下子從戰爭視野來考慮,自己還是停留在暗戰的這單獨一方面。不過劉辯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那些人會吃大虧,禰衡的兇狠不在郭嘉之下;只不過我們一直封鎖了消息,禰衡到了揚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讓人覺得有機可乘。」

魯肅點點頭說:「皇上可以提醒禰衡一下,從兩方面開始入手調查。」

「嗯,我馬上寫信。」劉辯從善如流,立即拿起炭筆寫信,劉辯的字並沒有多大的改進,但劉辯還是硬著頭皮寫完,誰叫在揚州的是禰衡那傢伙,大漢第一毒舌;喊人代筆,很容易被禰衡亂噴一頓。

左百靈看著劉辯寫完,樂呵呵地說:「皇上,等有空的時候,幫我寫一首那個什麼寒蟬凄切,我把你的墨寶當做傳家寶留家裡。」

「一邊去,還傳家寶,還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娶你。」曉得左百靈是擠兌自己,劉辯沒好氣地說著,一邊把寫好的信遞給魯肅;左百靈大大咧咧地說:「那正好,我一輩子呆在宮裡,天天來煩你。」

魯肅微笑著說:「左百靈,那墨寶就不是你家的傳家寶,而是皇家的傳家寶。」

劉辯和左百靈都鬧了個大紅臉,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魯肅似乎沒有察覺,自顧自地說下去:「其實你們兩人也蠻配的,現在要說與皇上呆在時間最長的女孩子,也就是左百靈你了。」

「住口。」劉辯與左百靈異口同聲,魯肅神色自如地笑笑,低頭看劉辯寫的信;左百靈的心頭小鹿亂跳,看了看劉辯說:「我給你們換一壺茶去。」

左百靈端起茶壺直接跑了,魯肅看完信說:「皇上寫的自然是沒問題,只是皇上,左慈的事,你要慎重,他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張角。」

劉辯搖搖頭說:「左慈不會,我們要擔心的是于吉,他在江東的十萬信徒都在吳郡、丹陽兩郡,就是袁紹和孫權都是忌憚無比;如果我軍打下江東的時候,于吉沒有死,只能把他和張魯一樣的處理,免得被當地的豪門利用。我在考慮把江東劃成十五個郡,等郭嘉到了,你們再好好商議一下。」

「遵命。」魯肅很清楚劉辯這麼做的原因,和荊州十二個郡一樣,劉辯是要分化那些豪門。

劉辯的信件送往壽春的同時,江東的吳縣也是氣氛緊張。劉馥遇刺身亡的消息把袁紹嚇得不輕,就是自己與宦官在洛陽決戰的時候,也沒有採用這麼極端的手段,連一個不影響大局的文官都要刺殺,六國盟那些人瘋了。袁紹能想象到,劉辯那邊很快也會瘋了,他們很難找到隱藏在暗處的六國盟人,但是對於自己這邊明處的官員,想選一兩個合適的目標,不要太容易。

袁紹立即找來顧雍、辛評,要兩人查出誰是兇手,顧雍苦笑道:「大將軍,這樣毫無意義,案件發生在壽春,我們鞭長莫及,真要是查下去,很可能把負責調查的人葬送在揚州。其實,大將軍可以給荀攸寫一封信,說明這件事絕不是我們江東做的。」

顧雍猜到了袁紹的心思,查兇手是假,查六國盟的秘密是真;袁紹是想在必要的時候,逼著六國盟的人一一現身助戰,如同現在的虞翻,大家既然目標一樣,那麼就同生共死,誰也別想撇下誰。

袁尚不在意地說:「需要這麼做嗎?」

「需要。」辛評很認真地說:「相對於劉辯那邊,我們處於劣勢,百萬黃巾軍歸附劉辯后,大部分人被安排在各州屯田營,但還是有幾十萬人回了各自家鄉。汝南、九江的黃巾軍就有不少人以難民的身份來了江東,我們怎麼確定,其中沒有青銅司安排的卧底,桃花源就是一個例子,聽說有一副地圖,標明了桃花源各地的山水,那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袁尚是來吳縣辦事的,只是袁紹想培養袁紹,才讓參與這樣的機密;聽到辛評的話,袁尚很不高興,正打算反駁,袁紹咳嗽了一聲說:「你們想沒想過,或許劉辯就是六國盟的人,或許張角也是六國盟的人。尚兒,換做你,你願意異姓稱王嗎?哪怕是在所謂的化外?」

袁紹是聽死去的耿苞提過這麼一嘴,當時也就是當做一個梗,可是桃花源的事給袁紹刺激太大了,以袁紹的閱歷,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六國盟自家的人坑了楚大,才又想起耿苞的話,覺得劉辯最起碼和自己一樣,與六國盟的某位大人物有關係。

袁紹這一問,讓袁尚沉默,自己肯定不會答應啊,什麼叫化外,趙佗的南越國,還有那個什麼夜郎國,不都給大漢滅了;袁尚脫口而出:「劉辯是在騙六國盟。」

顧雍搖頭說:「劉辯不是這樣的人,這個人到目前為止,都是信守承諾的,只是六國盟的人現在想的漢室江山,已經無法後退了。」

沒想到顧雍對劉辯的評價那麼高,袁尚大為不服,卻再次被父親袁紹搶在前面:「顧雍你和劉辯有沒有聯繫?」

顧雍微微一笑:「大將軍在詐我,你要是想聯繫,袁熙、朱靈、許攸不都可以為你傳話嗎?」

這三個人都和袁紹脫不了關係,目前都在劉辯的地盤上活得逍遙自在;尤其是袁熙,不僅接管了袁紹那一房的生意,還在宜春縣做官;袁紹說趕出家門就不聯繫的鬼話,換誰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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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之我成了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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