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事

第20章 家事

趙忠良帶著一身血腥,和剛剛才止住血的肩膀,他要去見李信。

本來想買瓶大葯,可一想到100金幣,整整50兩銀子,趙忠良又有點捨不得了,他便扯下衣擺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實在不行,就去繼續打野升級,反正一升級他就又滿血滿藍恢復如初了。

現在的他,還弱的很,沒有幾件像樣的裝備,根本發揮不出系統帶給他的便利。雖然升級也能提升戰力,但哪怕在遊戲里,刀塔都一直是一個靠各種各樣的裝備支撐一個個不一樣的英雄啊。

如果今天,趙忠良有了幾件可以用的裝備,窮出不盡的攻擊手段就足已讓對手頭疼了,哪還用得著拿命去拼?

「哎,還是缺錢啊!」看了一眼,剛剛1000多點的金幣,趙忠良忍住了想要買魔杖的衝動,無奈地嘆口氣,將左肩上的繃帶緊了緊,目光看向了深夜中的李府。

「咦?」趙忠良第一時間將身體隱在了牆角。前面李府門口的另一邊,隱約有兩個身影閃了一下。

趙忠良閃身上了牆,輕輕地順著屋頂摸了過去。翻過兩間民居,便看見兩個全身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在巷子口,靠著牆,迷迷瞪瞪地打著瞌睡,偶爾探出頭去看一看李信府前的動靜。

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其他人。趙忠良隨手撿起半塊破瓦,使勁扔向了巷子另一頭。

瓦片砸在地上的聲音驚起了兩個黑衣人的戒備。他們朝著巷子那頭望去,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兩人睡意全無,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頭,示意自己過去查看一下情況。

見狀,趙忠良也慢慢地摸到了留下的那人頭頂。

伴著趙忠良從天而降的威勢,青苗帶著無盡殺機,在黑衣人絕望又驚恐的目光中,像開閘的洪水噴涌而出。

一刀,一刀兩斷。

腸腸肚肚就像豬下水一樣,混在血水、糞水裡,流了一地。

朝前走了兩步,斜提著刀,趙忠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從巷子里走出來的另一個黑衣人。

先機已失,那就后發制人。

黑衣人倒也不失沉穩,提著刀不緊不慢地朝著趙忠良走來。彷彿同伴的慘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神。

越來越近。舉刀,加速,風起,一招力劈華山帶著一股有去無回的勁氣直壓趙忠良頭頂。

趙忠良的心臟突突直跳,當對方的刀舉起時,他就知道,這次大意了。

心下發狠,一招撩刀式將青苗迎上去,拼盡全力也只是勉強抵住了對方的刀勢。

「嘭!」

還是搏鬥的經驗太過匱乏,趙忠良只注意了對方的刀,卻沒防住黑衣人的腿,胸口被一腳正踹,直直的飛了出去!

還沒等趙忠良回過神來,對方便一個泰山壓頂直撲過來,手裡的刀尖上閃著奪命的寒光,直直的插向趙忠良的心窩。

屈膝上踹,用前世學到的地面搏擊術,一腳頂住了黑衣人下壓的身體,堪堪躲開心臟部位,但對方的刀尖依然插|進了趙忠良的肩膀。

青苗一招雲刀式,從趙忠良的頭頂發起攻擊,直奔黑衣人的脖子。趁著對手拔刀格擋的瞬間,腳下一使勁藉助反蹬的力量,趙忠良帖著地面便拉開了距離,強忍著疼痛起身單腿跪在地上,冷冷地看著對方。

生命1300點,攻擊力270點,基礎屬性都是100點,精神不出意外竟然高達150點!

本想打個醬油,卻出門遇到鬼。

左肩已廢,對手的數據又是超出趙忠良這麼多!這還怎麼打?誰會想到這英雄級別的人物會親自來干盯梢的活。

風往東,一場空。

風往西,淋死雞。

下次出門,尤其是晚上,看來得夜觀星象大吉大利才能出門。

趙忠良不再猶豫,趁著對手還摸不清楚底細,轉身便跑。打又打不過,不跑幹什麼!

「想走,你走得了么?」黑衣人喊了一聲,拔腿便跟了上來!

轉過巷角,躲過黑衣人的視線,趙忠良剛剛準備進入隱身,背部卻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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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刺痛,然後身體便又一次被人踹了出去。

「好快的刀!」趙忠良在空中看著貫通腹部的刀口,腦海里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這次真是玩大發了」。

在黑衣人詫異的目光里,趙忠良的身體漸漸地消失在了地上。

黑衣人也大意了,原以為能夠手拿把纂的事情,卻出現了刷新他認知的情況。

身受重傷的趙忠良,顧不得暴露能隱身的事情,在對方刀插入身體的那一瞬間便使用了隱身技能。再不用,恐怕就走不了了。

一落地,趙忠良便強忍著疼痛,滾到了牆角,趕緊買了一瓶大葯使用了。刀口帶來的連續掉血效果在使用了大葯后便漸漸的消失了,生命值也在逐漸恢復。

「好危險!」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趙忠良這才抬頭認真的看向這個黑衣人。

對方似乎以為這是趙忠良的江湖戲法,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微微地轉動著耳朵,傾聽著周邊的動靜,想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緩了口氣,趙忠良眼看今天是沒有辦法去李信府上談事情了,現在技能都在冷卻,自己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去李信府上,無疑就是將自己的命交給了李信。可現在還不行,雖然有過命的交情,但李信還不能讓趙忠良絕對的相信。

後背,還是要交給自己的家人!

掙扎著走到城西家門口,趙忠良有點後悔將圍牆建的這麼高了。

隱身技能保命是真的好用,但也是真的苟,關上門,你連門都不能開!哪怕是動手改變一件不屬於你的物品的狀態,系統便會判定你是主動顯形!

這也是為什麼趙忠良無比渴望擁有幾件裝備的原因。

手段太受限了!如果有了tiao刀,有了推推,有了風杖,或者有了陽刀,有了林肯,不要提什麼裝備帶來的屬性加成,也不要說現在需要的翻牆入室,就是剛剛那一刀致命的傷害,趙忠良說不定也能完美避免!

「哎!」都是水中月,鏡中花。趙忠良嘆了一口氣,走到後院圍牆外,沖了幾步踩在牆上,右手一拉便上了牆頭。

不是不能從院門進去,但趙忠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受傷。現在唯一能讓他放心一點的便是諸葛邀月了。雖說還有個小丫鬟在,不過想必只要自己吩咐一下,她應該是不會多嘴的。

這個時代,除了自己,主僕觀念還是深入人心的。

「篤篤篤!」趙忠良顯了形,輕輕地敲了諸葛邀月的門。

「誰?」小丫鬟秋芸迷迷糊糊地問。

「我,開門!」趙忠良沉著聲音說。看來要再催催這些匠人了,一天不把前後兩院建起來,干點什麼事都是麻煩。

屋裡卻半天沒有回應。估計是小丫鬟也沒聽出來到底是誰,哪怕聽出來了,也會疑惑你一個護衛半夜敲小姐的門是幾個意思?

「秋芸,去開門!」半晌才聽到諸葛邀月的聲音。

門開了,趙忠良沒管小丫鬟還想說點啥的樣子,側身擠進了門。

「呀,你受傷了!」諸葛邀月剛剛把燭火點亮,便發現了趙忠良的不對勁。

「嗯。去把門關上!」

諸葛邀月手忙腳亂地去將門關上,又拉著還愣在門口的秋芸趕快扶著趙忠良坐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笨拙地替趙忠良解開衣扣,脫去上衣,諸葛邀月被趙忠良身上的傷口驚呆了。左肩窩上的兩個刀洞幾乎連在了一起,雖然沒有流血,但肉茬處還露著白生生的骨頭。腹部的刀洞還在往外滲血,後背上除了貫穿身體的那處刀傷,還有一個青淤的大腳印清晰可見。

趙忠良雖然知道自己性命無憂,但經過了一晚上的打鬥,他的確耗費了太多太多的精神,強撐著到了這會兒,便顯得有些精神不振,臉色也顯得蒼白了許多。

諸葛邀月不知道趙忠良晚上經歷了什麼,但看著這些傷口,她知道一定是生死搏鬥才會如此兇險。

「他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會受這麼重的傷的么?」淚水在諸葛邀月兩顆黝黑的眼睛里打著轉,她強忍著心中的難過、感動以及些許心疼和愛意,回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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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秋芸去燒水。她自己則蹲在地上,輕輕地替趙忠良脫去鞋襪,扶著趙忠良躺在床上。

待秋芸端來熱水和帕子,諸葛邀月便帶著秋芸細心地替趙忠良擦洗和重新包紮傷口。

趙忠良迷迷糊糊地說了句「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色漸亮。秋芸坐在屋裡前幾日臨時支的床上打著瞌睡,諸葛邀月則坐在趙忠良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美目流彩,心懷溫陽。

終歸是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的。

……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當趙忠良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傍晚。來到這個世上,他從沒有這麼累過,也沒有這麼兇險過。

「趙忠良,你要記住,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完這句話,趙忠良準備起身出門。當他站在屋檐下時,才發現他犯了一個錯誤。一院子的人,包括坐在那裡正在和小妹明月聊天的諸葛邀月,都齊刷刷地望著他。

「我是誰?我在哪裡?」

趙忠良很難得地臉紅了。一個男人,從小姐的房間里走出來,而且明顯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任誰來,都不會相信這是正常的。

一個男人,從小姐的房間里走出來,而且明顯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任誰來,都不會相信這是正常的。

「呃……」趙忠良剛剛要張嘴解釋,可看見諸葛邀月低著頭,一副不打自招的樣子,他突然就沒有了說話的興趣。遲早要挑明的事情,何必讓一個女人來承擔。

「爹,娘,綺雲以後就是你們的兒媳婦了。」雖然肚子上的傷口還在痛,但趙忠良仍舊站直了身子,半挺著肚子大大方方地朝著眾人說道。

「她是個苦命的人,前兩天從她家那邊傳來消息,家裡人散的散走的走,已經沒了依靠。跟了我,也算有個家吧。」

一院子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吱聲。

趙老爹總覺得自己這兒子最近的變化有點大,不說經常神出鬼沒不見個人,還經常帶著傷回來,現在一看就是昨天又受了傷在李小姐屋裡住了一天。而且,兒子還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遇到事情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徵求自己的意見了,從來都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許是兒子長大了。那就隨他去吧。

而趙李氏則從最初的可不思議,漸漸變成了欣喜萬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本還打算過幾天便和小姐提提,想將小丫鬟秋芸說給自己兒子當媳婦,成了家以後夫妻兩個人都能伺候主家,也算是個正事。可一覺醒來,老母雞變鴨,丫鬟變小姐,這是老天爺看自己辛苦一輩子,特意讓李小姐來拯救自己的么?沒爹沒娘的孩子,可憐是可憐,但規矩不能壞,在自己面前管你是什麼小姐夫人的,都得叫自己婆婆!那以後,自己就成了這院子的主家?

「咳!咳!咳!」趙忠良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人搭理他,他知道事情讓大家都有點懵圈。

「咱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不講究啥禮數了,就這,綺雲你先回屋去,我給爹娘說點事。」

「好的。」化名李綺雲的諸葛邀月紅著臉,低頭起身進了屋。丫鬟秋芸也是一臉懵逼的跟了進去。

趙忠良走到爹娘面前,輕輕的解釋道,「爹,娘,小妹,你們也知道前幾天咱家才被羌兵燒了。昨天,我又碰到了之前夜裡來咱家的黑衣人。這事,有蹊蹺。」

不得不說,趙忠良這張嘴便能天馬行空編故事的本事,在這一世是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現在,我們得隱姓埋名才能不讓那些人發現。但我和李小姐成家以後,任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能買得起榆州城的房子,那麼至少你們再出去在這城裡隨便逛就不怕他們發現了。」

「好好好,聽你的。」想起那日的大火,一家人都趕緊點頭。趙忠良一番瞎說,也算打消了趙李氏還想帶著諸葛邀月回太子營人前顯擺的想法。

安頓好家裡的事情,趙忠良便晃著身子出了門。

陰差陽錯,了了家事。

出得門去,山河遼闊。

那麼,榆州,我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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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刀塔夢回古代當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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