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即重點19
結果沒想到就聽說他物理居然缺考!
楚母一想到這,就全身冒火。
楚淮休跟著楚母走了出去。
蘇沁在一旁說道:「楚淮休這次還是第一啊,真不知道化學老師又發什麼火。」
其它同學也都點點頭。
南慕走了出去,挺身立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光明正大聽牆角。
辦公室內,只有幾個老師在。
楚母吧啦吧啦就是一通亂罵:「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好好的卷子說不做就不做,搬出去幾天張膽子了,要上房揭瓦了。」
「趕緊給我搬回來,以後我就在家守著你寫作業。」
……
等楚母罵完,喝口水時。
楚淮休一字一句把話說出口:「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
哪兒都好,身體心裡都很好。
楚母像是吃了火藥桶一樣,瞬間氣炸:「好啊,我供你吃供你穿,養你長大,讓你好好學習,我還有錯?」
楚母作勢就要拿本子去打楚淮休,辦公室里的人攔也攔不住。
楚淮休也不過,直直站在哪裡,不肯認錯。
他沒錯!
南慕走進來,攔住楚母手上的書籍,扯著楚母的書籍扔向一方。
楚母指著南慕一直說道:「你,你……」
你個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南慕定眼問著楚淮休:「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要不要跟我走,
往後免你憂免你愁,
讓你喜讓你歡。
送你上幸運巔峰!
楚淮休在搬出去的幾個月里,學到的就是從心。
順從自己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離開那個總是偶爾賜給他一些溫暖,但最後所有溫暖都成為穿腸毒藥的家。
想要一個不用壓抑自己本性,不用每一秒鐘都精準被安排的環境。
楚淮休對著南慕卸下往常的冷傲,柔柔一笑:「好啊。」
倆人並肩出門而去。
轟轟烈烈,不懼辦公室內教師的目光。
明明就沒有做錯什麼!
所以少年身上為何要背負那麼多。
不是第一名,罵。
下降一名,打。
指著別人家的孩子說:你看看人家,奧數第一,年級第一。
所以你也要去爭第一,去搶第一。
父母苦口婆心:你以後一定要考上哪所哪所高校。
你以後一定要比哪個哪個過得更好。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為你好!
離婚瞞著你,吵鬧避開你,打架躲開你,生病還是瞞著你……
以為你好為借口,步步緊逼,步步壓迫,指責你,痛罵你。
讓你瘋狂,讓你成魔,讓你喪失自我。
多麼畸形的愛意,又是多麼扭曲的觀念。
少年單薄的身子,如何能夠承受的起。
南慕和楚淮休直接並肩走回教室。
而在辦公室老師眼裡他們這就是早戀,還很肆無忌憚。
楚母眼神都冒出火來,她倒要看看這個帶著她兒子不求上進,曠課缺考的女生到底有什麼本事。
班主任聽聞此事後,趕緊在跑到班上來,看著南慕和楚淮休分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行為舉止都很正常,也不像化學老師說得那樣,倆人是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
班主任把南慕和楚淮休叫到走廊外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就這麼回事。」南慕拉拉自己的衣袖毫不畏懼。
班主任轉了種問法:「你們兩個在談戀愛?」
小仙君本來就是我的!
南慕看著楚淮休讓他答。
小仙君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淮休對著南慕淡淡一笑,而後轉眼看向班主任:「嗯,是的。」
說罷,還牽著南慕的手捏了捏。
班主任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了。
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倒數第一。
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才能讓這兩人互相看上眼!
班主任氣得手有些顫抖,指著教室說:「趙南慕,你先回教室。」
這架勢,是要和楚淮休單獨談的意思。
南慕倒是站在原地不動彈,
你讓我出來我出來了,
你讓我回去我就得回去啊!
校霸的面子不要了!
班主任又重複了次:「趙南慕,你先回教室去,一會我再和你好好談談。」
楚淮休瞧著南慕沒動,輕聲說了句:「你先回教室去吧,我一會就回來。」
南慕撇開頭,對著班主任說道:「我和你談。」
班主任看著南慕望過來的冷厲眼神,不自居想要避開。
視線移開,班主任點頭贊同:「楚淮休你先回去,寫份為什麼缺考的檢查報告交上來。」
楚淮休也不想離開,但是接收到南慕移過來的視線。
楚淮休只好作罷,抬腳低頭走進教室。
李疇立馬圍了上來:「班主任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楚淮休聲音偏冷。
李疇就趴在教室窗戶上朝走廊盡頭看去。
偶爾用耳朵靠在窗子上,試試能不能聽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怎麼什麼都聽不到。」李疇小聲說著。
一眾學生也圍在李疇身旁,朝著走廊外面看著。
「看著班主任臉色像是不太好的樣子。」有個學生說道。
李疇挺起胸膛:「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慕姐是誰。」
「校霸倒是神態自若,只不過班主任可就被氣慘了,臉都有點白。」
「這麼一說,還真是哎。」
……
李疇轉過身來,拉根板凳坐在楚淮休身旁:「大學霸,你可不用擔心慕姐。慕姐當年可是氣走過五個老師的。」
楚淮休疑惑:「什麼時候?」
他們高中班級沒有換過幾個老師,那就只有之前的學校和班級了。
李疇擺起南慕曾經的光輝事項,那可是覺得與有榮焉。
拍拍桌子就扒拉起來:「你們是不知道,慕姐來到高中可都將脾氣收斂了起來。」
「人家初中可是氣走過五個老師的,在我們學校留下超級黑名單記錄,所有老師一說就頭疼的一個人。」
……
李疇把南慕所有的事情通通給班上同學罷了一遍,大家都聽得入神。
沒想到校霸以前是真的稱王稱霸,什麼都敢做,什麼人都敢惹。
李疇總結:「所以,你們還是擔心擔心班主任吧,我就是擔心老班被氣到,所以才盯著他們看的。」
來自一眾同學的神之蔑視,
看戲都能說得這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