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吃飯也讀書7
東塘腦海里閃過什麼東西，但是沒抓住。
只是疑惑她怎麼也在這兒，隨後想到漠主上次還主動向她打招呼來著。
這才對漠主說道：「漠主，策畔女俠在那兒。」又怕漠主不知道策畔女俠是誰，解釋到：「就上次您打過招呼的那個。」好像還是有些不太准，「就上次您收了錢傍晚被打的那個……」
圭來沒理東塘一下，像是壓根都沒聽見東塘說的話。
東塘倒是無所謂，習慣了自己漠主面無表情，整日眼色迷離活在幻想中的模樣，不說話的模樣。也不期望漠主能給他們一點迴音。
習慣了習慣了。
要是哪天漠主好心情的說話，那絕對是要出大事的。
東塘對此表示心有戚戚。
圭來看向策畔那邊的方向，圭來眼裡儘是狠意，指尖微微顫動，似乎想要做些什麼，而又甚事懼怕。
靜立在那一會後，才緩緩低下頭，看著階梯一步步往下走去。
他該怎麼辦，
他的小師妹長大了，
疏遠了他，回到了萬里。
回到了那個他去也去不了的地方。
他能怎麼辦？
披荊斬棘，斬斷後路只為一人。
再重逢，陌路人。
她終究是實現了她的願望。
可是她的願望里，他只是陌路。
自欺欺人到極致。
然而他無可奈何……
圭來坐在離策畔最近的位置上，策畔側著身子看了眼。
毫不在意，酒水順著喉嚨咽下去，叮咚作響。
整個大堂仿若無人，靜謐的讓人心生驚恐，無端的想要逃離。
細看之下，又熱熱鬧鬧，掌柜的在一旁撥弄算盤，小二跑堂人員各司其責。來來往往的客人也是大聲喊叫。
整體環境都是喧囂狀態，唯有圭來策畔周圍無端的靜默。
——
怎麼又是些看都看不懂的書，策畔臉上一派鎮定之色，內心卻……
這什麼書，字難讀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字分開來我都認識，可這連起來什麼意思？
是我跟不上世界的進步了，還是這書他落後了以至於我聽不懂？
煩！
真煩！
太煩了！
像她瀟洒自由放蕩不羈江湖女俠怎麼能被這小小的書籍困住步伐，停止征服江湖的霸業？
是女俠就該是不是把劍除惡，保一方百姓安居樂業。
應該聲名遠播，人人敬而仰之，哪能在這書海中蹉跎歲月。
都是好不容易再來一趟的人了，怎麼為這幾兩破瀚海漠碎銀而折腰。
好不容易重來一次，
她……
要出門，要闖蕩，要洒脫不羈，要肆意妄為，要狂傲走天下……
事實上，策畔長嘆一聲。
望天扶額。
算了，還是認真讀書背書吧。
沒瀚海漠幣是活不下去的。
這次能出來還是獻上了她所有的瀚海漠財產，據說下次出來不僅要獻上全部身家，而且還要縮短時限。
要是她哪天時限被縮短為一天了，那她就不用會萬里了，只能永久待在瀚海漠了。
雖然策畔是毫無所謂，可以武力出瀚海漠可她不想每次要出來都打一架吧！
尤其還是可一群蛇精病打架，
這多沒形象啊。
身為曾經的大佬，策畔還是很顧及自己顏面問題的。
不能欺負蛇精病！
不能打架，
不能經常打架。
策畔高喊一聲，書房外的九三立馬推開門進來，一副悉聽遵命形象：「莊主，有什麼吩咐？」
末了，眼珠子還四處瞟著。
不得了不得了，這書全都是名家珍藏。
縱然是讓他再抱一遍這些書走遍整個九江郡，他都是願意的。
為書而累，甚事光榮！
策畔只見九三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
只覺得甚事無語，
低著頭，眼睛都能左瞟瞟，右望望的。
眼抽？
策畔兩腳搭在書桌上，背靠椅子，手裡還拿著本書，有一頁每一頁的翻閱著。
突然翻著書的手指停了下來，摩擦著頁腳。
到底要不要問呢？
還是問吧。
策畔一臉漫不經心：「據說我們九江飯莊里的小廝跑堂，就連打掃衛生的人個個都是背書的好手？」
九三故作謙虛：「據說，都是據說。我們哪有外面傳的那麼神。」
只不過確實很厲害就是了！
這不，莊主都聽說了。
策畔認真琢磨了下九三的話，總覺得這人話裡有話。
能不能坦率直接一點點，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你就說是不是。」策畔很不滿意九三的回答。
向來機靈的九三倒是難得糊塗回，可能也不是糊塗，就是像單純的多賣弄一下自己的謙虛：「沒有沒有，真沒有那麼神的，這不足一提……」
「是不是？」
「是，是。」九三很肯定的回答。
能不肯定回答嗎，莊主都把劍扔在桌子上，啪的一聲簡直嚇死個人。
他是真覺得這問題要是不直接回答，還在兜圈子，還抱著想要留給莊主咱們九江人員謙遜的印象的目的的話。
莊主秒秒時間讓他自殺！
江湖人士，惹不起。
江湖有錢人士，還有把寶劍，更惹不起。
得到九三的肯定回答后，策畔在心裡默默感嘆下，確實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九江飯莊的掌柜的不也是被自己威逼利誘才讓出莊主之位嗎，
這跑堂人員也是估計也是被這劍嚇破膽了！
寶劍：「……」遙想當年威風凌凌，現在只嚇唬人。把它堂堂寶劍的威名放在哪裡。
不過它願意啊！
……
「你們都是怎麼背書的？」策畔翻開另一頁紙張。
九三哆哆嗦嗦：「就是邊讀邊背啊。」還有莊主，能不能把您老人家的寶劍召喚回去。
它，它居然自己從桌子上下來，立在我身旁，我慌的一匹。
邊讀邊背？
確定不是在唬人。
她怎麼就邊讀邊背不了？
肯定又是這跑堂的瞎忽悠。
不願意交出獨門背書訣竅。
一時間，策畔看向九三的眼光都帶著弄弄的不善。
連帶著九三身旁那把劍都散發出濃蘊的寒氣，透人心脾涼！
秋月里的天，還是挺冷的。
原本動一動，就該是暖和一整天，可偏生九三在這站了一半天，想動動暖暖身子都不行。
更別論旁邊還有冷氣製造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