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燒書的那種13
策畔歪歪腦袋，笑得艷麗奪目，眼神里儘是滿意之色。
無所畏懼了，實力在，身體在。
既然能重來一世，不該計較的幹嘛還要想，多累啊。
她想放飛自己，做前世沒做完的事。
而後滿意的眸里閃過詭異的陰險，誰也不能阻止她完成自己原本的夢想。
否則，代價將是他不能承受的……
策畔單手托臉，另一隻手拿著毛筆亂抄寫這書籍上的字。
之間沒幾筆便勾勒出一字來，但是這字怎麼說呢。
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你能認出來算策畔輸。
——策畔伸伸懶腰，從書桌上站起來。
用手捂住嘴巴輕打呵欠，昨晚又是熬夜讀書的一晚，自己簡直是太棒了。
怕是那些金榜題名的學子都沒有她那麼用工的，一學就是一整晚。
簡直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學習。
策畔點點頭，十分讚賞的看著自己抄寫的那一摞紙。
又吸取了昨日那道霸的種種作為，策畔最後決定要和書閣老闆敞開心扉，好好的談一談。
策畔洗漱完畢后，哼著曲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掌柜面前，眉毛一挑：「老闆，昨兒個睡得還好。」
然而書閣老闆並沒有理策畔，只是拿著雞毛撣子輕輕拂去書籍上的灰塵。
策畔反手就搶走書閣老闆手上的書籍，氣的那老闆差點破口大罵。
還好他忍住了，要不然明兒個京都的八卦就變成了：京都第書閣老闆潑婦罵街，是書讀少了，還是讀成書獃子？
書閣老闆在心裏面默念幾句：顧客就是上帝，能為上帝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他這才展開笑顏，雖然很勉強。
「嗯，很好。」又習慣性的加兩句：「您呢？」
策畔估摸著這書閣老闆心裡肯定是各種罵她，看看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還有你那笑都快持續一刻鐘了，不嫌累得慌？
「老闆，能別笑了嗎？」策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說到：「再笑，您那假鬍子都要掉下來了。」
書閣老闆一把摁住自己的下巴，把鬍子緊緊的貼緊自己的下巴。
也不敢放肆的再笑。
策畔隨意翻翻剛才書閣老闆打掃的書籍，看了下外殼《科技成就未來》。
嚇得策畔趕緊把書仍在桌子上，老闆一看這場景，也不管那老腰經不經得住，眼疾手快地接住那本書籍。
還好，接住了。
兩人互瞪著眼睛誰也不讓誰，店裡面的書童看看策畔，又看看老闆。
接著又揉揉自己的小眼睛，越揉越花，低聲呢喃：「我就說嗎，是我看花了眼，老闆怎麼可能和策畔小姐站在一塊呢，那兩人可是一個看不慣一個的，嘖嘖，兩個都是難伺候的主。」
這邊的策畔首先移開了視線，她是有多傻才和書閣老闆玩這種幼稚的小把戲。
常年浸淫在書房裡的人，大都是不會罵人的人，策畔聽著老闆罵罵咧咧的話語都聽出繭子來了。
每一次都是那麼兩句：「你個小兔崽子，這書能扔嗎？不能。你再隨便亂扔，我就讓小廝把你扔出門外去。你個兔崽子，死一邊涼快去……」
策畔深感無力，要是讓她來罵人的話，她能罵上三天三夜，還不帶一點重複的。
只不過，可惜的是她早已經過了那種熱愛罵髒話的年齡。
尤其是這幾日兢兢業業的讀書，把她的頭都弄大了，哪還有什麼精力去思索怎麼罵人啊。
再說她可是根正苗紅的江湖女俠，哪能張口閉口都是髒話呢，那怎麼也得是張口而來滿是江湖道義，忠信禮義廉恥。
罵人，太掉價了。
掉價的事，堅決不能幹。
策畔摸摸耳朵，實在是聽老闆念經聽的煩躁起來，纖纖右手一拍，這整個一樓都安靜下來。
所有早起來看書外加強勢圍觀女俠挨罵的人都看向策畔，策畔無力的撫了下自己的額頭。眼神一眯，儘是威脅之色。直直掃過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刷」一下，直接埋頭看書。
策畔那眼神殺傷力太強了，讓他們這等凡人不敢造次，只能乖乖聽話。
說實話，書閣老闆也挺怕的。
他就沒見過幾個女子能有這這種凌厲的眼神，就像是久經沙場歷練出來的一樣，眼角的弧度儘是狠辣之色。
頓時，大氣也不敢出聲，慫到不敢開口說話，此時老闆真想收回他剛才的話，實在是怕啊。
書閣老闆此時完全沒了往日敢和策畔對著乾的架勢，只是挺直身子愣愣的站在原處，手指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這樣子，看著真是滑稽極了，還有那表情，青一塊紅一塊的。
策畔摸摸自己的笑臉，又划向自己的眼角眉梢處。
疑惑著自己真有那麼嚇人嗎。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大家才不是被她嚇到的。
他們只是殊途同歸，同一時間段都把頭低下去罷了。
至於，那書閣老闆，大概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罵得太過分了。這不正在懺悔呢。
「老闆，你這是幹嘛呢，是突然之間良心發現，要向我罵我那麼久賠禮道歉。」
還沒等書閣老闆緩過來，就揮揮手，大有一種我大氣不和你斤斤計較的意思：「我原諒你了。不過你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你重複著來來去去的，我都聽膩了。」
隨後，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是讀書讀少了，這句子積累量太少了。」
末了，還拍拍書閣老闆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多讀書才是王道。」
還順手拍了幾下。
書閣老闆心裡那叫一個氣，感覺肺里胃裡腦海里都在翻江倒海，擋不住的憤怒就要衝破老闆的理智，但是一想到策畔那陰颼颼的眼神，那股憤怒之氣，有全都憋了回去，於是書閣老闆左走走，右跑跑，想推翻這書架子，又沒那個勇氣。只能在心裡咒罵著。
就是連書閣老闆都注意到了，自己怎麼還真是就那兩句髒話。
想他好歹也是上通詩文禮樂，下能吟詩做賦，中間通曉歷代書籍。怎麼就挑不出幾句罵人的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