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掀桌子!

第719章 掀桌子!

第719章掀桌子!

世人皆認為,「紅毛始祖」系魔帝所飾演,這是長恆古帝等人言之鑿鑿的作證的成果。

哪怕這位始祖對此矢口否認,但誰會信他呢?

怎麼?

十尊始祖,有九個明確體生反骨,背叛高原意識,不知道多少年前開始就與古帝霸主勾結,難道就你紅毛始祖忠心耿耿,忠貞不二?

騙鬼呢?!

而一提到魔帝,這位曾經領袖詭異時代之前的上蒼諸世的至高帝者,在十大霸主互相爭執不斷的情況下,卻能坐上帶頭大哥的位置……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法,便是——血脈法!

以血脈立道,以血脈演法,隨天下蒼生的不斷繁衍,血脈傳承,道統不滅!

哪怕一時沉淪,也最終會從黑暗的深淵中浮出,代表了生命最本能的追求!

這樣的人物,即使墜入詭異不祥,也很難說不會反客為主。

畢竟,只要詭異敢成「族」,那鬥爭的領域就進入了他的專業!

以一族之血脈,承載、熔煉原初物質,從而直指超脫……這是被數位古帝霸主認同的、能夠凌駕在祭道之上的方法!

故此,有許多棋手在暗中針對、狙擊,試圖攪亂局面,不讓他能將所有始祖一網打盡。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花粉帝崛起了!

她以不可思議的姿態,成為了這個時代最靚的仔,是三世銅棺主人的心頭好,作為曾經被垂青的觀賞花,真當她沒有背景嗎!

當她找到正確的打開方式,開啟三世銅棺主人的保險箱,從諸世的最深處拿到那份犧牲的信念,便一發不可收拾,開啟了超神無敵之路!

被逼無奈,十大始祖不得不聯合,將十種「病症」結合為一,重演那個生靈的形象。

祂——頭頂長瘡,腳底流膿;肩骨崢嶸,脊柱側彎;青面獠牙,眼瞳翻白;七竅流血,烏黑腐臭;吞霧吐灰,塵肺無救;骨質疏鬆,銀光森寒;紫斑隱隱,淤血不散;角質增生,或為金鱗;體生紅毛,晚年不祥!

這樣的形象是可怕的,卻讓一些有志競逐超脫的強者心安。

畢竟,要是最終出現的,是一尊長著五光十色九彩斑斕紅毛的生靈,那樂子可就大了!

只是,雖然情況是好的,讓幾位準備悍然背刺的強者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刀,但是更大的震撼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不是……竟然不是!

當原初物質合一,熔煉病症,以此表述血脈源頭的存在,是血脈法生靈夢寐以求的大機緣,竟然對「紅毛始祖」沒有太大的觸動,他並未因此趁機超脫!

「是我們誤會了?」

有幾尊古帝霸主心中茫然。

究竟是魔帝不玩血脈法了?還是他們的阻道本能出錯了,誤把真正的紅毛始祖看錯成魔帝?

「難道,他真的是要走『祭世』之路?不是他當時的口嗨?是吃飽了撐的舍易求難?!」

長恆亦震撼。

有捷徑不走,去賭一種可能,求取「祭世」?

太瘋狂了吧!

他依舊確信,「紅毛始祖」就是魔帝,並因此刻的情況驚訝其精神狀態。

但不管怎麼說,他可以暫時放心了,眼下的重點自然而然從「紅毛始祖」身上轉移,到了「花粉帝」那裡。

畢竟,紅毛始祖沒能升華質變,那麼當下就個體而言,最接近祭道之上領域的生靈就是「花粉帝」!

一旦她突破了,有他長恆的好果子吃嗎?!

對比戰力,長恆略微心安。

十大始祖原初物質合一,再現了那個生靈,當無懼一切敵,能碾壓「花粉帝」!

事實也是如此。

鋪天蓋地、席捲諸世的花粉粒子,在這一刻都失色了,當一束恐怖刺目的光芒劃過,舉世悲鳴,無數的花粉粒子竟然被擊潰了,重新灑落,墜入世間。

這束光芒源自十大始祖聯手所構築的可怕存在,當「花粉帝」放出豪言后,祂徑直出手了,彈指震出一道光束,神秘又妖異,像是時間長河決堤,又像是紀元時代在重啟,葬下大世,隔絕萬古,將一切犧牲重置,破產清算!

轟!

諸世哀鳴,無盡生靈,他們此刻感到靈魂像是要瓦解了,崩潰了,有什麼東西在遠去,多少豪情,多少悲傷,都被淡化,失去了一種共鳴,與大夢萬古中跨世而至的花粉粒子的共鳴!

花粉粒子飄搖,墜入塵埃。

不,不止!

那些本不屬於這個時間點、源自一種種不同可能未來的花粉粒子,更是在墜入時間長河中!

恍惚間,有一種又一種未來的場景在開啟,無數的花粉粒子「物歸原主」。

它們退入大夢萬古中,哪怕是犧牲的產物,是遺物,也不再被人所染指、透支!

「勝利的希望?」

紅毛始祖於此時開口,「你從來不曾掌握過。」

他冷漠說道,「縱然我不以血脈熔煉原初物質超脫,單憑這原初之身,也足以碾壓你,踏碎你的花粉期貨之道!」

「小花花,你儘力了,放棄吧。」

「看在你是我等源頭那尊偉大者的心愛之物份上,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自封修為,我等不是不可寬恕你對抗高原意識的大不敬之罪,給你一條活路,一個體面。」

紅毛始祖展現大氣魄,欲放其生路,引來好隊友的怒目以視。

——你心這麼大嗎?!

「紅毛!」花粉帝卻不領情,「你想讓我投降?」

「你在害怕嗎!要以此來破我道心?!」

她長嘯,失去了大量的花粉粒子做薪柴,那凈世的火光都黯淡了許多,但在這一聲長嘯后,火光竟然又澎湃起來,釋放無盡光芒,照亮世間!

「我何懼一死!」

「若能殉道、戰死,便是死得其所,對得起無數前賢英傑的犧牲!」

「慚愧!」

「我雖以花粉立道,凝聚犧牲偉力,但從來都是消耗他人的犧牲,慷他人之慨。」

「從來沒有將自己的犧牲,為他人點燃黑暗,照亮前路。」

這一刻的花粉帝,絢爛,閃耀,她置生死於度外,太豁達了。

「我很好奇……當我死在了衝鋒的路上,最終勇烈戰死,又會留下怎樣的花粉粒子?能否最深入的共鳴當初祂的心念,徹底交融到一起?」

花粉帝的目光清澈,心念赤誠,純粹唯一。

她像是什麼都看透了,隱隱間照見了彼岸,是祭道之上的世界,莫名生出一種感悟。

或許,她應該怎樣去做?

而她的話,也讓人動容。

總是使喚別人奉獻犧牲遺留的花粉帝,今朝也要赴死了?!

還別說,真的可能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因為,三世銅棺主人的「心」之力已經被她引動了,從世間的最深處召喚出來!

此刻,還僅僅是共鳴,算不得徹底的融入,終究隔了一層。

畢竟,一個是活著的生靈,而另一個早已經「死去」無數年。

活人和死人,是沒有結果滴。

但,若是花粉帝也變成了死人……那情況可就大不同了!

頓時間,長恆等人臉色微變。

這樣一來,花粉帝豈不是殺不得、死不得?

一死就超脫,這還打個屁!

「紅毛始祖」卻漠然,「求死?」

「呵……呵呵!」

他淡淡一笑,「在我等面前,我們想讓你生,你才能生;我們想讓你死,你才能死。」

「既然你不識趣,不領情,那我們只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如往昔,鎮壓在高原厄土上了!」

他殘酷的揭了花粉帝的傷疤,讓這尊可怕的生靈震怒——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她開掛前,被人按在高原上摩擦,她開掛后,還是被按在高原上摩擦,那她這掛不是白開了嗎?!

為了開這掛,她容易嗎?

整個上蒼,當世僅存的英傑,那一尊尊仙帝、道祖,慨然赴死,獻祭於她,讓她的心靈大受刺激,才有她最終引導出三世銅棺主人的「心」之力的契機。

賭上了所有,傾力一搏,若失敗了,對得起那一個個犧牲的英傑嗎?!

此刻,唯有死戰,才能告慰無盡亡魂的在天之靈!

要麼拼掉這些始祖,拼掉高原意識。

要麼流盡自己的最後一滴血,也要壯烈戰死,不落入魔爪中!

「殺!」

火光燦爛,這一刻焚燒到了「花粉帝」的身上,讓她化作了此世唯一熾盛的希望之光,顯照諸世,是其最嘹亮的絕唱!

她帶著火光而動,焚燒詭異,驅散不祥,泯滅黑暗,一往無前、義無反顧的殺向了十種恐怖病症匯聚的怪物身影!

在她身後,無數的英靈浮現,無窮的靈粒子飛舞,伴著她同行。

即使大夢萬古的透支渠道被干擾,乃至於斬斷,還有過去已有的犧牲為她助力!

轟隆!

怪物抬手阻擋,剎那間血光炸開,是屬於花粉帝的。

但是,怪物雖未受傷,其軀不朽不滅,卻也被震退了幾步。

火光熊熊,在祂身上燃燒,縱然有詭異氣息無窮無盡,也未能全部撲滅。

因為,那火源就在祂身前,花粉帝以己身為薪柴,與之瘋狂近身搏殺,一火未滅,一火又起!

「徒勞的!無用的!」

十大「始祖」齊聲大喝,「花粉帝,你以為這樣做,就能得償所願?」

「可笑!」

他們說著,幾尊最強大的「始祖」對視了一眼,剎那的目光觸碰,便似乎交流過了千言萬語。

最終,他們共同吟誦。

「祭……火!」

道音茫茫,震動世間,以怪物為中心,交織經緯,自世間的一個個角落,從輪迴路中,從祭海中,從天帝葬坑中,從魂河中,從四極浮土中,從高原厄土中……有一枚又一枚符文浮現,落入火光中,落向花粉帝的身上,竟……讓他們一時凝滯了,不動了!

符文還在不斷出現,演化囚籠,讓花粉帝如琥珀中的蠅蟲,被層層包裹,令之動彈不得!

同時,不同的始祖冷漠開口。

「這世間只有無敵的人,沒有無敵的法,何況你還不是那個人,驅動他的法,真以為能無敵嗎?」

「你以為你是在跟誰戰鬥?你是在以你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挑戰我們所有人的才情!」

「真當我們沒有研究、探索過這種火焰嗎?能焚燒無上強者、燒出原初物質的力量,難道我們就沒有好奇過?」

「三世銅棺主人的骨灰,生於此火,被其所成就,光明的部分在火光中消散,留下的是代表了詭異不祥的那部分力量,固然有克制,但可不是絕對的!」

「……」

他們冷冷道。

花粉帝以為她在與誰戰鬥?

那是曾經制霸上蒼無數年,稱雄詭異不祥時代降臨前的漫漫歲月的至強霸主!

哪怕前面沒有了路,他們也用各自的理念、方法,去劈開了一條繼續突破的、不同的道路!

當他們匯聚、並肩,哪怕有三人掉隊了,但是他們智慧合一,也足以碾壓單獨的一尊花粉帝!

如果只有她,那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她將被徹底封印,定格此刻為永恆!

花粉帝眼中的世界漸漸凝滯,在歸於一種寂靜,對外界的感知逐漸消亡,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麻木、空洞、冷寂,像是所有的世界都走向了終點,又回歸了原初。

但她知道,並非如此,外界依然在運行,時光還在流動。

世界缺少了她,依舊在延續,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是她也一樣。

犧牲的熱血,終究會冷卻,以及……被遺忘。

花粉帝默然無聲,一點念頭化作小人,在漸漸失去外界感知,映照的內心也變成一片空洞的環境中抱膝坐下,頭顱低垂。

「怎麼,你這就放棄了?」

空洞蒼白的環境里,一顆烏漆麻黑的光球中傳來饒有興趣的話音,讓花粉帝抬頭,靜靜的注視。

「你剛才對我說,不需要我這鬼鬼祟祟的人幫助,你也一樣能橫掃詭異不祥……怎麼這麼快就拉了?」

黑光球笑吟吟的,「花粉,你不行啊!」

「都到這一步了,難道你還有辦法?」花粉帝反問。

「辦法……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吧。」黑光球說道,「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哦?」花粉帝來了精神,死寂的狀態萌生了一點生機。

「他們既然喜歡玩合體,再現源頭,你為什麼不助他們一臂之力呢?」黑光球笑著道,「來,幫他們『物歸原主』……捨棄你從世間召出的『心』之力,將之打入那個病變的怪物軀體之中,把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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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之絕世大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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