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養夫

第二章 童養夫

他話還沒說完,南晚月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她搖了搖頭,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就是沒疼到骨子裏,不知道什麼叫恐懼。要是疼到骨子裏,你就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雖然她話說的十分淡然,但張阿三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話音未落間,他身上的骨頭,已經被打得咯吱作響。

眼前那個一向柔弱的女子,此時正用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拳往他身上揮去。

她的眼睛裏,沒有一點人性,更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

雨水摻雜着張阿三身上的血水,不斷的流淌著,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腦子裏只有南晚月那瘋狂的樣子。

看到他已經快失去知覺,南晚月放開了他,起身說道:「怎麼回事?我已經盡量控制力度了好嗎,怎麼這麼不經打?」

說着伸出了沾滿鮮血的雙手,用雨水反覆搓洗著。

「不用躲了,出來吧。」南晚月對着一旁的草田,輕聲說道。

過了好一會,草田裏也沒有任何動靜,彷彿這只是南晚月的錯覺。

她洗乾淨了手,然後又說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揪出來,那樣可就不好嘍。」

果然,還是這話管用,不一會,草田裏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快,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出現在了南晚月的面前。

他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不敢抬頭看南晚月。

南晚月看着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男孩,開始在腦海里回憶他是誰。

倏忽間,她想起,這個小男孩就是她所謂的丈夫-江柚白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着眼前這個小奶娃,丈夫不丈夫的,已經被她拋之腦後了。

她知道自己剛才對張阿三做的事情,全被這個小奶娃看到了。

南晚月努力做出一副溫和的樣子,然後蹲在了他的面前,輕聲問道:「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江柚白有些緊張,剛才南晚月兇殘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他有些膽怯的說道:「我...我聽到阿奶說你跑了,就出來找你了。」

南晚月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腦袋,卻感覺到他顫抖著後退。

她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很不好的榜樣。

現在天上還下着大雨,輕嘆一口氣之後,她輕輕牽住了他的小手,說:「我們現在回家去吧。」

江柚白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手也由她牽着。

兩人冒着大雨,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南晚月都在想,應該怎麼開口解釋剛才的事情。

快到家的時候,聽到稚嫩的聲音響起:「剛才的事情,我會保密的,我不告訴任何人。」

「哈~你倒是挺上道的嘛。」南晚月開口笑道。

江柚白又低頭不說話了。

他們家住在一個普通的二進院落,牆皮已經開始脫落,看起來並不富裕。

南晚月伸手去推門,發現門已經落鎖了。

於是只好用手敲門,可是敲了好久都沒有人應。

南晚月有些疑惑,道:「裏面的人是聾了嗎?這麼大的聲音都聽不到。」

還是江柚白開口解釋道:「阿奶是不會讓人給我們開門的。」說完又把頭埋進了胸里。

看他這樣子,南晚月又蹲到了他的面前,手輕輕的摸在他的腦後,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後自信的說道:「不讓就不讓唄,她不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放心,姐姐會有辦法的,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準動不動就垂頭喪氣,好嗎?」

江柚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南晚月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單手將他抱起。

江柚白還來不及驚訝,就眼看着南晚月抱着他,一躍蹬上了院外的大樹,還來不及反應,兩人就利落的翻牆進了院子。

進入院子之後,南晚月將他放下,然後一起朝東廂房跑去。

江柚白一家都住在東廂房,他跟南晚月一間房,父母則另住一間。

兩人身上都濕透了,一進門,南晚月就先把江柚白身上的濕衣裳扒了下來。

簡陋的屋子裏,一片漆黑,只有隱約的月光通過窗戶映射進來。

順着記憶,南晚月摸了一塊乾淨的布圍在他身上,然後獨自去燒水。

等兩人摸黑洗完澡后,一起躺在了簡陋的床鋪上。

直到現在,南晚月都有些難以置信,她只覺得這像是一場夢,可是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她的手和腦袋都還在隱隱作痛。

她現在十三歲,是前兩年江家大兒子從街上撿來的,由於到江家之後,一直都是江柚白一家在照顧,所以江老太直接就將她嫁給了江柚白當童養媳,這也算是給家裏省去一筆開銷。

南晚月一邊想着這些荒唐事,一邊摸著腦袋上隱隱作痛的地方。

手一摸去,很是黏稠,她知道這是原身摔進泥溝里砸的,要是不儘快處理,肯定會流血而亡。

現在夜黑風高的,她只能找塊乾淨的帕子捂住傷口。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進入了夢鄉。

等睜開眼時,映入眼帘的是一處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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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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