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蒙山

祭祀蒙山

樂聲響起的時候,莫馨兒已經做完早課,剛吃了一些蒙呈風送給她的點心,薄薄的麵皮裏面裹着濃濃的花香味兒,沁人心脾,餘味無窮,莫馨兒正糾結該不該多吃點。

「祭祀大典開始了,祭祀大典開始了,大家快去看看吧!」只聽悠楠師兄在外面喊。

莫馨兒放下點心,衝出房間跟着師兄們朝着樂聲響起的方向走去。不遠處,人頭攢動,已經圍着不少人駐足觀看,大家議論紛紛,夾雜着樂器聲,此起彼伏。

「什麼祭祀大典呀?誰在祭祀呀?為什麼要祭祀?」莫馨兒仍不住念叨。

「顓臾國祭祀蒙山,每年春天和秋天,他們都要到這蒙山舉行祭祀大典,這是周天子交給他們的任務。」管非師兄在身邊對她說。

「顓臾國?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個國家呀?」莫馨兒一頭霧水。

「這蒙山就屬於顓臾國土,你居然沒有聽說過,顓臾王是伏羲後裔。」

「哇哇,伏羲?我還以為是傳說!還真有伏羲!」莫馨兒心理一陣激動,莫名的的興奮。

大家陸續到達一個離蒙祠很近的位置,蒙祠是顓臾國專門修建的用來每年祭祀蒙山的地方。

悠揚的樂聲不絕於耳,祭壇上早已擺好祭祀用的各種祭品,牛,羊,豬頭整齊擺放,其次是玉,帛,酒,各種菜蔬,看得莫馨兒倍感新奇,頭上兩邊的小馬尾跟着視線微微晃動。

樂聲突然停止,隨着一聲:「大王駕到!」,莫馨兒看到石梯下面遠遠的有一個身穿深色長袍戴着紅色冕冠的人帶着一群人緩緩拾級而上。

「顓臾王來了?哇呀呀,大王耶,還是伏羲後裔,我居然能親眼見到,有朝一日,我若能重回二十一世紀,一定要把這事兒說給同學聽聽,在她們面前得瑟得瑟。嘻嘻……。」莫馨兒仍不住笑出了聲,悠楠師兄在旁邊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作聲,她才趕緊斂聲屏氣,還好聲音不大。

顓臾王帶着人越來越近,五官越來越清晰,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濃眉如劍,皮膚白晰,身材高大,只見他穿着墨色的綉著金色飛龍的長袍,氣宇軒昂。莫馨兒目不轉晴的望着他,當他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望來的時候,她感覺全身一震,象觸電般。多麼熟悉的眼神!這眼神分明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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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馨兒頭腦里迅速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她想看清卻看不清,畫面里不少殘缺的片段和這個人有關,這個人的眼神在腦海里不停的閃現。莫馨兒感到這個人對她來說象親人,也象朋友。她不敢相信,自己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有親人呢?

莫馨兒覺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只見皇帝和大臣們在蒙祠前面的廣場上鋪着的紅色地墊上面站定,身着華服的參祭人員須先凈手由執事開始焚香,然後初獻官將用器皿裝着的殺牲口的血瘞於香爐后的茅沙中。

大王和大臣們躬身迎神,奏樂開始,樂至一半,大王帶着大臣們下跪鞠躬,四拜之後平身。

引獻官送上酒杯,由司尊為所有捧著酒杯的人斟酒,大家捧著酒杯和捧帛者到神位前東側朝北而立。初獻官莊重地走到神位前跪着把帛奉上,然後奉上酒杯,把酒灑在地上,拜了又拜,他起身後回到了讀祝位,讀祝在初獻官左側,音樂戛然而止!

皇帝和大臣們紛紛把酒灑一些在地上,然後由引獻官收回酒杯。眾人跪下,全場鴉雀無聲,大家屏聲凝神,聽讀祝官誦讀祝詞,沒有一個人發出異響甚至咳嗽,讀祝官讀完祝詞,樂聲再度響起,皇帝和大臣們跪拜,然後起身。

祭祀程序繁瑣,等到散胙這個環節,眾人經過一系列跪拜禮畢后,可以吃點祭果蔬祭酒了,其間,有舞女載歌載舞,奏樂聲此起彼伏。場面熱鬧非常。

莫馨兒在人聲鼎沸里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蒙呈風!他怎麼會在這裏?」莫馨兒正滿心疑惑。穿着紅色官服的蒙呈風已經悄悄地離位,向她走來,把她拉到一邊。

「馨兒,我知道你會來湊熱鬧,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吧?」蒙呈風對她笑道,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我在宮中任職,是顓臾國的郎中令,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你說這些。」

「沒事沒事,我不是也沒有問你嗎?我今天來湊熱鬧,還真沒有想到會遇到你,你說你在宮裏做事啊?那是不是能經常見到大王啊?」莫馨兒心生羨慕。

「嗯,那是自然。」蒙呈風點點頭說。「每天要開朝會面見大王的。」

「我可不可以跟你到宮裏面去玩玩啊?」莫馨兒揪著蒙呈風的手腕,興奮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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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試過,我不知道行不行?宮規很嚴格的,沒有經過允許,陌生人是不能隨便進出的!」蒙呈風感到很為難,眉頭一皺。

「不方便進宮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哈。我是有點好奇,想去宮裏玩玩而已。」莫馨兒撅撅嘴。

「以後我一定想想辦法帶你去看看。」

「真的啊?那太好了,呵呵。」莫馨兒拍拍手高興的說。顓臾王宮成了她嚮往的地方,是因為看到顓臾王太親切了。一股神奇的吸引力讓她覺得應該去看看。

不知何時,山神已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跟前,「好小子,不在大王身邊好好獃著,居然有空跟這臭丫頭在這裏有說有笑!」他一臉嚴肅的說。

「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就是我上次偷跑出去要見的朋友,在大王手下當郎中令。」

「為師我一直都在,我知道他是郎中令,以後不經過我允許,不許到處亂跑!」

莫馨兒撇撇嘴,哦了一聲,一邊回頭看蒙呈風,一邊很不情願地回到師兄們身邊站好,蒙呈風痴痴地看着莫馨兒,眼神里充滿依戀,深深地嘆了口氣,遠遠的躬身,對山神作了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隊伍浩浩蕩蕩,開始緩緩移動,向山下走去。

山神人影一晃,風似的消失不見。莫馨兒看在眼裏,吃驚得眼睛瞪圓了。「師父果然是神仙啊!來無蹤去無影!」她自言自語的念叨。

「呵呵,主人,你也會學到這本事的,他是你師父嘛!」蝶兒在她耳邊小聲說。

蕭予為師兄在旁邊很不屑:「這有什麼,我也會……。」話未落音,人已不見。莫馨兒大開眼界,正到處張望,蕭予為已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這叫移風幻影,是最基本的仙術了。我們用這仙術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從這裏快速移動到幾里以外。」

「哇哦,真好玩!」莫馨兒羨慕不已。

「師父會慢慢教的,別急,」蕭予為安慰道。

「我知道,我會認真學習的。」

祭祀大典結束后,莫馨兒回到師父的庭院。當她路過那塊有着文字的巨石,突然間有種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道為什麼?

莫馨兒回到房間,腦子裏關於顓臾王的片斷又開始閃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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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國風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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