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刻不出二

我今天難得歇業，坐中午那班車回到家裡，外面好熱，秋老虎，名不虛傳，雖然華夏國這些年種植了不少樹木，但是對於全球氣候變暖也只能起到緩解，沒有再根本上解決問題。

回到家后，給菜地裡面的小嫩芽們澆水，然後就好好地搭理了一下自己。

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了，轉眼十月都快過了一半，而我一單生意都沒有開，但是我從來不著急。我雖然雕刻了不少木刻和石刻，奈何玉器的邊角料都不怎麼規則，這些天也就只是雕刻了一串由三十六顆大小不一的玉珠做成的串珠和一個巴掌大的玉璧。

用石頭我能雕刻出不同的物，但是雕刻不出我夢境中人的樣子，都是在最後雕刻面容的時候就會前功盡棄，雕刻的料會瞬間變成一堆粉末，哪怕我用木材試了也是這樣，看來現在我還沒有哪個能力改變自己的夢境。我在夢境裡面只能裡面人的身份在看每一個人的一生，或者對自己重要的那一段。在無止境的重複飾演哪個人。

今天小店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客人，不是以前那些來店裡玩的孩子，也不是只看不買的客人。

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得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但見那女人大約十八九歲年紀，靈眸大眼，皮膚如雪，一頭烏黑般的秀髮隨風起舞。

她進店后，仔細搭理打量了幾眼，看見我身穿一身迷彩勞作服，系了一個大圍裙，手上帶著一副耐磨手套，腳上穿著一雙帆布鞋，正坐在太師椅上，一搖一晃的休息。

她看了看貨架上的物品，到我雕刻的那兩件玉器，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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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了那一串念珠，拿起那塊玉璧仔細打量，玉璧是一個橢圓形，分成了兩個橢圓，裡面的哪個橢圓我雕刻了一隻鳳和一隻凰在翩翩飛行，鳳矮了凰半個頭，邊上題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外面哪個橢圓刻了一隻龍和一隻虎，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裝飾物品。玉璧的背面由於這是一塊邊角料，背面不平整，所以就刻了一座高山，山上有瀑布，有人家，有獸鳴，有風動。在留白處題字，只緣身在此山中。

「刻畫的好精細，這些刻畫的栩栩如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好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摸著這幾個字，然後嘴裡喃喃道。

「老闆，你這個怎麼賣？」她左手拿著著玉璧右手摸著刻著的那幾個字對我說。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她看上的是什麼的時候說道「一百萬，不二價。」

雖然現在國家的綜合勢力在不斷變強，百姓的錢包鼓鼓的，但是一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她楞的看著我來一眼，心裡吃驚了一下，這麼一個小東西蠻珍貴的，雖然萬般難買心頭好，但是你這明顯是把我當肥羊宰了啊。我的好好殺一下價。

「老闆你這個有打折嗎？」她用她那百靈鳥般的聲音問我。

「不好意思，沒有，也沒有優惠，你要是覺得貴，出門右轉，不送，謝謝。」我平靜的對他說道，然後太師椅又回到一搖一搖中。

「老闆，你不知道要笑臉相迎顧客嗎？顧客是上帝嗎？顧客的一切都要滿足嗎？」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道，所以他有一些生氣，用著微怒的語氣對我說。

我直接閉目養神，不在理會她，又不是沒有錢。城裡人真的愛斤斤計較。

她在哪裡看了我半天，知道，殺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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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了。變又在店鋪里東邊看看，右邊拍拍照。

他轉累了，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很有氣質，這一看坐姿就知道是來自有錢人家，不是名門就是望族，真的想不通，又不差錢，為什麼要在我這兒耽擱這麼久的時間。

她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後一飲而盡，我知道他要開口了。

········

看著外面太陽漸漸沒入高山，我知道，要收拾東西，準備關門打烊了。我站起身來，清洗茶壺，打掃衛生，而她還在我的身邊喋喋不休，我就是不理。

她見我如此鐵石心腸，知道說不通了，就只能換個方式，老闆，你這裡的其他東西又不值錢，要不我隨便挑選一個，你就當一百萬，賣走了這件，你這其他的商品，我都在網上查過，你這些東西都不貴，我挑走一個怎麼樣？買一送一你又不虧········

我聽見她說了這麼多，真對這個女生的毅力感到吃驚，如果常人，早就不買了。

最後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對我說「你如果不答應，那麼我明天也來這裡，我再叫上我的七大姑八大姨。畢竟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是很多的。」

我看了看。說「可以，只挑選一樣。」

她莞爾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天天銀行提醒你收到一百萬元。」

她對我說老闆錢到了，然後就去拿著那塊玉璧和玉璧下面那層的那把劍，奪門而出。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看著櫃檯上少了的兩件物品，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關好門后，就去坐車回家，雖然今天到了一百萬元，但是對於我，實在是沒有高興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