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葉子

她是誰？她是誰？她叫風葉，東北吉林人，大學時大家都叫她葉子，我叫她瘋子。

出了機場，時間以近中午。此時葉子抬頭看著我說道：「100里的路，現在正好走到中間，接下來，往前走是50里，往後走也是50里，是往前走，還是往後走，你決定吧。」聽了她的話我抬起頭望向遠方沉默不語，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我這次來只是盡朋友之道來接她一下，接與不接的問題我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才作出決定的，至於以後的路該怎樣走，沒有細細想過，也沒想好，怎麼辦？該如何回答她，我內心掙扎著。

見我良久不語，為了打破尷尬葉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飯去。」「不，我就不去了」，我終於做出了決定。低頭看向她接著說道：「你這次回來，我覺的咱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心中誤會都清楚了，也都明白了，當年都是一份真情，只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意外造成了兩人的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我今年已經85歲了，你也58歲了，都不是小年紀了，回想當年，能怨什麼？又能怨誰呢？哎！怨就怨月亮吧，都是月亮惹得禍。有時候回想起當年的青春歲月，挺懷念的，真的，挺懷念的。」

說完向她揮了揮手，轉身走了，沒有再回頭。當年是一次美麗的相遇，是一段美麗的邂逅，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就把它埋在心中吧，天長地久也不會失落。當年的一切是非恩怨終於冰釋前嫌了，這次走的很輕鬆，走的很愉快，走的很洒脫，慢慢的我的身影淹沒在了人海之中。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內心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高興嗎？不是。悲傷嗎？不是。內心中有惆悵有安心，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有時又獃獃出神，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崋仔」一聲輕呼，怎麼聽著這麼熟悉，會是誰呢？我回頭一看，驚掉了下巴，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她來了，她就站在我身後。「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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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你身後跟著你，你竟然沒發現，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葉子說道。「奧，沒什麼」，我答道。「你趕緊回去吧，回法國，回國外都行」，我說話的同時扭身就走。「慢著」葉子說話的同時擋在了我前面。「咱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想和你好吧，你卻躲了，走了，離我那麼遠。既然你對我沒意思，不想和我好，那咱倆就快刀斬亂麻，痛痛快快的分開吧，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呢，你把人氣個半死，又回來了，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到底要怎樣。」

我看了看葉子接著說道：「知道你委屈，現在很生氣，並且在賭氣，你想想賭氣又能解決什麼，你性格強勢，別人要不給你承認錯誤，你是不能放過。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的錯，請你原諒。時也，命也，誰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通過10年前和10年後的這兩件事，足以說明咱倆命中沒緣分，由其是10年後的這件事，以這麼搞笑的方式收場。衝動是魔鬼，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只能再次說聲對不起，對不起。雖然是簡簡單單的3個字，但都是發自我的內心，謝謝你這麼些年對我的厚愛。咱們就到這吧，之前現在的一切是非恩怨都算了吧，都過去吧，命中無緣莫強求。最後我求求你，你靜靜心，收收性子，把脾氣改改，趕緊回法國去吧，和和氣氣的正常過日子吧。」說完我轉身向後走去。

轉身間葉子又擋在了我身前，只見寒光一閃，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刀，一把半尺多長如同月牙的彎刀，刀鋒鋒利透出殺氣。「你要幹什麼，你要殺了我，哈哈哈」，我說話的同時仰頭大笑，笑的很開心，這一生能死在心愛的女人刀下值了。「既然如此，來吧，我成全你」，我低下頭看著她說道。「我要殺了你」，葉子大聲喊道。說話的同時兩隻手緊緊的握著那把刀，握著那把明晃晃的刀，握著那把無情刀，刀帶著冷漠，刀閃著寒光，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沒有後退，沒有閃避，冰冷的彎刀抵在了我的胸膛上，無情的刀鋒透過紅色的夾克讓人感覺到陣陣寒意。我凄然一笑，說道：「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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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前世欠你的情，老天爺讓我今生來還你的債，現在能死在你的刀下，我心甘情願，不怨你，更不恨你，今生今世愛過你我無怨無悔，動手吧，痛快點。」

刀在輕輕的抖動，葉子的兩手在微微的顫抖。她的眼睛濕潤了，她的眼中漲潮了，她的眼裡滿是淚水，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著轉，淚珠溢出了眼眶，那晶瑩的淚珠兒像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眼中撲簌簌地滾下來，滾到她的臉上，她的臉上已滿是淚水。「不，不！」她喃喃自語的說著，握刀的左手無力的捶了下來。「我要死在你面前」，葉子大聲說道。同時拿刀的右手向後一翻，刀光一閃，向自己的胸口扎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攢住了她的手，把刀奪了過來，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幹什麼，你幹什麼，你瘋了嗎，瘋子」，我大聲嚷道。此時葉子已泣不成聲彎腰蹲了下去，開始嚎啕大哭。

慢慢的葉子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抽泣著，嗚咽著。「唉，你這是何苦呢」，我輕輕的說道。「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她更咽著說道。我閉上雙眼沒有說話，沉默了，沉默著，四周突然靜了下來，靜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死一般的寂靜。此時此刻一種莫名的疼痛湧上心頭，撕心裂肺，痛徹心扉，心在抽搐！心在滴血！不知過了多久，「你想好了，你真的想好了」，我睜開眼看向葉子說道，她抽泣著嗯了一聲。「好，好，那咱們就重新開始，重新來過」，我大聲說道。「真的」，葉子抬起頭看著我道。「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真的」，我低頭看著她的臉說道。「趕緊起來，擦擦眼淚，也不怕別人笑話」，我接著說道。「誰愛笑話誰就笑話，才不管呢，還有給你更正一下，今年我85歲了，你才58歲，以後對我這個85歲的老人好點」，她臉上帶著笑意說話的同時立起身，用一塊粉紅白的繡花手絹擦著臉上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