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

三人笑過之後，梅豐說道：「既然我是佬胡這個故事中的一員，我也說說這個故事，聽到『噹噹當』的敲門聲，我開門一看，原來是佬胡和葉子在討飯，我回去就給端出來了兩個白瓷的大碗，兩個大碗上都有蓋，我只知道其中一碗是白米飯，一碗是紅燒羊肉，但因為兩個碗上有蓋我也不知道哪碗是飯，哪碗是肉，看天意吧，因此我很隨意的遞給了佬胡和葉子一人一碗，結果佬胡的是一碗米飯，葉子的是一碗肉。」

梅豐說完胡友財看著葉子說道：「梅豐說的這個故事，你說說他什麼意思？」葉子看看梅豐又看看胡友財說道：「什麼意思，聽著這個故事很自然的，沒感覺出什麼呀。」胡友財笑道：「哈哈，梅豐在強詞奪理，在給他自己遮羞，說他自己不是重色輕友，是天意如此。梅豐說他不是故意給你一碗肉給我一碗飯，而是，葉子你是吃肉的命，所以你的是一碗肉。我佬胡是吃米飯的命，所以我的是一碗飯。說這一切是老天爺的安排，一切都是天意。梅豐說的這種『鬼話』葉子你信嗎？反正我佬胡不信。咱們把米飯、肉的故事放下不說，說說我和梅豐幾天前就約好了今天去呂祖廟玩一天，他是滿口承諾，放心吧，忘不了。結果因為你回來了，梅豐就把君子之約給忘到了九霄雲外。葉子你說說梅豐這是不是重色輕友？但梅豐還強詞奪理說是天意如此。葉子你給評評理，給評評這個理。」胡友財說完三個人又笑了起來。

三人笑罷多時葉子說道：「這個故事因我而起，你們兩人都把這個故事說了一遍，那我也湊個熱鬧說說這個故事，聽到『噹噹當』的敲門聲，我開門一看，原來是胡哥和梅豐你們兩人在討飯，只見你們兩個人互相攙扶，走路有氣無力，我回去就給端出來了兩個白瓷的大碗，但是兩個大碗上都沒有蓋，其中一碗是米飯，一碗是肉，當時饞得你們兩個人口水都流出來了老長，胡哥搶先說葉子把那碗肉給我吧，梅豐隨後說把那碗飯給我吧，我看了看胡哥又看了看梅豐，把手中的一碗肉給了梅豐，一碗米飯給了胡哥，這是我的選擇。」

聽葉子說完，「哈哈哈」胡友財大笑了起來，看著葉子說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間何處問多情。我說葉子你對梅豐這是舊情難忘，你還說跟我混，你拉倒吧，你要真跟我混，我們兩個男人就會為了你一個女人而掐、掐、掐，非掐死一個不可。到那時，因為你，我和老梅這多年的兄弟也就沒的做了，我也無顏面對江東父老。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到時候就成了兄弟反目為紅顏了。你呀你，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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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實的和梅豐待著吧，不要再惹出什麼風波了。」聽胡友財說完，梅豐和葉子相互看了一眼，禁不住笑了起來，隨之三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三人笑罷胡友財止住笑聲說道：「兩位都沒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先吃飯，有什麼事吃了飯再說。」胡友財說著話變魔術般從那個土藍色的布包里拿出了啤酒、大餅、花生米、火腿放到桌上，隨後又從布包里拿出了幾個煮好的鹹鴨蛋，梅豐看著胡友財在他的包里拿出了這麼多東西笑道：「呵呵，佬胡，這傢伙你的包是百寶囊嗎，什麼都有，說說，還有什麼寶貝么？」胡友財看了梅豐一眼說道：「當然有寶貝了，你猜猜是什麼？」說話間胡友財又從包中掏出了一個大的紙包，打開紙包裡面是一大塊熟羊肉，足有兩三斤重，此時羊肉的香味不時鑽入梅豐的鼻子里，饞的梅豐不斷的咽口水，「哈哈，好東西，好東西，我的最愛，佬胡，真是好寶貝，好寶貝。」梅豐笑道。

之後梅豐又繼續說道：「佬胡，要說羊肉煮的地道，那叫一個香，咱們這裡你知道是哪兒嗎？」「當然知道，東北燉，你大哥那兒。跟你說老梅，這塊羊肉就是你大哥家的，3斤2兩，你大哥說了收3斤的錢。」胡友財說道。梅豐隨口奧了一聲，胡友財又說道：「啤酒、大餅、花生米、火腿，還有鹹鴨蛋我都付過錢了。羊肉沒給錢，在你大哥那兒記的你的帳，抽時間你在去還賬。」「什麼，我沒聽錯吧老胡，你這一堆東西加起來也沒這塊羊肉值錢，不值錢的你付帳，值錢的記我的帳，你怎麼想的，我說你睡覺是不是枕著算盤睡覺啊，你太會精打細算了。」梅豐大聲說道。

「看看，看看，急了，急了，我說老梅你現在去照照鏡子，自己看看你這副嘴臉，不就是3斤羊肉嗎，屁大點的小事你就急了。如果我是你，你要記我的帳，你和我一說，我就一笑而過，這才叫瀟洒，這才叫風度。老梅你能記我佬胡的帳，這叫看的起我這個朋友，二話不說我就去把帳還了。還有這一次我去東北燉大哥那兒買羊肉，確實是錢不夠沒辦法了才記的你的帳。先說好，不是故意為之的。」胡友財看看梅豐說道。此時的梅豐偷著瞪了胡友財一眼說道：「我失了風度了，我不夠瀟洒，好好好，佬胡，我把帳還了行了吧，這回瀟洒了吧，這回有風度了吧。」「對頭，老梅，這才對頭嘛。」胡友財說道。此時葉子看著眼前兩個人的鬥嘴笑道：「你們兩個呀，大學時就鬥嘴，現在還斗，哈哈哈，真沒辦法，也不知道上輩子你們兩個誰欠了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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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友財轉頭看向葉子說道：「哈哈，肯定是老梅欠了我的，所以才老是讓梅豐去還賬。」說完看了一眼梅豐又對葉子說道：「今天和梅豐約好了去呂祖廟玩一天，這是準備的我們兩個早上和中午吃的，現在正好夠咱們三個吃了，都幫幫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三個人都動了起來，北房三間，東屋是卧室，西屋是廚房，中間的屋子相當於是客廳，大家去廚房裡拿筷子、拿碗的，切肉、切火腿的……不一會的功夫都弄好了，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三個人圍攏著桌子坐下來。

梅豐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胡友財、葉子各倒了一杯啤酒，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說道：「佬胡，為了我的3斤羊肉，來干一杯。」「小肚雞腸，小肚雞腸，老梅你就不能站高點看遠點說點大氣的。」胡友財說道。「說大氣的，說格局大的……奧，老胡，為了你的這頓豐盛奢華的美味佳肴，來干一杯。」梅豐看看胡友財說道。胡友財端起酒杯說道：「別別別，今天讓我趕上了，給葉子接風洗塵，為了葉子從法國的回歸，來干一杯。」此時葉子也端起酒杯說道：「呵呵，那謝謝胡哥了。」「葉子，我問一句，你在法國生活的那麼好，現在咱們國內的條件不行，你在國內生活能習慣嗎，這次回國生活你不後悔嗎？」胡友財看著葉子問道。聽了胡友財的話梅豐也看向葉子，此時的葉子看看胡友財又看向梅豐說道：「法國再好，不是故鄉，故鄉再苦，我不後悔。」「好，說得好，葉子還是當年的那個葉子，一點沒變」，胡友財說道，隨後看了看梅豐、葉子兩人繼續說道：「老梅、葉子，今天我提議咱們就為了這句『我不後悔』，來干一杯。」

聽了胡友財的話梅豐看著葉子的眼睛說道：「有時候回想起10年前和10年後的事，覺得自己以前犯傻，做傻事，就一個字，傻、傻、傻，不值得。但是今天，有你的這句我不後悔，覺得自己以前犯傻、做的傻事一切都值了；有你的這句我不後悔，讓我可以肯定的相信10年後的這件事，真的是誤會你了冤枉你了，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別生我的氣了，都是我不好，不能體諒你的苦心；有你的這句我不後悔，也讓我心中的鬱悶、心中的無奈都一掃而空，現在心裡甜甜的，真好。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天為了我不後悔，來干一杯。」此時葉子的嘴角微微上翹笑了起來，「哈哈哈」接著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為了胡哥的美酒，為了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來干一杯，我不後悔。」三個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