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當朝一品大員,朝堂上打起了嘴仗
涅槃七年春。
皇后鍾燕兒誕下一千金公主,皇帝蕭墨然從此兒女雙全。
呂襄陽如願以償地娶到了紅玉姑娘,在呂襄陽夜夜進攻之下,紅玉誕下一子,取名呂奉先。
楚地已經整頓完畢,公孫璇來到了京城,被封為工部右侍郎,暫掌工部事。
除護國公、左元帥、征西大將軍王飛及征南大將軍孫鳳英之外,其他野戰軍統帥均已回朝。
當然,還不包括涼國公、右元帥、征北大將軍李定國。
這天跟往常一樣早朝。
蕭墨然氣色特別好,剛一落座,就開口對諸臣說道:
「諸位愛卿,經過一年的休整,被柔然糟蹋的京師附近,又恢復起了中興之象。」
「但是,」蕭墨然話鋒一轉,「還要苦累朕百姓幾年,邊境未寧,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願為陛下分憂!」
蕭墨然定睛一看,見「其膚如炭」的呂襄陽出班奏道。
蕭墨然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最近,偽「越國公」郭峰小動作頻繁,安南國王黎穌已經連續遣使若干次了,大家有何意見。」
禮部右侍郎余謙出列出奏:「皇上,若沒有柔然侵入我朝,現在郭峰早已經被押送京師,開刀問斬了,臣以為,還是按照先前朝議來辦。」
「令護國公王飛元帥為主帥、秦國公孫鳳英大將軍為副帥,派兵出境相助安南國王黎穌征討郭峰,待擒拿郭峰之後,黎穌必然會見,可一同擒獲,捉拿京師問罪。」余謙補充說道。
蕭墨然頷首稱讚,言道:「余記性,之前朝議結果是這麼一個策略,但是目前又有了一個狀況。」
余謙以及眾大臣聽聞出了狀況,於是屏住呼吸,一同傾聽。
「王飛元帥自今年一月得了場大病,至今還未痊癒。」
「啊?元帥病了這麼久?」
「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元帥常年征戰,一身傷病,如今年過六旬,確實難為他了。」
「那誰為主帥,才能號令三軍?」
王飛是大炎軍隊的軍神,令敵人聞風喪膽,有「黑面閻羅」之美譽。
若王飛不能挂帥,士氣方面肯定會受到影響。
「諸位大人請安靜,我們靜聽皇上口諭。」御史大夫王鈞站了出來,行使了其「紀律委員」的職責。
御史大夫位高權重,果然朝堂上安靜了下來。
蕭墨然於是起身繼續說道:「諸位大臣的擔心,朕也知道,護國公忠心耿耿,是我軍的軍神級別人物,所以,關於護國公的健康狀況,朝廷一直並未公開,原因很簡單,怕影響了軍心,怕北虜南蠻趁機夾擊我大炎西部領土。」
「如今,護國公的身體狀況仍然堪憂,但是朕已經調兵遣將結束,對於北虜殘餘,絕不會讓他們重演去年的事情。」
「如此,南征挂帥需要換人,所以,對於這個機密,從今天起,也就不是一個機密了。」
「畢竟,我大炎不能只有護國公一位軍神,我們個個將領都應該是軍神!」
「對於新任征南主帥的人選,大家還是議一議!」
這個時候,太子太保、吏部尚書竇虎出列奏道:「臣以為,常年以來,便於指揮和集中作戰,征西和征南大軍一直是以護國公為正、秦國公為副,既然主將不能出征,則秦國公孫鳳英可擔此重任。」
「竇部堂所言差矣!」
竇虎轉頭一看,原來是「直性子」御史大夫王鈞。
王鈞繼續說道:「竇大人所言,本也是用兵法則,但是竇大人忽略了一個事實,秦國公孫大將軍還擔任著秦、蜀兩省將軍。」
「王大人,那又如何?」竇虎氣不過,插了一嘴。
在竇虎心中,王鈞作為文官、作為改革派的領袖,在內政方面固然有自己的手段,但是排兵布陣,行軍打仗和自己一樣是外行。
既然如此,憑什麼就以外行身份否決自己這個看似非常中肯的建議?
「竇大人,你所掌管的吏部主要負責文官的事,武官你不太懂也不為過,當年皇上讓秦國公掌管秦蜀兩省地方軍隊,所用為何?」
「為何?還不是為護國公穩住後方。」竇虎不屑一顧回道。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護國公和秦國公都是忠於大炎、忠於陛下之人,都是經過何黨叛亂考驗的將領,若秦國公掌控了兩省軍隊,就等於說朝廷掌控了兩省軍隊。」
「呵呵,在朝的哪位對皇上不忠心?御史大人說這種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也寒了文武百官的心。」
「是啊是啊,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們也是久經考驗的,我們也是忠於皇上的。」jj.br>
大家對於王鈞平時的工作作風本來就不滿意,又見他口無遮攔,於是都相互攻擊起來。
王鈞回頭看著那些嚼舌頭的官員,眼神如同包公在世,令這些官員不寒而慄。
「我王鈞只是實話實說,能在何黨篡政、大炎風雨飄搖之際,還能不顧個人生死,為朝廷討賊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能做到嗎?」
見大家不說話,王鈞繼續說道,「畢竟原定國侯、征西大將軍苗容慘死、被何黨誅滅三族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個時候,可不是像諸位說說這麼簡單。」
「王大人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來了?」竇虎問道。
「不能說嗎?」王鈞針鋒相對,「據在下所知,當時竇大人身為吏部侍郎,也是朝廷大員,發生這種我大炎第一冤案,竇大人怎麼當時未發一言呢?」
「你……你,」竇虎一看王鈞揭老底,於是轉身對蕭墨然行禮道,
「皇上,王大人信口胡說,這件事情,臣已早已經和皇上說清楚了,臣當時也見證據累累,不容置喙,誰知道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假的,更何況,臣當時雖也屬於朝廷大員,但是何光勁之流哪能讓臣說話啊?還請皇上明鑒!」
「說不說是一碼事,做不做又是一碼事,文死諫、武死戰,苗大將軍做到了死戰,你竇大人可否做到了死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