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喝酒
呂襄陽力氣賊大,飯量也驚人。
上來一盤幹掉一盤,把個陳大斧看得目瞪口呆。
於是,「文雅」的陳大斧見此吃相,也不覺流起了哈喇子。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些年學的「文雅」全部拋到腦後。
好似又回到了落鳳山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爽快日子。
陳大斧抓起了一個豬蹄,也跟著狼吞虎咽起來。
來送飯的侍女見此場景,也是強忍著不去笑。
這哪跟哪?這是在南陽侯府?
明顯就是兩個餓死鬼在搶飯吃。
在吃了不知多久之後,呂襄陽和陳大斧的肚皮全都起來了,真正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將軍肚」!
陳大斧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把酒打開。
呂襄陽只覺得香氣逼人,讓人十分舒爽。
這麼多年了,在軍師將軍公孫璇的教導和期待之下,原本嗜酒如命的呂襄陽已經有十年沒有碰過酒了。
他以為自己忘記了酒是什麼滋味,等陳大斧打開了府中所藏,呂襄陽才知道,
這輩子根本離不開酒!
陳大斧剛給他把酒倒滿,急不可耐的呂襄陽就趕緊起身接過酒杯。
放在鼻子上猛地一聞:「老……陳,你……你這酒真他娘的香啊!」
「哈哈,你香就多喝點,你看你激動地,還會說話不?」
陳大斧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舉起杯來,正想學著文官的樣子,來一段祝酒詞。
結果,發現呂襄陽的酒杯是空的!
原來,呂襄陽十分忍耐不住,自己一飲而盡了。
「來來,老陳,我老呂顧不上禮節了,實在讓人饞得要命,我老呂真不知道這些年沒有酒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陳大斧不得不放下酒杯,又給呂襄陽滿了一杯。
但是剛想遞給呂襄陽,突然又拿了回來,就像小孩子搶東西一般。
「這杯酒可不能偷喝了啊,咱倆得碰幾杯,不然俺酒還沒喝,你都醉了個球的,留我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有啥意思?」
「喏喏,老陳,我保證!」
然後,陳大斧才將酒杯遞給呂襄陽。
這次呂襄陽才有時間,細細看了看這酒杯。
只見酒杯雖小,但是光澤淡雅,薄如細膜,這些盤子也是一樣。
呂襄陽隨手彈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整個酒杯都在顫動。
好器具!呂襄陽贊道。
「咱們大炎目前中興指日可待,只是,百姓還未完全小康,我們文武公侯家裡都這麼講究了嗎?」
呂襄陽問道。
「唉,你老呂不愧是一方統帥,比俺老陳強,不過俺老陳可給你提前說清楚,俺也是出身窮苦人家,平時本不用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俺媳婦的嫁妝,也是他家的傳家寶,今天她用這些東西,說明你老呂夠勁!」
呂襄陽聞此,才感覺自己出口唐突,於是舉杯道歉:「老陳,我不是故意的!」
「不說那些,來,說了很多空話,幹了!」
說完,陳大夫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不忘倒一倒空酒杯。
呂襄陽哈哈大笑,「老陳,你可不知道我老呂的酒量,那是海有多大,我的酒量就有多大!」
「少吹牛,今兒俺就要看看你肚子里是海還是小水窪!」
呂襄陽大嘴一張,差點把酒杯也給吞掉。
「哎呀,老陳,你趕緊把貴夫人這些寶貝都收起來吧,這樣,我老呂不敢喝啊,生怕再打掉一個,放不開,況且,你這小酒杯太小了,哪夠喝!」
「呦!海量不海量的,先把陣勢擺出來了,來人!」
隨著陳大斧一聲傳喚,從旁邊過來了一位年輕女子。
「老爺,有何吩咐?」聲音嬌滴滴的。
呂襄陽本來還低頭欣賞酒杯,一聽這個聲音,不由自主抬起頭來。
只見這個女子身穿白色的八幅羅裙,腰間層層細褶更加襯托這位女子的窈窕淑女形象。
呂襄陽又往上看了看這位女子的面容:
白皙如玉的鵝蛋臉,以及精妙的小翹鼻,還有那櫻桃小口。
太美了!
呂襄陽不禁看呆了!
「紅玉啊,你給這個黑炭頭換個咱們平時用的器具,另外,這個酒杯全給換成大碗,今天晚上,俺要飲飽這頭黑牛!」
紅玉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皓齒明目!
紅玉也發現了對面這位黑炭頭的眼光,於是匆忙轉身離去。
就連走路都如此仙氣飄飄!
陳大斧看出了呂襄陽的異樣,但是裝作不知道。
「唉,老呂,老呂!」
「啊?」呂襄陽才從迷夢中醒來。
陳大斧說了很多話,但是呂襄陽壓根什麼也聽不見,因為他的心思全在這個紅玉身上。
一小會兒,但是呂襄陽卻覺得過了一千年,紅玉才和幾個侍女過來把器具重新擺好。
並把夫人的傳家寶收了起來。
「大人請慢用!」紅玉施禮道。
「啊,好,慢用,謝……」呂襄陽起身答謝,嘴巴卻笨的出奇。
紅玉掩口而笑,接著就退了下去。
看著呂襄陽的神情,陳大斧笑道:「大英雄難過娘們這個關,老呂,你是不是要認識這個紅玉?」
「這……」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是,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想認識,你陪俺老陳幹掉這二十八碗,要是你二十八碗還能陪俺老陳說話,俺就仔細跟你說說這個紅玉!」
呂襄陽一聽來了興奮,「喝!」
結果,呂襄陽不管不顧自己連干三十碗。
不是他想多喝,而是數錯了碗!
「我……我喝光了!你呢?」呂襄陽的舌頭有點打顫。
「就這點出息,看俺老陳的!」
陳大夫,嘰里咕嚕也幹了三十碗,喝完之後,嘴巴瓢得比呂襄陽還厲害。
「再來!」陳大斧又要倒酒。
「慢慢慢!」呂襄陽阻止住。
「咋……咋,慫啦?」
「咱從來……從來不慫,就是,你先把這個紅……紅……」
「紅玉!」
「對!」
「好,看你這個樣子,俺老陳就給你說說她。」
「她……是俺媳婦的貼……身貼丫頭,從……小也命苦,多……多虧碰到了俺岳母,岳母菩薩心腸,待她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