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途多舛，京師又要打仗了

「有沒有紫荊關總兵顏良的消息？」蕭墨然問道。

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搖頭。

「中郎將文丑呢？」

朝臣又將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

蕭墨然有些煩躁，不禁憋著一口氣，問道：

「紫荊關顏良是誰推薦的？」

無人回答，朝堂一片寂靜。

「怎麼？連這個也不敢擔責了嗎？是不是非要朕把檔案去查一遍？」

看到蕭墨然震怒。

禮部司員外郎吳大桂執著象牙笏（大炎律例，四品以上用象牙笏，四品以下用木笏）出列奏道：

「皇上應該問王丞相！」

吳大桂本是主持禮部事的禮部司郎中，因陳大斧事件被降職，所以心中怨恨王祥丞相。

此言一出，王祥更是待不住，立即重新出班答道：

「臣失職，臣作為兵部尚書，確實有向皇上舉薦武將的職能。顏良鎮壓何黨有功，且武藝高強，故臣推薦其去紫荊關任職。」

沒想到，王祥並未怪罪他人，而是將責任全部攬了過來。

「丞相，據下官所知，你之前官品低微，軍中武將並不熟悉吧？」吏部尚書竇虎話中有話。

蕭墨然見如此時刻，大臣們仍然你爭我斗，不禁拍案而起。

「你們，你們一個個拿著朝廷俸祿，平時你爭我斗也就罷了，朕裝作不知，如今什麼時候了？柔然大兵就要打進京師了！你們還是鬥來鬥去，朕問什麼話，你們說什麼就是！再敢多嘴，按擾亂朝堂大不敬論處！」

蕭墨然自登基以來，一直溫爾文雅，以至於有些朝臣竟然認為當今皇帝文弱，平時奏章也越來越大膽起來。

有時候竟然連蕭墨然晚上臨幸了誰，早上因為臨幸一夜春宵玩起了會，也被有的官員攻擊。

蕭墨然以「仁君」作為職業目標，他清楚地知道，作為殺殺大權在握的皇帝，如果動輒以權壓人，朝臣必然不敢進言。

終有一日，自己會因消息閉塞而政務出錯，自己出一小錯，地方上就會出大錯，不知道多少百姓遭殃。

而這一次，蕭墨然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勃然大怒。

這下子不僅把朝臣，就連蕭墨然身邊的劉賢都嚇得差點丟了拂塵。

頓時鴉雀無聲。

「竇虎，你說，顏良是誰舉薦的？」

竇虎這個時候也不敢再東拉西扯，忙回道：「皇上，是姜磊大將軍。」

姜磊？蕭墨然心中吃驚！

但是馬上就恢復了鎮定。

是啊，顏良出身當時的禁衛軍，時任禁衛軍衛尉的姜磊對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也不能冤他，何黨亂政，多少忠臣良將被殺，朝中無將是事實，作為文官的王祥不熟悉武將，姜磊支持丞相，向其推薦，再正常不過了。

於是，蕭墨然悄悄坐了下來。

「皇上，臣有一言。」

蕭墨然一看，原來是主管禮部事的禮部司郎中余謙。

余謙一身正氣，謙謙君子之形象，加之敢於直言，深受蕭墨然的重視。

「余愛卿，有話直說。」

「喏！紫荊關總兵顏良顏大人、中郎將文丑文大人及一萬守軍全部陣亡！」

「啊？全死了？」

「***太厲害了……」

又有些不長記性的中下級官員竊竊私語。

「你如何得知？」竇虎在前執笏問道。

「顏大人陣亡前曾派人出來沿線通報紫荊關失落的情報，現這些顏大人的下屬已經來京數日了。」

「怎麼我不知道，丞相知道否？」竇虎以老資格自居，問話咄咄逼人。

「不知！」王祥答道。

「那就怪了，我與王丞相都不知道，你作為禮部司，你怎知道？」

「回大人，正因這幾位士兵因為無官無職，又沒有加急傳報的手續，所以他們連丞相府及各大衙門都進不去。臣因品級低微，故常行走街道，是他們在街上攔住了我，通報了這個消息。」

聽到紫荊關全體將士與城池共存亡，蕭墨然也感到震動。

他覺得他剛才實在有些草率了，顏良丟關確實給大炎帶來了滅頂之災。

但是，京城作為天下城池之最，也不是那麼好攻陷的，況且柔然遠道而來，立於速戰速決。

曠日持久，柔然必敗無疑。

自己前些日子調集的援軍估計已經在路上了。

想到援軍，蕭墨然對王祥問道：「問問姜磊到哪了？」

「喏！」

「魯軍是否抵達京師？」

「魯省將軍鄭功已經帶魯軍一萬五千人抵達京師。」王祥向武將朝班望去。

鄭功連忙出列，「回皇上，臣在！」

「好，鄭將軍，安心守城。」

「喏！」

「從今日起，全城戒嚴，各方軍隊調動皆經由朕。」

「另外，鄭功將軍率魯軍迂迴繞道至柔然軍側后，做好埋伏、隨時偷襲干擾！」

「喏！」

「諸位愛卿，柔然兵事浩大，但是我大炎京城堅固無比，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我們必勝無疑！」

「喏！」

這個時候，禮部司郎中余謙奏道：「請皇上讓臣參與守城。」

「嗯？」蕭墨然疑問道。

因為在戰爭面前，文官基本的職責就是為軍隊搞好後勤保障，衝鋒陷陣他們哪行？

「皇上，臣雖為文官，但是也懂一些守城之道，當今京城能征善戰的將軍們不足，臣願意聽從調遣。」

「好！朕允許你，只不過，朕還不敢讓你獨當一面，這樣，你這幾日就住在宮裡，做朕的智囊。」

「喏！」余謙高興退下。

「退朝！」

；；；

魯軍在將軍鄭功的率領下出了京城，晝到離京二十里一險要處埋伏了下來。

柔然可汗赫連風得意洋洋，雖然進攻居庸關的士兵短暫受挫，吃了敗仗。

但是他毫不在意，他增派五萬兵馬再去攻擊居庸關，以打開通道，將外面的十萬柔然鐵騎放進來，一塊來圍京師。

要是這些人能在居庸關抓住皇帝，那就最好了。

根據部下描述，赫連風也誤認為打著皇帝旗號逃跑到居庸關的就是蕭墨然本人。jj.br>

即使他知道蕭墨然在居庸關，赫連風還是認為應該重點攻擊京師。

只要京城拿下來，仗基本就打贏了。

再說，居庸關外有十萬鐵騎，內有五萬攻擊，居庸關雖然艱險，但是若從平原後方攻擊，則比正面好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