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游擊戰
如同坦克一般的柔然重甲騎兵排山倒海殺來。
御林軍參加過的戰役都是國內的叛賊，而叛賊雖然人數眾多，但是戰鬥力一般、武器也很弱。
當然，有的叛賊連正經武器都沒有，拿個鐮刀、鋤頭就揭竿而起了。
所以，御林軍從未對外作戰，哪見過這個陣勢，跟那些叛賊相比，這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所以，御林軍個個膽戰心驚，不知如何應對。
大炎皇帝蕭墨然鎮定自若，不慌不忙下令道：「以車為壘！」
頓時，士兵快速將輜重車擺成圓形，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長槍布陣！」
長槍兵顯然訓練有素，雖然內心緊張，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御林軍，是皇帝的嫡系部隊。
皇帝還在後面，自己怕也沒有用！
頓時長槍兵全部坐在地上，長槍對外，如同刺蝟一般。
「投石車！」
由於本來是率軍援助紫荊關，所以，蕭墨然帶的投石車並不多。
但是，最起碼能給「鐵浮屠」造成一定的損傷和震懾。
見鐵浮屠已經到達投石範圍，蕭墨然急忙下令：「起！」
頓時，鐵鍋大的石頭就像群魔亂舞一般投向了「鐵浮屠」。
這些重甲騎兵不斷有人落馬，但是其他人並不當回事，仍然保持不緊不慢的的速度壓向御林軍。
「起！」
又一波。
第二波過後，「鐵浮屠」已經來到御林軍陣前。
蕭墨然只聽到耳邊「嗖嗖搜」，原來是「箭聖」東方翼在接連放箭。
百發百中！
全部刺入「鐵浮屠」！
「啊！」
「啊！」
「啊」
鐵盔之內的柔然騎兵紛紛中箭，發出悶葫蘆一般的叫聲。
蕭墨然大為驚訝。
因為平常弓弩及弩手對重甲騎兵壓根就沒有，射出去的箭就像無力的男人一般，紛紛軟踏踏地跌在重甲之上。
而東方翼的鎮月弓與其說是弓，倒不如說是弩，一般人是拉不開的。
要是都能像「箭聖」這般身手，那該多好啊！蕭墨然感嘆道。
「鐵浮屠」不管不顧地沖向車壘，第一排損傷慘重，不是車壘絆了下來，就是被長槍刺落。
紛紛落在了圓陣之內，並分分鐘的功夫被圓陣之內的刀斧手斬殺。
但是，但是，無論車壘還是長槍陣，也只能頂住「鐵浮屠」一波。
一波過後，陣門大開，車壘不是被撞開，就是被頂翻，長槍兵均被撞出三丈遠，有的長槍兵還被「鐵浮屠」拉著轉圈圈。
御林軍一片混亂。
東方翼見狀，急忙對蕭墨然說道：「皇上，鐵浮屠后必有***主力精兵，我們御林軍人數太少，在野外平原恐怕……」
東方翼硬生生將「不敵」兩字咽了下去。
因為在軍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大忌。
因為這是「擾亂軍心」。
蕭墨然知道，東方翼說的是事實。
而在蕭墨然身邊的司禮監大總管劉賢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他（她）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在這種真刀真槍的戰場上。
自己那點權術或者是厚黑學壓根派不上用場。
見東方翼提議，他也趕緊對蕭墨然說道：「皇上，事已急矣！」
蕭墨然哪能不知道御林軍壓根敵不過「鐵浮屠」的事實，但是兩軍接陣，豈能說他退就能退得了的。
他轉過頭對東方翼說道：「東方大將軍，「鐵浮屠」行動緩慢，定是追不上我等，但是其後必有柔然騎兵，快捷無比，朕率一隊人馬，他么必然後追，你率軍撤退至後方京城。」
東方翼驚呆了，「皇上，這天底下哪有皇上當靶子，臣下後退的道理，再說臣還是有一把子武藝，當然臣來帶領這一隊誘餌騎兵。」
「也好，朕這兩年來，跟陳大斧學了些武藝，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朕，今日之後，朕必大力習武！你向居庸關方向回撤，告訴岳雲注意後方防衛。」
「喏！」聽到皇帝這兩年跟著陳大斧學了些武藝，東方翼感到一陣吃驚，
因為大炎改革在全國鋪開，皇帝政務極為繁忙，有閑暇的時候本來就不多。
皇上竟然還擠出時間學武？
若皇上有志於此，做臣子的，尤其是我們這些武將，更應該好好教給皇上些東西。
正發愣的功夫，蕭墨然撥馬迴轉，東方翼腦海才拉回現實。
他連忙再次喊道：「皇上，臣斗膽求皇上一物！」
「何物？」
「皇上的大纛及赤色金龍甲！」
蕭墨然頓時明白，東方翼這是以自己的命來為蕭墨然當替身。
他不禁拉住東方翼的手，「大將軍，萬事當心。」
「喏！皇上放心！」
君臣迅速換了盔甲后，東方翼令騎手晃晃悠悠舉著皇帝大纛向居庸關方向而去。
果然，柔然重甲騎兵見大炎皇帝要逃跑，也不管御林軍圓陣，紛紛繞過圓陣去追東方翼。
「鐵浮屠」紛紛從圓陣內的御林軍士兵身旁狂奔而過。
塵土飛揚，遮擋了視線。
好大一會兒，塵土慢慢散去，每個士兵的盔甲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灰頭土臉，看不清本來面目。
見大隊「鐵浮屠」已經過去，而後方還沒有見到柔然主力。
這是一個空檔期！
蕭墨然當機立斷，「全軍成追擊陣型，給朕狠狠地戳他們的屁股！」
御林軍得令，隨著整齊的腳步聲和盔甲鱗片相撞的「嘩啦」聲，大隊人馬完成了陣型轉換。
「追！」蕭墨然一馬當先，朝著「鐵浮屠」後方殺去。
御林軍士兵見皇帝又當領頭羊，頓時就像瘋子一般追擊敵軍。
「鐵浮屠」因為盔甲太重，根本跑不了多快，不僅追不上東方翼，反而被蕭墨然在後面追上。
不斷有後方的柔然重甲騎兵被勾落馬下。
「鐵浮屠」陣型大亂。
柔然前鋒大將見此，忙令「後方騎兵調轉馬頭，攻擊炎軍。」
隨著命令的下達，柔然鐵騎后隊立即調轉馬頭，朝著蕭墨然而來。
前方仍然由前鋒大將追擊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東方翼。
見「鐵浮屠」分兵，蕭墨然心裡一陣竊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鳴金回撤！」
御林軍士兵正頂不住「鐵浮屠」后隊的攻擊，聽到皇帝下令，就像從閻王爺那裡被特赦了一般。
紛紛撥轉馬頭，跟著蕭墨然一起往京城方向跑。
可憐的「鐵浮屠」追了一陣，也沒追上蕭墨然，只能原路返回，朝塵土飛揚的方向直奔而去。
見「鐵浮屠」又去追擊東方翼，蕭墨然繼續命令前隊變后隊，追擊「鐵浮屠」。
士兵們一開始還沒習慣這種打法，但是此時大家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皇帝在耍傻子玩呢！」
「哈哈，追兔子呢，這麼打仗有意思。」
「是啊，管叫什麼「鐵浮屠」累也罷自己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