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枯井
見我的神情不自然,顧林安也有些慌了神,忙踩滅了腳底的柴火,生怕自己這一舉動再驚動了什麼不該驚動的人。
「沈明,你怎麼了?」
「沒,沒事......」
可不敢讓這小子知道我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個東西,當務之急還是先瞞過去等找到師父再說,支架上的衣服半乾沒干,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套在身上就去找還在修補屋頂漏雨的丁志平。
「我說,你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職業病,習慣了。」
丁大帽從草垛子上跳了下來,拍打了幾下手掌,屋外的雨聲漸小,我們三個也是實在受不了屋子裏發霉的味道,冒着小雨到後院瞧了瞧,還真別說這看着不起眼的一間茅草屋居然還有個後花園,就是破敗了點,三個稻草垛子把一口井遮的嚴嚴實實。
「這森林裏面,居然有人會打井?」
丁大帽是個好奇心重的,分分鐘就把稻草垛子挪開了,我倒是不想阻止他這麼做,但是我的手此刻並不受我的控制,上前便揪住了丁志平的領子。
「不是,你有病吧。」
說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丁志平剜了我一眼,但是有顧林安在,他也不好說什麼,就是這草垛子已經搬下來兩個了,也不差這一個了,索性就一腳踢開了它。
「這口井有問題。」
「你怎麼肯定它有問題?」
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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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平似乎對於我剛剛說的話有些懷疑,至於顧林安也和丁志平一樣在井口四周轉了轉,也是,這後院就這麼一口井,任誰都想下去瞧瞧,不過苦於沒有照明設備,我們只好藉著打火機微弱的燈光,照着井口向下瞧,裏面黑咕隆咚的,深不見底。
「咕咚----」
是顧林安咽唾沫的聲音,他的膽子應該算是我們三個中最小的了,但偏偏啥事都喜歡往前靠,正猶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時候,丁大帽風風火火的跑回了剛才的那間茅草屋,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捆麻繩。
「這個能用着不。」
麻繩有些潮濕,不過也好,結實不容易斷,就是這騎虎難下,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下去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到時候還沒享過清福,就享年二十了。
顧林安倒是跑得快,只剩下丁志平還有我面面相覷,這下面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寧靜,聽着雷聲將至,丁大帽扯了扯手裏的麻繩,弓著腰翻身進了井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新時代大學生,老子還真不信那個邪。」
瞧著丁志平順着繩子把自己往下送,顧林安扥著井口的繩結,確定它能經得住兩個人的重量之後才顫顫巍巍的翻身下了井。
「哎我說,馬上下雨了,咱總不能在那個草屋裏躲一天吧。」
兩個人的聲音愈來愈遠,回聲也越來越大,這一天經歷的鬼事情也太多了,不太行還是得把草屋裏的青銅面具拿着,畢竟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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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命搶出來的。
「你們兩個等着我!」
沖着井裏面喊了一句,丁大帽的回應讓我稍微有了那麼些心安。
「到底了,沒那麼深!」
天上又飄起了小雨,腳底有些濕滑,取回來青銅面具捧在手裏,再朝着井底探了探頭,用着剛剛在茅草屋找的破布把它系在了身上,用力蹭了蹭腳底的泥,剛翻身準備下井一陣閃電劈在了我的眼前,傾盆大雨瞬間傾瀉而下,井壁濕滑,我小心翼翼拽著繩子,就又聽見顧林安的聲音。
「沈明!你下來沒有?」
「來了來了。」
我一邊回應着,一邊慢慢用繩子往下順,直到瞧見顧林安一臉鄙夷的眼神。
「嘖,膽大心細,膽大心細。」
我尷尬的笑着,又拽了拽手邊的繩子,尋思著一會兒要是裏面出現任何狀況,這還能是一條逃生通道,挺結實的。
眼前就是黑咕隆咚的一條通道,我們三個就顧林安拿了個打火機,一點點的小火苗還真不如不打,井下悶熱,用了火機之後感覺氧氣就更少了。
「摸黑走吧,既然都下來了,也沒別的辦法。」
「誰說的,那就順着繩子再上去唄。」
「給你慫的!」
丁大帽一巴掌扇在了顧林安的後背,推搡着他走在前面,井口通道狹小後面兩個人架着他,想退是沒有退路了,只好硬著頭皮向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