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峙

蟠桃宴結束后，等眾仙都散的差不多了，天帝和風神很久不見，兩人相約著繼續交談便一起離去了，見人都差不多散了，奔雷立刻拉着妹妹來到偏僻的地方，見四周沒人，急忙問道：「你認識炎煥？」

「蟠桃園見到的。」

「當時在樹上的人是他，」奔雷想了一下立即意識到。

「哥哥知道樹上有人。」若雪愣了一下，想想也是，當時炎煥並沒有刻意隱藏，怎麼可能瞞得了哥哥。

「你們是無意間遇到的嗎？」

若雪明白哥哥的意思，但回想一下當時的炎煥確實不認識她。

「應該是，他當時似乎並不認識我。」

奔雷不說話了，他不會懷疑妹妹的話，但炎煥……直覺告訴他，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接下來一定還會做些什麼，看着瑤池那平靜如鏡的湖面，不知道天庭的這份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告別哥哥，若雪回了自己的寢殿，見到自己的隨身護衛索木達正站在門外，見她回來立刻向她走來低聲說：「殿下，天後等你好久了。」

若雪正要推門進去，索木達又叫住她：「殿下，天後看起來心情不好，您……」

「母后哪次見我是心情好的，」若雪笑着回頭看他一眼，哪天天後開開心心的來她宮殿找她，那她一定會覺得是哪個妖魔鬼怪易容的。

推門進自己的寢殿，看到天後正坐在茶几邊喝茶，看她進來立刻放下茶杯，若雪發現母親竟然屏退了其他人，偌大的宮殿只有她一人，若雪關上門，朝着天後走去，她實在不太想一個人面對天後。

「母后，」若雪訕訕的的叫了一聲。

天後看着她，「你還知道叫我啊，」果然她們母女倆不適合獨處。

「你怎麼認識那個野種的，」

「女兒不明白母后說誰，」她猜到天後來找她大概和炎煥有關。

「別給我裝糊塗，」天後拍了一下桌面。「怎麼認識的？」這次語氣更加重了。

「之前在蟠桃園認識的，」這種事情沒必要隱瞞，若雪如實說道。

「什麼時候，」

「蟠桃宴之前沒多久。」

「真的嗎？」天後看着她繼續問道。

「這種事女兒沒必要騙您，」若雪不耐煩的說道。

想來女兒不會騙她，天後不再追問，又不放心道，「也不知道這個野種到底在打算什麼，以後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見若雪不說話，天後又繼續說道，「這個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一上來就沖着你喊姐姐，一定是在打算着什麼，搞不好他是知道我們母女倆關係不好，想利用你來氣我……」

「原來母后也知道我們關係不好啊，」若雪看着母親說道。

天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那還不是你經常氣我。」

「那炎煥沒必要做什麼了，反正母后已經被我氣到了，」若雪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天後氣到說不出話，或許若雪是對的，自己早晚會被這女兒氣死，不必炎煥做什麼了。

天後又耐著性子說道，「總而言之，你離他遠一點就對了，」說完又不放心道，「你可別因為要跟我對着來就故意去惹他，知道嗎？」她怕女兒為了氣他故意去找炎煥。

「我沒那麼幼稚，」若雪心想她母親到底怎麼想她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口氣重了點，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母后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和他有所交往，萬一哪天他對你不利，你可如何是好。」

「是因為母后殺了他母親嗎，」若雪平靜的說道，彷彿只是在說一句茶涼了。

天後震驚的看着她，她不知道若雪是如何知道的，天庭知道的人不多，難道是炎煥。

「是那野種告訴你的？」

若雪放下茶杯，「他好歹是父王的孩子，母后別一口一個野種的。」

「你。。。你還真是除了氣我什麼本事都學不會，」天後被她氣的差點說不出話。若雪最討厭天後說她什麼本事都學不會，她擁有着最高貴的皇室血統，她的天賦極好，所有教她的師傅都說她資質很好，父親和哥哥也經常讚揚她，她也從來不會恃寵而驕，每次練習的時間總是比師傅交代的時間要久，進步的也比師傅預想的要快，甚至有時候會反過來叫她不需要這麼拚命，她的血統已經讓她擁有了比別人更好的天賦。但是若雪還是日復一日的努力練習著，就因為她的天賦比別人好，她才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只是靠着天生的血統。

但在天後的眼裏卻成了不如哥哥努力，什麼本事也沒有。

「母后心裏有了滿意的女兒，當然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對我滿意，」若雪豁出一般對着天後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天後心慌了一下，這才正眼看着這個女兒，這個孩子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了什麼。」彷佛隱藏很久的傷疤被人揭開了一點，她必須知道是誰告訴若雪的。

「是不是胡說母后心裏清楚，」見母親似乎真的很在意這件事，若雪有點後悔說太多了。

「女兒累了，想休息了，「若雪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母親，」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告訴母后，到底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不要老是聽別人胡說八道。你就不能和你哥哥一樣讓我省心嗎？今天要不是那個野種。。。」

「父王的私生子叫野種，那母后的私生女又叫什麼？」見天後越說越激動，若雪打斷了她的話，但方法似乎不太對。

「你。。。」天後走到她面前揚起手掌，若雪看了一眼天後揚起的手掌，又看着天後，她也有點畏懼天後是不是真的會打她，手掌最終沒有揮下來，天後甩身離去。

若雪坐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一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臂也慢慢的放在桌面上。剛才自己的確太衝動了，但這些話在她心裏壓抑了太久，感覺別人只要輕輕一碰就可以引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