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突發新情況 揪出愣頭青

第八十八章 突發新情況 揪出愣頭青

兩人上了車,徐天宇這才想起,自己並不知道趙勝男現在處在何地,他一下子沒有了方向,不得不打開天眼,連續默念三個「通」字,掃描千米之內的各個角落,原來趙勝男就在東菜市對面的一個小飯館里。他不敢怠慢,立刻驅車前往,十來分鐘就到達了小飯館門前,兩人下車,快步走進去,這才看到趙勝男和一位女士面對面坐在靠牆的一張小桌子邊。

趙勝男看見徐天宇進來,就像見到了大救星一樣,她猛然站起卻又重重地坐下了,原來她的一隻手被手銬銬在了桌子腿上了,讓她無法站立。

徐天宇一下子明白了,這是趙勝男攤上事了,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誣告王梅香的那個肇事女司機了,不然,趙勝男是不會受到如此待遇的。想到這裏,徐天宇這才注意到旁邊坐着的兩個公安幹警,具體地說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幹警和一位二十多歲的輔警。他不覺走過去,笑着說:「怎麼回事?看來,我們的趙大小姐犯事了,還戴上了手銬,罪過還不輕呢。」他這樣說的目的,是想讓趙勝男放鬆一下,拖延一下時間,讓周舒遙好取證據,也許這就是馬志剛要找的突破口。

「徐天宇,你混蛋,我都這樣了,你還在取笑我。」趙勝男氣憤地說,她可不管這些,本來看到徐天宇來了,她是滿心歡喜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徐天宇是這種做派,此時她是又氣又恨。

「那就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看看我該怎麼幫你?」徐天宇也收住笑,認真地說。

「我就是按照你提示的,在網上發佈了尋找目擊證人的,結果這位大姐就和我聯繫,說她那天無意間把當時的情況用手機錄了下來,我們就聯繫好,在這接頭交換證明材料的,可我們坐下才談妥,還沒來得及交換,這兩位警察就過來了,問了我的姓名之後,二話沒說,他們就把我們兩個人都給銬起來了,然後那位幹警就出去打電話,我也就是趁他打電話的時候,給你發了短訊,連發了三遍。發過之後,我才想起來,沒向你說明地點,等我準備再發時,他們就過來,把我們倆的手機都給收走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們根本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趙勝男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徐天宇,一五一十地介紹說。

那位目擊證人,也是連連點頭,證明趙勝男說的是事實。

徐天宇感覺這裏定有蹊蹺,就把目光轉向兩位警察,微笑着說:「警察同志,這兩位女士並沒有什麼違法行為,你們就這樣隨意用刑,實屬不妥,能不能先把手銬打開,有話好說嘛!」

那位幹警猛然站起來,大聲吼道:「你是誰,你算哪根蔥?關你屁事,一邊獃著去。」

徐天宇的怒火直接燒到了頭頂,他也忽然站立,但他又很快慢慢坐下來,耐心地說:「我是趙勝男的表哥,我叫徐天宇,不管你是在執行公務,還是在泄私憤,我覺得你無緣無故地把這兩位銬起來,都是不對的,我不能看着你執法犯法,如果這事告到了紀委,對你肯定是不利的。」

那位幹警在屋裏來回走動着,徐天宇話音剛落,他突然停住腳步說:「你不要拿紀委來嚇唬我,把她們銬起來,我也是有法律依據的,這位趙女士私自調查別人私隱,我已經派人跟蹤她好長時間了,今天她又聯繫這位女士來搞虛假視頻,準備做偽證,兩人還搞私下交易,被我當場抓獲,當然要把她們銬起來了,你說我錯在哪裏?這事我也不怕你告,你就是告到省市紀委,他們也怎麼不了我的,你可以隨便去告,哈哈。」他說完,還狂笑起來。

「噢喲?一個小幹警,口氣還不小呢,都不把紀委放眼裏了。我不管你有什麼靠山,有何背景,你現在都要立刻馬上把手銬打開,否則,我就真要向紀委舉報了。」徐天宇的耐心也快耗盡了,他沉下臉嚴肅地說。

「你哪來的野小子,還敢跟我叫板,不信,我把你也當成同案犯給銬起來。」那位幹警也是毫不退讓地說。

「你敢?你敢銬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徐天宇也不甘示弱地站起來說。

「看我敢不敢。」那位幹警上前一步說,他說着,又伸手想去抓徐天宇的手臂。

徐天宇又豈能讓那人得手,就在那位幹警剛想動手之時,他的暗勁已經發出。

那位幹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空氣波浪推著倒退五六步之後,跌坐在地上了。

就連旁邊站着的輔警,也轉着圈地倒退了好幾步,結果撞到了自己身後的牆壁上。

那位幹警怎肯善罷甘休,他爬起來,就直接撲向了徐天宇,拳腳相加,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

徐天宇根本沒有退讓躲避的意思,仍然直挺挺地站立,沒有任何動作。

再看那位幹警,又是抖手,又是揉腳的,坐在地上嘶叫着,還大聲嚷嚷:「有人打警察了,有人打警察了。」

徐天宇那堅如磐石的身體,哪是一個平凡之人所能隨意觸碰的,每一拳都像打在鋼板上,每一腳都像踢在巨石上,那人自然是手腳疼痛難忍了。更何況,他還運用了百分之一的暗勁來保護自身,同時也反擊了對手,讓對手的手腳在百日之後,將失去動武的功能。

屋裏看熱鬧的人,在驚訝過後,都不覺大笑起來,都感覺這個幹警太滑稽了。

「弟弟,那個背地裏調查我的女人在哪裏?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的兩個臉都拍到一邊去。」在眾人的笑聲還未落之時,就聽到從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這時,一位四十來歲的胖女人,急步走進了小飯館,四下張望着,尋找着她要發泄的目標。

那位幹警看到來人,忍住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說:「姐,你怎麼才來,就是坐在桌邊的那個小丫頭調查你的,這個小子是她的表哥,你看他表哥把我打的,我都站不穩了。」他說着,指了指趙勝男,然後又蹲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讓人感覺他真有點狼狽。

胖女人不容分說,上前伸出巴掌就要去打趙勝男,只可惜,她出手太慢。當她的手掌還沒落下時,就已經被徐天宇抓在了手心裏,兩人拉扯了幾下,她都沒有把手抽出來。

徐天宇並沒有想傷害她,畢竟男不和女斗是他一貫遵循的原則,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不然她以後還會為非作歹的。他順勢藉助兩人拉手的時機,用暗勁針灸的方法,刺激了她頭部的三個主要穴位,對她的大腦中目空一切的思緒邏輯進行了重新編碼,形成了與人為善的心理,然後再向她體內輸送能量,進行了鞏固,恢復其善良的本性。

胖女人在徐天宇一系列的神操作下,漸漸地冷靜下來,但她那盛氣凌人的架勢還沒有完全放下,仍是傲慢地用力甩開徐天宇的手說:「你這個傢伙,居然敢打我弟弟,敢打公安幹警,看我不讓馬局長派人來把你抓去吃『商品糧』,還不快向我弟弟道歉。」

「哈哈,我向他道歉?笑話,是他先動手打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家,我站在這裏一直都沒有動,你不知情,就不要亂說話,不然,我會告你誹謗的。」徐天宇瞪眼看着胖女人,義正辭嚴地說。

「你告我?笑話,你也不打聽一下老娘是誰,你居然要告我?」胖女人仍然傲氣十足地說。

「我管你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在乎,更何況一個小幹警,有什麼值得耀武揚威的。」徐天宇寸步不讓地說。

「什麼,一個小幹警?別逗了,我弟弟這麼年輕就已經當上了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了,我愛人是縣法院副院長,我大哥是縣委政法委副書記,我老爸的職務更高,說出來都能嚇死你。」胖女人眉飛色舞地炫耀說。

「噢,你們原來是官宦之家,怪不得都這麼盛氣凌人呢,那你老爸不會是玉皇大帝吧,哈哈。」徐天宇諷刺地大笑說。

「姐姐,別給他廢話了,看我好好調教調教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那位幹警搖擺着站起來說,他說完,就一個箭步竄到了徐天宇的跟前,又是一通拳腳之後,被徐天宇一拳轟過去,那位幹警毫無疑問地抱着肚子,就蹲在地上痛得嚎叫起來。

徐天宇這次是用的欲擒故縱法,先放開讓那位幹警拳打腳踢,讓旁觀的人看到是那位幹警先動手的,他隨後出擊,一拳致勝,這明顯是正當防衛,但由於他出拳的速度太快,別人根本沒有看見他出手。他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了一眼那位幹警,對胖女人說:「這位女士,你看到了吧,是你弟弟先動手的,我可是站着沒有動吔。」

胖女人已經明顯感覺到她弟弟雖然是警校畢業的,但他也根本不是這個小夥子的對手,看來不能硬碰硬,不然他們必然會吃虧的。於是,她趕忙去扶起弟弟,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對徐天宇說:「我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是來阻止你們不要再私自調查我們的,你們這是非法調查,侵犯了我的私隱權。還有,你們用非法手段去搜集虛假證據,我弟弟進行及時制止,完全是正當了,請你們立刻停止一切非法活動。」

徐天宇哈哈大笑說:「哈哈,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你誣告見義勇為的好人,還講我們是非法取證,我表妹是有律師資格證的,她作為被告人的辯護律師,是有權取證的,根本不存在非法的問題。要說非法,是你們姐弟倆有違法行為,首先是你這個當姐姐的,偽造重傷證據,來誣陷我表妹的當事人王梅香,你要告王梅香對你構成故意傷害罪,連帶經濟補償三十萬元,你這是要把一個打抱不平的好人往死里整,不知你是何居心?作為幹部家庭,特別是高幹家庭的成員,拿着老百姓給的權力,不去想着為老百姓造福,而是想着自己作威作福,這算什麼幹部子弟?還有你弟弟,身為人民警察,不去秉公辦事,卻在這徇私枉法,還不問青紅皂白,私自對合法律師用刑,這可不是一般的違紀問題,而是知法犯法,恐怕他的幹警是不想幹了吧,哈哈。」

伴女人被徐天宇掐住了七寸,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她才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胡說,一派胡言。」

徐天宇不管胖女人如何吼叫,他自顧自地接着說:「你誣告他人已經是事實,那麼,你敗訴也已成定局,我們還要反告你誣陷罪,也已經着手準備了,這要看你是繼續誣告,還是撤訴,由你自己決定,不管如何,我們都會奉陪到底的。至於你弟弟,我們也不想去為難他,今天這個事實,我也會如實向紀委報告的,至於他是不是知法犯法,那就由組織上來決定吧。」

胖女人有些心虛地說:「那我要是撤訴,你們是不是就不追究我弟弟的事了?」她終於還是認可了她弟弟的錯誤,態度也有些急轉直下了。

徐天宇擺了擺手說:「你的事和你弟弟的事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如果你撤訴了,那說明你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要公開向那位被你撞倒的老人道歉,還要向王梅香道歉,並賠償人家的精神損失費。至於你弟弟,仍然要接受紀委審查,他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他至今都沒有把手銬打開,已經長達四個小時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以說是平時驕橫慣了,這次必須讓他長長記性,嚴懲不貸。」

胖女人在徐天宇話音未落之時,突然就暴跳起來,滿嘴髒話說:「你混蛋,一嘴屁話,看我不打爛你的臭嘴。」她說着,就舉起巴掌,打向徐天宇的面部。

徐天宇豈肯讓她真打在臉上,他伸手接住胖女人的手,順勢兩手一揚,兩人像跳舞的一樣,那胖女人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迴旋,卻穩穩地倒在了徐天宇的懷裏,他毫不猶豫地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胖女人身子一顫,隨即又用力扭動了幾下,卻沒能掙脫掉徐天宇的懷抱,反倒兩人面對面摟抱在了一起,親吻在了一起,這讓胖女人一時手足無措。胖女人雖然是四十來歲的人了,雖然模樣不算絕美,但也算很漂亮,身體發育良好,被徐天宇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一擊,沒能招架得住,很快就敗下陣來。

男人大概都有征服的心理,對於乖巧柔順的女人有保護的慾望,但對潑辣的女人同樣具備着征服的慾望。徐天宇在無法對女人動武的情況下,只好出其下策,給眼前這個要強的女人溫柔一刀,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服軟了。

胖女人正在享受這久違的溫情之時,忽然聽到那位幹警的怒斥聲:「姐姐,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在幹嘛,真不知丟人。」她這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忙推開了徐天宇,癱坐在了地上。

那位幹警捂著肚子,弓著腰,趕忙上前去扶起胖女人說:「姐,你怎麼啦,沒事吧?」

胖女人順勢慢慢站起來說:「我沒事,我們回家吧。」她說着,又對輔警說,「還不把手機還給人家,把手銬鑰匙留下,你也快混回去吧。」她說完,就在那位幹警一瘸一拐地攙扶下,兩人都走出了小飯館。

那位輔警,也是放下手機和鑰匙之後,就頭也不抬地跑了出去。

徐天宇急忙拿起手銬鑰匙,把兩人的手銬打開,分別看了看被磨得有些紅腫的手腕,覺得沒有大礙,他就對趙勝男連連道歉說:「好妹妹,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讓你受苦了,真是對不起。」他說着,又轉向那位女士表示了歉意。

趙勝男自己撫摸著紅腫的手腕,看了徐天宇一眼,笑了笑說:「沒關係的,這又不是你的錯,不用你道歉的。你還是快安排飯吧,我餓了。」

徐天宇這才反應過來,都下午四點多了,二女還沒吃飯呢,他立刻喊來店老闆上菜上飯。

不一會,飯菜都上來了,二女也沒客氣,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周舒遙收拾好自己的微型攝像機,過來把徐天宇拉到一邊坐下,小聲說:「老弟,你可真有辦法,居然用流氓手段來對付女流氓,你還真能想得出來,呵呵。」她說着,還捂嘴笑了起來。

徐天宇聽罷一愣說:「周姐,你怎麼能這樣認為呢?我可沒有耍流氓,是他們姐弟倆耍流氓,對她弟弟我可以來硬的,但對人家女同志,我只能用溫柔的辦法了,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耍無賴,姐姐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周舒遙連忙擺手說:「我也就隨口一說,你別太在意,我覺得你做得對,我要是男人,對付這樣不講理的女人,也會這樣給她溫柔一刀的,對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弟,好樣的,我為你點贊。」

徐天宇不覺傻笑着說:「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對他們我又不能輕易出手,出手就會傷人,傷了人,我們就會由主動變被動,那就會偏離我們的初衷了,你說是不是?」

周舒遙連連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我當時還真怕你一衝動,把他們給打傷了,那事情就搞複雜了。好在你很冷靜,事情處理得也很乾脆,所以我才給你點贊的。」

徐天宇也點頭說:「謝謝姐姐的支持和鼓勵,我以後仍然會謹慎處事的。」他說着,停頓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麼,接着說:「不過,我剛才看到周姐手裏好像拿着一樣東西,不會是微型攝像機吧?」

周舒遙呵呵一笑說:「老弟還真有眼力,我拿的就是針孔攝像機,這也是我們記者搞暗訪時的必備工具,也是我接到馬老師之命之後,特意準備的,沒想到這第一天就用上了。」

徐天宇高興地說:「那就太好了,還是周姐厲害,沒想到這一到安劍縣城,還沒見到馬老師,你就完成任務了,真可謂:馬未到,你已成功。可見,周姐真乃高人,敬佩敬佩。」

周舒遙又是捂嘴一笑說:「別逗了,真正的高人不是我,而是那位剛柔相濟,沒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兩個牛氣衝天之人的徐天宇,呵呵。」她說完,又不覺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天宇哥,我們都吃好了。」趙勝男吃完飯,看着兩人談笑風生的,雖然不忍心打擾,但她還是不自覺地喊了一聲說。

徐天宇趕忙走過去,雙手扶在餐桌上說:「飯吃好了,那你們要交換的東西也辦好了嗎?」

趙勝男揚了揚手機說:「都辦好了,這位大姐把她當時錄到的視頻都轉發給我了,我也打開視頻看了一下,完全能證明王梅香當時就是打抱不平的,還被他們打了,王梅香當時根本沒有還手,那個胖女人說王梅香打了她,純屬子虛烏有,而且她還願意在開庭時出庭作證,等官司結束了,我們再重謝,現在不能有任何私下交易,否則就是我們賄賂證人,那就對我們不利了。」

那位女士也是點頭說:「我也是工作人員,不願看到好人冤枉,在網上看到趙小妹發佈的信息之後,就及時和她取得了聯繫,這才約在這見面的,這飯店門前就是事發地,周圍的商鋪應該有好多人目擊到事情的經過,有了視頻,就更好取證了。沒想到,我們倆才見面不到十分鐘,那兩個警察就過來把我們給銬上了,好在老弟及時趕到,這才解救了我們。好了,現在沒事了,我也該回家了。」她說完,就站了起來。

徐天宇連忙說:「這位大姐,我送你回家吧。」

那位女士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有電動車,自己能行。」她說着,就邁步走出了飯館。

趙勝男和徐天宇也急忙跟了出去,看着那位女士消失在人流中了,兩人才轉身進屋。

走到周舒遙的身邊時,趙勝男忽然停住腳步說:「天宇哥,這位大姐是……」

還沒等趙勝男說完,徐天宇猛然想起,都見面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進行相互介紹,他不覺打斷趙勝男的話,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忘記介紹了。」他這才把二女相互做了介紹,二女也握手,相互打了招呼。

三人坐下之後,趙勝男有些不解地說:「周姐,你是大記者,看到這種不平之事,不會暴光吧?」

周舒遙輕輕搖了搖頭說:「一般不會的,特別是像今天這樣的負面新聞,涉及到的當事雙方都是工作人員,是不能曝光的。如果曝光的話,只會在社會上產生負能量,也會損害政府的形象。」

徐天宇趕忙接過話茬說:「周姐,那我就不明白了,這是明顯的徇私枉法行為,難道你就視而不見了?」

周舒遙連連擺手說:「老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曝光,是不能在媒體上向社會曝光,但一定要在內部信息報送時進行曝光,引起領導和相關部門的重視,甚至是調查處理,視而不見是絕不可能的。」

徐天宇恍然地說:「周姐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那我們走吧,我也買過單了,這裏也不是久留之地,勝男你準備怎麼走?」

趙勝男想了想說:「天宇哥,你和周姐先走,我還想留下,再找幾個目擊證人聊聊。」

徐天宇看了周舒遙一眼,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及時和我電話聯繫。」

趙勝男答應說:「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們先走吧。」她說完,就和兩人握手道別了。

徐天宇害怕趙勝男再出現萬一,他在趁握手之機,向趙勝男體內輸送了保護信息,即可保護趙勝男的人身安全,又能把危險信號及時傳遞給徐天宇,就不用趙勝男在緊急情況下再去打電話發短訊了。

趙勝男沒有任何感覺,她只是一如往常地向遠去的兩人揮手,直到看不見了,她才轉身又進入那家飯館,向店老闆打響相關事情去了。

徐天宇邊開車邊問道:「周姐,你打算回酒店,還是到別的什麼地方?」

周舒遙略加思索了一下說:「我想去見馬老師,那就直接去政府大院吧。」

徐天宇搖了搖頭說:「直接去不妥,你還是先電話聯繫一下,最好是短訊聯繫,看看他現在可在辦公室嗎。」

周舒遙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就直接掏出手機,發了短訊。不多時,馬志剛就回復過來,他說他現在正在開會,讓她在酒店等候,六點半過來共進晚餐。這樣一來,兩人就只好先回酒店了。

來到酒店停車場,停好車,徐天宇問道:「周姐,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周舒遙一愣說:「怎麼,老弟還有別的事?」

徐天宇連忙搖頭說:「沒有什麼大事,我今天是受朋友之約,前來幫助朋友辦婚慶喜事的,可巧進城遇到了姐姐,其他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周舒遙點頭說:「哦,這麼巧,那就讓它巧到底吧,正好還有一件巧事,不知你可記得了?」

徐天宇再次搖頭說:「什麼事?我還真記不得了。」

周舒遙笑了笑說:「我就說嘛,你把我這姐姐給忘了,還記得你承諾的,專訪的事嗎?」

徐天宇恍然地說:「噢,你說專訪的事,是有這麼回事,今天正好碰巧了,我願意接受周姐的專訪。」

周舒遙抬腕看了看手錶說:「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正好藉此機會,進行第二次專訪,好不好?」

徐天宇連連點頭答應說:「好好好,那我們就上樓,到你的房間吧。」他已經知道新聞媒體宣傳的威力,他也想藉助這個威力,把瑞福村推向全省,乃至全國,這對瑞福村今後的發展,會更加有利。

兩人上樓,走進客房,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了一問一答起來。

徐天宇這段時間,重點都放在土地流轉、秋收秋種和食品產業園以及調料廠的建設上了,就是這些內容,也讓周舒遙如獲至寶,一個白手起家的創業青年,能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裏,作出一個又一個的成績,取得一個又一個的成效,已經是相當難得了,有了這些事迹,周舒遙已經相當滿意了。

這次專訪雖然是在偶然中進行的,但徐天宇畢竟都是自己的親身經歷,所以他按照周舒遙的提綱,也是回答得頭頭是道,甚至還補充了很多周舒遙沒有想到的內容,整個專訪一直持續到周舒遙接到馬志剛喊她去四樓餐廳吃飯的電話時,才算正式結束。

兩人來到餐廳,馬志剛在張向北的陪同下,已經在餐廳門口等候了,當他們看到徐天宇也跟在周舒遙身後時,臉上不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經過一番介紹之後,四人各自選擇了愛吃的飯菜,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前,邊吃邊聊著無邊無際的話題,因為是公眾場合,又是飯點,吃飯的人相對比較多,所以他們都心照不宣的,不願多說什麼。

周舒遙可能是要保持身材的緣故,晚飯吃得相對較少,她很快就吃好了。

三個男人的飯量都要大些,吃得也慢些,所以在周舒遙放下筷子十幾分鐘之後,他們才陸續結束。

回到客房,四人落座,徐天宇倒好茶水,這才進入正題。

馬志剛首先問道:「舒遙,住在這怎麼樣,還能適應吧?」

周舒遙趕忙回答說:「馬老師安排的這家酒店還不錯,我完全適應的。」

馬志剛又看了一眼兩個年輕人說:「那你們可計劃怎麼開展秘密調查呢?」

周舒遙和徐天宇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馬志剛納悶地說:「你們笑什麼?看來是胸有成竹了,是嗎?」

周舒遙這才開口說:「不是調查計劃胸有成竹,是秘密調查已經結束了。」

馬志剛不覺吃驚地說:「什麼,調查結束了?不可能吧,你不就才來半天嗎,這麼快就結束,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徐天宇趕忙搶過話茬說:「我和周姐可不敢有絲毫懈怠,我們一個下午,就光錄像可以播放三個小時,不信可以讓周姐播放給你們看看。」

周舒遙也連忙補充說:「我昨天接到馬老師的命令,今天一早就趕過來了,正好遇到天宇到縣城辦事,我們就計劃午飯後聯合開展調查,就在吃午飯時,他朋友突然發來求救短訊,我們就立即帶上設備,開車趕到了現場,這才發現,他朋友約人在一個小飯館吃飯,被進來的兩個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兩人用手銬都給銬了起來。天宇的這位朋友還是一名律師,而且是市司法局的公職人員,影響極其惡劣。那位幹警在我們趕到后勸其先放人後說事的建議下,無動於衷,不僅不願打開手銬,還動手向天宇挑釁。後來,那位幹警的姐姐也趕來了,姐弟倆更是沆瀣一氣,氣焰十分囂張。具體怎麼囂張的,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她說完,就去取出微型攝像機,插好數據線,連接到電視機上,很快視頻畫面就出現了。

張向北大吃一驚地說:「怎麼會是肖隊長,他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徐天宇蹭上去說:「對於長期飛揚跋扈的人來說,一切皆有可能,知法犯法,那是家常便飯。」

馬志剛認真看着視頻,沒有說話,他一臉凝重,看半個多小時以後,就讓周舒遙關掉了。他沉下臉說:「這就夠了,終於揪出愣頭青了。舒遙,你可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

周舒遙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去細想,願聽從馬老師的安排。」

徐天宇搶過話茬說:「這沒有什麼可姑息養奸的,他不是說他老爸是大官嗎?那就直接交給省紀委得了。」

張向北滿臉愁容地說:「這事沒有這麼簡單,肖隊長家的關係網,可不是一般人隨便就能破了,他爸爸原先是豪雲市政協主席退休的,在豪雲市干過近十年的常務副市長,在安劍縣干過八年的縣委書記,上到省上,下到縣裏,各方關係盤根錯節,萬一搞不好,不但懲治不了惡人,反而會被惡人給懲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徐天宇也感覺問題重大,不覺低着頭嘟囔說:「怪不得他們姐弟倆都這麼牛逼呢,原來是人家的根子粗,好在當時他打我,我沒有出手,否則還真是後患無窮呢。」

張向北接着說:「他們一向目空一切都習慣了,就像一條瘋狗,你不招惹他,他都會咬你,更何況你還招惹了他,他們怎肯善罷甘休呢。如果真揪住了肖副隊長這個愣頭青,說不定在他的背後還會有更大更多的愣頭青呢。」

馬志剛看了看張向北,卻轉而對徐天宇說:「天宇,你覺得這事應該如何辦才合適呢?」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天廣地闊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天廣地闊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八十八章 突發新情況 揪出愣頭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