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瘋子

石雲瑾終於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炸了自己的識海和系統同歸於盡。

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且還是很久之前的一廂情願。

因為到了現在，別說是系統，就是自己在識海破碎后也不會有什麼傷害。

他知道識海的毀去最多只能讓系統不能停留在識海中，並不能傷害到系統。

一道光影閃過，一道人影出現在兩人之間，正是系統。

婁雲川看著系統，臉色微變，他聽石雲瑾說過系統化成他的模樣這回事，可這也太像了，長相可以變化，但是氣息和那種感覺實在太像了。

石雲瑾見系統出現，眼神瞬間變得陰冷，太極圖炸開，元神法相齊動。

他出手就是最強攻擊，兩大道器配合太極圖，以法天象地施展，這是他能達到的最強狀態。

黑白光芒炸開，鼓音震響，日輪金光燦燦，無相劍飛出，接連天地的法相握住無相劍，一劍斬下。

太極圖中一點光芒閃過，系統高舉一隻手掌，手掌中黑白光芒旋轉，太極圖緩緩而動。

石雲瑾全力一劍，系統只用一隻手輕易接下。

石雲瑾婁雲川兩人瞳孔猛然收縮，系統伸手的那一刻，所有的力量都自行消散了，無相劍收斂了劍氣，日輪和巫魂鼓瞬間消停，太極圖消散。

石雲瑾臉色煞白，自己這一切全部來源於系統，他能控制不足為奇。

自己當真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還怎麼打，衝上去肉搏？

可是肉體似乎也是系統布局的結果。

他一臉苦澀，看向系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系統收起掌心的太極圖，看向婁雲川。

然而系統接下來的話，讓兩人驚掉了下巴。

「祖爺爺若是突破，必然達到第四步，祖爺爺大才啊。」

石雲瑾腦海中轟隆一聲，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個雜碎，果然是想取而代之，可是你還沒成功呢，就舔著臉叫起了祖爺爺。」

「你的臉呢？」

「你好歹也是一個強者，你的尊嚴呢，你的臉呢。」

系統忍不住笑道，「你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嗎？或者說我是一個有尊嚴的嗎？」

石雲瑾愣了一下，自己怎麼就沒有尊嚴了。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啊！」

石雲瑾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在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把這張臉咬個稀碎。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如此囂張跋扈的人。

「祖爺爺，一波天雷滅了這個雜碎。讓他知道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雜碎太囂張了。」

「不管你是巫祖還是道尊，或者其他什麼人都無所謂，滅了你。」

然後婁雲川卻搖搖頭，「敵不過他。天罰神雷沒有作用。」

婁雲川的境界遠非石雲瑾可比，僅從系統透露的那一手，就看出來系統對於天地法則的掌控，遠遠超過自己。

石雲瑾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那自己豈不是沒救了。

婁雲川無奈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系統搖搖頭，「我說了，你們不信。」

「你的鬼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石雲瑾逼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以你的實力自己就能做到一切，何必藉助我。」

系統嘆了一口氣，「我說我什麼都不想，你信嗎？」

石雲瑾冷笑道，「我們敵不過你，但是別忘了我最擅長的是什麼。」

「我燃燒一切都不會留給你，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我都能在瞬間燃燒得一乾二淨。」

這時婁雲川突然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多強，但我若是捨棄地球世界的大道法則，以它與四靈界相互湮滅，你覺得你能逃的了？」

系統終於變了臉色。

「這可是你超脫的依據，你居然捨得？」

婁雲川面不改色，「當局勢到了我無法接受的地步，兩個世界的湮滅，足夠將你殺死了吧。」

系統搖搖頭，完了又點點頭。

「我並不完整，只能用第四步的部分能力，也許兩界大道理法則湮滅，真能殺死我。」

「不過若是完整第四步修士，兩界湮滅不足以殺死。」

婁雲川有意拖住系統，不由好奇道，「何為第四步？」

系統看了看他，笑著解釋道，「各界說法不一，但普遍接受的一種說法是，修行第一步是力量階段。第二部是法則階段，第三部涉及到道。」

說完他沉思了一下，繼續道，「按著四靈界的境界，洞玄境界以下是第一步，窺天練虛大概是第二步。界主天尊是第三步，超越天尊是第四步。」

「已知修行共有五境，第五境與崑崙有有關。」

石雲瑾這是忍不住問道，「你是第四步修士？」

系統搖搖頭，「現在算不上了。」

石雲瑾罵道，「我們沒心情跟你打啞謎，也沒心情跟你瞎扯。」

「我一直信奉，自己不得好的時候別人也別想好，你以為我是菜板上的魚肉，讓你任意切割？」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你不會得到一絲好處，你最終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用了幾十年煉化先天五行，如今我一念之間，五行就會消散回歸天地。」

系統看向石雲瑾，忍不住嘲諷道，「你完全不了解第四步的到底多強，第四步能夠凝結時空，凍結一切啊。」

石雲瑾心中噗通一聲，他強忍著驚懼，嘲諷道，「我不懂第四步，但是知道凍結時空只不過是個蠢話。」

他笑道，「這世間哪來的時間？」

「這世間沒有時間這個東西的，你所謂的凍結時空，難道要凍結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一個東西本身就不存在，你如何凍結他。」

系統點點頭，「是啊，這個世界本身不存在時間，時間只不過是人類創造出來的概念。」

石雲瑾似乎忘了記自己眼前的是生死之敵。接言道，「所謂的時間，只不過是對事物發展邏輯順序表象的定義。」

「它只是一個概念，時間本身並不存在，我們定義的時間本質還是運動，依舊在空間範疇。」

說到這裡，石雲瑾眼神中的嘲諷越發明顯。

「而你給我說第四步能凝結時空，這是何等的愚妄，時間不存在，你想凝結時間，就只能凝固空間運動。」

石雲瑾神態越發狂野，忍不住大笑起來，想以此掩飾心中的恐懼。

「你想凝結運動，你能凝結一個大陸還是一個世界？」

「就算你能凝固一個世界，可當它凝固的時候，意味著與運動中的大宇宙相割裂，影響整個宇宙的運行。」

「如此等於違背大宇宙基礎法則，你猜猜會怎麼樣？」

系統聽罷哈哈大笑，「你跟我談法則？你居然跟我談法則？可笑至極，狂傲之極。」

「反者，道之動，你怎麼會忘了這句話，時間不存在，可運動存在。」

石雲瑾心中升起濃濃的無力感，反者道之動，簡單地說就是萬事萬物最終都會運行到它的反面。

系統的意思很顯然是說既然存在運動，那法則就允許它存在反面。

第四步真到了這種程度的？

自己不願相信，可是事實不會因為自己是不是相信就改變。

他無力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系統看向石雲瑾，「我說的你會信嗎？」

「你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放屁。」

石雲瑾罵道，「少他娘的給我瞎扯。老子願意跟你說話不代表願意聽你瞎扯。」

系統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終於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了。怪不得很多人覺得我是個混蛋。」

石雲瑾哼了一聲，「你確實是個混蛋。」

系統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從石雲瑾身上飛出一物，系統一把抓在手裡，閃現到婁雲川鎖鏈邊，手一揮出現一條虛空通道閃身飛入其中。

石雲瑾嚇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

被系統搶走的正是魂衣，裡面封存著雲霜的一魂一魄，以及……先天太陰之氣，絕對不容有失。

兩人追出虛空通道時，正好看到系統抱著聞雲霜的身體走進一條新的虛空通道。

之前石雲瑾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將聞雲霜的身體留在了諸天府，畢竟她進入南域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個凡人，所以只能將聞雲霜的身體留在諸天府，然後才和御崑崙一起進入南域。

沒想到被系統鑽了空子。

看著系統揮手就能開通一條虛空通道，石雲瑾兩人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天尊也做不到啊。

兩人看著眼前的通道，猶豫了一瞬，飛入其中。

另一側，剛走出虛空通道的兩人對視一眼，石雲瑾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裡竟然是諸天戰場。

系統揮手之間開通了一條從四靈界到諸天戰場的虛空通道。不是開啟，而是創造了一條全新的通道。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這就是第四步嗎？第四步真的能做到凝結一方天地的時空運動嗎？

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要先天太陰之氣，只需要帶走聞雲霜的魂衣就行，為何要多此一舉帶走聞雲霜的身體？完全沒這個必要，也不符合邏輯。

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不在自己拿到太陰之氣時動手，非得要我炸開氣海后才動手。

這傢伙怕不是個瘋子吧？只有瘋子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