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落井下石

第二百二十二章:落井下石

抹布當然不是塊抹布,抹布肯定也不叫抹布。

抹布不但不是塊抹布,還是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美人。

據說,以前飛升城有三大世家,那就是被張家所滅的鄧家,還有被四海商會所滅的張家。另外一個就是抹布她家,烏家。

抹布自然就是烏家的大小姐,飛升城第二妖孽,也是飛升城第二大美人,人家叫烏瑪布。自然不是司馬君子口中的抹布了。

烏家有一套絕學,那就是身法,整個飛升城都知道,《烏家身法》冠絕天下。

所以烏瑪布才會不服,不服那個大盜,不服那個大盜的身法比她烏家還厲害,她一心就想抓住他。

至於她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接下來,一個陰謀就在布局。

四海商會大堂中,風影君說道:「飛升城中現在唯一的大世家烏家,宣布了一個重大消息。」

「什麼重大消息?」現在這幫流氓都快憋出病來了,特別是百里長青,就想找些新奇的事玩玩。

風影君繼續說道:「烏家大小姐烏瑪布,定於三日之後比武招親。只要同境界中能打贏她的,她就嫁給這個人。」

一向不愛說話的鄧凌妍突然說道:「同境界中,沒有能打得過她,除非你們出手。」

宋甜甜道:「聽說烏家大小姐是飛升城第二美人呢!我們肯定沒人會出手,那她這比武招親的擂台不是就白搭了?」

風影君道:「聽說烏家大小姐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那是一個絕世寶貝。還聽說誰打贏了她,不但可以娶她,還會將這個絕世寶貝送給他。」

旁邊的司馬君子喃喃自語道:「原來抹布不是塊抹布,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美人。我怎麼就奇了怪了,張笑義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一塊抹布!咦!吊墜!絕世寶貝!嘿嘿!」

唐三少道:「原來抹布是瑪布,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塊抹布。都是司馬老賊,不學無術!」

司馬君子站起來道:「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我睡覺去了。」

眾人也沒有理他,知道他反正是晝伏夜出的,估計現在又是想到哪個寶貝,準備晚上動手了。

風影君道:「長青哥哥,三天後我們去看看唄!」

「也行,烏家現在是飛升城第一大世家,平時名聲也不壞,我們也應該去給人家捧捧場。」其實百里長青說也行就是非常想去的了。

鄧凌妍道:「在我們滅掉張家之前,張家的張笑義一直在向烏家逼婚。他們不但看上了瑪布,更是看上了人家的《烏家身法》。要不是我們滅的張家,烏家估計也會落到我們鄧家的下場。」

樂小鳳呵呵笑道:「呵呵,看來我們還是烏家的救命恩人呀,那得去捧捧場!」

三天之後,烏家的前門大街以及大院盛況空前。人山人海圍著中間一個擂台,擂台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比武招親!

百里長青他們好不容易擠到了擂台旁邊,旁邊就有人大罵道:「本來就人擠人,都擠不開來了,這是誰呀?還坐著個馬車過來……」

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就越小了,他也看出來了,這批人不是善茬,還是不惹為妙。

擂台上果然有一個大美人,而且是一個絕世大美人。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大大的眼睛彰顯出一股野性美。

高挑的身材玲瓏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身上沒有一塊多餘的肉,自然也沒有少一塊該有的肉。

做女人挺好,這句話在她身上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遠遠的,烏瑪布就看見了鄧凌妍,一邊揮手一邊大叫道:「鄧姐姐,你也來了!見到你真好,快上來,快上來!來給我做個見證!」

接著,就沖了過去,拉著鄧凌妍就往擂台上去了。

「瑪布妹子,久違了!」鄧凌妍就被烏瑪布安排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烏瑪布繼續對擂台下說道:「本來我是定於今日比武招親的,只要是與我在同一個大境界中,誰打贏了我,我不但嫁給他,還將我的吊墜送給他。」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前兩天晚上我的吊墜被人偷了。」

站在台下不停打哈欠的司馬君子突然陰陰的笑了起來,百里長青眾人都鄙視地望著他,他們都知道這事肯定是他乾的。

也只有他幹得出這種事,從人家脖子上偷掉吊墜,也只有他能做得到。司馬君子也不理會他們鄙視的目光,仍然是得意的直笑。

台上的烏瑪布接著道:「因為我的吊墜被人偷了,所以,今天的比武招親不用比了。能從我脖子上將吊墜偷走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我決定,我就嫁給那個偷我吊墜的人。」

司馬君子得意陰笑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突然間就變成了個哭喪臉。打哈欠的嘴巴也來沒來得及閉上,嘴巴仍然是張的老大,絕對能一次塞進三個饅頭。

這下整個場面都失控了,台下全部尖叫了起來。世界上什麼奇怪的事都有,這麼奇怪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當然,百里長青和司馬君子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時候,劇情完全反轉了,變成了百里長青眾人得意地陰笑了,全部都陰陽怪氣地看著司馬君子。

司馬君子立即說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好朋友?如果是兄弟,是好朋友,是不是不能出賣?」

百里長青嘻嘻道:「我跟你不熟的……」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仍然是得意地陰笑看著他,只有南宮笑天和無塵公子面無表情。

酒肉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司馬君子大罵道:「酒肉和尚,你再瞎逼逼,老子宰了你。還有你們,如果敢出賣老子,割袍斷義,絕交!」

酒肉和尚訕笑道:「貧僧就是隨便打個佛號,並沒有說司馬施主的意思,司馬施主多慮了!唉,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司馬君子急道:「你……」

台上的烏瑪布接著又大叫道:「你是讓我把你揪出來,還是你自己站出來?是誰偷了我的吊墜?」

「是他!」

頓時,七根手指同時指向了司馬君子,百里長青、慕容萬金、酒肉和尚、唐三少、沙一刀、曉天機、樂小鳳七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柳鶯歌三女在後面掩口直笑,連台上的鄧凌妍也詫異無比。

現在台下的觀眾也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不是一夥的嘛!

司馬君子大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落井下石、見利忘義,賣友求榮,忘恩負義,恩將……」

無塵公子打斷他的話道:「司馬,你成語用錯了!」

司馬君子大驚道:「無塵,你……連你也……」

無塵公子又打斷他的話道:「司馬,自始至終我就剛才說了一句話,好了,我不說話了,行了吧?」

司馬君子道:「你……」

「噢……原來是你!」

台上的烏瑪布指著司馬君子有點得意地大叫道,看她的神情應該早就心裡有數了。

司馬君子立即擺手大叫道:「姑娘誤會了,我們兄弟們開玩笑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問問我的兄弟們,我們是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嘿嘿,還想狡辯!」台上的漂亮姑娘狡黠地笑了起來,笑得就好像一隻剛偷了八隻老母雞的狐狸。

司馬君子一看到這笑容就知道情況不妙了,當女人露出這笑容時,肯定是有人要不妙了。更加別說這個女人還是對著他笑的,那情況肯定是大大的不妙呀!

司馬君子頓時就急了,立即朝著百里長青他們大叫道:「是不是?你們說啊,是不是開玩笑的?」

「不是!」

語氣非常肯定,鏗鏘有力,七人異口同聲地道。

司馬君子大罵道:「啊……你們這群王八蛋,殺千刀的,老子非得一個一個宰了你們,竟敢污衊我。」

唐三少壞笑地推了推身旁的沙一刀,慫恿道:「一刀,他罵你一個人!」

沙一刀道:「滾!想蒙老子!」

烏瑪布大聲道:「他們有沒有冤枉你,我心裡有數。我那個吊墜是用我一滴精血,以我烏家的獨門手法所煉製的。我能感覺他的存在,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附近!」

司馬君子喃喃自語道:「你蒙誰呢?老子藏在儲物戒指里,你也能感覺到?老子就是不認賬,看你拿老子怎麼辦。」

轉頭又朝著唐三少問道:「三少,真的有這種煉製方法嗎?」

「真的有,而且我也會!」唐三少正色道。

司馬君子頓時感覺不妙了,大驚失色道:「啊!我靠!這下攤上大事了!」

台上的烏瑪布指著司馬君子問道:「快說,你藏在哪裡?」

「他藏在儲物戒指里!」

又是七根手指指著他,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你媽呀……絕交,割袍斷義!你們這群小人……我,我……」司馬君子氣急如焚,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烏瑪布大叫道:「將他們圍起來。」

頓時,三十幾個神君境界的高手,將他們團團圍住,天空中還有十個神君境高手。看來他們這下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呀!

百里長青立即舉起雙手道:「各位大哥,誤會,我跟他不太熟。你們請便,要殺要剮,你們請便,我這就退後一點。」

說完,他就真的遠遠的退後了。

司馬君子大叫道:「你……」

慕容萬金也接著道:「各位大哥,其實我就是一個要飯的,更是跟他不熟。剛剛路過這裡看一下熱鬧,我這就退走。」

司馬君子……

沙一刀轉動嘴中的青草,壞笑道:「我,我就是剛才去那邊摘了一根青草,路過這裡,我現在走了。」

司馬君子……

接著,所有人退得無影無蹤,連南宮笑天和無塵公子的馬車都退後了。

司馬君子又大罵道:「你們這還是人嗎?見死不救啊!」

現在的情況是,四十幾個神君境高手,團團地將司馬君子一個人圍住了,看來是想要來一個捉賊捉贓了。

司馬君子堆笑著臉,嘻嘻笑道:「各位大哥,其實這是個誤會,其實……」

「上去!」

一個圍著他的神君境高手打斷了他的話,大叫道。

司馬君子詫異地問道:「上去?上哪去?」

這個人又叫道:「上擂台上去,你是自己上去,還是我們把你扔上去?」

司馬君子看著這些高手,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兄弟們不幫忙他也打不過啊!只能硬著頭皮,垂頭喪氣的,慢慢地走上了擂台。

神情就好像一個上絞刑台的死刑犯一樣。

四十幾個高手,頓時又將擂台圍得水泄不通。

百里長青幾個人也跟了過來,站在擂台前看熱鬧。司馬君子看著這七人,恨得牙齒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們七個。

烏瑪布看著垂頭喪氣走上來的司馬君子,嘻嘻笑道:「嗯,長得倒還算湊合,看起來也算是一表人才呀!奈何做賊呀!」

司馬君子……

「把偷我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吧!」姑娘一副認定就是他偷的神態。

台下的百里長青搖搖頭道:「卿本佳人……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呀!」

看著眾人奇異的眼神看著他,百里大俠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畢竟還有一個兄弟在台上受煎熬呀!

司馬君子也知道,有下面七個賤人落井下石,現在是想耍賴也耍不過去了。只能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那個吊墜,遞給烏瑪布,說道:

「呃!抹布姑娘,這個……這個還給你!」

但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接。

烏瑪布看著愣愣發獃的司馬君子,又嘻嘻笑道:「你竟然還敢偷走本姑娘的心!」

「什麼?你還偷了人家姑娘的心?」

台下百里長青七個賤人,又指著司馬君子異口同聲地叫道。

司馬君子大驚失色道:「啊……這……這從何說起呀?我做賊也是有原則的,酒肉和尚知道的,我倆都有原則的。酒肉和尚,你說對不對?」

酒肉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司馬施主,你怎麼能做出這麼沒有原則的事?」

司馬君子大罵道:「臭和尚,你把話說清楚。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做賊是有原則的,你幫我解釋一下。」

酒肉和尚雙手合十,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不敢打誑語,貧僧不能說,貧僧不敢說!罪過,罪過!」

司馬君子大叫道:「酒肉和尚,你可不能亂說。你知道,你不貪色,我不偷人,這……」

「噢!你還想偷人!」

台下百里長青七人打斷了他的話,異口同聲地叫道。

司馬君子大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落井下石,老子不跟你們說了。」

烏瑪布又湊過來,笑嘻嘻地道:「那我們倆說說?」

司馬君子苦笑著道:「抹布姑娘,其實這事……」

「我叫瑪布,烏瑪布,不是抹布!」烏瑪布打斷他的話道。

司馬君子繼續苦著臉道:「污抹布姑娘,其實這事呢……」

烏瑪布又打斷他的話大叫道:「我叫抹布,不是瑪布,噢!不是,本姑娘都給你搞混了!哎呀!隨便你怎麼叫吧!」

惹得台下眾人都一陣哄堂大笑了起來。

司馬君子道:「抹布姑娘,你能不能靜下心來,聽我把話說完?聽我解釋一下!」

烏瑪布故作寬宏大量地道:「呃!那你說吧!」

司馬君子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呢……其實前兩天晚上我路過你家門口,看見一賊從你家裡竄出來。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有正義感了,然後我就追呀,追呀……」

「你等等,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正義感,這個沒有用的東西現在就不要說了哈!」姑娘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司馬君子抿了抿嘴,天花亂墜地繼續說道:

「然後那賊就掉了這個東西出來,然後我就撿到了。然後那賊我認得,然後我這就指給你看是哪個……咦……我靠,人呢?」

司馬君子轉過身來,用手指著台下,張大著嘴巴發獃。百里長青七人一個人影都不見,全躲掉了。

只看見提著劍,面無表情的南宮笑天和一身飄逸的無塵公子。

這兩個他也不敢指啊!

再說了,人家兩人任誰看了,也長得不像個賊呀!

指了也沒人信啊!

蹲在人群中的百里長青喃喃自語地道:「你大爺的,司馬老賊,想把屎盆子往老子頭上扣是吧!門都沒有,嘿嘿!」

烏瑪布側著頭,湊過臉來盯著司馬君道:「然後?再然後呢?」

司馬君子東張西望到處找,結結巴巴地道:「這個再然後啊!再然後啊!那個賊剛剛還在台下,怎麼眨眼就不見了呢!」

烏瑪布一本正經地道:「你就別忽悠本姑娘了,你偷了本姑娘的心,還想忽悠本姑娘,你以為本姑娘有你這麼傻嗎?」

司馬君子咬了咬牙,苦著臉道:「好吧,那咱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嗯,早就應該這樣了,你今天狡辯不了的。」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她今天是有十足的把握拿住這個小偷了。

司馬君子一臉無奈地道:「這吊墜確實是我偷的,但你說我偷了你的心……抹布姑娘,你可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呀,我這人就不是一個一多情的人,這很嚴重的!」

「哈哈!你現在終於承認是你偷的吧!」烏瑪布笑道。

司馬君子道:「這吊墜是我偷的,我這就還給抹布姑娘。現在找到了這個,姑娘你繼續比武招親。但這偷心……抹布姑娘千萬不可冤枉我呀!」

百里長青七人見司馬君子自己都承認了,這下安全了,不怕他再扣屎盆子了,瞬間又全部都從人群里鑽了出來。

烏瑪布將司馬君子的手推開,說道:

「這個我不能再收下了,它就是你的了。這個就叫心,是我幫它取的名字,好不好聽呢?所以你偷了我的心,你說對不對?」

司馬君子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所謂叫心的東西,驚叫道:「啊!原來是這樣!抹布姑娘,你怎麼這麼不會取名字啊?這個怎麼能叫心呢?」

眾人……

烏瑪佈道:「你看它,紅色的,形狀是不是很像一顆心?」

司馬君子點點頭道:「呃!確實有點像!」

「那不就結了嗎?你偷了本姑娘的心,對不對?」烏瑪布笑道。

司馬君子道:「是,我偷了你的心,我這就將你的心還給你。啊……不!哎呀,這次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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