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決雜魚
直接殺了林靈珠有什麼意思。自己現在殺了對方易如反掌,可是後續就有些麻煩了。不如現在,等林靈珠實力敗退,而林靈頜實力上來了,二者相爭,多有意思。
如此討厭林靈珠的人有了實力,而林靈珠卻無反手之力。多令人激動啊。
很快,院子內就剩下君玉昭選擇的僕人。
君玉昭還是靜靜坐在椅子上。
「大師,可要上酒菜?」小二跑進來問道。
「不必了,我明日就走了。這個給你,這幾日伺候的不錯。」君玉昭又給了小二一些靈石。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小二趕忙點頭。
「退下吧,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
小二走後,君玉昭靜靜看著院內眾人。氣氛慢慢安靜下來。君玉昭此舉,就是為了將記憶里,或直接或間接傷害過林玉昭的人挑出來。
等此事結束,她也好去蒼穹宮拜師。
「大師,天色已晚,您要不要休息?」王秀在這裡下人們的地位最高,索性開口問道。
君玉昭慢慢坐直身子,嘆了口氣,啊,又要到殺人的環節了呢。
君玉昭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院子地面現出一個法陣,四周很快形成一個光圈,光圈慢慢上升,在院子上空形成一個密閉的罩。
「大師?」王秀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見君玉昭慢慢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一張白皙絕美的臉露出來。
眾人眼中滿是驚艷。
「嗨,看我,」君玉昭手指敲了敲額頭,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忘了,你們不認識我現在的臉,你們記得的是,這張。」
只見君玉昭慢慢抬起頭,臉上是一塊斜貫整張臉的黑色胎記。
「你,你你。」王秀一見這張臉,立刻想起了已經死去的林玉昭。
眾人也大驚的往後退。怎麼可能。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王秀大驚失色,同時想起這幾日,林家為了君玉昭的要求所做的一切,心中一切寒意和恐懼。
「呀,想起來啦?真乖。」君玉昭語氣中帶著寵溺,眼中卻帶著嗜血的光。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去死吧。」
君玉昭右手一握拳,地面的法陣很快溢出黑色的粘稠液體,液體中伸出無數雙黑色的手,一把握向身邊人的腳踝,將之拉下去。
只見周圍被拉下去的人,從腿開始,身體緩慢被腐蝕,臉上充滿痛苦的神色,眾人大喊、哭泣、求饒。
王秀甚至跪在地上直磕頭,「求求您,別殺我,別殺我。以前那些事都是小姐逼我做的。」
君玉昭用腳抬起王秀的下巴,那張醜陋的臉又變回了那種絕美的面孔,聲音輕柔,「你猜,我煉製的那些葯,你家小姐吃了以後會發生什麼?」
王秀心中湧起一片恐懼。沒人知道,真正的沉水大師其實是那個已經死了的林玉昭。沒人知道,林家惹了一個這麼大的禍端在暗處。
「去吧。」君玉昭一腳將王秀踢進黑色的液體里。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那種痛苦就好像是有千萬個蛇蟲鼠蟻在同時啃咬你的雙腿,而腐蝕的痛感甚至讓他們想立刻死去。
痛苦的尖叫,尖銳的吶喊,臉上涕泗橫流,眼中滿是絕望,這時,卻還在渴望,那個曾經被他們欺負的少女,可以手下留情饒過他們。
院子里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傳到院外。
看著院中,猶如地獄般的景象,混雜著痛苦的尖叫。
君玉昭神態自若欣賞著眼前的畫面,雙手鼓掌,「啊,真是完美的畫作。」
幾乎所有人都痛苦了一夜,才死去。
法陣很快拆解收縮,混雜著眾人屍骨血肉的液體被君玉昭收起,很快用日照鼎煉製成了一粒黑色的丹藥。
這丹藥,才是獨一無二,天下第一的毒藥。
君玉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坐了一晚上,有點乏了。
「現在,再去處理最後一個人,就可以安心啟程去蒼穹宮了。」君玉昭重新將面具戴上,離開了。
澤蘭城一處偏院。
「少主,您慢點。」林玉然微微偏頭,躲開左驚鴻的嘴。
「怎麼?不聽話?」左驚鴻神色微冷,捏住林玉然的下巴。
「你們林家如今可以了啊。居然能越過我們城主府,約見沉水大師。」左驚鴻眼中帶著殺意。他們城主府早就知道沉水大師,想去拜見,前後送了那麼多好東西,最後,沒想到,沉水大師只見了林家。
還給林家一粒完美的洗髓丹。左驚鴻心中冷笑。這個林玉然找上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城主少主,她需要這個後台。量她也不敢抵抗。
「少主息怒啊。」林玉然見對方眼中不耐,立刻道歉。
「那就給我老實點。」說完,左驚鴻就粗暴地將林玉然扔在床上。
君玉昭坐在房頂,給自己設了一個法陣,可以隱藏身形,別人看不見。看著屋內場景,君玉昭搖頭嘖嘖,這林玉然因為傍上城主府,所以不用嫁給毒王,林家只能把自己送出去。
林玉然雖然也能修鍊,可是修鍊天賦大不如林靈珠,再加上沒有母家勢力,所以在這林府過得也不如意。
因此,林玉然的生存方式,就是討好林靈珠的同時,暗中伺機欺負林玉昭。甚至有一次,林玉然將林玉昭獻給了左驚鴻。只是左驚鴻在月色下突然看清了林玉昭的臉,被嚇得吐了,林玉昭才逃過一劫。
聽見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君玉昭面上帶著玩味的笑意,慢慢放輕呼吸,放低身子,以免對方察覺到自己。
只見果然,一大批人前來,看來這主家夫人來抓小三了。.
君玉昭滿臉興奮,太好玩了。
墨蟬衣收到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這處偏院。立刻帶著自己的侍衛前來。墨禪衣是京都墨家的旁支,嫁給這澤蘭城少城主兩年。因為墨家勢力巨大,城主一家一直對墨蟬衣尊敬有佳,左驚鴻更是不敢納妾。
墨蟬衣一腳踢開房門,門內甜膩的氣息撲面而來。墨蟬衣大步上前,掀開床簾,將上面的左驚鴻揪了下來。
其實左驚鴻也是修者,本來能感知到有人前來,但是君玉昭在二人的空氣中下了點葯,蒙蔽了他們。
此時直接被抓姦在床。
「啊。」林玉然大驚失色將被子捂好。
「夫人,這。」左驚鴻看見墨蟬衣滿臉怒火,立刻想辯解,他雖然是澤蘭城少主,可是他們得罪不起墨家。
「蠢貨。」墨蟬衣一巴掌狠狠扇在左驚鴻臉上。
「夫人,是她勾引我的夫人。夫人,她還給我下藥了,夫人,我對你一片赤誠啊。」左驚鴻立刻解釋道。
林玉然聽見這些話,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此事一旦揭露,自己就完了。
「賤人。」墨蟬衣踢開抱著自己腿的左驚鴻,大步上前,揪著林玉然的頭髮,拽到地上,然後一腳踢在林玉然的肚子上。
林玉然躺在地上,周圍的侍衛都是男的。只覺得羞辱的同時,身子里劇烈的疼痛,嘴角吐出血來。
「來人,把這賤人就這麼給我扔在大街上,讓所有人給我看著。還有,讓林家人來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墨蟬衣怒道。墨蟬衣帶來的侍衛都是墨家的人,自小貼身保護墨蟬衣,以她的話馬首是瞻。
「還有你,給我穿好衣服滾回家去。」墨蟬衣沖左驚鴻大吼道。
「是是。」左驚鴻立刻穿衣。
林玉然被侍衛粗暴地拖出去,嬌嫩的皮膚擦在粗糙的地面上,很快擦破了皮膚,紅了一大片,又粘上了骯髒的泥土。「不要啊,不要啊,夫人,饒了我,饒了我吧。」
墨蟬衣「哼」了一聲,一拂袖,轉身離開。左驚鴻一句話不敢多說,跟在墨蟬衣身後,看都沒看林玉然一眼。
林玉然被凌空扔到街道上,身上既有歡好后的痕迹,又有臟污。
「走。」城主府的馬車很快離去。
百姓們在周圍肆意打量著林玉然。
林玉然抱著胳膊看著周圍的人,緊緊將頭埋起來,不讓人看清自己是誰。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認出來了。
君玉昭看著遠去的城主府馬車,搖頭嘆息,唉,可憐的左驚鴻,做完這一次,中了她的葯,以後再也起不來了。
還有那個林玉然,墨家侍衛已經將事情報給了林家。林家派了下人將林玉然帶回去。
君玉昭給林玉然下了一個小小的幻陣,看來林玉然是活不過今天了。
看完了好戲,君玉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拿出之前讓小二給她買的地圖,嗯,往北走。
君玉昭踏上征程。
林府。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林之墨的巴掌重重扇在林玉然臉上。
林玉然披著衣服,心中冷笑,之前林之墨不是不知道她和城主少主的事情,沒阻止是因為也贊成。如今事情敗露,得罪了墨蟬衣,倒是這麼生氣。
「給我關在柴房裡,下午隨我去道歉。」
林玉然被拖下去。拖下去之前,林玉然罕見地抬起頭,看了每個人的臉,林靈珠臉上的不屑和噁心,林靈頜臉上的玩味和對林玉然身體的打量。蘇晗青看垃圾一樣的眼神,還有林之墨的惱火。
「管家,馬上去準備禮品。」蘇晗青說道。
得罪了城主府道個歉也就無事了,最麻煩的是墨家,所以此事必須妥善處理。
「夫君,此事一定要處理好。不能污了我們靈珠和頜兒的名聲。」蘇晗青說道。
「噁心死了,娘,我回屋了。」林靈珠氣憤的走了。
「傳出去,把林玉然給我從家譜上拿下來。」
「夫人,你隨我一起去道歉。」
「好。」蘇晗青點頭。必須向墨蟬衣道歉賠禮,一則他們不佔理,二則,即使是墨家旁支,也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
柴房。
林玉然趴在地面上,只覺得靈魂已經飄了出來,不知所蹤。
「周圍人都欺負你,沒人看見你的苦心,那林之墨難道之前不知道嗎?現在事情敗露,他為了明哲保身,還敢打你。你也是為了林家啊。」一道聲音在林玉然耳邊響起,聲音中帶著引誘。
「那林靈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有天賦。那林靈頜又是什麼狗東西,實力提升全靠丹藥。哪像你,都是自己煉出來的。」那道聲音又響起。
林玉然眼中滿是木然。
「墨蟬衣能有底氣,難道是因為愛左驚鴻嗎,當然不是,因為她有墨家做靠山。」
「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你沒有靠山,沒有實力,沒有天賦,美貌成了你的缺點。左驚鴻就是貪圖你的美色才對你下手啊。」
「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聲音溫柔繾綣。
「錯的,是,這個,世界。」林玉然的嘴機械地說出這句話。
「所以,走吧,離開這個世界,往,生,極,樂啊。」
彷彿有一道金光在林玉然面前展開,林玉然失去神採的眼睛慢慢恢復光彩,「極樂,哈哈哈哈,極樂。」
「對,極樂,對。這個世界錯了,我沒錯。」林玉然大喊道,「我沒錯。」
聲音大到,連外面守門的人都聽見了。下人對視兩眼,莫不是瘋了,然後一個馬上去報告。
林玉然大喊完,直接自爆了。
「這。」蘇晗青等人大感不妙,一來,就看見了林玉然的自爆,整個柴房瞬間一片火海殘墟。
遠在千里的君玉昭感應到自己放在林玉然身上的幻陣碎了,就知道林玉然死了。
林玉然聽見的聲音,就是那幻陣的聲音,林玉然陡然經歷大變,靈台震蕩,正是幻陣進去的好時候,先是引誘出林玉然最心底的話,然後引誘她自殺。
「死了好,死了,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君玉昭扭頭看了看澤蘭城的方向,微微一笑,轉身繼續上路。
林靈珠,林靈頜,我們蒼穹宮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