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體長篇小說《》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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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了解亞瑟阿魯一行的來意后,特地安排車迪維、趙西漸、空靈為他們輔導授課。一開始m小丫擔任亞瑟阿魯等人的語言老師,一切從零開始,夜以繼日,使出渾身解數苦戰三個月,小丫終於使亞瑟阿魯主僕結結巴巴過了語言關,為其他老師即將進行的釋疑解惑打下重要的基礎。m小丫後來又主動請纓加入到這個特殊學員的輔導隊伍。

亞瑟阿魯到東方取經,幾位老師反覆合計,最後認定這個所謂的「經」就是對世界,對人生的正確認識。具體到亞瑟阿魯,作為一個國家的王子他遲早要接班的,他需要的還是治國理念「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方略。當然,亞瑟阿魯有着特殊的「根器」,他思考着人活着的意義,進而涉及到「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的所謂終極理論。幾位老師躍躍欲試,都想使出渾身解數去教化亞瑟阿魯王子,畢竟能成為一個大國未來君主的師傅是非常榮光之事!

「剛才,亞瑟阿魯說幾位老師所授的東西『天一般大』,他們噎住了。孔老夫子對待求學者,主張『有教無類』,然而,他不否認學生的天資有着『個體差異』。這幾位老師都開了些什麼課,你看看。」m老師拿出一張課表遞給陳聯峰。陳聯峰接過一看,忍不住笑了:車迪維給王子主僕講解馬克思的《資本論》、爾後換為《gcd宣言》;趙西漸講解的是亞當.斯密《國富論》、托馬斯.傑弗遜起草的mg《獨立宣言》,還有備講的《聖經》;空靈講讀的是《金剛經》、《道德經》、《論語》。

「陳聯峰,倘若你今天也應聘為亞瑟阿魯他們的老師,你的第一課有何考慮?」m老師問道。

「我嘛,」陳聯峰摸摸後腦勺,回答道:「他們的來意是求學取經,這一點m老師已經有介紹,不過要取的這個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多大的一個題啊?!更何況,解這個題,答案千千萬萬,恐怕有的還互相矛盾。至於說到的所謂終極理論……」陳聯峰欲言又止,突然打住,沒有正面回答m老師,而是換了話題:「m老師,聽你介紹亞瑟阿魯的那幾位僕人挺有意思,當他們的主人提到觀世音菩薩名號時,神情肅穆,立刻起立合十,非常虔誠。難道他們之前也接觸過佛教,倘或還是佛教徒之類?」

「沒有。在空靈老師授課之前他們沒有接觸過佛教,之所以出現那樣的行為,應該是智慧生命獨有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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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之使然。」 m老師回答說。

m老師告訴陳聯峰,亞瑟阿魯的三個僕人阿魯阿、阿魯達、阿魯耶,其中兩個,阿魯達和阿魯耶身體都有病。阿魯達患有嚴重的眼疾,兩隻黑眼球幾乎被翳子所遮蔽,生活行動已十分不便。阿魯耶有心臟方面的疾患,有一天突然暈厥在教室里。經檢查,阿魯耶患的是心律緩慢綜合症,這種病在過去是「絕症」,沒有任何辦法可施。據說阿魯耶到這裏之前就多次暈倒,雖然有亞瑟阿魯王子的威權關心,但宮中的那些醫官個個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請巫師作法驅邪。阿魯耶被緊急送往醫院,一個簡單的外科手術——心臟起搏器安裝,阿魯耶起死回生。阿魯達做了翳子摘除手術,他幾近失明的雙眼重新亮堂了,多彩的世界又回到了身邊。空靈老師告訴他們,一切都有定數,是菩薩的大慈大悲保佑了眾生,這就是阿彌陀佛。聞之此言,陳聯峰恍然明白了這箇中原因。這時大廳外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m小丫他們回來了。

「m老師,你評評理,我的課有什麼不對?車老師非說我強調『合二為一』,忽視『一分為二』。這個車迪維!」m小丫走進來情緒有些激動,氣鼓鼓地告訴m老師。m小丫今天授課題目是「自然界中動植物的共生關係」,開始她賣了個關子,沒有公佈授課的內容,不料一開講就受到車迪維的質疑。車迪維一開炮,課堂上就鬧開了,有支持m小丫的,有附和車迪維的。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激動處,有人還敲響了桌子。

「這堂課挺熱鬧的嘛,還形成了『紅方』、『藍方』兩個陣營,可惜咱們錯過了。不過,這碼子公道不好判喲!」m老師戲謔地回答m小丫。陳聯峰一旁也逗趣地說:「可不是,這麼熱鬧沒趕上。」m小丫歪著頭看了看陳聯峰,道:「m老師說這裏的每一位既是學生也是先生,陳聯峰可不能例外哦!給亞瑟阿魯他們講點什麼,湊湊熱鬧怎樣?」m小丫的話一出口,趙西漸立馬接話道:「贊成贊成,這個提議好。讓我們也認識認識新來的陳聯峰陳老師。」亞瑟阿魯看着陳聯峰,眼神里有幾許期待。

m老師走到陳聯峰身邊,笑道:「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你將話題給繞開了。既然大家有所期待,我想,陳聯峰老師上講堂應該不會怯場!」m老師的話中有話,是希翼也是指定。陳聯峰沉吟半晌,開口道:「好吧,我就試試。不過,有言在先,講課談不上,權當和亞瑟阿魯他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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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生活中的一些感受。當然,歡迎其他老師親臨指導。」

任務接受了,陳聯峰開始備課。他思忖,他的主要受眾是亞瑟阿魯及其僕人,他們來此的目的按m老師的介紹是為將來治理江山社稷拜師學藝。車迪維、趙西漸幾位老師的課給他們講政治經濟學是沒有錯,不過,他們的「根器」,對這麼大的題一時半會肯定聽不懂,難理解。不過,實話實說,他還不太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根器」。空靈講解《金剛經》、《道德經》《論語》,亞瑟阿魯說他們「墨之黑也」,不過佛教關於人的來歷,他們彷彿是聽進去了,當然是不是真的入腦入心是另一回事。看來以故事的形式宣傳些什麼,無論道理大小,受眾容易接受,這對陳聯峰是個啟發,他有了主意。他找到m小丫,要她幫忙準備一部車,貨車、越野車,只要是車都行,車廂就是他的課堂。

m小丫為他準備的是一部小型「麵包車」,畢竟聽課的有七八位。大家興緻勃勃上了車,亞瑟阿魯他們坐在了前排。

「在座的都是人。」陳聯峰的開場白引得大家一陣嘻笑。陳聯峰接着道:「按m老師的定義,『人』是智慧生命,是智慧生物,甭管他有什麼頭銜,甭管他來自何方,他要活着,就離不開『衣、食、住、行』,我今天給大家專講『行』出行的行。今天我用車做道具,直觀一些,方便講解。

現在而今眼目下,出行的工具不少,飛機、游輪、高鐵、汽車應有盡有,有的地方還有牛車馬車,狗拉的雪橇車,我選擇介紹汽車,這個有着多個車軲轆玩意的出現是智慧生物生活實踐的必然。」車廂課堂,陳聯峰開講了。

「出門靠雙腳,但遠了不行。於是,就打起了牲畜的主意,牲口比人力氣大,吃得苦有耐力,而且不會討價還價。騎牛騎馬路途太遠也不成,拖沓不說,胯下搓磨得生痛,懸崖峭壁邊稍微不慎就會撿不起身骨。牛車馬車應運而生,可以坐着,解決了胯下的生痛不適,也能多載幾位出行的人。不過,牛馬是牲口,也得吃喝,出門住店還得備好草料,趕車人白日黑夜挺辛苦的。不久,趕車的坐車的漸漸討厭牛車馬車木製的車軲轆嘰嘰嘎嘎,雜訊大振動也大,老牛拉破車,行走依然拖沓緩慢。以後,多年以後發現了鐵,學會了鍊鋼;發現了橡膠,橡膠既有彈性又經久耐磨;石英,一種白色的石子,混合上其他什麼經高溫一折騰,光潔明亮的玻璃問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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