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集 黯然失色

蔡麗被吵醒了，雖然是睡眼朦朧的，但是警惕性還是有的。被李文明這麼一拍，蔡麗也就醒了過來。而且，頭腦非常清醒。

李文明擺出一副高的查問，蔡麗回答得得體。

李文明開始以為蔡麗睡着后，睡眼朦朧，頭腦會不清醒，就用關切的口吻誘導蔡麗說:「蔡麗，你現在保養得那麼好，現在看起來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樣年輕。你用的化妝品是什麼貴重牌子？你是不是經常吃高級補品？那麼高貴的東西，你的錢夠用嗎？你把學校賣給了私人公司，你們有什麼私下的交易，你得了多少錢？」

李文明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看是無關，卻步步驚心，步步陷阱，引誘蔡麗上鈎。頭腦不清醒的人，或者有過違法亂紀的人，只要回答一個問題，露出破綻，就會難以自圓其說。

蔡麗本身清正廉潔，更何況面臨誣陷或誤解，更是步步小心，絕不胡言亂語。蔡麗思維邏輯嚴密，記問題的能力很強。她淡定地回答到:「我現在是半老徐娘了，幾十歲的人了，還黃花大閨女，笑話。我從不化妝，我與演員王麗坤一樣，是素顏。從這方面來說，我使用的最原始最珍貴的化妝品就是生命之源——水。沒有水，就沒有我們的生命。水，太貴重了。這個你說對了。」蔡麗說到這裏，也不忘表揚一下李文明。當然，這個表揚是帶有諷刺意味的，更主要的是為自己進行巧妙的辯解。

李文明對於蔡麗的表揚與辯解，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他臉色由微笑變得猙獰，口氣由溫和變得咆哮。他訓斥蔡麗道:「蔡老姑娘，幾十歲了還沒有人要，還得意忘形，什麼高貴的水，什麼高貴的化妝品，扯淡。快坦白，否則，從嚴處理。」

蔡麗聽了，臉色也變得嚴肅。她義正辭嚴地反駁道:「李文明，要不是你代表上級，你那樣說話，我早把你的嘴巴打成豬頭臉。你這是一個省級紀委幹部說的話？比街上罵街的老太婆的修養還低，怎麼坐到高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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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明聽了，又是大手一拍，大聲咆哮道:「蔡麗，死八婆。我正找不到你的證據，就等你打我了。打吧，我絕對不會還手，絕對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我正等着你的巴掌呢。」

蔡麗沒有再說話，她在控制情緒，在考慮如何解決問題解決危急。她笑嘻嘻地與李文明套近乎道:「李主任想引我上當，沒門。我才不打你，打了你，降低了你我的身份。李文明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不要拐彎抹角了，你們有什麼證據，拿出來，我一看，真假就一目了然了。你不會就因為我的案子辦不下去，影響前程吧。」

李文明被蔡麗稱讚一番，還真有點飄飄然的。也就一股腦說出來了。什麼與陳剛關係曖昧，什麼未婚先孕，什麼與私人企業利益輸送，造成國有資產流失等等。

蔡麗一聽，哈哈大笑。她鎮定自若，說:「李文明，查吧。我就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說，如果查出問題，證據確鑿，我無話可說。如果沒有問題，你辦事不利，見風就是雨，你的前途就渺茫了，就黯淡了。」

李文明聽了，更加生氣，他大聲吼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為我操心，多管閑事。」

蔡麗也沒有與李文明計較，回想李文明說的話，她內心覺得凄涼。沒貪沒腐，沒吃沒喝。男未婚，女未嫁，兩個人走在一起，有什麼過錯？未婚先孕，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蔡麗也覺得，位高招人妒忌，拚命為民造福，卻頻頻遭人誣陷，還真不如回去教書單純，自在。如此，太黯然失色了。可是，心底無私天地寬，何必計較外表的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