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夏老遇襲
田小偉被一身警服的張靜迷的神魂顛倒,用痴痴的眼神看著張靜,忘記去接她手裡的資料。
「嗨!瞎看什麼呢?趕緊把資料拿回去。」
張靜喊了他一句。
「哦!好好好…你今天可真漂亮!」
田小偉誇了張靜一句,慌裡慌張的接過了資料。
李鐵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如果這165人都是山田會的成員,去掉被我們抓獲和死去的,還有120多人,隱藏在各個地方,他們不會住在賓館,這樣太容易暴露,如果這些人都會說中文,想找到他們的難度很大。」
田小偉搶過李鐵手裡的資料:「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度,發動所有的警力,做一次人口大普查,所有的賓館,旅店,包括民居挨家挨戶的調查,就不信查不到他們。」
李鐵否認了田小偉的說法:「這樣動靜太大,很容易驚到他們,這些人里有很多中忍和上忍,身手都很好,如果他們狗急跳牆,很容易造成流血事件。」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這些人如果都會講中文,稍加偽裝,就算從我們面前經過,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田小偉說道。
李鐵剛要說話,接到了唐彬的電話,要他們馬上回到86局,夏廣德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剛一進86局,發現夏老的辦公室里一片狼藉,辦公桌已經被掀翻,滿地都是散落的文件,在一個文件的封皮上,發現了幾滴鮮紅的血跡。
「這裡發生過打鬥,夏老一定出事了。」
李鐵他們飛快地衝出房間,大聲的喊著夏老,把一樓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夏廣德。
一直找到了六樓,發現夏廣德躺在大理石的祭台上,一動不動。
「夏老!」
李鐵瘋狂的衝上去。
「嘭!」
李鐵的身體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老激活了六樓的陣紋。
用赤練割開手掌,按在陣紋上,李鐵跑到了夏老的面前,把他抱了起來。
夏廣德面色灰白,雙眼緊閉。兩個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呼吸極其微弱。
李鐵把夏老放在地上,從的懷裡摸出了一粒回天丸。撬開他的嘴,給夏廣德服了下去。
過了片刻,夏廣德絲毫不見好轉,李鐵徹底沒了主意。只好把他抱回房間,解開夏老的衣扣,發現在他胸前有一個紫色的拳印,痕迹很深,幾乎是刻在了他的胸前。
在醫院的搶救室外,等了兩個多小時,依然不見醫生走出來。
唐彬衝到了李鐵的面前,按著他的肩膀焦急的說道:「夏廣德,現在情況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
李鐵搖了下頭:「不知道,我們也在等結果。」
張棟說道:「夏廣德的生死牌還有一絲紅光,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搶救室的門開了,夏老被推了出來,醫生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摘下口罩說道:「病人傷的非常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能時刻觀察著。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做最壞的打算。」
在醫院裡守了一夜,夏老終於醒了過來的,身體非常虛弱,努力的張了幾次嘴,也沒有說出話來。
唐彬輕輕地握住他的手:「不要著急,有什麼話養好身體再說。」
李鐵說道:「會不會是日本人乾的,為了分散我們的精力。」
夏廣德努力的說出了一句話:「不是東瀛人的功夫。」
唐彬叮囑夏廣德好好養傷,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山田組的人不會輕易露面,一定另有其人,你們守在醫院,夏廣德恢復以後,也許他會知道兇手是誰?」
唐彬好像有什麼急事,叮囑幾句后,匆匆的就走了。
田小偉皺著眉頭:「會是什麼人乾的呢?把夏老傷的這麼重,兇手一心想治夏老於死地,一定有很大的仇恨,針對的也許不是夏老一個人,是整個86局。」
「86局經營這麼多年,仇家一定很多,只有夏老恢復以後再說吧!」李鐵說道。
中午的時候,夏老終於能說話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艱難的靠在床頭上。
李鐵說道:「夏老,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夏廣德搖搖頭:「這個人和86局有極大的仇恨,和我惡狠狠的說要殺光86局的所有人。身手很好,我這把老骨頭拼盡全力,也就和他過了十幾招,最近江湖上像這種身手的人已經很少,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看清他的臉了嗎?」
「沒有,他帶著頭套。」
田小偉說道:「那一定是我們熟悉的人,他不想被認出來,會不會是張林?」
夏老否定了:「身材比張林魁梧了很多,現在局裡的事情很多,我回到局裡修養,你們就不要在這裡守著我了。」
夏廣德掙扎著要坐起來。
李鐵把夏老按在床上: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不能離開醫院,還是安心的在這裡養傷,不要操心其他的事了,雖然現在的事情很多,少了我們幾個菜鳥,也不礙事。」
夏廣德苦笑了一下:「我受的是內傷,留在醫院裡的意義不大,依靠局裡的丹藥就能調節好,還是回86局吧!」
夏廣德一再堅持,李鐵只好把他送回了86局。
安頓好夏老,田小偉說道:「對手既然和86局有很大的仇恨,就不會輕易的罷手,他一定對86局非常熟悉,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目標,以後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和梅縣的警方搜尋了兩天,也沒有發現山田會的蛛絲馬跡,田小偉懷疑,他們根本就沒藏在梅縣。
李鐵說道:「哈市的範圍很大,我們連基本的方向都沒有,這樣找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他們也許根本就沒藏在城裡,農村的流動人口比較少,可能性不大,現在是冬季,什麼地方最有可能藏住人呢?就算藏在山裡,距離山脈石沉睡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們也總要吃飯吧?」
「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現在也該吃飯了。」
田小偉走進了一家餐館。
正值飯口,餐館里的人很多,一張空桌也沒有,一個七旬老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要了一盤熏肉,正在那裡自斟自飲。
田小偉走過去:「大爺,能和您拼個桌嗎?來這裡吃飯的人太多了。」
老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餐桌之間的距離很小,不時傳來桌椅碰撞的聲音,田小偉他們勉強的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這位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往後邊擠了?我都沒法吃飯了。」
田小偉的身材有點胖,把身後的一位女士擠得身體都快貼在餐桌上,引起她的不滿。
「對不起,我再往前靠一下。」
田小偉努力的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
用餐的人多,儘管服務員忙碌的穿梭在各個餐桌之間,仍然有不少人在不滿的催著菜。
田小偉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老人,飯館里很嘈雜,大家都在狼吞虎咽的用著餐,想快一點吃完。這位老者卻坐在那裡悠閑淡定的吃著熏肉,一瓶高度白酒也快見底了。
「大爺,您今年多大年紀了?喝這麼多的白酒。身體實在是太好了。」
田小偉大聲的說道。
老人沒有說話,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倒進嘴裡,站起身來,離開了飯店。
李鐵他們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餐館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老闆穿著一身廚師的服裝,從廚房走出來,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田小偉把一塊熏肉放到嘴裡,笑著對老闆說道:「老闆,你家的熏肉味道真是不錯,難怪生意這麼好。」
老闆顯得有些疲憊,點燃了一支煙,坐了下來。
「我家做熏肉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到這裡吃飯的顧客每次都要點上一盤,你們是第一次來吧?看著有些面生,來我這裡吃飯的,大多數都是回頭客,喜歡就以後常到這裡來吃,我家的熏肉是祖傳的,每次都是我親自動手製作。」
田小偉說道:「和我們坐在一起的老爺子也經常來嗎?身體夠好的,這麼大的年紀,還能喝一瓶白酒。」
「以前沒有見過,最近這幾天總來這裡吃飯,每次只點一盤熏肉,一瓶白酒。身體確實不錯,一點都不像一個老年人。」老闆說道。
吃完飯後,田小偉提議去公安局碰碰運氣,其實就是想找借口去看張靜。
張靜熱情的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濱江路派出所的電腦程序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去幫他們維護的時候,聽到一個民警說濱江小區的張大爺是個獨居老人,最近總是買很多的菜,有幾次都是他幫著提到樓上的,張大爺說,他在國外的兒子和女兒都回來了,現在的孩子也太不孝順了,讓一個老人天天出去買菜。」
李鐵感覺到有些蹊蹺:「他的兒子和女兒是不是在日本?」
張靜搖了一下頭:「回來以後,我特意的查了一下。張大爺確實有一個兒子和女兒,不過都在加拿大,並不是居住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