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干炸田雞

第五十四章干炸田雞

李鐵說道:「張林確實很不幸,能想象到他的這種痛苦,可這並不能成為他殺人的理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張林更不幸的人,如果都像張林這樣,用傷害別人來換取自己生存的機會,這個世界上豈不是沒有公理可言?被傷害的那些人怎麼辦?他們沒有義務為別人的不幸買單。張林還有一個強大的靈王庇護他,讓他安逸的走完自己的一生,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呢?誰來為他們主持公道,又有誰會來為他們的痛苦買單?我不想再聽到你為張林辯解,說說你自己的事情。」

庄雪擦去臉上的淚水,平復了一下的情緒說道:「我五歲那年,在集市上,父母把我弄丟了,被人販子帶上了火車,我又驚又怕,在車上發了一夜的高燒,昏迷不醒,人販子見我病得很重,就在中途悄悄的下了車,把我一個人丟在火車上,養父庄振濤發現了,把我送去了醫院,因為高燒,我的肺炎已經感染的很嚴重,養父在醫院一直守護了我一個星期,才把我搶救過來。我當時很小,根本說不出家的地址,養父帶著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我的父母,便收留了我,認我做了他的女兒。」

「庄振濤年輕時曾出過家,還俗後接觸到外八門,拜了金門,化永生為師,學習了很多風水,相術,很多達官貴人,商界老闆,都找他看風水,積累了很多財富,養父一生未娶,非常疼愛我,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在他身邊度過了一個快樂的童年。他怕我以後再受欺負,從小便教我一些拳腳功夫。」

「他又不是怎麼和張天昊走到一起的?」李鐵問道。

「13歲那年,全國都在大力的搞開發,父親在眥臨市中心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開發商找到他后想要拆遷,父親認為他們給出的價錢太低,在這個院子里住了十幾年,已經習慣了,拒絕了他們。連續幾次商談無果后,他們找了一些地痞流氓來威脅父親。結果都被父親打了出去。」

「開發商惱羞成怒,找了一些江湖上邪門歪道的人來對付我們,有一個叫萬三的人,善於煉毒,專門干一些拍花,收水,下三濫的勾當,他假惺惺的找到父親,開出了一堆條件,想讓父親在協議書上簽字,父親非常痛恨他們這種人,立刻對他下了逐客令,萬三借和父親握手的機會給他下了毒,把中毒的父親打成重傷。強行在協議書上按下了手印。當天晚上就把我們拋在馬路上,把房子拆了,我當時年紀小,被嚇得不行,就坐在馬路上抱著父親,大聲的哭,引來了很多路人,萬三怕事情鬧大,慌稱是父親的家人,強行把我們帶上了車,拉到了荒山野嶺,試圖殺人滅口。」

令梅聽到這裡,氣的銀牙緊叩:「這些該死的奸商,為了錢,什麼都事都乾的出來。」

庄雪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劉海,繼續說道:

「他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模仿了父親的筆跡,偽造了遺書,謊稱父親欠下巨額賭債,想用自己的女兒抵債,無奈女兒誓死不從,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女兒,感覺無臉在活在這個世上,決定服毒自殺。」

「寫完假遺書後,萬三兒拿出一瓶農藥就要強行給父親灌下去,張天昊帶著張林正好經過,發現了萬三的行徑,十分氣憤,直接就把萬三等人打死了,救下了我和父親,父親看見了萬三幾人的屍體,知道攤上了人命官司,這種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感覺走投無路,就和張天昊來到了白山市,為了報答張天昊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一直幫他做事,從那以後,我就和張林生活在一起,父親很少讓我出面做事,這些年我也從來沒有殺過人。在界域里打傷田小偉,是我第一次出手傷人,我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

李鐵感覺庄雪不像是在撒謊,開口問道:「景區里死了幾個遊客是怎麼回事?他們和這件事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那段時間,不知是什麼原因?張林的血破突然加重,整天呆在界域里,張天昊每天都要去給他輸血。被跑到後山的幾個遊客撞見了,張林怕他們出去亂說。就叫界官抽掉了它們的魂魄。張天昊為了這件事,還和張林大吵一架,喝斥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結果還是把你們引來了。至於那個黃頭髮的年輕人,他在山上口出狂言,污衊鬼神,被張林恰巧聽見了。當時張林剛和張天昊吵完架,心情十分不好。就派了兩個界官,把他的魂魄也抽走了。」

李鐵聽到這裡,心想以後要多提醒田小偉,管住自己的那張破嘴,不要到處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把庄雪的話,詳細的告訴了唐彬,唐彬聽完后對李鐵說道:「現在,庄鎮濤和張天昊都已經死了,張林也被靈王帶進了界域,庄雪的話無從考證,我們就當他說的是真的,畢竟總把她關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放他走吧!」

李鐵的父親打來電話,說什麼也不在城裡待了,李鐵一個月的工資被他輸沒了,都裝進了田小偉父親的腰包里,李鐵哭笑不得,既然這場風波已經過去,決定把父母送回農村老家。

田小偉的父親見李鐵的父母要走,也不願待在城裡了,握著李鐵的手說道:「你父親這個人太好了,我們老哥倆沒有處夠,反正我們回到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我想去你父母的農村老家住幾天,散散心。我們沒事,還可以打打牌。」

李鐵的父親一聽到打牌這兩個字,拉著李鐵就走。

「田偉!我家裡暫時有點事,你先回家住幾天,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以後,我叫小鐵去接你們。」

田小偉的父親依依不捨的揮了揮手。

「李山河,一言為定,我在家裡等著,你可一定要讓李鐵來接我們。」

李鐵的媽媽拉起他的父親就走:「你可不許把她接到家裡來,否則用不了幾天,家裡那處老宅就得被你輸了。」

田小偉一分鐘也不願意和他父親在一起多待,把他們送上車后。跟著李鐵去了他的農村老家。

兒媳婦第一次到家裡來,剛一到家,顧不得歇息,就忙著殺雞生火做飯,李鐵的母親眉開眼笑的看著令梅,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令梅緊張的想找點事做,一次到李鐵家,看了半天也無從下手,被李鐵的母親拉著手,問東問西,聊起了家常,令梅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李鐵,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田小偉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傻笑,手裡拿了一把菜刀說道:「阿姨!你什麼也不用干,多陪令梅聊會天,增進一下感情,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來下廚,令梅,我去殺雞,你喜歡清燉,還是紅燒?都不喜歡我給你做個小笨雞刺身怎麼樣?」

令梅的臉都被氣綠了,張口說道:「我喜歡吃田雞,又白又胖的那種,最好是干炸,炸的又酥又脆,省的它的嘴呱呱的,總是叫個不停。」

「原來你喜歡吃田雞,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捉,你說的還真對,這個季節的田雞,剝了皮以後,的確是又白又胖。」

李山河提起一個籃子就要去捉田雞,李鐵連忙攔住他。

「爸!令梅想吃的不是你說的那種田雞,你還是別去捉了。」

李山河不解的問道:「怎麼?田雞有很多種嗎?」

「呃…是的,令梅說的是那種…個頭特別大,總愛呱呱叫,特別煩人的那種。」

「哈哈哈!…」

李山河開懷大笑:「你說的那是癩蛤蟆,這孩子的口味還很獨特,不過這種東西是特別煩人,尤其到了晚上一直叫個不停,像得了話嘮一樣。」

「對!對!對…就是那種,您說的太對了,哈哈…」

令梅笑的花枝亂顫,李鐵險些把手裡的盤子摔在地上。

田小偉氣的吹鬍子瞪眼,拿手裡的小雞撒氣,一刀把雞頭剁了下來。

忙碌了半天,終於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農家菜,李山河拿出了一壇燒酒。

「這壇酒我已經存了七八年了,本來是想等小鐵結婚的時候喝,不等了,今兒特別高興,咱們把它喝了。」

李鐵連忙勸阻他:「爸!你身體剛剛康復,醫生說過不讓你喝酒的。」

「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令梅和田小偉第一次到家裡做客,我怎麼也的喝一杯,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喝太多。」

李山河不顧李鐵的勸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田小偉就把酒罈拿起來,給令梅和自己把酒倒滿,端起酒杯說道:

「伯父?第一次到你家裡,我們先敬你一杯,您是長輩,身體才剛剛康復,你喝一小口就行,我和令梅把酒幹了。」

李鐵的母親有點擔心令梅,在旁邊說道:「小梅是個女孩子,讓她少喝點吧!」

田小偉一口把杯中的酒幹了,辣的呲牙咧嘴說道:「伯母!您是不知道,您這位沒過門的兒媳婦,酒量非常大,千杯不醉!自己喝光這壇酒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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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局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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