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令老的回憶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李鐵伸了一個懶腰，感覺肚子有點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去食堂吃飯。

到了食堂以後，李鐵發現86局的人都來了，自己是最後一個，令梅的身邊坐著一個灰衣老人，是令天昊，看到田小偉他們三人吃的津津有味，李鐵有點惱火，吃飯怎麼不喊我，王明也在這裡，看到李鐵后滿臉堆笑的打著招呼。

李鐵走到田小偉的身邊，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對灰衣老人說：「您一定是令天昊吧！我叫李鐵。」

令天昊對著李鐵笑了一下：「謝謝你這些天對小梅的照顧。」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您不用謝我。」

李鐵連忙回應道。

田小偉咽下了口中的飯菜，對令天昊說：「您不用謝他，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以後你老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們這位李鐵同志也一定會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令天昊呵呵一笑：「小同志說笑了，我這把老骨頭怎麼敢吩咐86局的領導呢？」

「沒事！您要是不使喚他，我們這位領導會很不舒服滴！」

李鐵指著田小偉餐盤中的雞腿說：「吃你的飯吧，這麼大的雞腿還堵不住你的嘴。」

唐彬吃完飯站起來對大家說：「最近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精神也很緊張，今天晚上，86局搞一次聚餐，全員參加，不得缺席，大家都放鬆一下！」

餐廳里立刻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唐彬對李鐵說：「一會兒警察局的人就會過來，吃完飯以後，你和田小偉把王明的事處理一下。」

王明哭喪著臉說：「就不能晚上聚完餐以後再處理我。」

心真夠大的。

警察帶來的銀行職員把王東的贓款清點了一下，有1000多萬，這幾年，王東沒少賺了黑錢。王明臨上警車之前對田小偉說：「你說過會替我和警察說情的？」

「放心吧，你的立功表現我一定會和警察說的，只要你沒殺人，我保證你死不了。」

王明苦笑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

李鐵安慰了一下王明：「進去以後，積極配合，主動交代，你這幾天的表現，我們會寫一個書面材料給法官的。」

「那就拜託了！」王明轉身上了警車。

回到305，田小偉賴在那裡不肯走，讓李鐵給他沏壺好茶。

李鐵一個人也很無聊，就泡了一壺茶，和田小偉聊著天。

令梅扶著令昊天走了進來。

「沒打擾到你們吧？」令昊天客氣地說。

「沒有！沒有！我們在這兒閑聊呢，您老快坐，」李鐵忙起身讓座。

令昊天也沒推讓，坐下后說：「和你們聊一會兒行嗎？」

李鐵看了令梅一眼：「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田小偉站起身來說：「我猜你們一定是要聊家事，我就迴避了，我多句嘴，令老爺子，86局的薪水很高，彩禮該要還得要。」

令天昊呵呵一笑：「年輕人的事，我老頭子不參與，有一件事情想請二位幫忙。

李鐵說道：「能做到的話，我們一定儘力而為，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李鐵遞過了一杯茶，看著李鐵手上的紗布，令梅關切的問：「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皮外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令天昊說道：「擁有仙骨的人，傷口都癒合的很快。」

「您知道仙骨？」

「知道，這也正是今天我想說的，我們令家，每代都會出現一個有仙骨的人。正因為這樣，令家現在搞得家破人亡，只剩下小梅這棵獨苗了，這也許就是令家的宿命。」

看著老態龍鐘的令天昊和眼含淚花的令梅，李鐵心裡也很難過。

令天昊繼續說道：「多虧了86局，我們祖孫終於擺脫了苟萬山的控制，我一把年紀，沒有幾年活頭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梅，我要是死了，他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一個人孤苦伶仃，小梅這孩子從小命苦，受了不少的磨難，我就是想請二位和你們的領導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小梅留在86局，這樣的話，至少她身邊還有你們這些朋友在，我也就安心了，小梅的身上有仙骨，留在86局會有用處的。」

「爺爺！」令梅更咽著。

李鐵有些尷尬：「這件事不瞞您說，我還真做不了主，需要向唐彬彙報一下。」

「那就先謝謝了！」令天昊起身要走，被田小偉攔下了。

「令老爺子，這件事不會太難，唐科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一定會答應，不為難的話，你給我們講講苟萬山的事，他到底是怎麼個來歷？」

令天昊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們令家的幻術是祖代相傳的，每一代有仙骨的人都會繼承這門手藝。當年日本侵佔中國的時候，我父親令展看到日本人在中國的暴行，非常氣憤，毅然離家，利用幻術四處殺日本人，45年的時候認識了苟萬山，苟萬山當時修鍊的是邪術，養鬼在身，遭到了反噬，魂魄傷的很重，需要吞食大量的魂魄給自己養魂。我父親當時並不知道這些。苟萬山就和他說，有一個叫內山一郎的日本人，在中國濫殺無辜，還修鍊邪術，手裡已經有了兩塊塔牌，想湊齊四塊塔牌，打開萬魄之門，苟萬山想除掉他，但是日本人的守備十分森嚴，他一個人不好得手，就想和我父親聯手，一起除掉他，內山一郎的惡行，我父親也有所耳聞，早就想除掉他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所以就和苟萬山一拍即合。我父親不知道的是，苟萬山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得到那兩塊塔牌，咳咳咳…」

令天昊咳嗽了幾聲，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煙點著了。

「您的肺不好就少抽幾支煙。」令梅埋怨著他。

「抽了一輩子了，戒不掉了。」

令昊天深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利用幻術困住了守衛的日本兵，我父親和苟萬山成功的殺掉了內山一郎。拿走了他的赤練，和兩塊塔牌。出來之後，苟萬山把赤練給了我父親，想帶走兩塊塔牌。我父親覺得塔牌不能放在一個人的手裡，一旦被湊齊，後果就嚴重了。決定兩個人各持一塊會更安全，苟萬山也沒有太堅持，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塊塔牌給令家帶來了滅頂之災。不久以後，日本投降了，我父親也就不再外出，待在家裡做一些小生意，閑暇的時候就傳授我一些幻術。我15歲那年，母親去世了。有一天，父親回到家后，面色蒼白，腳步踉蹌。他把我和弟弟叫到了面前，拿出了塔牌和赤練，叫我領著弟弟馬上走，走的越遠越好。這塊塔牌一定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給任何人，父親說完，吐了一口鮮血，人就過世了。當時弟弟哭的不行，我也慌了手腳。聽見外面有人闖了進來，我就慌忙的帶著弟弟從後門跑了，領著弟弟一路乞討，來到了淞江市，遇到了一個在鐵路上干零工的孤寡老人。老人看見我們兄弟可憐，就把我們帶回來家，做了一頓熱乎的飯菜。吃完飯後，我懇求老人把我們留下來，老人覺得自己一輩子無兒無，就暫時收留了我們，我每天跟隨著老人到鐵路上一起干一些零活，供弟弟上學，幾年以後，老人去世了，弟弟也在一所中專學校畢業了，找到工作。穩定了下來。我就開始四處在江湖上飄蕩，靠著一些障眼法在街頭賣藝。弟弟成家結婚後，想讓我和他們在一起生活，我感覺不太方便，沒有同意。為了不讓弟弟生氣，我偶爾會在他家住一段時間。令子歡十五歲的時候，我發現了他身上有仙骨，便偷偷的把幻術傳給了他。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令子歡學會換術后，心思就不在學習上，整天的纏著我修鍊幻術，我當時就有些後悔，怕影響他學習，就走了，沒想到令子歡竟然輟學找到了我，說什麼也不肯回去了，我看他態度很堅定，就打算先留下他，過段時間后再把他送回去。沒想到的是，賣藝的時候，碰到了苟萬山，他認出了赤練，找到我們說，和我父親是生前的好友，說了很多，我父親生前的事，我就相信了他。沒想到他為了長期控制我們，竟然偷偷給我們下了毒。並向我們索要塔牌，我騙他說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塔牌，苟萬山威脅我，不交出塔牌的話，就不給我們解藥。當年在江湖賣藝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專門製造假古董的人，我就讓他給我制了一塊假的塔牌。我把那塊假的塔牌給了苟萬山，可是苟萬山並沒有給我們解毒，只給了我們一年的解藥。就這樣，我和令子歡每年都要到哈市去找苟萬山拿解藥，苟萬山每次都會很痛快的把解藥給我們，也不要求我們做什麼，還會給我們一筆錢，過去了大概有幾年的光景，令子歡認識了趙東梅，就是小梅的母親，兩個人結婚後不久就回到了淞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