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都說醫院有紅包和藥品回扣，並不是大鍋飯。紅包多是手術醫生的專利，藥品回扣只是對處方的投桃報李，對方不對人。要想在這方面修成正果必須修練的良心泯滅，醫德喪失。雖說錢從門前過，不拿是罪過，仍有不少醫生堅持對症下藥。如老話所說，君子愛財，取之於道。只是在合理用藥的前題及病人條件許可下順手牽羊。而大部分工作人員，如收銀、藥劑、放射、檢驗等輔助科室的人員，特別是多少有點吃青春飯的護士，與紅包回扣只是近在咫尺的平行線，伴到天涯也不相交。而那些臨時臨時雇一的護士，每月也就千兒八百元錢，花不少學費，受幾年辛苦，也就拿個外面服務員的錢，付出的確要高於別人幾倍，其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碰個轉正的機會。
醫院裡缺人，院外人才濟濟，醫院的人員出入門受了魔力控制似的，出去的門是永遠敞開著，無論你有華佗之術，還是扁鵲之技，醫院多麼缺人，也不會關閉；對進來的人設了一個框框，這個框框是可變的，與個人綜合能力有一定關係，與金錢權勢如影相隨。
醫院裡缺人，院外想進的人能擠破門檻，卻平衡不了供求關係。醫院工作人員有假但不能休息，積少成多的存了起來。最後醫院用錢買假，上上下下已習以為常。
領導的話令池嚴發莫名其妙，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引子，內容如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面。他不動聲色，不置可否，看書記到底唱的是啥戲。
書記的笑容越來越濃，語氣越來越親：「這些年你一直工作在一線，患高血壓好幾年了，最近血壓一直不穩定，可從末向組織提過什麼要求，任勞任怨……」評價非常高，如果上報
宣傳，肯定能感動的人們熱淚盈眶。池來發越聽越彆扭，競有毛骨悚然的恐怖，好像是在參加自己的追悼會。他趕緊打斷書記的話：「領導你別再給我戴高帽了，有話直說吧。」
「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及假期，經院里研究，請示上級得到同意，決定給你減點負，讓代天時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做做指導，如果想休息不來也行，工資、獎金及所有的福利待遇不變，直到你正式退體。你意下如何？」如放了個憋了很久實在憋不住的屁，書記面上笑意依然，表情卻輕鬆了許多，心裡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長氣。
聽到這裡，池來發如下樓時一腳踏空，心裡咯噔打個趔趄。雖然沒有思想準備，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告訴他，木已成舟。對既成事實的事情沒必要勞神費心。
代天時如一匹黑馬，橫空出世。
代天時來這醫院不到半年，據說原是外縣一個一級醫院院長，本科畢業，副主任醫師。基層醫院的院長，每天陪吃陪喝，迎來送往。一心不能二用，再加上醫院病例少，沒有救治危重病人的條例，業務可想而知，說得好聽點，也就本院內科一個住院醫的水平。前不久，剛大學畢業的女兒與本縣一個副縣長的公子喜接良緣，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家人成龍成鳳，舉家遷徙至此，每人都有了稱心如意的工作。
自知業務水平有限，代天時在醫院為人低調，對誰都一團和氣，每說一句話，能舒服到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讓你有一種無功受祿的寵愛，連病人都有這種感受。火車不是推的，飛機不是吹的，這慰人的功夫不是人人都修鍊得來的。雖然醫術有限，面對危重病人能在心中無底時仍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不露聲色沉穩，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當過一把手的人難修練得出這勇氣和氣魄，池來發對他這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
代天時當主任，讓池來發大跌眼鏡，驚詫之餘，有種吃飯時不小心誤吞了蒼蠅的感受，噁心得想嘔。書記看到池來發的表情，滿臉的愧疚從尷尬的笑容中露了出來。看來說謊臉不紅，做賊心不虛的政客的素質書記還沒有到火候。
池來發對代天時一百個不滿意也擋不住他當主任。與事無補，多說無益，眼不見心不煩，早死早脫生。
「什麼時候交接？」池來發急不可待地問。
「你看著辦吧。」書記沒想到池來發如此坦然地接受了這一決定，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在醫院內科掌了十幾年舵，關係根深蒂固，如果他不願意，霸王硬上弓，難免影響工作。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不違反政策，院里會儘可能滿足的。」這是院里的意思，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醫院能做到就網開一面。書記不想浪費這個利人利已的機會。
「不用了。」池來發沒有領這個情。
說是交接，也就幾句官樣文章的應酬。
交接完畢，池來發無官一身輕的感覺被受到戲弄的感受充斥的蕩然無存，腦子裡一片混沌地走出了醫院。
街道上已沒了早晨的寧靜，車喧人嘈，帶走了來時的清爽。池來發神不守舍，這突然的變故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不知何去何從，信馬由韁，不知不覺中到了廣場。
廣場突然響起了喧天的鑼鼓聲，在這歡快的鑼鼓勵聲中，彩帶飛楊，綵衣翻動，喜氣洋洋的秧歌扭得熱火朝天，使這個曖冬更加曖意濃濃。再過幾天就到春節了，可節前的熱鬧已提前呈現。
老伴應該在這裡，一樣的服裝，一樣的舞姿，想從這翻紅飄綠中尋出老伴無疑如大海撈針。
老伴單位效益不好，早早就內退在家。文化不高，沒啥特殊愛好，剛退休時如突然被圈養的野生動物，每日絮絮叨叨，如大話西遊里的唐僧，弄得池來發恨不能把耳朵堵上。如今他終於體會到老伴當日的心情。
老伴被女兒接到外地住了一段時間，雖過不慣大城市裡對門老死不相往來的習俗，但從晨練的老人那裡受得了啟發，回來后開始參加晨練，參與老年人的娛樂，打牌、打麻將、唱歌、香功、佛教，熱啥學啥，興啥練啥，這不，現在又迷上了扭秧歌。一陣風一陣雨的，說來就來，別說聽她嘮叨，白天見她一面都見總統似的。
都說醫院有紅包和藥品回扣，並不是大鍋飯。紅包多是手術醫生的專利，藥品回扣只是對處方的投桃報李，對方不對人。要想在這方面修成正果必須修練的良心泯滅，醫德喪失。雖說錢從門前過，不拿是罪過，仍有不少醫生堅持對症下藥。如老話所說，君子愛財，取之於道。只是在合理用藥的前題及病人條件許可下順手牽羊。而大部分工作人員，如收銀、藥劑、放射、檢驗等輔助科室的人員，特別是多少有點吃青春飯的護士，與紅包回扣只是近在咫尺的平行線，伴到天涯也不相交。而那些臨時臨時雇一的護士，每月也就千兒八百元錢，花不少學費，受幾年辛苦，也就拿個外面服務員的錢，付出的確要高於別人幾倍，其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碰個轉正的機會。
醫院裡缺人，院外人才濟濟，醫院的人員出入門受了魔力控制似的，出去的門是永遠敞開著，無論你有華佗之術，還是扁鵲之技，醫院多麼缺人，也不會關閉；對進來的人設了一個框框，這個框框是可變的，與個人綜合能力有一定關係，與金錢權勢如影相隨。
醫院裡缺人，院外想進的人能擠破門檻，卻平衡不了供求關係。醫院工作人員有假但不能休息，積少成多的存了起來。最後醫院用錢買假，上上下下已習以為常。
領導的話令池嚴發莫名其妙，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引子，內容如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面。他不動聲色，不置可否，看書記到底唱的是啥戲。
書記的笑容越來越濃，語氣越來越親：「這些年你一直工作在一線，患高血壓好幾年了，最近血壓一直不穩定，可從末向組織提過什麼要求，任勞任怨……」評價非常高，如果上報
宣傳，肯定能感動的人們熱淚盈眶。池來發越聽越彆扭，競有毛骨悚然的恐怖，好像是在參加自己的追悼會。他趕緊打斷書記的話：「領導你別再給我戴高帽了，有話直說吧。」
「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及假期，經院里研究，請示上級得到同意，決定給你減點負，讓代天時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做做指導，如果想休息不來也行，工資、獎金及所有的福利待遇不變，直到你正式退體。你意下如何？」如放了個憋了很久實在憋不住的屁，書記面上笑意依然，表情卻輕鬆了許多，心裡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長氣。
聽到這裡，池來發如下樓時一腳踏空，心裡咯噔打個趔趄。雖然沒有思想準備，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告訴他，木已成舟。對既成事實的事情沒必要勞神費心。
代天時如一匹黑馬，橫空出世。
代天時來這醫院不到半年，據說原是外縣一個一級醫院院長，本科畢業，副主任醫師。基層醫院的院長，每天陪吃陪喝，迎來送往。一心不能二用，再加上醫院病例少，沒有救治危重病人的條例，業務可想而知，說得好聽點，也就本院內科一個住院醫的水平。前不久，剛大學畢業的女兒與本縣一個副縣長的公子喜接良緣，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家人成龍成鳳，舉家遷徙至此，每人都有了稱心如意的工作。
自知業務水平有限，代天時在醫院為人低調，對誰都一團和氣，每說一句話，能舒服到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讓你有一種無功受祿的寵愛，連病人都有這種感受。火車不是推的，飛機不是吹的，這慰人的功夫不是人人都修鍊得來的。雖然醫術有限，面對危重病人能在心中無底時仍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不露聲色沉穩，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當過一把手的人難修練得出這勇氣和氣魄，池來發對他這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
代天時當主任，讓池來發大跌眼鏡，驚詫之餘，有種吃飯時不小心誤吞了蒼蠅的感受，噁心得想嘔。書記看到池來發的表情，滿臉的愧疚從尷尬的笑容中露了出來。看來說謊臉不紅，做賊心不虛的政客的素質書記還沒有到火候。
池來發對代天時一百個不滿意也擋不住他當主任。與事無補，多說無益，眼不見心不煩，早死早脫生。
「什麼時候交接？」池來發急不可待地問。
「你看著辦吧。」書記沒想到池來發如此坦然地接受了這一決定，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在醫院內科掌了十幾年舵，關係根深蒂固，如果他不願意，霸王硬上弓，難免影響工作。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不違反政策，院里會儘可能滿足的。」這是院里的意思，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醫院能做到就網開一面。書記不想浪費這個利人利已的機會。
「不用了。」池來發沒有領這個情。
說是交接，也就幾句官樣文章的應酬。
交接完畢，池來發無官一身輕的感覺被受到戲弄的感受充斥的蕩然無存，腦子裡一片混沌地走出了醫院。
街道上已沒了早晨的寧靜，車喧人嘈，帶走了來時的清爽。池來發神不守舍，這突然的變故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不知何去何從，信馬由韁，不知不覺中到了廣場。
廣場突然響起了喧天的鑼鼓聲，在這歡快的鑼鼓勵聲中，彩帶飛楊，綵衣翻動，喜氣洋洋的秧歌扭得熱火朝天，使這個曖冬更加曖意濃濃。再過幾天就到春節了，可節前的熱鬧已提前呈現。
老伴應該在這裡，一樣的服裝，一樣的舞姿，想從這翻紅飄綠中尋出老伴無疑如大海撈針。
老伴單位效益不好，早早就內退在家。文化不高，沒啥特殊愛好，剛退休時如突然被圈養的野生動物，每日絮絮叨叨，如大話西遊里的唐僧，弄得池來發恨不能把耳朵堵上。如今他終於體會到老伴當日的心情。
老伴被女兒接到外地住了一段時間，雖過不慣大城市裡對門老死不相往來的習俗，但從晨練的老人那裡受得了啟發，回來后開始參加晨練，參與老年人的娛樂，打牌、打麻將、唱歌、香功、佛教，熱啥學啥，興啥練啥，這不，現在又迷上了扭秧歌。一陣風一陣雨的，說來就來，別說聽她嘮叨，白天見她一面都見總統似的。
都說醫院有紅包和藥品回扣，並不是大鍋飯。紅包多是手術醫生的專利，藥品回扣只是對處方的投桃報李，對方不對人。要想在這方面修成正果必須修練的良心泯滅，醫德喪失。雖說錢從門前過，不拿是罪過，仍有不少醫生堅持對症下藥。如老話所說，君子愛財，取之於道。只是在合理用藥的前題及病人條件許可下順手牽羊。而大部分工作人員，如收銀、藥劑、放射、檢驗等輔助科室的人員，特別是多少有點吃青春飯的護士，與紅包回扣只是近在咫尺的平行線，伴到天涯也不相交。而那些臨時臨時雇一的護士，每月也就千兒八百元錢，花不少學費，受幾年辛苦，也就拿個外面服務員的錢，付出的確要高於別人幾倍，其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碰個轉正的機會。
醫院裡缺人，院外人才濟濟，醫院的人員出入門受了魔力控制似的，出去的門是永遠敞開著，無論你有華佗之術，還是扁鵲之技，醫院多麼缺人，也不會關閉；對進來的人設了一個框框，這個框框是可變的，與個人綜合能力有一定關係，與金錢權勢如影相隨。
醫院裡缺人，院外想進的人能擠破門檻，卻平衡不了供求關係。醫院工作人員有假但不能休息，積少成多的存了起來。最後醫院用錢買假，上上下下已習以為常。
領導的話令池嚴發莫名其妙，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引子，內容如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面。他不動聲色，不置可否，看書記到底唱的是啥戲。
書記的笑容越來越濃，語氣越來越親：「這些年你一直工作在一線，患高血壓好幾年了，最近血壓一直不穩定，可從末向組織提過什麼要求，任勞任怨……」評價非常高，如果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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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及假期，經院里研究，請示上級得到同意，決定給你減點負，讓代天時接替你的工作，你就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做做指導，如果想休息不來也行，工資、獎金及所有的福利待遇不變，直到你正式退體。你意下如何？」如放了個憋了很久實在憋不住的屁，書記面上笑意依然，表情卻輕鬆了許多，心裡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長氣。
聽到這裡，池來發如下樓時一腳踏空，心裡咯噔打個趔趄。雖然沒有思想準備，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告訴他，木已成舟。對既成事實的事情沒必要勞神費心。
代天時如一匹黑馬，橫空出世。
代天時來這醫院不到半年，據說原是外縣一個一級醫院院長，本科畢業，副主任醫師。基層醫院的院長，每天陪吃陪喝，迎來送往。一心不能二用，再加上醫院病例少，沒有救治危重病人的條例，業務可想而知，說得好聽點，也就本院內科一個住院醫的水平。前不久，剛大學畢業的女兒與本縣一個副縣長的公子喜接良緣，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家人成龍成鳳，舉家遷徙至此，每人都有了稱心如意的工作。
自知業務水平有限，代天時在醫院為人低調，對誰都一團和氣，每說一句話，能舒服到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讓你有一種無功受祿的寵愛，連病人都有這種感受。火車不是推的，飛機不是吹的，這慰人的功夫不是人人都修鍊得來的。雖然醫術有限，面對危重病人能在心中無底時仍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不露聲色沉穩，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當過一把手的人難修練得出這勇氣和氣魄，池來發對他這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
代天時當主任，讓池來發大跌眼鏡，驚詫之餘，有種吃飯時不小心誤吞了蒼蠅的感受，噁心得想嘔。書記看到池來發的表情，滿臉的愧疚從尷尬的笑容中露了出來。看來說謊臉不紅，做賊心不虛的政客的素質書記還沒有到火候。
池來發對代天時一百個不滿意也擋不住他當主任。與事無補，多說無益，眼不見心不煩，早死早脫生。
「什麼時候交接？」池來發急不可待地問。
「你看著辦吧。」書記沒想到池來發如此坦然地接受了這一決定，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在醫院內科掌了十幾年舵，關係根深蒂固，如果他不願意，霸王硬上弓，難免影響工作。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不違反政策，院里會儘可能滿足的。」這是院里的意思，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醫院能做到就網開一面。書記不想浪費這個利人利已的機會。
「不用了。」池來發沒有領這個情。
說是交接，也就幾句官樣文章的應酬。
交接完畢，池來發無官一身輕的感覺被受到戲弄的感受充斥的蕩然無存，腦子裡一片混沌地走出了醫院。
街道上已沒了早晨的寧靜，車喧人嘈，帶走了來時的清爽。池來發神不守舍，這突然的變故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不知何去何從，信馬由韁，不知不覺中到了廣場。
廣場突然響起了喧天的鑼鼓聲，在這歡快的鑼鼓勵聲中，彩帶飛楊，綵衣翻動，喜氣洋洋的秧歌扭得熱火朝天，使這個曖冬更加曖意濃濃。再過幾天就到春節了，可節前的熱鬧已提前呈現。
老伴應該在這裡，一樣的服裝，一樣的舞姿，想從這翻紅飄綠中尋出老伴無疑如大海撈針。
老伴單位效益不好，早早就內退在家。文化不高，沒啥特殊愛好，剛退休時如突然被圈養的野生動物，每日絮絮叨叨，如大話西遊里的唐僧，弄得池來發恨不能把耳朵堵上。如今他終於體會到老伴當日的心情。
老伴被女兒接到外地住了一段時間，雖過不慣大城市裡對門老死不相往來的習俗，但從晨練的老人那裡受得了啟發，回來后開始參加晨練，參與老年人的娛樂，打牌、打麻將、唱歌、香功、佛教，熱啥學啥，興啥練啥，這不，現在又迷上了扭秧歌。一陣風一陣雨的，說來就來，別說聽她嘮叨，白天見她一面都見總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