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素
「元素？是化學方面的問題嗎？元素周期表什麼的？」林小嵐有些疑惑，化學問題的話，她雖然也是個化學系的，但是在蘇語濃這個國際知名的化學教授面前，有自己說話的餘地嗎？
「不，並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概念。」慕秋接話道：「那是一種，超出你認知之外的東西。」
他停了下，稍微組織語言後繼續道：「在遠古，人類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對自然界中的一切都充滿敬畏。畢竟，人們不知道太陽為何會升起，不知道天空為何會轟鳴，不知道山川為何會燃燒，亦不知大地為何會震顫。」
「未知會帶來恐懼。」鳶尾概括道。
「沒錯。」慕秋點頭：「隨着時間發展，人們也在不斷進步。從古至今，人類不停探索著世界的奧秘，不斷有新的理論被提出。那些自然現象背後的原理也逐漸被人們所知曉，到了今天，至少地球上大多數自然現象都已經被科學解釋，人們對自己所處的世界大多都有清楚的認知。對了，小嵐你是有神論者還是無神論者？」
「呃，應該算是無神論者吧……」林小嵐低頭看了眼鳶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巧了，我也是。」慕秋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他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自進入青銅時代起，人類便開始快速發展。特別是最近兩三百年，隨着科技的飛速進步，人們的生活也越來越便利。元素化學，經典力學，進化論，再到後來的相對論，基因學，量子力學。科學發展讓我們逐漸認識了世界的本質，不出意外的話，按照現在的軌跡繼續發展下去，那些現在暫時還無法解釋的現象，也終有一天會被人們知悉吧。」
說得有些口乾，慕秋隨手拿起茶几上已經涼掉的茶水抿了口。
他潤了潤嗓子，再次開口道：「但不可否認的是，如今，世界上仍舊有許多事情是現代科學難以解釋的。那麼，如果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有人發現了一套顛覆現代科學的理論，它不僅能夠解釋那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還能將現代科學中，那些五花八門的學科全部統一整合起來，把世間的一切事物歸類到同一個學科之下去解釋。」
他盯着林小嵐，認真問道：「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見慕秋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林小嵐皺眉想了半天，才不確定道：「意味着現代的科學理論都是錯的？」
「倒也不能這麼說。」慕秋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解釋道：「不同理論之間雖然總有衝突，但也有求同存異的地方。就像經典力學和相對論之間也存在矛盾，但大眾也並非普遍認為哪個就是錯誤的。」
他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公佈答案：「意味着在懂得那個理論的人眼中，這個世界，和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截然不同？」林小嵐不是很懂。
慕秋拿起杯子：「就像這杯水，它在你眼中是無數個由兩個氫原子加一個氧原子組成的水分子，在常溫下化為液態而形成的。但在我眼裏，它卻只是水元素在常規元素場下的某種物質態凝集罷了。」
「水元素？那是什麼？」林小嵐更加不知所云。
「元素理論。」慕秋放下杯子：「你可以將它當成一個全新的科學理論去理解。」
說着他卻是撓了撓頭，有些糾結地說道：「其實說是科學理論也不太恰當，畢竟這玩意還挺不科學的。你最好還是當成玄學來理解算了，免得以後遇到些唯心的東西想不通。
」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事實勝於雄辯，先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好了。」
就見慕秋伸出一隻手，掌中似乎有隱隱紅色紋路形成，一團赤紅的火焰突兀出現在他手上，奔騰著燃燒，在他旁邊還能感受到從那上面傳來的炙人熱意。
林小嵐瞪大了眼睛，張嘴驚訝道：「好厲害！這個是什麼？魔術嗎？」
慕秋屈掌成拳，熄滅了火焰：「這可不是魔術，再給你看個更厲害的。」
他目光在茶几上掃了掃，拿起上面的一把水果刀，重重地在另一隻手背上劃了道口子，殷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裏流了出來。
「啊！」林小嵐嚇得尖叫，整個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使得正趴在她腿上百無聊賴的鳶尾都有些不穩，急忙緊了緊爪子穩住貓身。
一旁的蘇語濃見狀也是趕緊輕撫林小嵐的背脊安慰：「別怕，沒事的。」
慕秋面色不變，暗自運轉體內元素能量。
只見那些溢出的血液卻並沒有往下滴落，而是在他的手背上開始規律地游移，組成了一個稍顯複雜的圖案，然後緩緩滲入他的皮膚。
而那被水果刀劃出的狹長傷口居然肉眼可見地開始復原，最終變得完好如初，手背上的皮膚光潔完整，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迹。
這次林小嵐真的有些被震住了，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魔術啊，剛才慕秋用刀劃破手背，她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假的。
可是難道真有那麼離奇的事情嗎？隨手發出火球，瞬間治療傷口，這些怎麼看都是小說電影里的劇情吧……
不過轉念想想，某隻會說話的貓現在都還趴在她的大腿上搖尾巴呢。這樣看來，這些事情也並不是無法想像的，反正今天也夠魔幻的了。
見林小嵐的表情不像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慕秋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繼續道：「你也可以理解成魔法或者異能，要是在小說里的話，大概就是這種說法了。」
「魔法，異能……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林小嵐還是有些不信。
慕秋解釋道：「準確來說，這些都不過是元素的運用方式罷了，我剛剛就是使用自己身體里的元素能量，完成了那些看起來超自然的現象。」
「元素……」
「元素理論的核心是，將世界上的一切區分為九種不同屬性的基礎元素。」慕秋說道。
「九種？」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慕秋繼續說明：「元素理論認為，世間的一切物質與現象，都是由這九種元素構成。」
他伸手指向前面的茶几：「像這個桌子，便是由木，土，金三種元素所構成。」
說着又拿起一本雜誌，朝林小嵐扇了扇道：「你能感受到風，-則是由於風元素的流動。」
「這些都是最簡單的概念。」慕秋放下雜誌：「像一些更複雜的現象，比如電話和網絡，簡單來說其實都是雷和光兩種元素在元素場中的某種糾纏與傳動。」
「感覺好複雜啊……」林小嵐撓頭。
「還不止這樣呢。」慕秋笑道：「元素除了構成世間物質之外，它們還以不可見的形態充斥在我們周圍。天上，地下，所有的時間空間，它們無處不在。」
林小嵐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張望，什麼都沒有，一臉懵逼……
慕秋看她探頭探腦的樣子有些好笑：「別找了，非物質態的元素正常情況下是看不見的。」
「那要怎麼才能看見呢？」林小嵐好奇。
「這方面你可以尋求一下我們偉大的語濃姐幫助。」慕秋打趣道：「我記得她以前好像做過一個能讓人直接以肉眼觀察非物質態元素的眼鏡。嘛，整天就知道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務正業。」
「盯——」蘇語濃幽幽的目光傳來。
「咳咳……」慕秋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繼續朝林小嵐說道：「想看元素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還是先繼續給你普及一下元素方面的知識要緊。」
他這時微微轉頭看向蘇語濃：「其實這些元素理論上的東西，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在這方面語濃姐你才是真正的專家，還是你來跟小嵐具體說明一下吧。」
蘇語濃聞言微微點頭：「那我就簡單說說好了。」
林小嵐睜大眼睛看向她，滿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