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源素
「哼哼，終於發現本大姐頭的偉大了嗎。」鳶尾得意地看着慕秋。
慕秋知道這臭貓喜歡被吹捧，也就順她的意捧道：「是是是，偉大的鳶尾大姐頭，快給我們講講元素師吧。」
「說起元素師啊，那我可就太有經驗了。」鳶尾被捧得心曠神怡，也不廢話便開始介紹起來：「世間的一切都是由元素構成，這句話大體上是沒問題的。但凡事都有例外，有種東西就超出了元素的層面。那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神秘的存在，靈魂。」
「靈魂？」林小嵐驚奇道。
「沒錯。我們認為靈魂是真實存在的，那是所有生命共通的本質。」
鳶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靈魂大體上有三個階段。生命被孕育之初，便會被世界賦予靈魂。就你們人類來說，當母體的卵子受精那一刻，便已經擁有了靈魂，但那時的靈魂卻並不完整，是靈魂的第一個階段。」
「當生命出生的那一刻，靈魂便已經趨於完整，也就進入了第二個階段。那時生命開始擁有自己的意識。而更深層面上，世界會在靈魂成熟之時賦予它一種更為神秘的本質，那種本質在被完整賦予之後，便會在靈魂深處恆定存在。在那個生命消逝之前，它不受任何外物影響，也基本不會再有任何改變。我們將這種神秘的靈魂本質稱之為源素。」
「誒？元素？語濃姐不是說到處都有的嗎？」林小嵐發出疑問。
「是源素啦！本源的源，不是一元兩元的那個元！」
「哦哦！那它有什麼作用呢？」林小嵐再次提問。
「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鳶尾搖搖尾巴：「靈魂源素也擁有九種不同屬性，分別對應着九大元素。而每個靈魂深處蘊含的源素，必定也都是九種，比例各不相同，也許某種屬性會少的可憐，但絕不可能是零。」
「首先我們要知道，每個靈魂中，源素的總量是完全相等的，但因其九種屬性比例的差異，不同靈魂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特質。而一個靈魂是否能覺醒，其中關鍵，則是靈魂內九種源素中佔比最高的那種。」
「前面我們說過，生命從出生開始，其靈魂便會被賦予源素，就此進入第二個階段。自此之後，靈魂便會在源素的影響下，開始被動吸收外界的元素波。這種被動吸收，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影響，惟一能對其造成影響的，便是源素自身的比例。」
「如果將一個靈魂中的源素分成100份，其中有5份是金源素，那靈魂吸收外界金元素波的效率就同樣是5。若是裏面佔比最多的火屬性源素有40份，那吸收火元素波的效率自然便是40。」
「當然，靈魂源素並不能真的像這樣去等分，它的總量無法用數字錶述，硬要說的話，大概可以理解成無窮大的概念。所以理論上來說，世界上不存在兩個源素比例完全相同的靈魂。」
「喵……」鳶尾似乎說得有些累了，從林小嵐站起了身，又輕輕跳到旁邊蘇語濃的大腿上，以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趴下：「果然還是語濃的大腿更軟啊。」
蘇語濃：「……」
林小嵐：「……我的大腿不軟還真是對不起啊。」
慕秋一把捏起鳶尾的後頸，把她提到面前怒吼道：「可惡你這臭貓居然還挑三揀四，快給我向小嵐道歉啊喂！還有不要心安理得地享受語濃姐的膝枕啊！那可是連我都沒體驗過幾次的。」
「喵！」鳶尾雙爪猛揮，在慕秋臉上留下兩道明顯的抓痕，
趁他捂臉哀嚎之際迅速脫身再次跳到蘇語濃腿上，若無其事地說：「別管那個傻子，我們繼續上課。」
蘇語濃微笑着撫摸鳶尾，也不去管慕秋，彷彿早就習慣了他們的打鬧。
「你給我記住！」慕秋臉上的痕迹緩緩消失，咬牙切齒道。
「切。」鳶尾看都不看他：「靈魂從二階段開始，便不斷被動吸收外界的元素波，元素波進入靈魂后，便會自動轉化成元素能量儲存。恩……其實這麼說也不太準確，怎麼說呢……」
說到這裏，鳶尾略顯苦惱地伸出爪子撓頭：「應該說靈魂本身並不會儲存元素能量，它處於另一個維度。為了方便你理解，我來舉個例子好了。」
她扭頭看了看，發現茶几上還剩下一塊之前蘇語濃端來的糕點，想了想對那邊還在咬牙的慕秋道：「慕秋，你把那邊的糕點拿給我，本小姐夠不到。」
慕秋聽得火冒三丈：「你自己不會跑過去拿嗎？」
「語濃的大腿太軟和了，我懶得動。」鳶尾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惡啊！這傢伙居然給我當眾跳臉，你怎麼敢的？
慕秋肺都氣炸了，挽起袖子就想上去教教她作為寵物的自覺。
「好啦，別動不動就吵架，小嵐還在呢。」這時蘇語濃笑着開口，伸手拿過茶几上的糕點遞給鳶尾：「鳶尾也是為了舉例子嘛。」
我看她就是為了貪吃！算了，看在語濃姐的面子上，這次先放過你。慕秋狠狠瞪了鳶尾一眼。
鳶尾視若無睹，自顧自伸出爪子接過糕點，舉起來問林小嵐：「你看這塊糕點，能看到影子吧？」
「恩恩。」林小嵐點頭，糕點在蘇語濃白色褲子上映照出清晰的影子。
「啊嗚。」鳶尾一口將糕點吃下：「現在它的影子呢？」
「沒了？」
「不考慮影子出現的原因，我們先認定任何東西都有自己的影子。那麼元素也有影子，將我剛才吃掉的糕點當成元素，在我吃掉它之後，它本身進入我體內被身體吸收，它的影子則進入了我的靈魂。」鳶尾說道：「所以靈魂被動吸收元素波的時候，實際上轉化而成的元素能量會被肉體所儲存，進入靈魂的則是元素的影子。」
「感覺好複雜的樣子……」
「靈魂維度的東西，的確十分複雜難明。」鳶尾點頭表示肯定：「不過目前來說，你也只需要知道有那麼回事就行了。一般情況下，直接將靈魂和肉體放在一起去理解，當做是靈魂吸收了元素能量，也並不會影響你對元素師的認知。」
「哦哦！」林小嵐表示能簡單化理解就最好了。
鳶尾繼續說：「總之，靈魂第二階段會不斷被動吸收外界元素，體內各種屬性元素能量會越來越多。當某種元素達到閾值，便會邁入靈魂的第三個階段。」
「閾值？」林小嵐問。
「沒錯。」鳶尾回答道：「我們量化去理解，靈魂中九種元素根據其源質的比例，以不同的速度不斷增長，當增長最快的那種達到某個固定的數值，那時整個靈魂會發生某種神秘的異變，此後便完全顯現出單一的屬性。這是靈魂進入第三階段的標誌，我們亦將之稱為靈魂的覺醒。」
鳶尾說着又是一頓，有些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需要注意的是，在靈魂覺醒的瞬間，那些之前因為靈魂的被動吸收，而存儲在肉體中的元素能量會完全爆發出去，這也是覺醒時往往會伴隨一定異象的原因。這一點很重要，你們都給我好好記在心裏。」
「喂，臭貓，你有完沒完啊？」一旁的慕秋又忍不住開口了：「以前就老聽你說這個非常重要，又不解釋到底重要在哪，能不能別賣關子了？」
「哼，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現在你們只需要知道它很重要就行了。」
鳶尾沒有解釋這個，繼續對林小嵐進行教學：「靈魂一旦覺醒，便會自然地親和他所覺醒的元素屬性。從此便可以通過特定方式，主動利用外界的元素不斷強化自己。這，便是元素師成長之路。」
「恩……」林小嵐沉吟，她腦子有點亂，聽得半懂不懂。這一下子又是元素又是靈魂的，她在學校可沒學過這些啊！
「嘛，也不用想的那麼複雜，簡單總結一下吧。」鳶尾伸出爪子舉了個栗子：「有一個人，他一生下來靈魂里就有100個源素，分為9種不同屬性，其中最多的火屬性源素是50個，他的靈魂每年會自動吸收外界的100個元素波，那些元素波進入靈魂之後會轉化成同等效能的元素能量。」
「由於源素和元素屬性對應，那麼他有50個火屬性源素，每年會為他帶來50個火元素能量。」
「只要他靈魂內某種元素能量達到1000的閾值，那他的靈魂就會覺醒，他也就會成為一個元素師。」
「那麼在20年後，他靈魂中的火元素能量會率先達到1000，靈魂發生異變，變成一個火屬性的靈魂。」
「於是，這個人也就在他20歲的時候，覺醒成為了一個火屬性的元素師。」
「哦哦！我懂了！」林小嵐舉手：「也就是說，一般人都會在長大之後，因為靈魂中的某種元素達到閾值，從而覺醒成元素師嗎？」
「沒那麼簡單喵。」鳶尾否定道：「要知道覺醒之前的被動吸收是無法被影響的，大多數人靈魂中源素的比例都不夠突出，會導致他們在有限的生命中，靈魂內的元素根本達不到閾值。所以當然也就無法覺醒啦。」
「所以能在有生之年覺醒的人其實都算是幸運兒了。」這時旁邊的慕秋忍不住悲傷嘆氣道：「唉，像我這種資質平庸的傢伙，最羨慕的就是小嵐你這種不到二十歲就覺醒的元素師了。」
「啊……」林小嵐撓頭：「我真的變成那個什麼元素師了嗎？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是真的。」慕秋說得煞有介事：「我肯定地告訴你，你已經正式覺醒成為新晉雷屬性元素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