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質子皇帝 第六十一章

第六部 質子皇帝 第六十一章

樊彥大吃一驚,小舞帶著官兵來幹什麼,難道是為了抓自己?他想用手裡得權勢讓自己屈服,還是想要做什麼?馬上就恢復了鎮定,再怎麼樣小舞不會殺了自己的,就算他想得到自己這副身子,自己還可以用孩子作為借口拖一下。

打定主意,樊彥示意管家不用擔心:「幫我更衣吧,我出去看看!」怎麼能讓小舞看見自己最傷心難過的一面,就算要難過樊彥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樊彥剛換好衣服走到大廳,就看見愛你小舞熱絡的迎了上來,歡天喜地道:「彥,你看我今天帶什麼好消息來了?是聖旨哦,快去換一下官服,等會宣讀聖旨的公公就要來了。」小舞說著就把樊彥推了回去。

什麼?聖旨?小黎記得自己了,才來頒布聖旨嗎?樊彥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弄懵了,隨即一想絕對不會的,這一定是小舞的陰謀,但是聖旨他不得不接,樊彥還是乖乖的換好衣服等著聖旨的到來,心思已經轉了千百轉可也萬萬猜不到這聖旨的內容。

他想過可能朝廷放他們會北番,馬上就被推翻;也想過是小舞又加官進爵了,可他幾天前才封的官,這時候再陞官根本不可能;難道是自己要被重用,也是不可能的要重用自己前幾年就會不會等到現在的。

交集中終於等來一個面上無須的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手裡提著明黃的聖旨,三跪九叩的大禮后,那太監姦細的聲音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樊候樊彥與禮部侍郎小舞兩人感情深厚…特賜婚於二人,十日後樊候嫁於禮部侍郎小舞為妻,欽此!謝恩!」

「萬歲萬歲萬萬歲!」小舞大呼萬歲把聖旨接下,「多謝公公傳旨,下官在後面備了薄酒,公公不如喝幾口?」嘴上這麼說手中的一個錢袋遞了過去。

那公公掂了掂錢袋的分量:「不用麻煩了,咱家還要回宮復命,大人告辭!」

樊彥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怕亂動的後果,他會殺人他現在真的有殺了小舞的衝動,哪怕萬劫不復他也不要嫁給小舞,為什麼葉麓會頒這樣一道聖旨?如果他只是不記得自己了,不用理會即可為什麼還要把自己推給小舞,難道他就在葉麓眼裡這麼不堪嗎?「彥,快起來!」小舞過來服他,「公公們早就走了,剛才你怎麼不說話,皇上賜婚可是天大的喜事,不過按照習俗我這十天不能見你了,你會不會想我?」小舞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疼愛妻子的溫柔丈夫。

「不要碰我!」樊彥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站起身手牢牢的抓住椅子上的扶手,如果一放開他就隨時可能跌倒,「婚前我們不能見面,你走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樊彥不再看小舞他沒有這個力氣,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卧室,還沒坐下「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衣襟上一大片血跡這時候他想的只有:他要嫁給一個他不愛的人!高傲如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頹然的坐著腦子一片混亂,唯一想到的只有逃,逃出這裡。可樊彥發現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即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連原來認為唯一可以信任的小舞也背叛了他,握緊拳頭他一定要想辦法離開,至少要去問問葉麓為什麼會頒下這樣的聖旨。

在樊彥還沒有實行他的計劃,就已經被小舞用皇帝賜婚必須要慎重為由,讓他沐浴齋戒十日,實際上卻是把他軟禁了起來。小舞為了防止他逃跑,已經在外面布滿了「保護」他守衛,而樊彥的那些藥丸和易容物品也在聖旨下達的第一天,由小舞帶著他去溫泉沐浴全部收走了,然後就帶他到這座高高的佛堂閣樓上禮佛。

看著這座佛堂,小舞為了自己還真費盡心思,除了煩瑣的門就只有頭頂上那扇天窗,以他的武功想要跳出去是不難,但是這高高的佛堂要安全的著地又不被侍衛發現,還要保證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傷害,那就萬萬辦不到了。

大概是算準了自己不會捨得傷害孩子,小舞才這麼放心的把自己的武功留著,困在這個大大的囚籠裡面而等著他寵信。

「吱呀!」反鎖的大門被打開,小舞過來幫他送飯,原以為這十天會是他臨刑前安靜的十天,可是小舞似乎對新婚夫妻不能見面這條並沒有放在心上,樊彥每日除了小舞幫他送三餐來,他誰也見不到也沒有人和他說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皇宮那個方向的藍天,在想:小黎,現在你看見的天空是不是和我一樣?「把飯菜放下,你可以走了!」樊彥背對著門,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

「彥,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難道你就真的沒有話和我說嗎?」小舞的語氣裡面有些傷感,「你就不看在我們以前情分上,和我好好的過一輩子嗎?」

「哼!我只想和你說,取消這無聊的婚禮!」樊彥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就算你請了聖旨來賜婚,逼迫和我拜堂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相公!我對你的感情只有恨,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就快點給我滾。明日你要怎麼處理我的身體隨便你,不過我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對你再客氣的。」

小舞知道樊彥說的是事實,他也不想搞得魚死網破,柔聲對著樊彥說道:「彥,事情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想的,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氣和談一談嗎?」

「不是你想的?但是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從你那天強要了我、把小黎送回去,到現在強行讓我嫁給你,你就沒有資格和我做下來談。我們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樊彥指著自己的心藏,「這裡從來就沒有你的存在,以前、現在、將來都不會有。」

「你馬上整個人都會屬於我的,那個地方就算是用刀刻,我也會刻上我的印記,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刻畫的。」小舞自信的笑道,「我相信我一定能留下我的痕迹,不管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小舞逼近的走近樊彥,卻是讓他後退了一步:「放心,今天我不會碰你,好東西要留到最好的時間,明天我會在你和小黎做過的那張床上要了你,一定會給你一個最美的洞房。」

等到小屋出去把門鎖好,樊彥身子一軟跌在地上。

皇帝賜婚的排場果然非同反響,樊彥一大早就被侍從們從床上挖起來,沐浴更衣直到侍從們呈上大紅色的喜服,樊彥才知道今天是他的最後期限。沒有反抗任人給他梳妝打扮,梳上婦人的髮髻和婦人的首飾,當要蓋上紅蓋頭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

「大人,你不能進去啦!」侍女要攔住來人,可門開始馬上被打開了。

屋裡的侍從見是小舞,行了禮后就出去了,還不忘把門帶上讓兩人獨處。

「彥,你今天真漂亮!我很想把你的易容去掉,但是我又不想給別人看見你撫媚的樣子,你的容顏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小舞想伸手過來抱抱樊彥,卻被他一下打掉,樊彥冷冷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不,只要能得到你,我做的這些事情從來沒後悔過!」小舞收回手也沒有生氣,「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彥,你別想惹怒我,一想到晚上我就激動的發抖!哈哈哈哈!」

小舞大笑著出門,對著外面的侍從道:「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別丟了東西,快扶新—娘—子—上花轎!」新娘子三個人聽在樊彥的耳朵里特別的刺耳,可蓋上紅蓋頭再也看不到周圍的景色,只能隨人擺布了。

踢轎子,踏過火盆,司儀高叫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樊彥不知道吵吵嚷嚷的樊府裡面坐了多少的賓客,紅蓋頭下面看到一雙雙鞋,小舞就這麼幾天請來這麼多人,大概因為是賜婚的關係吧。新房是他原來的卧室,因為小舞想要在那個布滿葉麓回憶的房間里要了他。任旁邊的侍從推著他又磕又拜的,隨著那一聲「送入洞房」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心裡默默道:小舞,我們再也不是兄弟了。

小舞和同僚們開心的喝酒,今天他非常非常的開心酒也喝了不少,可以說是只要是敬酒他都會幹掉,北番人豪放根本不在乎這點酒。多年以來他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樊彥說他卑鄙也好,說他不擇手段也好只要達到目的,他不會介意的,相信時間一久樊彥會相信自己的真心,所謂的日久見人心。

正在應酬著同僚恭維說晚上要好好鬧洞房,大家開心的大笑時候,就聽到外頭有人大叫:「不好了,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管家,怎麼回事?」小舞的臉上已經因為酒而染上一層紅暈。

「是…是後面夫人房間著火了!」管家大滴大滴的冷汗掉了下來,今天大喜的日子竟然著火,必定不吉利小舞必須怪罪下來。

「各位府里除了些意外,為了大家的安全還請快些散去,來人,安排大人們離開!」早有人聽到走水就按耐不住打算走了,聽到小舞這麼一說剛才還滿堂熱熱鬧鬧的賓客,「呼啦」一下子散了沒影。

小舞沖著剩下的賓客一抱拳,拉過管家轉身就跑,悄聲問道:「我問你,怎麼會走水的?還有,彥喝了我給你的東西?」

「走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葯是我親眼看著夫人已經喝下!」管家欣欣然道,好像是要邀功才發現自己的表情不對。

「後來呢?」小舞覺得不對。

「後來,我就來這裡照應著,沒離開過!」管家突然意識到,把服了葯的夫人一個人留在屋子裡,現在屋子正在著火意味著…,等他再抬頭早就沒了小舞的身影。

等到小舞趕到樊彥的屋子已經被大火吞噬了,隱隱能看見裡面床上倒了一個紅色的身影,一動不動的,小舞知道是藥物作用讓他逃不出來。侍衛們已經儘力的撲火,無奈新房裡都是些被褥衣服等易燃的物品,僅一會火就燃得大了起來。

「彥,你怎麼樣,快出來啊!」小舞焦急在外面查探著裡面的情況,見火勢撲不滅搶過一桶水當頭淋下,就要衝到屋子裡面去,被屬下們攔下。

「大人不可啊,火勢這麼大,這房子隨時有塌了的可能,千萬不可進去!」

「你們給我放開!彥還在裡面沒有出來,要是彥死了,我一個人獨自活在世上又有什麼意思?」小舞掙脫出來徑直衝了進去,這時候屋頂已經開始掉下瓦礫。

火勢越來越大,不一會小舞身上的水就被蒸幹了,在他還沒衝到卧房的時候,房子已經開始坍塌了,外面的管家急著大叫到:「大人,房子要塌,快出來啊!快出來房梁要掉!」

「不…」他不救出樊彥絕對不出去,剛剛碰到樊彥的衣服整個房子就塌了下來,小舞巨大的火焰埋沒了兩人,「彥,我們既然不能一同生,能一同死我也無憾了。」

說罷閉眼緊緊抱著樊彥,可他突然又不置信的瞪大眼睛,但已經無力回天了。

禮部侍郎的婚禮上發生大火,侍郎大人為了救回火中的夫人,沖入熊熊大火中不慎與夫人一起葬身火海,死時兩人還僅僅的抱在一起,皇上感動他們的愛情,特別下旨追封小舞為情義候賜他們京城北面外的一塊風水寶地同穴而葬,這一時成為了京城的一道佳話。

四十九天後,情義候的事情早就落下帷幕,再也沒有人談起他們的事情。這日城北的情義候夫婦的墓穴,平時這裡都鮮少有人經過,自從落了墓穴就更少有人來了,這個時候卻前站著一個黑衣人,帶著一個斗笠上面罩著黑紗,他在墓前整整站了一日沒有離開過,有時候會喃喃自語,日落後帶著兩壇酒坐在墓前喝起來,不時還把美酒澆在墓前。

只聽到那人反覆的叫著:「小舞,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傻?」就再灌自己一口,直到醉倒在墓前。可是第二日一早就不見那黑衣人,只留下兩個空空的酒罈放在墓前,一陣風吹過酒罈上蒙上了一層的灰塵,死者已矣。

遙國並沒有應為這個改變什麼,只是樊彥的死直接讓北番成為遙國的一個郡,改稱北番郡自此歷史上再也沒有北番這個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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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萬受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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