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我不想留下來

「出來吧，那位。」兩人休息一會兒，嚴思凡又代著耳機喊了一句。

「來了。」電腦里的「嚴思凡」出現在桌前。

「我們這麼操作沒問題吧。」

「嗯，按照正常理解，回去你們還是在那公司里。」

「那我就不玩這個遊戲了，大家後會無期。」嚴思凡說。

「呃……但是這裏存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們不回去的話，在那個世界，你和小沁將永遠不會出現在鬼屋外，蘇奕歡會一直孤獨下去。」

「我就知道。」

「既然小沁也有這個心理準備，我就把實話告訴她吧，我的朋友。」電腦里的「嚴思凡」變得嚴肅起來。

「你這麼長的鋪墊不就是為了這個么？」嚴思凡笑笑。

「要不是為了小沁能接受，我倒不必那麼麻煩。」

「好吧，我們一起來解釋。」嚴思凡說。

「你們不要繞來繞去，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看對不對？」梁雯沁說。「這個是一個穿越遊戲，但又不是，似乎穿越過去，我們都是在真的世界裏。」

「可以這麼說。」「嚴思凡」承認。

「這些世界，似乎你可以操控？」梁雯沁問。

「不？你把我看得太牛了，我不是一個發明者，我只是一個發現者。我發現了這個東西，可以在其中讓你們穿來出去，僅此而已。那個公司，之前的醫院，才是我仿照出來的遊戲。」

「那就對了，這麼說我們是可以不用再回到那個公司了？」

「回去還是得回去，因為在那個世界，你們的身體還在遊戲里。我就算要幫忙，也得在那裏讓你們出去。」

「哦，明白了。」嚴思凡說。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裏來了，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給小沁說。」

「你……」

「嚴思凡，你不能這麼自私，是時候真相大白了，你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切，想用道德綁架？老子關電腦。」嚴思凡準備拔電腦電源。

「你，真不要臉。」電腦里的「嚴思凡」開口罵道。

「習慣就好。」電源很快被拔掉了。

電腦屏幕閃了一下，瞬間黑屏，但兩秒種之後，屏幕又亮了。

「嘿嘿，沒想到吧。」「嚴思凡」很得意。

「我用斧頭砸了，我不信你還能亮！」嚴思凡開始在屋裏找斧頭。

「沒有用的，你砸得了台電腦，還砸得了電視？砸了電視，你公司的電腦全部砸？」

嚴思凡停下了手，看來今天的事，他無法避免。

「嚴思凡，我們是同一個人，我無意和你作對，我只想找回本應該屬於我的人和事。」「嚴思凡」說。

「思凡，就讓他說吧。」梁雯沁也說，「該來的始終要來，你逃避也沒有用。」

嚴思凡坐了下來，兩手一攤：「行。」

「咳……小沁……你還記得我嗎？」

「什麼？」

「過去每天給你寫信的嚴思凡。」

「我不太懂。」梁雯沁看了看身邊的人。

「他不是。從他和高進來學校找你那天起，他就不是我。他是另一個嚴思凡，簡單理解就是，他是穿越過來的，而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明白，反正你也看到了，就是這樣。」

「你……」梁雯沁盯着眼前的嚴思凡直搖頭。

「小沁，不要害怕，我不是複製品，我是真的。每個世界都有一個你和我，每個世界我們都會相遇，只是遭遇不一樣，有時也會出現混亂，我們現在就是。」

「所以我才想回歸正常。」「嚴思凡」說。

「怎麼回歸正常？」

「戴上耳機，來我這邊吧，你們可以做出自己最想要的選擇。」

兩人戴上耳機，回到了公司。

眼前出現了很多人，有任經理，黑衣人，老闆等。

「你好，顧客。時間到了，雖然你們沒有完成任務，但我們要下班，我們送你們出去吧。」扮演老闆的人說。

「還真是進退自如。」嚴思凡說，「哦，對了，你們有發票嗎？」

「呃……小本生意，你懂的。」

「好，算了。」

嚴思凡和梁雯沁出了鬼屋，公園裏的人熙熙攘攘，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沒走兩步，就看見還在人工湖邊草地上發獃的蘇奕歡。

「奕歡。」

「思凡？你們真的出來啦？我就知道你們會出來的。」她朝嚴思凡跑了過去，來了一個熊抱。

梁雯沁現在也懶得計較了。

「不就是鬼屋嘛，弄得那麼緊張。你看，他們都是工作人員。」嚴思凡指了指遠處在換工作服的人。

「看，那不就是老闆么？」

蘇奕歡有點恍惚，眼見脫下工作服的老闆，也不得承認。

「他們演得實在太真了吧。」

「他們這個鬼屋應該開不了多久，門票那麼便宜，裏頭工程卻很大，而且生意很差，肯定虧本的。」

「不對啊，那……那你弟弟呢？」蘇奕歡反應過來。

「你們都出來啦？」嚴思梵手裏拿着一瓶飲料出現了。

「你？你不是被清除了嗎？」

「對啊，任務失敗我就出來了。早知道大家就不用這麼折騰了，哈哈。」

蘇奕歡：「……」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嚴思凡說，「奕歡，你組織一下同學們，也回學校了。」

「哦，對，差點忘了。」

一通招呼再點名，大夥兒都坐上公共汽車回到了學校。

「我今天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呢？」

「好，我們也一樣，先送你回去吧。」

送完蘇奕歡回寢室，剩下三人來到學校沒人的地方，開始談論正事。

「說吧，你一直要我們來這裏想幹什麼？」嚴思凡對自己的弟弟說。

他們知道，這個弟弟就是那個給他留下筆記本的「嚴思凡」。

「我想要小沁留下來。雖然很唐突，但是小沁，你知道，我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人，而他——」他指著嚴思凡說，「只是穿越過來的。」

梁雯沁沒有回答。

「小沁，這有點亂，我還是要給你解釋清楚。我不是玩弄你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歡你。」嚴思凡說。

「但他不是原來的我。」「嚴思凡」說。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很亂，你們怎麼能逼我做出這種選擇？」

「我也不想這樣。我來到這個世界，他，擠走了我。這個世界一切都變了，我沒什麼留戀，只想要心中的你回到我的身邊。」

「那我留下來，這裏原來的梁雯沁是不是就去了別的地方？」

「是的。」

「那他怎麼辦？」

「他？另一個陌生的小沁能和他怎麼樣，我就管不著了。但他還有蘇奕歡，我可以告訴她蘇小姐的行蹤，其實她就在離另一處錦城一百多公里的貧困鄉村任教。」

「這裏真有一個你的哥哥嗎？」

「是真的，不過這裏我和他的感情並不好，他是個可惡的花花公子。」

「這多出來的一個人，估計不會長壽，有可能會被系統清除……」嚴思凡自言自語。

「不一定，這就像一個無限大的系統，每個小單元都不一樣，是很正常的。」

「嚴思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只關心梁雯沁：「留下吧，小沁，如果你願意，我會把梁叔換過來。這裏的條件不比他那裏差，我不會有腳踏兩隻船的問題，我還是原來那個我，希望你也是原來那個你。你留下，我就再也不會碰這個系統，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也可以回去繼續做大老闆，做錦城首富，再也沒有其他的憂慮，對我們都好。」

他滿眼期待，也很誠懇。

「但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不會逼你，你怎麼選擇我都會接受。」

梁雯沁想了很久，把事情濾了一遍，眼前兩個嚴思凡在她眼前不斷轉換。

「不，我不想留下來。」